() 刘裕身后的同伴们齐齐地脱去了身上的甲胄,扔掉了手里的长槊,这种小队作战,单打独斗的情 […]
未分类() 刘裕身后的同伴们齐齐地脱去了身上的甲胄,扔掉了手里的长槊,这种小队作战,单打独斗的情况下,长兵器已是累赘,檀凭之抄起了弓箭,其他人都或抽出百炼宿铁刀,或拿出手戟,大斧之类的防身兵器。
而刘敬宣的眼中尽是战斗的渴望,两只大斧在他的手里来回舞动着,带起阵阵旋风,混合着地上的积雪,这明明是个寒夜,但是这些赤身的壮士,却是让这江边的温度不停地上升,几乎连那已达寸余的积雪,都要融化了。
孙恩哈哈一笑:“痛快,果然都是英雄壮士,来来来,今天大家见个真章。”
他说着,跳下了马,也脱起身上的甲胄来。而卢循一挥手,身后的道众们也都纷纷下马,一边脱盔甲,一边抽出马鞍上的长剑。
徐道覆这回一直盯着刘敬宣,在对方的队列里能找到一个跟自己一样的莽汉,让他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他重重地跳下了马,落地之处,顿时陷地三分,他单手提着那根巨杵,直指刘敬宣,喝道:“那边的壮汉子,姓甚名谁,报上大名!”
刘敬宣也一直在盯着徐道覆,毕竟他的身形庞大,在对方的人堆里也是异常显眼,看到这人指着自己叫战,刘敬宣哈哈一笑:“老子姓刘,名敬宣,你叫徐道覆是吧,听寄奴说过你,有没有胆量跟老子大战三百回…………”
徐道覆一边冷笑,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开始向外倒红色的小药丸,他的所有自信,除了来自这一身横练的功夫外,更来源于这可以让他瞬间力量暴涨的大力药丸,上次跟刘裕比飞石的时候他就吃了一次,今天这场大战,要跟这么多英雄好汉面对面的厮杀,更是让他心中又是狂喜,又是激动,不假思索地就要磕药了。
刘敬宣一边大步向前,一边开始活动起筋骨,在这冰天雪地里,刘裕这边的所有汉子们都已经赤了上身,只着长裤,身上抹着黄黄的厚厚的油脂,在拂晓的微光的照耀之下,闪着橄榄色的光芒,男性那发达的肌肉所展现出的线条,把这股子阳刚之气,衬托得淋漓尽致。
而对面的天师道众们,也都正在脱甲,还有些人正在往手上套着指虎,铁指环之类的打架道具。他们的里面都穿着那些颜色不同,反映身份高下的道袍,即使是身着铠甲,也不忘其本色,徐道覆一边脱着身上的甲胄,一边对着刘敬宣叫道:“好小子,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就…………”
刘敬宣正好走过了刘裕的身边,刘裕的眼中突然冷芒一闪,一拉刘敬宣,掉头就跑,边跑边大嚷道:“还等什么,跳江啊!”
檀凭之等人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刘裕飞快地跑到了渡口处,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江水之中,他的整个人都没入了水面之下,再看到他时,已经是在二十步之外的水里,奋臂前游了。
所有人都如梦初醒,都抛掉了手中的兵器,猛地跳进了江水之中,“扑通”之声不绝于耳,而这十余条汉子,很快就成了浪里黄条,一起一伏,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孙恩等人本来离了几十步远,又多是在脱甲,尤其是卸去胫甲的过程之中,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刘裕居然不跟他们打,直接跳江逃跑了,直到刘裕等人都跳进了水里,他们才反应了过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奔向了江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刘裕已经游出了百余步外,连弓箭也不可能射到了。
徐道覆气得在江边直跳脚:“好你个刘寄奴,真不要脸,说要打,却是逃跑,没种啊!”
卢循紧紧地咬着嘴唇,冷笑道:“刘裕,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心机了?这可一点也不象你啊。不过,临阵逃跑,非英雄好汉!”
孙恩咬牙切齿地说道:“刘裕,你以为你这样跑了,我们就对付不了你了吗?我们现在就发信号,让我们的人在对岸守着,你别想偷渡!”
刘裕转过身,一边踩着水,以保持自己的上半身能露在水面外,这等水性对于他这个从小在江边长大的京口人来说,如小菜一碟,他甚至可以在水中不眠不休地游上一整天都没事。
这会儿的他,面带微笑,转头看着天师道众人,冷笑道:“你们一百多个人打十几个,就要脸了吗?何况除了你们这百余人之外,还会有巡江的骑兵过来,我们是要在时限内到终点,不是跟你们斗气的。”
刘敬宣从刘裕的身边冒出了头,一边喷着鼻孔里的水,一边摇着头:“寄奴啊,就这么跑了,是有点不甘心,等这次比赛结束了,那个什么徐道覆,我要跟他比个高下。”
刘裕微微一笑:“反正他们在军中,有的是比试的机会,不过要是真的进了老虎部队,估计那高强度的训练,也不会让你有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事了。走吧,咱们早点过江,他们会给对岸发信号的,我们不可大意。”
何无忌也在刘裕身边冒出了头:“寄奴啊,我们不能直接游到对面的蒜山渡口,只怕那里已经有了布置了。”
正说话间,江上一阵划水之声,却是向靖的那条渡船,已经到了江中,众人也不再去理睬还在岸上叫骂的孙恩等人,齐齐地向着江心中游去,又游了两百多步,正好碰到了向靖的那条渡船。
向靖掌舵,毛球则在前面撑蒿,他们看到江水中黑压压的十几个人头,先是一愣,转而发现这些人正是刘裕,远远地就开始喊道:“寄奴,怎么游过来了,出事了吗?”
说话的功夫,刘裕已经游到了船边,双手搭着船帮子,这一下他差不多游了一里多的距离,正好可以歇息一下,他的呼吸很均匀,说道:“居然是孙恩带着天师道的人在巡江,那三个领头的来了,我们给认了出来,只好游过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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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炸尸这两个字,裴盈的脸都气绿了,白依妍这是故意耍她玩的吗?“白依妍,根本就没有诚意要跟我谈条件的是吗?那行,又不是只有这一家传媒公司,我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背景也不差,我还怕没有更好的前途吗?”裴盈恨恨不平的瞪着她,仿佛她受到
了莫大的污辱似的。
白依妍知道裴盈从小就骄傲要强,这种打击她是吃不下的,可是,一想到妈妈还要在裴家生活,白依妍只好退让一步:“我现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角色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等我电话吧。”
裴盈见她总算是拿出一点诚意来了,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冷哼了一声,甩头就走。
白依妍看着她这拽到不行的样子,真想往她后背踹上一脚,可惜,这世界就是有那么多事情,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想到妈妈未来在裴家的日子能好过一点,白依妍也只能暂时咬牙忍下。
妈妈已经失去了一段婚姻,裴宏对她也还算不错,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大方也周到,除了对她不好,妈妈在裴家生活的还是很不错的。
白依妍想到要让裴盈进剧组,头就疼了。
她沮丧的回到了季越泽的办公室,男人正在为工作的事情沉思,看到她这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立即起身过去,避开她受伤的左手,轻搂住她的纤腰问道:“怎么了?谁惹了?”
“季越泽,我想求一件事!”白依妍抬眸望着他说。“哦?有求于我?”季越泽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其实,从和白依妍认识并相处这么久,白依妍几乎没怎么开口求过他什么,她总给人一种无欲无求的样子,以前她自己一个人生活,把钱看的很重,现在,
她好像对钱也什么概念了。
“嗯,我们新戏里面,有没有一个角色,是从第一集活到最后一集的?”白依妍一脸认真的问。
季越泽原本还想听她说出一个令他为难的要求,没想到,她一开口说这个,男人俊美的面容闪过一抹失笑。
“为什么问这个?”季越泽也没有关注这个。
“我有个继妹,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了做明星,现在,她从国外进修回国,打算进公司发展了,我……想帮她一下!”白依妍说到这里,低下了头去,不敢去看季越泽探究的目光。
“白依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说实话,真的想帮她?”季越泽眉宇间团了一团的黑气,觉的她在说谎,他很不爽。
白依妍一愣,眨了眨眼睛,这才突然想到季越泽曾经调查过她。
那么,肯定也知道她从小就和裴盈水火不容了。
“她拿我妈妈来威胁我!”白依妍只好说实话了。
季越泽听了后,脸色直接黑沉下来,声音冷洌:“既然明知道她是威胁的,还要答应她的要求?”
“我没别的办法,我妈不可能跟他爸爸离婚的!”白依妍漂亮的眸子里闪过痛楚之色。
“妈妈知道她这样威胁吗?我猜,这应该不是她第一次威胁吧!”季越泽莫名就心疼她了,真难为她年纪轻轻就如此懂事宽容,这本该是在父母羽翼下任性娇作的年纪,她却不能。
白依妍像是被人拿针刺了一下,急急的抬头望着他:“不,不能让我妈妈知道,她会伤心死的!”
“打算这样让裴家的人欺负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季越泽再一次的拥紧了她,不让她躲开他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妈还爱裴宏,只要他们的孩子还没有长大,我就会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就是我的命吧。”白依妍自嘲起来,感觉自己的人生,永远都是这样扭曲的,诸事不顺。
季越泽看着她的目光充满着疼惜,她真的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了吗?
白依妍闪烁着眸子,一不小心就对上男人那深沉的眼眸,那眸底柔软的神色,令她微微呆掉。
这种眼神很熟悉,她偶尔也能在季越泽的眸底看见,可此刻,那种心疼她的光芒,过份的炽烈,令她心口一烫,不敢再直视,迅速移开,假装没在意。
“好吧,我不想逼迫,我知道也是两头为难!”季越泽本身不是一个甘愿受人摆布的人,可他在理解了白依妍的难处之后,也理解了她,更愿意去帮助她。
白依妍微怔,随后,欣喜在她的眸底绽放,感激涕零道:“谢谢,我真的很需要的帮助!”
季越泽对她笑的一片真诚,但在心底,却冷的像冰天雪地一样的碜人。
敢威胁他女人的人,他绝对也不会让她活的痛快的,所以,季越泽要让裴盈自己打退堂鼓。
晚上,裴盈就接到了白依妍给她打来的电话,她的角色确定了,是白依妍身边的一个丫环,份量还很重,剧终也没死。
“丫环?竟然让我演的丫环?没搞错吧?”裴盈一听到这个角色,整个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似的,炸了。
“这个角色是非常重要的,第一集活到最后一集,真的不考虑?”白依妍却是一脸认真的问她。
“可我怎么能做的丫环?”从来在裴家,她才是大小姐,白依妍才是丫环的角色,现在在剧里,难道要位置巅倒过来吗?这简直又是在污辱她。
白依妍淡淡道:“如果对这个角色不满意的话,那我就真的没办法答应的要求了。”
“除了演的丫环,再给我找个别的角色,我才不要给当丫环。”裴盈简直要气到吐血,感觉白依妍像是故意为难她的。
“抱歉,这剧本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好不容易给求了这个角色,要是演不了,那我只能找别人了……”
“等一下!”裴盈听到她要找别人,脑子一绷,立即就喊了起来:“我考虑一下吧!”
白依妍直接挂了电话。
裴盈上网看了一些报导,这戏未播先火,的确值的一演。最后,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出演了。
钟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初晓,又低头打字:那女神吃啥?三哥你要回来做饭?
三哥:晚点
卧槽,成功了?!
幸好面还没有泡,不然他真得吃了。
两人出电梯,钟易跟在白初晓后面,在她验证智能锁指纹时,钟易伸手把装着泡面的袋子拿了过来。
“女神,三哥说他晚一点儿回来,你不用吃泡面了。”
白初晓眼前一亮,“真的假的,他不是有事吗?”
“当然是真的,他刚给我发消息了。”
“那这两桶泡面,留着以后当宵夜吧。”
见白初晓对泡面还不死心,钟易把两桶泡面抱在怀里,像护食一样,“我也喜欢吃泡面,要不女神送我好了?反正你有三哥做饭。”
他要牢记三哥给的任务,绝对不能让女神再吃泡面!
“行,拿去吧。”白初晓关上自己公寓的房门,“我们去那边等。”
钟易抱着两桶泡面,他忙回,“可我不知道三哥的密码。”
“我知道。”
“……”
钟易瞪大眼睛,他的表情一分钟内变化莫测,密码都知道了。
这发展太快了,不是才在一起吗?
钟易眼睁睁看着白初晓输入密码,开了门,“女神,难道你们……”
起初白初晓还没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几秒后,她才明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神不用解释,反正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钟易越说声音越小,甚至耳根都涨红了。
白初晓无语望着他,算了。
……
另一边,办公桌上放着两台笔记本,正在开国际会议。
同样的白色衬衣,左边的男人衣扣一丝不苟扣着,让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庞显得越发禁欲,黑发下的眉眼满是冷淡。
右边的男人扣子解开两颗,迷人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慵懒。
旁边放着咖啡,以及饭菜,看得出来今晚的工作量。
电脑里时不时传出流利的英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的人开始下一个项目。
祁墨夜翻开其中一份文件,修长好看的手指拿着笔,在下面签下了名字。
签完后,男人将文件夹轻轻一推,文件夹随着那股力道,在光滑的桌面滑动到了江邪面前。
那一刻,江邪懒散的伸手按住文件夹,“怎么了?”
祁墨夜声音清冷,“接下来的几个项目不是很重要,你在就行。”
江邪听出他这话的意思,“你要去哪?”
祁墨夜:“有事。”
“有什么事比这些会议更重要?”江邪挑眉。
天空是国际集团,不光在阳城,其他城市和其他国家都有公司,每个月会开一场国际会议,参加会议的人,是每个分公司的执行长。
他说,接下来的几个项目不重要?
玩呢。
“孟元,将会议录屏,晚点发给我。”祁墨夜道。
孟元:“是。”
这下,江邪没话说了。
交代后,男人起身拿过西装外套,离开。
江邪看着祁墨夜的背影,完不明白是什么事。
事后看录屏,不也一样要花时间么?
江邪上次也想偷懒不参加会议,结果被他冷冷训了一顿。
现在……啧,谁让他权力更高呢。
秦齐到了绿龙城的时候差不多过去了一天,如今的绿龙城,自然是司徒家绝对的领地,而司徒家,已经彻底从上一次的变故之中走了出来,变得更为强大。
昔日的四大强族,如今已经只剩下司徒家一家,其它三族的力量已经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再过个一年半载,应该就能够彻底稳定下来。
而能够做到这一切,当初秦齐斩杀了那群反叛分子起到了不少作用,但最大的功劳却非司徒静莫属。
这个傲娇女孩,从初见时的天真幼稚,到现在,已经真正担得起家主一职,或许是经历过即将灭族的危难,司徒静格外的刻苦努力,而她的成长速度,便是司徒博等人都是心中震惊,远远超出了预料。
司徒博感觉,再过一年,司徒静的手腕就能够超过他了,而以司徒静的潜力,统领一个一品势力绝非难事,往后若是势力不断壮大,她也将不断成长,成为一方雄主都有可能。
原本娇滴滴什么都不懂的女孩,竟然成长到了如今这一步,的确让人意外。
秦齐来时,司徒静正在与族内的长老以及各地执事商议要事,秦齐见此,自然没有打扰,而是隐在暗处看着。
不得不说,司徒静变化很大,并非容貌上的变化,而是气质上的,现在的她,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领袖的气质,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有着意义,让人无法忽视,也不敢忽视。
此刻,她听着下面的人议论,时而说出一句,都是决断之语,而只要她做了决定的,下面之人就不敢在议论,而是换一个议题,继续讨论,直至将所有问题都解决。
可以看出,这些人对司徒静已经是心服口服,谁也不敢因为她是个女子,或者年纪还小就轻视她。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事情都讨论结束,司徒静才缓缓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们各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准备,之后各大势力的联合势在必行,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
“是,尊家主之命!”下面人纷纷应是。
“们放心,这件事对各家都有好处,而且近来朝天门下辖范围之内,各大势力都将动荡,这可是我们的机会,若是把握得好,自然一飞冲天,到时少不了各位好处。”司徒静笑道。
闻言,下面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心中兴奋起来,感觉跟着司徒静,未来一片光明。
“家主放心,我们一定做好,绝对让这次的联合顺利完成。”
“如此便好,都下去吧。”司徒静道。
等这些人退下去,司徒静才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眉宇间有些疲惫之色。
她虽然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但还是感觉压力极大,只不过在人前她不能表现出来,必须始终胜券在握。
“那个混蛋,明明都从小京天府出来了,却还不来看我,一定是在陪他那个未婚妻,都把我忘记了。”司徒静抱着双膝,嘀嘀咕咕的,这时候的她,才是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样子。
“坏蛋,都这么多天了,早就该温存够了吧,还不来,负心的家伙!”司徒静越想越生气,拿出一个写着“秦齐”两字的娃娃,就是一顿乱捏。
“我说,这是要捏死我啊?”秦齐看到这个,忍不住失笑一声,从阴影里走出来。
而听到秦齐的声音,司徒静顿时“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随即她连忙寻声望去,见到秦齐已经站在她面前,顿时开心起来。
不过她马上退后一步,把娃娃别到身后藏起来。
“秦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徒静惊喜的叫道,只字不提那个娃娃。
秦齐有些无语,看来司徒家当了家主之后果然不一样了。
“来了好一会儿了,看在议事,我就没有打扰。”秦齐道,也只能放弃询问那个娃娃的事情。
见秦齐没有在意她的小小恶作剧,司徒静吐了吐舌头,然后道:“回来了就应该直接来找我,这些事我之后再做也一样的。”
“喂,这是一家之主该说的话吗?”秦齐无语道。
“我才不管,在他们面前我是家主,在面前我就是个小女人,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撑不下去了。”司徒静道。
闻言,秦齐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司徒静,还真是变了许多,看来女人变得太厉害也不行啊。
“辛苦了。”秦齐只能如此道。
“嘿嘿,其实也不辛苦,才是,在小京天府真是辛苦了。”司徒静嘿嘿一笑,随即拉着秦齐往后院走去,“走吧,我们边走边说,在这议事厅总感觉压抑的很。”
秦齐摇头笑了笑,两人在庭院间漫步,而秦齐则是将近来的事情都跟司徒静说了一遍。
“那个,嗯,就是付姐姐她怎么说?”司徒静听到秦齐将她的事情告诉了付彩宣,顿时心中一紧,十分紧张的问道。
“她说要把我阉了。”秦齐道。
“啊!”司徒静叫了一声,顿时有些失落。
“骗的,她并没有怪我,更不会怪,她愿意接受。”秦齐呵呵笑道。
“这人,真是……”司徒静鼓起腮帮子,揍了秦齐几拳,然后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付姐姐她真的能接受我?”
“我骗做什么?”
“呼,那就好,要是她不同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我得知离开小京天府之后就想去见见她的,不过不太敢,所以只能等过来了。”司徒静道,松了一口气。
“下次见面的时候多带些礼物,然后说一大堆好听的话哄她就好了,她耳根子软,很好相处的。”秦齐笑道。
“我知道了”,司徒静点点头,然后道:“还好这次没有带她一起过来,不然就不好了。”
“嗯?怎么说?”秦齐的确想带付彩宣过来。
“这种事当然是我去见她,怎么能让她来见我,这点礼数我要是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让她接受我?”司徒静理所当然道。
秦齐怔了怔,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炼气士!”谢沐惊道,“难怪……难怪龙虎山南宫天师也要对他下跪,原来是炼气士!混账,我们古武家族和炼气士井水不犯河水,他居然杀我们的人,此仇不共戴天!”
“你不是他的对手。连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老者摇头。
谢沐难以置信道:“老祖,对方就算是炼气士,毕竟年纪轻轻,修为有限。您是武道至尊强者,难道也不是他的对手吗?”
老者苦笑了一声,摇头道:“炼气之术,已经超出人体极限,我们武者修身再强,岂是神通的对手。能对付炼气士的,只有炼气士。”
“可是,连龙虎山的天师都惧怕他……难道,七魁就白白被废掉了?而且此人放出话来,要我去给他下跪道歉,否则就要打进山来,毁了传承。他还说……还说要废掉老祖您!”谢沐怒不可遏的道。
老者不为所动的道:“我们谢家经营洪浮山数百年,若是能被他轻易攻破,那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他若来,我必杀他。”
谢沐道:“可他若是炼气士的话,只怕不好对付。”
老者微微颔首,感慨的道:“其实我之所以闭关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看透古武只是万千手段中的小道,想要勘破更高的境界。这天下强者如同过江之鲫,我辈实在太渺小了!”
“嘶!您是武道至尊,何必妄自菲薄?”谢沐倒吸一口冷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道衰微,今非昔比。如果是二百年前的武道至尊,足以跟炼气士一战。可惜武道失传的东西太多,时至今日,早已经不是炼气士的对手。”老者叹息道。
“可是,此人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算是炼气士,又能强到哪里去?”谢沐还是不甘心。
老者道:“你如果一定要报仇……我给你一个名字,你带上一份厚礼去海都,邀请此人帮忙,或许能制伏此子。”
“多谢老祖!”谢沐大喜。
谢沐得到指点,满意离去。
山洞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和一段喃喃自语。
“传闻洪浮山中,有仙人遗蜕,可惜多年寻访,不曾得见。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能一睹仙家神通呢?”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石家和涂家。
三大古武家族当然不可能去给李炫下跪道歉,他们都在暗中谋划,也在默默等待。
李炫只要敢去任何一座名山,等待他的必将是滔天的愤怒和无尽的报复。
……
豪都酒店总统套房。
李炫坐在客厅里,有点不安。
就算面对任何的敌人,李炫也不会如同现在这样不安,可情况不同。
浴室里,时不时的传来嬉笑声。
谷新月和徐曼居然一起去洗澡了,还让李炫在客厅里等着,这成什么话?要是被仙界那些家伙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虽然李炫在修仙岁月之中经受过各种诱惑,但如现在这般,两个绝色美女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沐浴,还是第一次。
可惜修为不太够,还无法修炼穿墙术和透视术……咳咳,我到底在想什么,堂堂大罗金仙难道需要偷看吗?想看的话,光明正大去看,她们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李炫百无聊赖左等右等,好不容易两女出来了。
两人都穿着宽松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笑着闹着走出来,房间里立刻充满了她们身上的淡淡清香。
李炫的喉头滚动,干咳一声道:“你们是不是要休息了,我去隔壁了。”
两女嗤嗤笑起来:“你怕什么,怕我们吃了你?”
李炫大怒,当年九尾狐狸精追了我七八个星系说要采阳补阴我都没怕过,会怕你们两个小妮子?
他不走了,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瓶红酒慢慢品尝。
两女见了,也都凑过来,一左一右坐在李炫身旁,各自倒了杯酒。
气氛一时有些迷离和暧昧。
忽然,房门被敲响,惊扰了这难得的气氛。
徐曼过去开门,燕芳的圆脸弟子一步跨进来,气势汹汹的道:“徐小姐,你不给我们说清楚,我们不会走的!”
随着,燕芳和雷磊也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徐曼皱眉道:“说清楚什么?”
圆脸弟子道:“我们老师为了帮助徐家,千里迢迢赶过来,推掉了好几个活动,损失不下五百万的出场费。你现在突然说比武取消,只给几十万的车马费,这是打发要饭花子吗?”
谢云德被废掉了,金江本地的武林高手被吓破了胆,再也没有任何人敢跟徐家争夺地球级原石,本来声势浩大的比武就这么取消了。
徐曼就通知了燕芳和雷磊,打算付给他们一笔车马费,就让他们离开。没想到这两个人不满足,居然还找上门来。
徐曼笑了笑:“那你们想要多少?”
圆脸弟子冷冷的道:“本来约定是一千万。既然老师不用出场,那就给你们一个折扣,给五百万这件事就算了。”
雷磊那边也道:“老夫这边,自然也是五百万。”
徐曼笑了笑:“让两位白跑一趟的确是我的失误,但你们什么都没做,开口就要五百万,这算不算是狮子大开口呢?”
圆脸弟子道:“少废话,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我师父登高一呼,整个武林都会知道你们徐家忘恩负义,到时候成为武林公敌,你们别哭!”
“呵呵!”徐曼笑了,“武林公敌?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平安省之内,似乎没有人敢和我们徐家为敌!”
圆脸弟子道:“啧啧,还真是大言不惭。你们徐家不过是安州小地方的一个豪门而已,真把自己当盘菜?我老师乃是国有名的武道大师,太极拳的代表人物。她老人家一句话,分分钟覆灭你们徐家!”
这时候,谷新月终于忍不住道:“你们这种骗子,能拿几十万车马费还不满足?真当曼曼好欺负吗!”
这句话一出,可就炸了锅了。
燕芳和雷磊齐齐冷哼道:“你个女娃,什么都不懂,竟然说我们是骗子!”
燕芳的几个弟子更是吵嚷起来。
“你说什么!快给老师道歉!”
“徐家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老师,这是不想活了吗?”
“放肆,信不信老师施展神功,灭了徐家!”
程晴晴呆掉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公扑向别人,她竟然一句话不敢说。
心,仿佛被掏空了,程晴晴忍了大半天的泪水,默然滑下。
甜蜜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乔安安彻底融入了洛锦御的生活里面,可她不知道,一场风暴正悄悄的向她靠近。
秦柔柔现在过得生不如死,乔大伟对他的冷淡和无情击溃了她。
曾经的山盟海誓已经变成了笑话,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这一天她来到了乔家。
正好碰见乔老太太出门,秦柔柔立即伸手挡住了他的车辆。
"妈,你帮我做主吧,大伟他不要我了。"
老太太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脸上一片怒色,骂道:"秦柔柔,当初我是瞎了眼,以为你是真心爱我儿子的,没想到你竟然跟别的男人生下了那孽种,还想进我们乔家,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趁早滚。"
秦柔柔面如死灰,气愤的浑身颤抖。
看来她的温柔手段已经不好使了。
就算她演技在高明,只要儿子不是乔家的,那她就想再回到这个家,已经没有希望了。
柔柔表情狰狞,目露凶光:"我不好过,你们通通都别想好过,你儿子霸占了我那么多年青春,他就想这样弃我不顾,做梦吧,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惨重代价的,走着瞧。"
乔老太太被他那泼妇的凶悍模样吓住了,拿着拐杖,指着她气愤的浑身都在发抖,脸色惨白。
"你个不要脸的贱妇,你还说我儿子欺骗了你,分明就是你为了我儿子的钱才说谎骗他的感情的,你才不得好死。"
论骂人乔老太太可不服输。
秦柔柔冷笑一声:"你告诉乔大伟,如果不给我送一笔钱,我就把他公司里面作弊的事情部抖出去,大家一起死。"
"你敢,你要敢对我儿子不利,我现在就打死你。"老太太拢起拐杖,就朝秦柔柔打了过去,秦柔柔立马惊叫起来。
"死老太婆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呀,救命啊,我要报警。"秦柔柔把他的泼妇撒泼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旁边有人拉住了老太太,老太太已经气到眼冒金星,浑身颤抖,不一会儿她两眼翻白,晕倒了过去。
秦柔柔见事态不妙,赶紧转身就跑。
乔老太太直接被气进医院去了,乔大伟和乔安安都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大伟神色着急的拉住一个医生问道。
乔安安站在旁边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奶奶从小到大都没有对她好过,如果非要说难受的话,还真的没有,只能说作为一个孙女,她做一点应尽的义务吧。
"老人家的心脏跳的非常快,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他可能会有性命危险,而且我们也发现了肝硬化的症状,先抢救吧,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医生非常严肃的告知。
乔大伟整个人就像被人打了一顿,浑身无力,表情苍白的坐在走廊的地板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把秦柔柔领回家,家里就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母女也不会受委屈,我妈也不会被气到住院。"乔大伟揪着自己的头发悔恨交加。
乔安安看着爸爸这种表情,他的心里也很难受,是啊,如果一个家庭里男人有担当有责任心,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状况了。
"爸,你别这样,奶奶他肯定会好起来的,他身体一向很硬朗。"安安安慰着爸爸。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错。"乔大伟算是一个孝子,他从小到大对母亲都是唯命是从,因为父亲死得早,母亲在他的生命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振作起来,奶奶还需要你帮忙。"乔安安还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坐在地上痛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下午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
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抢救,乔老太太最终还是撒手人寰,没有挺过这道坎。
乔大伟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了,表情僵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乔安安的表情也十分的沉重,虽然他也不喜欢奶奶,可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长辈,就这样一句交代都没有,离开了人世。
"我要杀了秦柔柔,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贱妇,他害死了我妈。"乔大伟神志癫狂的往医院门外冲去,嘴里骂个不停。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拉住了他,不让他冲动行事。
乔安安拿出电话给妈妈打说了这事,章秀珠也沉默了。
人都已经死了,她也就可以把过去的恩恩怨怨部放下了,当那是一场噩梦,已经结束了。
听到乔老太太在医院病逝,秦柔柔整个人都吓得半死,该不会跟她有关系吧?
秦柔柔这一招真的是彻底完败了,她真是不该去找那死老太婆的,现在好了,把她气死了,她就真的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乔老太太的后事已经开始操办了,乔大伟表情憔悴的捧着妈妈的遗像,呆呆的住在客厅门前,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短短数日的时间,他经历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还有遗憾。
他突然悟出了一个真理,只有家人才是自己最应该守护的人。
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情,他真的得好好培养一下自己的接班人,把自己老年的时间安排出来,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感悟真实的人生。
奶奶的葬礼,乔安安并没有让洛锦御过来帮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一起一灭,匆匆忙忙的就结束了。
站在大厅里,乔安安看着奶奶那慈祥的照片,安安的内心五味陈杂。
如果从小到大奶奶能多疼他一些,说不定现在他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可她现在真的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是不是他真的冷情冷血了。
乔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乔安安又得回学校上课了。
乔安安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刘雨烟站在那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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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年青又健康的身体上。像似爱人在多情的触抚一般。
“咝……呃!”
在有限的空间里想舒展开四肢,酸意的疼痛让封林诺倒吸了一口气。
膝盖上的淤青,嘴角处的咬伤,后背上的抓痕……
真是个野蛮又火辣的丫头!
封林诺下意识的在四周摸索,却没能拥抱到昨晚的女孩儿。
“姜酒……姜酒!”
一个激灵,封林诺直接跃坐起身来。车内只有他自己散乱衣物,却早没了姜酒的踪影。
“臭丫头……又跑哪儿去了?”
封林诺翻找出自己的长裤穿套起来,“姜酒……姜酒……”
堤岸上,并没有姜酒的身影。她应该是走了……连夜走的?
蔚蓝的天空,映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一派光明;海水渐渐泛起亮色,波光粼粼;东方的天际,那抹明黄越发闪耀——那是太阳跃出了海平面!
那水天一线的东方地平线,像是变成了一条华丽而绚丽的金带子,闪闪的发着耀眼的光亮,将蔚蓝的天空映得金黄,满溢着光与彩的夺目。
封林诺赤着上身沐浴着初升的太阳光,微微眯上了眼眸,感受着阳光给大地带来的温馨和暖意。
这么好的美景,那丫头不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享受,真是可惜了!
金色的阳光包裹住封林诺健康又年青的身体,唯美又满染着力量感。
想到什么,封林诺从帕拉梅拉里翻找出手机。刚一开始,无数的信息便跳跃了出来。
被众人关心,应该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儿;但此刻的封林诺却有着莫名的燥意。
也许是因为,那个最应该留在他身边的人,竟然不在他的身边!
如此难忘的时刻,难道不应该双双醒来,互问早安的么?
“那臭丫头怎么走了呢?这么不负责任……”
封林诺嘀咕一声。有些不满被姜酒独自晾在了这里。明明昨天晚上她也很……投入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可等封林诺在手机里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姜酒的联系方式。
自己这个男朋友究竟是有多么的不负责,才会连女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寻思了几秒,封林诺给顾成拨去了电话。
才七点不到,顾成还在他如梦似幻的梦境里跟他女神幸福的狂欢着。
“诺哥……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又要我替签名打卡?放心吧……今天早上是老佛爷的课……他从不点名的!”顾成睡眼朦胧。
“顾成,知道姜酒的联系方式吗?” 封林诺紧声问。
“姜酒?呵……我哪儿知道啊!上回我跟她要了一次……她问我有没有九条命……然后就没下文了!”想到什么,顾成用胳膊支起了上身,“诺哥,姜酒不是女朋友吗?怎么连她的联系方式都不知道啊?……这男朋友当的……该不会是自己自封的男朋友吧?!哈
哈哈……”
还没等顾成笑完,封林诺便挂了电话。
“我去,这就生气了?!”
顾成嘀咕一声后,便又接着他的好梦,来上个回笼觉。
帕拉梅拉里,封林诺刚套上卫衣,妈咪林雪落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犹豫了几秒,并不想接听电话的他,还是把手机接通了。
“诺诺,在哪儿呢?义父说没在浅水湾过夜,人又没回家……”手机里传出妈咪关切的询问声。
“妈……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呢!抱歉……没能二十四小时向您汇报亲儿子的行踪!”封林诺有那么点儿赌气的意味儿。
或许是因为姜酒没在他身边醒来,封林诺整个人都变得燥意满满。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妈咪只是担心……”
林雪落柔声埋怨了两句,“好吧好吧,跟女朋友谈情说爱去吧!记得还有我这个老妈就行!”
耐心的等妈咪林雪落说完之后,封林诺便挂了电话,然后一脚油门,朝汽配中心呼啸而去。
这一刻的封林诺,一心只想找到姜酒!然后好好的抱一抱她!
……
“打通大儿子的电话了?”被吵醒的封行朗侧过身来问道。
林雪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丈夫:大儿子彻夜未归,他还能睡得这么踏实?
“封行朗,诺诺一晚上没回来,也不担心他的?”林雪落埋怨道。
“诺诺都二十岁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有他自己私生活!我们当爸妈的,不需要管得那么宽!”
封行朗下意识的朝女儿的儿童
床看去:却意识到女儿的儿童床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妻子给搬出去了!还勒令女儿晚晚从今以后只能睡自己的房间!
“封行朗,心里就只装着的宝贝女儿吧!!”林雪落哼着气。
“都是我亲生的,我当然个个都爱的!诺诺小的时候,我也没少宠他是不是?”
封行朗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我送晚晚去学校吧。”
“封行朗,过分了!!”林雪落嚷声。
“我又怎么了?做为一个亲爸,我送女儿上个学,这也过分?”封行朗无奈于妻子的怒意。
“难道就不想知道大儿子现在安不安全?”
林雪落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丈夫过于关心女儿,而忽略了大儿子的安危。
“我昨天晚上就让丛刚去跟着诺诺了!有丛刚在,诺诺比锁在保险柜里还安全呢!”
封行朗捏了捏自己困意的眉心,“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丛刚吗?”
“封行朗,把丛刚当什么了?”
林雪落怒声质问,“小儿子送去给他带,大儿子还让他彻夜跟着……就当个甩手亲爹是么?感情诺诺和小虫都是丛刚生的?!”
“……”封行朗被妻子的无理取闹折腾得睡意全无。
想说几句诋毁丛刚的话吧,又担心妻子跟自己闹得更厉害;
“林雪落,要这么说,就太伤我们夫妻感情了!”
封行朗隐忍着怒意,“明知道诺诺和虫虫都是我封行朗亲生的……”
“我更想诺诺和小虫不是亲生的呢!”
林雪落愤怒一声后,便起身下了床,“我儿子可没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亲爹!”
看着妻子甩门而去的身影,封行朗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
这叫什么事儿?!
静默了几秒,封行朗便给大儿子打去了电话。可连响了两轮,大儿子都没接听。
等封行朗再打过去时,大儿子竟然关机了?!
封行朗长长的吁了口气:妻子跟他闹也就算了,这臭小子也跟他扛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急如火燎的把他从汽配中心给扛回来的!小白眼狼!
郁闷归郁闷,但一想到自己乖巧又萌甜的宝贝女儿,封行朗又立刻满血复活。
翻身跃下床,封行朗疾步朝女儿的公主房走了过去。
当看到萌哒哒的睡在儿童床上的女儿晚晚时,封行朗的眼眸立刻被浓浓的父爱所占据。
相比较于两个不让自己省心的浑小子,女儿晚晚当然成了他的最爱!
“爹地的心肝宝贝儿……还是最得亲爹的宠爱!”
封行朗侧身依着女儿晚晚躺了下来,在女儿温暖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爹地……是不是又被妈咪凶了?”晚晚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
“当然没有!打是亲,骂是爱……那是妈咪深爱爹地的表现!”
在女儿面前,封行朗自己给自己贴金,以维护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爹地,妈咪越来越凶了……”
封林晚探出一条小胳膊来触摸亲爹封行朗的脸颊,“可我们还不能把她换了……想想今后的日子就好可怕!”
“哈哈……有什么好可怕的?”
封行朗又亲了下女儿的小脸,“放心,有爹地护着呢!”
“得了吧,自己都自身难保呢,还能保护了我?”
封林晚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想想还是晚晚最可怜……大诺哥有他义父宠着护着……小虫哥有安安爹地护着……就晚晚什么也没有!!”
“哪儿来的多愁善感呢?”
封行朗将女儿拥在了怀里,“有亲爹在,不会让被妈咪凶的!”
“唉……大诺哥不回家,小虫哥也不回家,就晚晚最可怜了……还得留在家里挨妈咪的凶!”
封林晚嗅了嗅鼻子,“爹地,要不我们也离家出走吧?”
“……”封行朗着实被女儿这奇葩的想法给逗乐了,“离家出走?去哪儿啊?”
“去妈咪凶不到我们的地方呗!”封林晚哼哼一声。
“晚晚,怎么能对妈咪这么的不满呢?”
封行朗认真了起来,“其实妈咪才是最爱的!妈咪在身上倾注的心血,要远比大诺哥和小虫哥多得多!”
“妈咪是凶不到大诺哥和小虫哥,才把所有的凶都留给晚晚了!”封林晚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巴。
“晚晚,可不许这么诋毁妈咪对的爱!!”
封行朗肃然的纠正着女儿这小白眼狼的思想。这简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才不要妈咪的爱呢!”
小可爱毫不领情的哼声,“让她去给大诺哥和小虫
哥好了!”
林雪落依在门框上,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封行朗父女之间的谈话。
一直以来,因为丈夫封行朗太过溺爱女儿晚晚了,所以林雪落一直充当着唱白脸的角色。这不听不知道,一听……把她的心都快寒到万丈深渊了!!
宋成安见那个司机都这么说了,他只好笑起来。
如果现在,他处置了那个司机,反而给人,欲盖弥彰的嫌疑。
所以,只能一笑而过,全当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席老一直都没有发表太多的言论,只是静静看着这场风波,如何渐渐地平息下去。
然后静静地看着,席子皓将被那群长老如何处置。
大家开始,谁都不说话,各怀心思,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席子皓忽然笑起来,打破沉寂。
“们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想听听我这个当事人一句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林世军喝了一声。
“我到底也是席家二少,林老这样和我说话,未免太没规矩了吧!”席子皓还是那么的气势凌人,让众位长老对他的不恭不敬,更加心中生怨。
“说吧,在我们各位长老商量好如何处置之前,最好将想说的,统统全部都说出来!”一位长老道。
“首先,我确实没有与宋老有任何苟且!想来,宋老只是安排司机,让司机将我送到指定的地点抓住我!将我送到各位长老的面前。免得,我落入那个小警察杜启睿的手里,丢尽席家人的脸面。”
宋成安很吃惊,没想到,席子皓最后会为自己说了一句话。
当宋成安触及到席子皓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算计,瞬时明白过来,席子皓是想用这个人情,换一些东西过去。
宋成安也心知肚明,席子皓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不然当年在席家也不会掀起那么大的风浪,还毁了一个权势极大的家族。
宋成安当然担心,那样的灾难也罹难到自家头上。
面上不动声色,看似很感激席子皓的公道话,实在在心底已经开始快速谋划,如何将席子皓这个危险的人物尽快铲除,才能平息这件事。
心中更加暗恨陆羿辰,竟然轻轻松松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难题。
但也侥幸,幸亏当时没有完全相信陆羿辰,没有按照陆羿辰说好的时间与席子皓碰头,更没有带着席子皓,按照陆羿辰给的路线图一路而去。
否则,就凭借于奉天来的那么迅速,自己很可能被于奉天抓个正着,还被安上一个,帮助席子皓潜逃的罪名。
一群长老,见席子皓承认和宋成安没有任何牵连,这件事很快便翻了过去。
几位长老让人将席子皓押下去,开始商量,如何处置席子皓。
句在席子皓离去的时候,最后一眼是看向宋成安。
席子皓的琥珀色眼底,带着淡淡的浅笑,还有一抹毫无不畏惧的坦然。
就好像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一样的淡定。
他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那是席家人尊贵的象征。
席子皓到底是席家正统血脉,只怕那群长老也只是将席子皓关入禁宅,而不是处死。
禁宅……
宋成安浑身猛地一个激灵,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怕方才席子皓那一笑,也是料到自己会被关入禁宅。
而在禁宅中,正有宋成安的女儿宋晴洛。
宋成安的脸色渐渐白了。
难道席子皓会对小晴做什么?
各位长老的研究结果,果然是将席子皓关押入禁宅,反思十年。
十年……
对于一个曾经联合大家族发动叛变的席子皓来说,惩罚太轻了。
席老没有发表任何质疑,席初云也没有表态,这件事便这么敲定了。
席子皓当晚就被押上车。
他没有挣扎,只对席老说了一句话,“让我见见我的女儿。”
席老沉默稍许,终于点下头。
珍妮被佣人抱过来,她怯怯地站在席子皓面前,也很畏惧那群围着席子皓的黑衣保镖,一直低着头,用长长的头发遮住她巴掌大的小脸。
“珍妮……乖,爹地只是出一趟远门,很快就会回来!会回来,接去找妈咪。”
席子皓的声音那么的温柔,其中噙着一抹浅浅的颤抖。
珍妮终于轻轻抬起头,碧色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席子皓,小嘴微微抿动了一下。
她好像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席子皓已经很高兴了,他从自己女儿的眼睛中,没有再看到让他生恼的抗拒和抵触,虽然眸色平静,也足以让他很开心了。
“珍妮,爹地之前错了,对不起。”席子皓吃力地将这句话从唇齿间挤出来。
珍妮的大眼睛忽闪一下,缓缓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下席子皓垂着的手。
但她的手臂很短,不向前走一步的话,根本触碰不到爹地的手。
她便向前走了一步,当即有一个黑衣保镖伸手将她拦住。
珍妮本来就胆子小,被吓了一跳,赶紧又深深低下头,退后一步。
席子皓的心都被狠狠刺了一下,怒目瞪向那个保镖,“滚开!”
保镖并不听话,依旧横亘在席子皓和珍妮之间。
“珍妮!别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是无辜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有各位长老在,没人会伤害!”
席子皓的目光,狠狠扫向席老,还有席初云。
席子皓没再多说什么,琥珀色的眼睛中,隐约浮现了一抹晶莹的水色,他赶紧转身,不让人看见。
珍妮又抬起手,对着席子皓的背影,就在席子皓被人推着上了车子。
珍妮终于喊了一声,“爹地!”
席子皓惊喜回头,怎奈车门已经一把关上,他只能看到,珍妮追着开启的车子一路跑,一路喊。
“爹地!爹地……”
“珍妮!珍妮!我的女儿!等着爹地,爹地一定会回来接!我们一家团圆,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席子皓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珍妮扑倒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席初云走过去,向着珍妮伸出手,却没有弯下身体,将珍妮抱起来。
珍妮抬头看着面前伸来的一只手,许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起来,自己抓住我的手起来。”席初云道。
珍妮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想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真的好痛,也好难过。
虽然不喜欢爹地,她还是不希望爹地被人带走。
“这一次自己爬起来,以后就学会勇敢了。”席初云道。
珍妮碧色的眼睛里,渐渐散去了水色,恢复了平静,抓住席初云的手,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站在夜间的冷风中,看向车子离去的方向……
两排绵延向远方的路灯,几乎与天上的星星连成一片,十分的美。
只是那条长长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车子,她再也看不见带走爹地的车子了……
宋成安很不安,他真的很害怕,席子皓要是去了禁宅,真的对小晴做什么的话,他根本远水救不得近火。
所以,只能加快将宋晴洛从禁宅救出来的计划。
匆匆离开席家,回到宋家,就开始安排人部署。
陆羿辰依旧站在窗口,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天色已经快要亮了,天幕上的星星,已看得不够真切,四下那么黑,却被繁华的灯火照亮,反而失去了黎明前的最黑暗。
陆羿辰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
丽莎调了一杯酒,端着晶莹的水晶杯,也陪着他,一起站在窗口。
“计划了这一切,我看不出来,得到了什么。”丽莎轻声问。
“当年,丽莎姐应该知道,我陆家正是席家的四大家族之一,却一直不肯告诉我。”
“我是不想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之中。”丽莎无奈轻叹。
“不想牵扯,也已牵扯!的不想,并未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陆羿辰轻抿了一口红酒,眼底深邃如墨。
“小辰辰,我也是遵照陆伯父之前的交代。他不想,陆家在牵扯黑道!希望能有自己平顺的人生!席家的水太深,不想在漩涡之中,不能自拔。”
“呵呵……他却因此丧命,身为儿子,不能为他报仇,我真不知道,我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用处。”
陆羿辰凉凉地笑了两声。
丽莎惊讶抬头,“不能这样想!”
陆羿辰摇摇头,“我现在是真心只想要我的女人回来!他们已经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的一个孩子,不能连我的女人,也霸占。”
“只要我们想好办法,一定能救若熙出来!只是现在处处针对宋成安,不怕他反扑?”
“被激怒的老虎,斗起来才过瘾!”
“可做的那些,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丽莎还是不懂陆羿辰的深意。
陆羿辰捏紧手中的高脚杯,眸光雍容而慵懒,透着一抹琉璃般的寒光。
“逼急了他,才会不顾一切去禁宅救宋晴洛!那个老狐狸,迟迟不动手,席家也乱不起来。”
丽莎深深抽了一口冷气,“这步棋,下的够深的!让人怀疑宋成安和席子皓有关联,不是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激怒席子皓和宋成安之间的关系,借用席子皓被关入禁宅,利用宋晴洛泄愤,来逼迫宋成安加快动手!”
陆羿辰唇角的笑容更加深不可测,“只要宋成安动手,席家誓必大乱。”
“可是小辰辰,真的只是为了救若熙,才这么做的吗?”
拖曳着乱石的脚步声由几个人面前的墙壁对面逐渐出现,透过墙壁的缝隙而落在了段青等人的耳旁,火把的噼啪声响此时也带着被照亮的无数玩家的身姿而映现在墙壁另一面的黑暗深处,逐渐走来的模样看上去也没想过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是这个方向吗?”
“我绝对没有听错,刚才这边有人的声音传出来,怎么就没有路了呢?”
“可能是因为地震的关系,这里的通路已经被堵上了吧,毕竟我们来之前就已经遇到了很多与地图上不符的地方——”
“还遇到了许多我们从未遇见过的怪物!这里绝对是一个新的冒险圣地!”
兴奋的声音随后在通道的深处迅速传出,连带着几名玩家所组成的队伍由段青的眼前骤然经过,没有注意到任何异状的他们随后也举着各自的火把呼啸着跑过了水平空间的另一侧,将上下检视的目光由满带着裂痕的墙壁表面经过:“看看这构造!看看这花纹!你们谁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种东西?这绝对代表着一种新的文明!”
“完了,老六一碰上这种事情就陷入兴奋无法自拔,咱们还是不要管他比较好……唔,这是什么?”
“缝隙里还有潮湿的痕迹,应该是之前的水灾也曾经肆虐过这个地方吧。怎么,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这里面好像有动静,应该是水声,还有其他的声音……”
紧急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一旁,避免了自己与墙壁另一边玩家四目相对的段青随后也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逐渐绷紧的气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在墙壁的两侧逐渐弥散,最后伴着那不知来自何方的某位玩家的惊呼声而被扯断开来:“看哪!这边还有一条新的通路!而且是朝下的!”
“我们大家迟早要被老六你给吓死!下次喊话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万一有人在附近怎么办?”
“怎么可能有人比我们还快?放心放心,那个入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发现的,绝对没有人能够在我们之前走进来。”
“上一次塔罗亚遗迹的时候,我记得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哼,还是小心一点吧,就算没有玩家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这里的怪物也是比较难缠的呢。”
窸窣的脚步声随着谈话声一同渐行渐远了,缓缓地消失在了段青另一侧的空间深处,紧闭着呼吸的段青等人此时才松开了自己各自捂在嘴前的手,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呼,呼,呼,呼……怎么回事?怎么已经有玩家找到这里了啊?”
“整座城市都已经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这片隐藏区域被发现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松开了自己紧抓着枪柄的手,雪灵幻冰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喘息的意味:“只不过这些玩家深入地下的进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一点。”
“毕竟都是贪婪的冒险者,为了宝藏和战利品可以不顾一切。”朝日东升随后也一脸无谓地摆了摆手:“换做是我发现了塔尼亚地下还有一大片冒险区域的话,我也会带着人闯进来的。”
“新的地图,新的元素,新的异变,还有新的文明。”打了一个响指,段青叹息着环顾起了自己的周围:“就像之前的紫罗兰之塔一样,这里多半已经演变成了一片大战之后的新副本区域了,再加上那些变异了的怪物——”
“它们应该是受到了之前那场能量冲击的影响吧?”
声音低沉地说出了这句话,靠坐在角落里的格德迈恩忽然说道:“攻击力上升,防御力下降,理智彻底丧失,数量也变得难以计数……这跟怪物巢穴又有什么区别?”
“从它们眼中散发出来的红光来看,应该是这样的。”段青也跟着点了点自己的头:“不然按照之前我们所碰到的怪物强度来看,这个地图多半还不适合让大把的玩家前来探险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已经被系统调节成了一处适合广大玩家前来打怪升级的区域?”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朝日东升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惊奇的感觉:“将数量上调,同时去掉鳞片的防御硬度——现在的系统有这么智能吗?”
“系统会将这种类似的环境朝着可供玩家打怪升级的方向调节,这种情况我们也算是见过不少次了。”一旁的雪灵幻冰也适时地出声说道:“不过打怪的奖励会由谁来提供呢?”
“一般的怪物的确没有任何掉落,因为这是追求真实的自由世界系统所特有的设定,副本的奖励本来也应该由某个势力来计算和兑取,可惜整个公国现在都已经陷入瘫痪之中,不可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了。”段青也跟着捏起了自己的下巴:“不过类似怪物的牙齿或者怪物的毛皮之类的东西还是会有的,它们可以作为打造武器或装备的素材,像这些龙人怪物的话……唔。”
“之前它们使用过武器?”
似乎是想起了曾经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某一幕画面,段青将视线落在了其他人的脸上:“它们从哪里得来的?”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系统赋予的吧。”朝日东升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按照自由世界的一贯作风,它们多半会设定一个武器库之类的地方,然后被怪物们发现了之类的……”
“也有可能是之前的大战所导致的。”雪灵幻冰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当时的地下战场很乱,或许有玩家不小心丢掉了自己的装备,然后被这些怪物们捡到。”
“除非玩家自愿舍弃,否则一般的装备是不会随意从玩家身上掉落的。”段青摇了摇自己的头:“当然,某些特殊情况例外,比如说老子不小心掉进熔炉里的时候……对了。”
“你们有谁见过我的魔法师圆盘?”
偏了偏自己的脑袋,段青将目光落在了其余几名队友的身上:“当时我的选项里没有找到那个古代遗物,应该是因为等级太高而排除在融合范围之外了,但是我的物品栏里面后来也没有找到那个东西,应该是在第一次摔落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丢到了地上……”
“你们有人捡到过那个东西吗?”
“当,当然没有。”
面对着段青看似随意的提问,率先出声的朝日东升随后也摇起了自己的双手:“怎么可能?你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又不知道……”
“你们也没有发现?那就算了。”瞥了一眼旁边低下头去的雪灵幻冰,段青随后也收回了自己的探寻目光:“等找到地底的时候再找找看吧,反正那东西普通人捡去了也不会使用……你们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了。”
面对着朝日东升与格德迈恩两个人齐齐递回来的疑惑神情,段青无可奈何地问道:“安井正常的通路都在最下面,刚才灵冰也下去验证过了,你们两个人都是重铠战士,扛着几百斤的武器装备可是无法游泳的。”
“而且你的身上还有伤。”他冲着格德迈恩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总不能把你们两个丢在这里,我们继续前进吧?”
“这个……”
与半坐在地的格德迈恩相互对视了一眼,朝日东升伸手将自己额头上刚刚渗出的冷汗抹去了:“这条路行不通,总会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实在不成我们还可以爬回去嘛。”
“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负重么?”格德迈恩却是喘息着问出了这样的话:“装进包裹可不管用,总负重是不会有改变的,或者说你们有没有什么漂浮术或者减轻术?”
“那种魔法只是在人体与空气之间做手脚,重量可是偷不走的呢。”段青声音低沉地回答道:“魔法系统里倒是有可以帮助人进行有用的法术,但是除了水下呼吸术以外,其他的相关法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算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破墙而出!”转身拍了拍身后的墙壁,朝日东升咧嘴大笑了起来:“我看刚才那队人的去向就很不错,咱们可以跟在他们后面,然后找个机会打劫一下——”
噗通。
落水的声音随后由几个人的耳边传来,与之相伴的是已经消失在面前的雪灵幻冰只留在水面上方的最后一丝白色身影,望着那丝白色长发朝着水面下消失的段青只得张了张自己的嘴巴,想要说话的动作随后也被格德迈恩的苦笑所取代:“你们先走吧。”
“这怎么行?应该是那个家伙不小心掉了下去——”
“我的重伤确实是一个累赘。”
出声打断了段青的辩解,坐在地上的格德迈恩随后朝着段青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不管是走哪条路,带着我都不是什么好的办法,你们干脆就把我丢在这个地方好了,等外面的情况安之后,再想办法通知我一声。”
“团长的决定还算英明果断。”他指了指面前的水塘,神色也变得释然了起来:“去吧,别让团长等的时间长了,万一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
“我去叫她回来。”
用力地出了一口气,不再说话的段青随后返身跃入了这片临时形成的水井当中,无尽的黑暗随后连同冰冷的感觉侵袭着段青的感官,带着他向下的身躯朝更深的地方不断沉落而去。摸索着周围的水流变化,这位灰袍的魔法师随后也很快地找到了雪灵幻冰之前所提到的通道口,费尽力气的游动身躯随后也在长久的通道尽头显现出来的光芒里激然冒出,将那道白色的身影朦朦胧胧地纳入了自己的眼帘:“哈啊,哈啊,哈啊……这条水路还真的够长。”
“你怎么一个人跑掉了啊!”他朝着一动不动的那道背影所在的方向走去,同时抹着自己头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水滴:“这可不像是你的带队风格呢。”
“因为我是故意的。”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动静,靠在通道边缘墙壁上的雪灵幻冰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既然你认为那两个人有问题,那我们就干脆分开行动吧。”
“我认为有问题?”动作一愣的段青随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哪里觉得他们有问题了?”
“……是么。”
转头望了一眼对方的脸,沉默下来的雪灵幻冰也不再说话,她静静地望着自己所守候的通道前方一阵,然后用示警的语气低声回答道:“反正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追过来,你就当成是我一时间的任性好了……小心前面。”
“我说——”想要继续说话的动作微微地愣了愣,段青的声音也随之变得警觉了几分:“唔,这边也有玩家曾经来过么?”
“喷发之日的第二天,闻风赶到塔尼亚的玩家也已经聚集了很多。”雪灵幻冰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就算这其中只有十分之一的玩家发现了地下世界,涌进来的数量也会非常可观的。”
“这片地下世界的秘密,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不可能继续掩饰下去。”她静静地分辨着通道前方的动静:“这也是我急着继续前进的第二个原因:再不赶快行动的话,我们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你想做什么?”
与对方转过头来的视线相互对视了一阵,段青缓缓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难道你指的是……那里?”
“如果这里真的是按照雷德卡尔的皇宫所分布的话,那里肯定会有很多财富才对。”
脸上露出了笑容,雪灵幻冰满意地点了点自己的头:“就是我们曾经到达过的那个地方,我的冒险者手册里还记得呢。”
“你的担忧我倒是也能理解。”段青不自觉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现在地形改变很大,那些道路多半都已经走不通了。”
“这肯定也是系统赋予的障碍之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雪灵幻冰小声分析道:“进入这里的玩家如果混着帝国人的话,他们说不定很轻易地就能识别出这个地方,所以为了让宝藏成为真正的宝藏,将地图打乱也是最为基本的操作。”
“只要大致的方向没有什么错误,我们一定能比其他人更先找到那个位置。”她又倾听了一阵周围的动静,然后拉起了段青的胳膊:“走吧。”
“这一次可不能再让其他人抢了先了。”
“老左,你可想好了,这个病人都六十几了,早都退休的人了,这要是出院以后不回来交钱,帐都得砸你身上了。”周医生听说102床的病人换了管床医生,又允许欠费,立即知道怎么回事了。
左慈典开完了会,也稍微有点犹豫,嘿嘿笑了两声,没直接回答周医生的话。
同情心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越年轻越有的,而左慈典已经老到可以思忖利弊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云医算是半路出家的左慈典,比起周医生等人,见的可怜人还是少了,保留下来的同情心,今次也是挥洒的淋漓尽致。
“我跟这个病人,还有病人女儿都聊过,算是正常人吧。他们也是一时间拿不出更多钱了。等情况宽裕了,再把钱补上也就是了。说实话,这种情况落到我身上,也是差不多情况,我儿子还帮不上忙呢。”左慈典苦笑。
周医生哂笑:“现在人,赚多少钱的,都没觉得自己情况宽裕了。尤其是给人还钱,给医院还钱,太难了。”
“不至于。”左慈典咳咳两声。
“也行吧。看样子,你老左是情况宽裕了。”周医生话说到这里,也就不啰嗦了。反正,左慈典等人跟着凌然飞刀,都没少赚钱,几万块钱不能说是毫不在乎,倒是真拿得出来。
不过,即使是这么说了,周医生也不看好病人家属会还钱过来。主要是类似的情况见的太多,让人升不起信心来。
左慈典亦是心知肚明。需要欠费做手术的病人,多半是家境不好的人群,往往通过劳动力赚钱。而做了大手术的病人,往往不仅不能恢复劳动力,还需要有劳动力的家人费心照顾,加上手术后的检查,各类药物和生活的开销,一来一回,一贫如洗的家庭都是很多的。
对这样的家庭,赖掉医院的账不能说是必然选择,但不选这一项,是需要极高的勇气和道德感的。
左慈典不知道102床的病人和家属有没有,但他在做出决定以前,就决定不再纠结对方是否会回来了。
作为管床医生,会开完了,左慈典还特意去通知了对方一声,也没说欠费会扣管床医生奖金的话。
做医生的,一辈子至少会为病人垫一次医药费。
无非是来来去去,络绎不绝的病人中,谁最触动他的心房罢了。
……
清晨。
左慈典提早来到病房,将102号的老司机病人,提到了手术区。
护士反而有些奇怪左慈典的参与劲儿,等左慈典帮着把人推到走廊里,不由道:“左医生,你忙你的吧。”
“我也没事。”左慈典憨厚的笑两声。
但在云华医院里,哪里还有人敢相信老左的憨厚。
小护士下意识的揪住领子,瞅了眼左慈典糙的像是用砂纸打坏的脸蛋,道:“左医生,我有男朋友了。”
左慈典原本就有些精力不集中,同样是下意识的口花花道:“有男朋友也没关系……”
小护士的精力瞬间集中了,她坚定的捏紧衣领,道:“我已经有两个男朋友了!”
左慈典一愣:“两个?”
小护士缓缓点头:“一个白班陪我,一个夜班陪我。”
左慈典懵懂:“还可以这样?”
要说起来,他也是白班晚班混着上的……
小护士为了防御左慈典,顾不得那么多了,重重的点头,道:“您可别说出去了。”
“说出去会怎么样?”左慈典那压抑不住的好奇心,八卦心,愤慨心,愤世嫉俗心,刚烈男子心,狂野宅男心,丑陋中年心,低俗泛黄心,全都暗戳戳的转动起来。
小护士豁出去了,郑重且认真的道:“你如果说出去了,会影响我在医院的男朋友,到时候,你就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左慈典呆呆的望着小护士,八心八箭玲珑心都转不动了:“这位是陪白班的,还是陪夜班的?”
“这是按照地理分类的。而且,他在北院,我在南院,我们算是异地恋。”小护士说到这里,呼了一口气,道:“左医生,您回去忙自己的吧。”
“我……我要送病人进去。”左慈典坚强的站住了。
他今天接受的情绪洗礼比过去一周的都要多,但原初的触动还是最大的。
小护士没想到左慈典如此顽固,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掩饰住心下的得意,道:“你要送就送吧。”
两人于是将病人给推进了病房内。
病人将脸斜过来一点,瞥了左慈典一眼,道:“我要不是马上做手术了,现在就笑了。”
左慈典看看对方,果然没笑。
“你的手术室凌医生做的,正常病人遇到了,本来就该笑了。”小护士从另一边说话,道:“凌医生现在给外国人做一台手术,收费都要好几万块的,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就是给你说,我们凌医生的手术,现在真的是一床难求。你的手术,让凌医生来做,比起下面的医生,不夸张的说,相当于多得一条命。”
病人略有感触的“哎”了一声,再将沉重的身体摆好位置。
小护士则由着左慈典前前后后的忙活,心中平静如铁:就左慈典的模样,如果只是这种舔法的话,还是直接拒绝掉的好。不过,老左在急诊中心是真的说得上话的,为了这个,或许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
嗤。
思考间,又有麻醉医生和护士进到手术室来,开始准备起来。
左慈典抽出个空子,低声对旁边的小护士道:“以后不要说刚才的那种话?”
“什么话?”小护士的声音稍微腻了点。
“给外国人的手术收费,还有跟其他医生比多一条命。”左慈典道:“病人听了你的话,肯定要多想三想四的。做手术的状态,我们更希望病人情绪平定。而且,你这样说,也容易引来医疗纠纷。”
“不会的。”
“不会?”
“你们做的是心脏手术唉,手术要是做的顺利,不是皆大欢喜。手术要是做的不顺利,病人都不能活着下床吧,有纠纷也跟我们有关……”
左慈典哭笑不得,严肃道:“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你凶我?”小护士吃惊不已,瞪大眼睛看向左慈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