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雄黄,也能挡我去路?!” 李阳用尾巴抽断了附近的一棵棵大树,然后将大树铺在雄黄道上, […]
未分类“区区雄黄,也能挡我去路?!”
李阳用尾巴抽断了附近的一棵棵大树,然后将大树铺在雄黄道上,直到将这一小段的雄黄道完整覆盖后,他爬了过去。
来到里面后,李阳直接就顺着那些同类的气息爬行。
不一会,李阳就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像盆地一样的地方。
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大坑,还有一块块大石头堆在一起,那些同类的气息就从大坑里和石头下传来。
蛇场很大,里面的蛇很多,李阳发现一个坑洞里就有好几十条同一种类的蛇。
“臭老头,还挺能收集的啊!”
李阳说罢,直接伸出尾巴卷起一条条蛇攒成团,然后吞下去。
一瞬间,李阳就感觉到那些蛇在自己食道里蠕动挣扎。
然后在进入胃的一瞬间,直接就静止了。
所有的感觉都不见了,那些蛇直接就被消化了。
“我的胃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李阳一直没搞明白的事,什么食物到了胃里,直接就被消化了,速度快到食物都反应不过来。
李阳心中这样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胃酸多的原因。
一口吞下一团蛇,李阳胃里除了涌现暖流之外,同时还有那些蛇的基因也被消化出来,融入李阳的身体中。
几乎是瞬间,基因进化开始了。
李阳的身体在变化,不过变化并不大。
他立即用尾巴又卷起另一种蛇,然后吞下去。
顿时,身体基因的进化又增加了一种基因排列。
就这样,李阳不停的吃,不断的将一种种新的蛇类吞食下去,用它们的基因来进化自己。
最后,李阳绕了蛇场一大圈,足足吃了一百多种蛇。
大量的蛇类基因在李阳的身体中浮现,融入他原本的基因序列,而后在序列上进行重组。
这个过程是极度痛苦的!
李阳的身体再一次的崩溃了。
那二十四米长的身体猛的裂开,蛇血溢出,将身体都染红了。
钻心的疼痛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涌出,汇聚在一起直冲李阳的意识。
轰!
一瞬间,李阳只感觉自己的头盖骨好像被掀开了,有什么重量级的物质碰撞自己的灵魂。
头晕目眩,李阳直接爬在地面上,身体随着疼痛在抽搐、翻滚。
无比狂暴的气息散溢而出,使得那些蛇场里的蛇纷纷被惊吓到了,一条条长蛇从坑洞中爬出来,然后远远的躲开李阳。
咔嚓!
突然,一声清脆的鳞甲碎裂声音响起。
只见,李阳身上的蛇鳞突然裂开,每一块蛇鳞都裂开了开口,跟着下面的蛇皮也裂开了。
身体千疮百孔,大量的鲜血溢出,地面都被染红了,李阳翻滚着身体猛的冲出了蛇场。
长长的尾巴被他奋力一甩,直接抽碎了一块大石头。
一瞬间,本来就碎裂的蛇鳞顿时彻底破碎,化作碎片同鲜血飞溅而出。
“好疼!意识快要彻底模糊了!”
李阳痛苦的哀嚎,身体中涌现出来的疼痛不断冲击他的意识,让他的意识已经处于模糊与昏迷之间了。
现在他全凭自己的意志强撑着。
这一次可能是吞食的蛇类太多了!
大量的基因撞击原有的基因,而后排列重组。
有多少种基因,就有多少次重组。
这一次,李阳足足吞食了一百多种蛇类,他的基因重组就有一百多次。
噗嗤!
突然,李阳吐出一口血,血中带着肉块,那是他身体里的内脏。
不止如此,还有身体里面的一些骨头和各种位置的血肉。
此时,李阳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他食道的血肉也在改变,而后不断涌出废弃的血肉。
身体里出现了不适合新基因的血肉时,李阳都要喷一口老血,将那些东西吐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李阳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涌现出虚弱的感觉。
“不好,我忘了基因重组需要大量的气血营养!”李阳顿时惊醒。
之前一闻到蛇类的气息,他的动物本能直接就让李阳的理智模糊了,使得他连这么重要的一茬都忘了。
于是,李阳连忙扭动身体,拖着一条血路向着武当外快速爬去。
武当山所在的三十六峰是没有大型野兽的,只有外面才有。
“咦,我傻了,现在去外面来不及了,直接去最近的大明峰食堂吧!”
李阳随后立即转身向着山上爬去。
在生死危机的催动下,他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山上的食堂附近。
探头感知了一下,李阳发现食堂里只有几个弟子正在做饭。
人不多!
顿时,李阳偷偷的来到了牛棚里。
哞!
李阳进来的一瞬间,那些牛牛们顿时被吓的嗷嗷叫,一个个的腿软的直打摆子。
咻!
下一秒,李阳直接一口咬住一头牛,而后又飞快的去咬其他的牛。
先不吃,先咬死,免得动静太大把人给吸引过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牛棚里的几十头牛全部被李阳给咬死了。
嘎嘣!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身体里响起,李阳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在崩裂。
同时,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原本长成二十四米而拥有的两千四百斤气力都感觉快消失了。
“这次怎么这么惨烈?!”
李阳暗骂一句倒霉,而后张嘴吞食那些倒在地上的牛。
奋力张开蛇嘴,将一头牛吞下去。
一瞬间,大量的暖流产生,涌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所有正在蜕变的细胞得翻滋养。
不过一头牛只是杯水车薪罢了,根本不够。
李阳连忙将剩下的几十头牛全部吞食掉。
而后他出了牛棚,来到其他动物的圈里,大口的吞食那些动物。
鸡鸭牛驴骡子,狼狗豹子老虎等等。
武当山上武者太多了,所以什么老虎豹子在这里都是食物。
不一会,李阳打了一个饱隔。
身体的蜕变还在继续,此时李阳身上的蛇鳞都掉光了,连蛇皮都开始逐渐的蜕化,里面有新的蛇皮生成。
“又要蜕皮了!”
李阳连忙用尾巴将自己身上掉落的蛇鳞捡起来,而后在食堂外的密林中挖了一个坑,将蛇鳞扔进去。
同时,李阳将蛇头对准了大坑,一口一口的吐着老血和废肉、残骨。
直到身体里的序列重新排列完整后,李阳连忙将大坑掩埋,同时铺上一层树枝。
而后他盘着身体等待着身体的恢复。
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这次李阳觉得可以睡了,因为基因重组已经完成了,身体里的残废物质也都吞了出去,就等最后的蜕变与恢复了。
在入睡之前,李阳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嘿嘿嘿,我把臭老头的大宝贝吃了那么多,那个臭老头估计要疯了吧……”
“活该!”
田丁丁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正前方。
田占海在一旁时不时抹一把眼泪。
“他们席家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这样就把的孩子拿掉了!他们还有没有王法!”
说着,田占海还恨铁不成钢地用力瞪了田丁丁一眼。
“说,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一个傻子都哄不住!还有什么出息!”
田丁丁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打掉孩子之后,她就被几个人抬上车,送回了医院。
康寿医院,A市最好的医院,这里有最好的医疗,最好的一切,可以将她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双手轻轻放在自己已经平坦的肚子上。
那已经逝去的生命,即便在最好的医院里,也挽救不回来了。
“说我们今后可怎么办啊?孩子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卷铺盖滚人?这么长时间白玩?的罪也白白受了?”
田占海越想越生气,“我们就这样被人一脚踹开了?”
“都六个月的孩子了,说打掉就打掉!和生孩子有什么区别,这罪也白遭了?他们和杀人什么区别?”
田占海蹦起来,开始在房间来来回打转。
“我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让人给耍了!当我田占海的女儿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他们想将我们父女一脚踢开,也得拿点补偿出来!”
“能不能不要说了!”田丁丁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干涸的好像龟裂的土地。
“个死丫头!我还不是为抱不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跟席家要补偿,除非不要命了!”田丁丁喊起来。
“打算就这么算了?白跟顾若阳睡那么久?就算是陪睡陪玩陪吃,那也是要花钱的!”田占海一手叉腰,一脸的无赖。
“当我是什么?给赚钱的工具?在眼里,我到底是不是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就知道告诉我,一定要找个有钱的男人,要嫁也只能嫁有钱的男人!”
“我这么教有错吗?没有钱,万事不能!只有有了钱,才是人上人,我还不是为了将来能过上好日子!”田占海也喊了起来。
“为了我?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想要成为有钱人,怎么不自己动手去赚!整日只知道喝酒赌钱就没做过工作!”
“死丫头,居然还教训起老子来了!”
田占海抡起手就要打来。
“打吧!打死我最好了!”
田占海的手,最后重重地落了下去,“个不争气的东西!脚踩两条船,还没玩明白,最后两头都不要了!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田丁丁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痛色。
她的心也好痛,痛苦自己失去了孩子,也痛苦那一刻看到顾若阳时,他那不可接受,犹如惨遭雷劈的样子,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原来,她也会为了顾若阳而难受,也没有自己以为那样对顾若阳不削一顾。
忽然,田占海又双眼锃亮起来。
“孩子打掉了也正好!人还在,顾若阳喜欢的是!那个孩子,反正也不是他的,打掉了正是好事!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们可以有属于们自己的孩子了!快点给若阳打电话,他那么爱,总是一副没不行的样子,只要说两句软话,他一定会原谅的。”
田占海赶紧拿着手机过来,被田丁丁一把打开。
“够了!我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再去求他原谅我了!”
“不求他原谅,还等着他主动来找?这样也好!等着他主动上门,我们也能拿捏他一下。”田占海笑起来,“那小子,离开,还上哪找这么漂亮,还愿意跟他的女人!”
田占海脸上的笑容更大,“没准啊,还求着跟他继续下去,求不要离开他。”
“真的吗?他还会来找我?”田丁丁的眼睛里,也浮现了一些光彩。
“一定的!他那么爱,现在只是伤心难过,等过了这个劲,就会来找回去!”田占海一脸的笃定。
“他就是主动来找我,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没有脸面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看就是混了!跟个傻子讲什么脸面!他喜欢,让跟他在一起,就跟他在一起,哪有什么脸面的问题。不要跟个傻子,讲脸面!傻子有什么自尊,他要是来找,就跟他继续下去好了!”
“不要总是傻子傻子的叫他好不好!”田丁丁喊了起来。
“好好好,不说不说!”田占海笑起来,总算觉得还有点希望,也不那么难受了。
“顾若阳条件那么好,再想找个比他条件好的,基本不可能了!还打过孩子,身体一定要养好,将来能给他们顾家添个孩子,才能有地位!”
“就别想有地位的事了行不行!他能不能原谅我还不一定!”
田丁丁心烦地闭上眼睛,多一句话都不想听见自己的父亲多说,他就是碎嘴,还在耳边一个劲地碎碎念。
“他会原谅的,相信爸爸,爸爸不会说错的!”
在田占海的心里,却在打量着,这件事绝对就不能这么算了!席家纵然权大势大,说将她女儿的孩子打掉就打掉了,连个说法都没有,怎么能容忍。
……
陆羿辰已经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可人还没有苏醒过来。
顾若熙抚摸着俊美的眉宇,手指轻轻的,就好像怕打扰他的好眠一样。
“睡吧,睡吧,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一手撑腮,靠在他的枕畔,距离近得不能再进了,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清浅如羽毛柔柔拂过面颊。
“羿辰,睡觉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伸出小手指,轻轻地触碰向他浓密的睫毛。
“我记得,每一次,都很敏感,只要我的手指,一碰的睫毛,就会警觉地发现,就会睁开眼睛。”
“可是……”
她的手指,从他一根一根浓黑的睫毛上走过,他还是没有睁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为什么?这一次睡得这么沉?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掌心从他泛着凉意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他皮肤真的好好,每一个毛孔都那么细腻,比女人的肌肤还要好。
“羿辰,是不是真的太累了?所以才想借着生病偷懒?的身体那么好,应该不会疲惫吧。”
抓紧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在她暖暖的手掌中。
很喜欢他的手,总是能给她强大的安全感,还有无穷大的力量。可这一次,抓紧他手的,只有她的手。
“我们说好的,若不离,我亦不弃!也说好,若放弃,我也不离开!现在是我抓紧的手,我等着有力气,抓紧我的手的时候。”
缓缓闭上眼睛,忍住眼中的酸涩,她依旧努力让自己的唇角带着笑容。
“羿辰!今天的阳光非常好!我将窗帘打开,晒一晒阳光吧!很喜欢通明的窗口,不喜欢黑暗。”
顾若熙笑着,拉开窗帘,阳光从窗口一泄而入,暖暖地笼罩在她身上。
“这温暖,像极了,抱着我时的感觉!”
“羿辰!我不要给我的温暖的只是阳光,我想要的怀抱!”
洗了柔软的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脸颊,帮他擦手。他最爱干净,最受不了脸上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头上包裹的纱布还在,将他额前短碎的发丝拂开,免得遮挡住他高阔的额头。
她会帮他揉腿,帮他活动手臂,免得他血液不畅通。
“若熙,身体本就单薄,这些事情可以让护工和佣人来做。”祁少瑾一直没有离开,每次看到她费力地帮陆羿辰活动手臂,都很心疼。
“我不累啊!”顾若熙灿然一笑,自从知道陆羿辰可能要昏睡很久才能醒过来,她那双清水般的眸子中,就没再见过眼泪的痕迹。
“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触他,按摩这种活,还是我来做吧!”顾若熙对祁少瑾又是灿然一笑。
“这一点,们很像啊,我还记得,手术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碰,痛得动都不敢动!我不要他也那么痛,睡觉会不舒服的。”
“若熙……”祁少瑾的心口,又是一抽。
“没事的,我做得来的!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做的!”
顾若熙笑着继续帮陆羿辰按摩,一双手,柔软有力,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很舒服。
“好好睡一觉吧,睡好了,早点起来。”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又是一个艳阳的早晨。
“羿辰,今天的阳光又升起来了,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外面的风景?”
顾若熙坐在窗口,看着病床上陆羿辰依旧苍白的脸色,轻轻笑着说。
“羿辰,有看到窗外的树叶已经开始落了吗?还记得那一年的秋天,我们约好,会在落满黄叶的路上,一起手牵手,一路走到老。”
“我的手就在这里,随时等着主动来抓住。”
不管她说多少话,最后都只是她的自言自语。
这一路上,陆轩辰都避免再提洛锦御的话题了,他觉的,杨楚楚和洛锦御之间,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不会光听到他的名子,杨楚楚就这般的伤感。
可这一路上,如果不聊天,又会显的很沉闷,最后,两个人只好聊起了剧本,这才解了路上的尴尬。
几个小时的车程,两个人聊了会儿天,就各自的靠在椅背上睡了一觉,等到杨楚楚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风景也变的熟悉了起来。
“要喝水吗?”陆轩辰比她先醒过来,绅士又体贴的给她递来了一杯水。
“谢谢!”杨楚楚感激的说了一声,接过水,拧开,喝了起来。
“要去哪?”陆轩辰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要不,送我去一个地方吧。”杨楚楚并不想这个时候回家,因为一旦她回了家,妈妈就会开始限止她的自由了。
虽然她明白妈妈也是一片的好意,可她还是想自由自在,想见的人可以去见,想说的话,也能说给他听。
杨楚楚让陆轩辰送她去的地方,就是洛锦御的私人公寓小区。
这个时间段,洛锦御不知道在不在家。
杨楚楚下了车,陆轩辰递了她一个口罩:“拿去吧,肯定用的上!”
“陆轩辰,这么细心体贴,的女朋友可真有福气!”杨楚楚忍不住笑起来。
“承吉言!”陆轩辰却不敢指望着,毛荣荣能够发现他这么大的一个优点。
杨楚楚戴了口罩,就往小区门口走去。
这是高档住宅区,进出都需要登记的,不过,杨楚楚算是这里的熟面孔了,保卫大哥对她宽容放行了。
杨楚楚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洛锦御所在的楼层,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决定大胆的上去一趟。
洛锦御的公寓在这一层的顶楼,杨楚楚从电梯走了出来,看到那个指纹锁,她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拇指,不知道他有没有换锁。
杨楚楚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拇指按了下去,繁琐的识别程序就启劝了,门啪哒的一声,打开了。
杨楚楚整个人有些愣住,但从这一个小细节来看,洛锦御还是给她留了一丝希望的。
杨楚楚希望洛锦御这会儿不在家,因为,她也只是想当一个过客,匆匆的来这里看上一眼就离开,绝不打扰他。
可惜,当她走进房门时,男人一只手兜着西裤,俊脸上布满了复杂的喜悦。
“……怎么在家?”杨楚楚顿时就像做贼一样的心虚,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洛锦御上身一件皓白的真丝衬衣,下身是一条修身的黑色西裤,如此简约的搭配,却将他男性的魅力散发到极致了,领带和外套都被他随意的扔在沙发上面,解开的第三
颗扣子,更将他那优美的男性锁骨章现的若隐若现。
如果说这世间真的有妖孽的话,那多半就长他这样,目光深邃迷人,五官俊美无可挑惕,最是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格外的迷惑世人。“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洛锦御薄唇上扬,可见他有多开心,能够在这个慵懒的午后,看到最心爱的女人,这几天积压在心头的阴霾,像是被一阵风突然的吹散了,只
余心满意足。
杨楚楚紧张的俏脸发红,两只小手无处安放的只能紧捏着小背包的带子,尴尬极了,只好干笑出声:“我以为这个时候,不在家呢。”
“如果我不在家,还有什么值得偷的?”男人迈着优雅的脚步,靠近她,言语之间,笑意加深。
“谁说我要来偷东西的?再说了,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偷的!”杨楚楚被他定性为小偷,俏脸又红又热,立即反驳起来。
“哦?”男人尾音上扬,显然是故意逗她的:“所以说,来这里,也只能是来偷我的,我才是这屋子里最贵的存在。”
“洛锦御,看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那说明公司的问题并不大。”杨楚楚真是对他很无语了,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借酒消愁,一脸失意吗?
可为什么,她所看到的男人,却比以前还要邪痞?“在关心我吗?”男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一双深邃的眸光,紧凝在她羞红的脸蛋上,窗外强烈的阳光折射着光芒,令整个客厅一片明亮,可就算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
,她的肌肤还是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白的令人想伸手去捏两把才甘心。
“是,发生这种事情,我当然会关心!”虽然很想把话反着说,可又觉的没这必要,她明明就担心的要命,可却倔强的不肯给他打一个电话关心他。
也许,她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吧。
“关心我,我很开心。”洛锦御手指落在她雪白的脸蛋上,语气温柔又满足。
“那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上次看到从警局出来的照片,我还以为这件事情很严重呢。”杨楚楚忍不住的还是问了。
洛锦御幽眸变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失意一些,她就会更加的关心自己?说不定,心一软,又会留在他的身边?
反正妈妈那边已经同意了他们在一起了,虽然没说可以结婚这件事,但至少他们交往是不成问题的。“这件事情令我偿到了挫败的滋味,被人质问,真的不太好受,我个人的形象也受到了抵毁,这几天,我过的很不如意。”洛锦御说完,转身,朝着沙发上走去,然后,他
又懊恼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要把那些空酒瓶给收拾掉了,要是这个时候,还能有几个空酒瓶来作证的话,说不定他刚才说的这番话,会更有说服力。杨楚楚又不太清楚公司帐目被查会有多严重,所以,此刻看到男人一脸怅然的表情,她忍不住的伸手从背后抱紧了他,小脸贴在他的后背处,低声道:“要不,我请假两天
,好好的陪陪,要不要?”洛锦御墨眸一亮,没想到自己才卖惨,她就说要陪他了,这个单纯又可爱的小傻瓜,是不是要怎么拿捏她都行了?
从松平信纲口中,南中军的高层们嗅到了扶桑三岛上空弥漫的火药味道。
以岛津家为首的外样大名们正在私底下紧密的扩充军备,采购武器,储存粮食布匹食盐罐头肉食等物资,随时准备再来一次大坂冬之阵和夏之阵。
哦,不太对,冬之阵和夏之阵都是幕府以合法的名义讨伐逆贼,而岛津家等西南各藩属可是没有天皇赐给的名义的,顶多是和应仁之乱相同的下克上行为。
松平老中从袖中取出了一份长长的采购清单,双手呈上。有人接过来,打算递给守汉,守汉摆摆手,示意他交给李沛霖,让李长史念给大家听。
“计开九转钢制胸甲五千套,长矛三千柄,铁炮一千支附带子药二十发,火药二千桶,长刀一千柄,猪肉罐头五千箱,牛肉罐头一千箱,食盐、精糖各一千石,细棉布一万匹。”
听了一阵,众人不由得面色凝重,这只是长长的采购清单的一部分而已。
“宗兄,你请先停一停。”
守汉摆手示意李沛霖停下,众人齐齐的将目光投射到了矮小的三十郎松平信纲老中身上。
“还打算采购些什么?”
守汉的语调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更无法分辨喜怒哀乐。
“外臣打算在大将军这里一次性购买粳米二十万石,大筒五十门,国崩二十门。配备各自的弹药各二十发。”
“采购如此之多的武器盔甲枪炮粮米等物,莫不是要对谁家动手?”
守汉的语气冷得像冰。
吓得松平信纲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大声为自己分辨。
“禀上大将军知晓,实在是下邦打算用于勘平内乱,震慑宵小之用!鄙主上打算将幕府直辖之三万铁骑尽数用南中所制之坚甲利兵装配齐。以弹压国内各藩!”
“弹压各藩?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可是,你弹压各藩要那许多的大筒和国崩做什么用?!”
配合着守汉的话,旁边有人仓朗朗将腰间佩刀拔了出来,刀身与鞘口镶嵌的磨刀石相互摩擦,发出一声犹如龙吟一般的声音。
“还要一次便购买二十万石粳米。这些粮米,发下去够三万人吃一年,若是蒸饭,更是够五万人吃一年!你这分明是要打仗!准备的军粮!”
松平信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急切了一些。忘了之前和南中军进行一番沟通,贸贸然便将采购清单拿了出来,让大将军误认为幕府采购这些物资是意欲对南中军和大明不利。须知,关白丰臣秀吉讨伐朝鲜。意欲将中国四百座州变成日本的故事。可是刚刚过去几十年而已。
“实在是因为萨摩藩岛津家为首的九州西南诸藩因为最早与南中开展贸易。实力膨胀过快,这几年每每有野心膨胀之势,我家将军不得不早作提防!今日外臣到南中来大肆采购一番。也是做未雨绸缪之事!”
自古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一旦说出来了,第一肯定是实情,第二说出来的人势必会觉得身轻松自在。眼下的松平信纲就是如此。
守汉心中偷笑,这厮也是一个甫志高的同类,稍微一咋呼就什么都说了。他难道不知道,西南各藩手中增加的那些刀枪盔甲武器铁炮都是从我这里买走的?
“松平老中请起。莫要见怪,实在是因为当年万历年间贵国逆贼平秀吉那厮骚扰朝鲜,令我大明至今记忆犹新。贵老中又一次购买如此多的刀枪给养,难免令人生疑。”
“就是!你早说嘛!早说要对付岛津家的那群混蛋,我们不就没有这场误会了?!”李沛霆故作粗鲁的大声大气的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你们这群假惺惺的混蛋!”心里恨得不行的松平信纲,恨不能拔出腰间的太刀来讲眼前这个家伙一刀斩为两段,谁不知道岛津家锅岛家都是和你南中军最早开展贸易活动的?不说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最起码,你南中军中有不少人是娶了九州女人吧?!
当晚,南中军的几位高层,比如执掌隆盛行的李沛霆、执掌河静制造的冯默峰,负责顺化城驻军的莫钰联名共同宴请松平老中,给伊豆守大人压惊。
多达三十道的热菜,十多道凉菜,七八样点心,每上五道菜必定上的一道汤类,令自恃在扶桑也是一人之下百万人之上的松平老中,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从九州乡下到江户的土包子。
松平信纲还好些,毕竟也是在德川将军身边吃过见过的人物,但是,随同他一道道南中来的随员可就很不给他争气。
一个武士看着一只肥美的母鸡在熬制成金黄色的汤汁之中半浸着,竟然忍不住让人听到了口水滴答到了木屐上的声音。若不是今日是南中军高层设宴宴请,只怕松平老中能够当场下令让那武士切腹。
一群天魔女身着短裙,腿上则是延伸到大腿根部的吊袜带和丝袜,伴随着阵阵令人心神荡漾的鼓声乐声在灯火摇曳之下摄人心魄的扭动着身躯。
便是在这酒色美食具备的情景之中,松平老中同南中军的几位大人开始了亲切热烈敞开心扉的交谈。
“伊豆守大人,请试试这台湾来的鹿肉。”
“松平兄,不妨尝尝这山猪肉。”
“信纲大人,请品尝一下这牛肉滋味如何?”
“列位!请满饮此杯!为我家将军寿!”
在李沛霆等人不断发起的酒肉攻势下,松平信纲觉得自己过得空前充实,尽管说被烧酒那高浓度的酒精将整个人变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松平兄,你们为什么要买那许多的大佛郎机?”
看看松平信纲的酒喝的差不多了。眼睛开始发红,一对瞳孔死死的盯着舞池中一个甩动着及腰长发的天竺胡姬,那胡姬一双长腿,一副水一般柔软的腰肢,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处抛撒着诱人的眼波。李沛霆心中不由得也是一荡,“这矮子!倒是会挑女人!这胡姬弄到床上,一定是匹胭脂马,一大尤物啊!”
心中虽然想着女人,但是却不敢误了正事。
从已经被酒精弄得有些口齿不清的松平信纲口中,众人套出了德川家打算大量购买国崩(也就是大佛郎机)的目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要保持对外样大名和旧日的西军余孽的军事优势!
而岛津家。不但是最早同南中军展开贸易而获得火炮的外样大名,同时也是最早领略到火炮威力的大名。
早在丰臣秀吉统一日本的时代,岛津家便同大友家进行过火炮的实战。只不过,那个时候岛津家是被大友家压制着打!
依靠着繁华的博多港和与葡萄牙等南蛮诸国之间进行的贸易。大友家在当时的日本是最早应用铁炮国崩等西洋火器的。不但最早建立铁炮队。同时也最早引进了国崩。并将其用于实战之中。
在天正十四年,也就是神宗万历十四年,当时的岛津家家主岛津家久亲率两千五百兵马兵马围困了大友宗麟所隐居的丹生岛城。尽管丹生岛是四面环水的坚城。在横扫九州的岛津军面前却显得无比脆弱。幸而丹生岛城内装备了大友氏最先进的大炮“国崩”。年迈的大友宗麟尽管处于隐居之中,却在这危急时刻显示出了英雄本色。面对城兵数量有限,岛津军士气高昂的事实,大友宗麟即命令武宫亲实发射安置于城中的“国崩”。
一声炮响之后,岛津军虽然人员损失不大,却因此陷入混乱。守军中的臼杵镇尚父子、柴田礼能父子(平清水口)、吉冈甚吉、利光彦兵卫、吉田一祐等人顺势率军冲杀,将岛津军杀败。正是因为丹生臼杵城的难攻不落和大友家诸将的奋战,大友家才一直等到了丰臣家九州讨伐军的到来,
也正是因为此次失败给岛津家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对于铁炮和国崩的追求,是历代岛津家家主的目标。
几代人下来,岛津家从各种途径搜罗来的铁炮已经在扶桑各个大名之中位居前列。这几年,通过与南中的贸易,大量的采购铁炮和火药,不客气的讲,萨摩藩的铁炮队已经是扶桑数一数二的了。
想想岛津家可以动员起来的将近两千铁炮队,德川将军就睡不安稳。
所以,松平信纲便是要大量的采购大筒和国崩,哪怕为了采购这些而付出一两自重一两银的价钱也是在所不惜的!
“原来是这样!”
守汉将调查室、商情室送上来的敌情通报摘要递给了李沛霖。
“宗兄,这上面说的情形和二哥他们同松平打交道时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眼下德川家有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一般了。想要大量采购军备,扩充武力,提高手下武士的待遇,以应对即将到了的战乱。”
“主公的意思,这火炮到底卖给德川家还是不卖给德川家?”
“他们不是担心岛津家和西南诸藩的铁炮队吗?告诉他们,火炮一来贵,二来炮手训练不易,消耗又大。真正能够在战场上形成战斗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与其说花大钱购买火炮,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大筒和国崩,倒不如用之前的预算经费多买些铁炮回去。铁炮手训练起来比足轻步兵还要简单容易些,几千铁炮手一齐射击,威力不比炮队大得多?!”
“主公的意思,沛霖明白了。不卖给他们火炮,只鼓励他们购买火绳枪!正好可以将库存的火绳枪清理掉!”
“不错!还要将那些替换下来的长矛计算一下,能够卖给他们多少。既然倭国要内乱,要打仗,我们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把,让他们的仗打得更加热闹一些呢?”
守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李沛霖很熟悉这种笑容,但凡是他露出这样的笑意。就是又要对某个势力下手了。
“还有一件事。主公,日前我们在泰卢固的商人得到了泰卢固苏丹的授权,允许他们在苏丹辖区内自由选择土地种植棉花等作物,开发矿山。但是苏丹要在类似这些活动中收取赋税。呈文已经到了公事房,请主公的示下,这种事情,”
“以后有这种事情,都可以答应!”
守汉斩钉截铁的回应着。
能够自由的在别人的国土上购买土地,种植作物、开矿伐木,这是多少帝国主义者费尽心思才能够获得的权利啊?如今这苏丹拱手相赠。这种好事怎么能够放过?
而且即便是缴纳赋税。以工业产品的高额附加值,那点赋税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就算是苏丹收了税,也是要用来采购各种奢侈品和军事装备,这些钱不过是在苏丹的府库里转一了一圈罢了。
棉花的种植面积越大。粮食的种植面积就越小。在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的时代。粮食产量的变化,同种植面积是息息相关的。
。。。。。。。
两天后,在顺化城外的大校场上。沛霖又一次的见到了德川幕府的军购代表、老中、伊豆守松平信纲大人。
看着眼眶有些黑眼圈,脚步有些虚浮不稳的伊豆守大人,沛霖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这扶桑矮子,似乎对那些腰细、腿长、黑发齐腰的天竺胡姬一点免疫力都没有!一旦遇到便是旦夕折伐不止,浑然不顾自己的元阳是否充足。
“长史大人,今日召唤外臣来,可是有好消息相告?”
虽然这几天被几个天竺胡姬伺候的如同身在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自觉神仙亦不过如此,但是松平信纲对于自己的使命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伊豆守大人,实不相瞒。却有一事向贵使相告。”
李沛霖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世家子弟风范。
“我家主公与我等商议了数日,又为贵主上考虑一番,以当下贵主上所面临的实情,包括钱粮的支付情形。我家主公决定,暂时不卖给你们大筒和国崩。同时,决定增加对你们的粮食出口数量,一次可以卖给你们四十万石粳米。”
“呀!”松平信纲身后的一名知行不由得惊叹了一声。
一次卖给德川家四十万石粳米,这足可以令德川家将军的直属旗本、亲藩大名、谱代大名动员起来的部军队美美的吃上一年以上的白米饭了!
听到身后有人惊呼,松平信纲也知道这样的数字足以令人惊讶,但是,将军大人交给自己的使命是要购买到大筒!
他倒也直爽,心里想到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
“原来贵君臣之所以要购买大筒,便是打得这个主意!”
守汉一声长笑。笑得松平信纲有些不知所以,随即有些恼羞成怒。
“大将军!有什么话便请当面直接说!不要如此嘲弄敝国之人!”
“老中大人,我家将军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选错了武器。”将台的一旁,腰间别着指挥旗的炮队营营官黄雷挺,面带真挚的向松平老中解释着守汉发笑的由来。
“您却须知,一门炮,自重多少,便是要用多少重量的金银来购买。这便是一大笔开销。之后,炮子要钱,火药要钱,这钱便如流水一般的用出去。这还只是购买火炮时的开支。”
“火炮到手之后,大人能够将火炮摆在那里只是用来观赏吗?少不得要选拔精锐,操演火炮。方才我说了炮子要钱、火药要钱,这炮子打出去还可以捡回来之后打磨一下再用。可是火药需要添置。而且炮弹出膛之后,需要用菜油清理炮膛,又是一笔开销。这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一门炮从我南中军出去,到贵将军部下真正操演成熟、形成战斗力,只怕又是一笔海量的银子!”
黄雷挺说一句,松平信纲的脸便白一层,等到黄雷挺说完,松平老中大人的脸已经变得如同白纸一样。虽然说眼下在石见银山、在佐度岛都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采掘金银活动,而且两处金银产区都进入了出产金银的高峰期。但是,如此浩大的开支,也是将军大人承受不起的!
更加要命的是,这中间除了金银消耗之外,更是时间的耽搁!怕是只有天照大神知道岛津等西南诸藩和那些该死的猴子余孽们什么时候会起兵反叛?要是当真是将大筒买了回去,尚未操演成熟,炮手尚未成军,这些杀不尽的反贼已经起兵造反,到那时,将军大人怕是要有人出来切腹谢罪了!
想到这几年执掌与南中的贸易,虽然也是广结了不少善缘,但是也有无数人嫉妒自己,嫉妒自己手中那可以令人朝夕之间变得穷通富贵的权力,还有那府中密室里储藏的金银!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人会说自己一句好话吗?
松平信纲想到此事,登时浑身直冒冷汗。
“多谢将军赐教!多谢将军为敝国上下如此考虑!”信纲大人忙不迭的朝着守汉和黄雷挺等人叩首不止。身后的随从人员更是如同鸡啄碎米一般磕头。(未完待续。。)
邱波虽然市侩,但还是很会做人的。
第二天下午,他就把宋澈想要的资料发送到了宋澈的邮箱。
足足一百多条信息,囊括了市各大大小小的医疗机构,最近一周接手过的肾脏问题病例。
其中有尿毒症、肾衰竭、肾中毒等各种病号。
宋澈从里面筛选出近期亟需做换肾手术的病号,但这些人,要么还未做,要么是在正规机构通过正规渠道做的。
“莫非肾脏受体没有到就诊的医院复查?”
宋澈猜测道,但他又很快的排除了这个可能。
受体做完手术,前面一周,是绝不能长途转移的,还得在正规医院检测是否出现排异。
因此,这些医疗机构必然会留下病历记录!
“那难道是有医疗机构沆瀣一气,帮器官贩子隐瞒,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合作的产业链?!”
宋澈又转而得出了另一种推测。
公立医院一般不太可能存在这种嫌疑,需要打通的关节太多了,随便有人告发一下,整个医院乃至上级卫生部门都吃不了兜着走!
下一刻,宋澈的视线锁定在了那几家民营医院。
众所周知,国内民营医疗的市场依旧比较混乱,医疗纠纷频发,往往很多医患矛盾,都是由民营医疗机构开的口子。
归根结底,资本的先天性属性就是逐利,而控制民营医院的资本,注定了这种乱象……
但现在,宋澈只是觉得有云州的几家民营医疗机构有这个嫌疑,除非能人赃并获,否则不好轻举妄动。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刑侦支队的队长黄克义。
“宋老弟,案子有进展了,我昨天控制了几个讨债公司的人,连夜审讯,从一个小喽啰的嘴里撬出了一些有用的线索。”黄克义的声音虽然疲惫,但言辞仍十分清晰:“跟最初猜测的一样,器官贩子隐藏得很小心,只是跟讨债公司的头目联络,按照人头给提成,至于买卖器官的操作,讨债公司这边一无所知,不过长期合作,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据那个讨债公司的喽啰供诉,之前有一个护士因为欠了网贷,被威逼恐吓,这事被器官贩子知道了,就跟讨债公司要了护士的联系方式,结果没多久,那个护士的网贷欠款就还清了,因此有理由判断,那个护士参与了器官买卖的手术团队!”
“你去抓那个护士了么?”
“准备去抓,不过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黄克义道:“那个护士,也是你们人民医院的,不过她只是实习生,前阵子好像就离职了。我现在最大的顾虑,还是打草惊蛇,如果这个护士,只是负责操作手术,对器官贩子的主要头目都一无所知,我们就抓瞎了。”
这个案子,最棘手的地方在于必须要一锅端,奈何这个器官买卖团队分工明确,手术、交易以及布局,都由专门的人负责。
宋澈想了想,道:“我可以亲自去跟那个护士谈谈么?”
“可以,我正有此意。”黄克义道:“那个护士叫张益女,你在医院就可以打听到。”
……
在前往市刑侦队之前,宋澈先跟医院相熟的护士王甜甜打听了关于张益女的情况。
“你说张益女啊,宋医生,你怎么打听起关于她的事了。”王甜甜怪笑道:“怪不会是惦记人家漂亮吧,可惜人家都已经离职了。”
“什么时候离职的?”
“一个月前吧,她本来就是实习的,而且实习表现不太好。”王甜甜回道:“我之前跟她一个科室的,刚过来,她表现还挺不错的,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要么晚上翘班,要么白天打盹,我问她晚上去干什么,她也不说,甚至科室里还有一些对她不好的传言。”
“她的衣服、包包和鞋子,很多都是大牌,凭她一个实习生,除非家里有矿,但问题是家里有矿,又何必来当护士呢,所以科室里就有人怀疑她晚上跑去干一些不正经的事情,赚外快……”
宋澈心里一动,又问道:“那她现在到哪上班了。”
“我上次在微信上跟她聊了一下,说是去了仁和医院。”
又是仁和医院。
宋澈想了想,对王甜甜道:“帮我一个忙,帮我问问那个张益女,今天几点下班。但是你绝不能透露我和你的通话内容,你可以编个借口,说想约她吃饭。”
“宋医生,该不会是你想约她吧?”王甜甜嘀咕道:“你都有徐医生了,怎么还到处拈花啊。”
“……”
宋澈懒得跟她辩解,反正这种事越描越黑。
挂了王甜甜的电话,宋澈又转而联系了黄克义,提出让刑侦队暂时按兵不动,并且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这计划有些风险啊,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入虎穴逮不到大老虎,再说这种事,我有经验。”
“那好吧,我再等等,但你那边有情况要随时跟我们警方沟通,切勿以身犯险。”
结束了通话,王甜甜也回复了消息,告知张益女今天上的是白班,下午五点就下班了。
再次告诫王甜甜保密,宋澈等临近黄昏时分,就从老吴巷出发了。
根据黄克义提供的情报,张益女如今租住在市人民医院附近的城中村里,距离老吴巷不远。
到了那个出租房的不远处,宋澈就止步了,很有耐心的驻足守望。
一直等到五点多,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正是目标嫌疑人张益女!
宋澈潜伏在拐角,等张益女靠近了,就闪出来,来了个很烂熟的“碰巧偶遇”。
“不好意思,没撞伤你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长不长眼的啊!”
张益女凶巴巴的叫嚷道,但定眼看清楚宋澈,变得有些迟疑:“诶,你是……那个谁来着……”
“我也觉得你有些眼熟。”宋澈打量着张益女,恍然道:“噢,你之前是内科住院部的护士吧,你忘了我啊?我叫宋澈。”
“宋澈?宋专家?”张益女惊喜道:“居然在这碰见了,而且宋专家你居然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注意过你,可惜后来借调出去工作,一回来,你就离职了,本来还挺遗憾的,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重逢。”
宋澈露出那张经典的清澈阳光笑容。
在黄昏夕阳的照耀下,貌似一段偶像剧的狗血爱情故事,就要上演了。
在天星界斗者的眼里,地星界的一切都是低级存在,凌云翔心高气傲,若是真的以万星城人作为要挟,逼迫卓不群现身,等回到灵蒙界,他将会名声扫地。
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的天才,最为看重的就是名声和面子,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然而就这样放过卓不群,却是绝对不可能,那样他不仅没办法给宋显等人所在的家族交代,他也将是名声扫地,堂堂灵蒙界的天才,竟然被地星界的蝼蚁给耍了,传扬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还有什么办法,找到卓不群?”
凌云翔看向魔尊的灵魂,冷冷地问道。
“容我想想…”魔尊灵魂做出沉思状,许久,他的瞳光一闪,“有个地方,卓不群必定会去那里!”
凌云翔精神一振,“什么地方?”
“在这方天地之中,曾经存在了一头实力逆天的鲲鹏,名为北冥妖尊,后来为天地所不容,在冲击超脱时殒命。
不过他的传承,却是留了下来!”
“卓不群获得了北冥妖尊麾下两大妖皇的传承,因此知道北冥妖尊传承所在之地,因此他必定会去往那里。
以你的实力,应该不难找到传承所在之处,到时候只要守在那里,他肯定会出现!”
关于卓不群的事情,魔尊所知甚多,不过他显然是没有将所知道的部告诉凌云翔的意思,包括卓不群是天星界强者转世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
孙潜说道:“不错,此人曾经化身一头大鹏,被我遇上,还以为是妖兽化形,准备将他抓住,结果反被他所伤,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融合了那头鲲鹏的精血。”
凌云翔冷哼一声,说道:“你又怎能确定,卓不群肯定会去往北冥妖尊传承所在之地?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直守在那里。”
魔尊笑道:“他若是不去,你只需直接夺走北冥妖尊的传承便是。
卓不群融合了北冥妖尊的精血,你完可以凭借北冥妖尊的传承,感应到他的藏身之处。”
凌云翔露出思索之色。
魔尊继续蛊惑道:“并且那北冥妖尊无比强大,当年纵横地星界,不知道搜罗了多少宝物,其中有很多宝物,放到天星界都是十分珍贵,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孙潜等天星界斗者,目光陡然变得灼热起来,这里虽说是地星界,能够被他们看上的宝物十分有限,不过北冥妖尊搜罗整个地星界,留下的宝物,必定是无比惊人,他们又怎能不动心?
“也只能如此了!”
凌云翔目光一闪,果断地答应了下来。
魔尊灵魂心里一阵冷笑:“一群自大的小辈,北冥妖尊的确是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宝物,连天星界斗者都为之心动,然而那些宝物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等你们的小命都丢在那里,本尊也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魔尊的这道焚魂降临地星界之后,听到北冥妖尊的往事,又怎能不会他留下的传承动心?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四处寻找过,并且找到了北冥妖尊传承所在之地,那里无比的凶险,以他的实力,也不得不无奈而退。
凌云翔等人虽然不受这方天地规则束缚,然而以他们的实力,去了那里也是危险重重,甚至丢掉性命,到时候魔尊也就有了逃脱的机会。
就在凌云翔开始寻找北冥妖尊传承所在之地的时候,卓不群此时已经来到星澜海深处。
他的星空星魂,深邃、空宁,如同星空一般,以凌云翔的实力,也难以感应到他的存在。
他离开之后,并未走远,而是在大海之中,关注着万星城,要是凌云翔真的对万星城下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不惜代价也要阻止凌云翔。
好在凌云翔并未动手,卓不群这才安心离开。
进入一道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渊之中,卓不群取出化天镜,将其微微催动,融于虚空之中,进入化天镜的内部空间,如此一来,凌云翔更不可能找到他的存在。
卓不群来到一处阵法构成的空间,在空间中央漂浮着一座黑色宫殿,正是鳌皇殿。
“不群,外面没事了吧?”
卓云苍等人都在鳌皇殿中焦急的等待着,卓不群一出现,立即围了上来。
他们虽然对卓不群有着盲目的信任,对他也有信心,然而这次却是不一样,对方可是来自天星界的强者,对于他们而言,天星界就是天外的世界,那里的斗者就如同是神一般的存在,又怎能不担心?
“没事,杀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天星界斗者,然后从容脱身,他们找不到我,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
卓不群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卓云苍等人松了一口气。
“现在只能委屈你们,暂时住在这里。”
卓不群心中十分愧疚,本以为斩杀元昂、狼神,再将魔尊斩杀之后,这方天地也就会太平无事了。
没想到,现在又让亲人面临威胁,归根结底,还是自身的实力不够。
“以前那么多的凶险,我们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必为我们分心,你专心应对外面的事情。”
卓云苍大笑着说道。
卓不群离开鳌皇殿,来到另外一处阵法空间。
“先借助天星界斗者的肉身,将实力恢复到巅峰状态,若是能一举越过斗皇巅峰最好,那样的话,也就不必在意凌云翔,直接将其抹杀了便是!”
卓不群在空间中盘坐下来,意念一动,宋显的肉身被化天镜的力量卷着出现在身前。
“吞噬!”
卓不群催动霸王藤星魂,开始疯狂吞噬宋显肉身中蕴含的能量以及生命血气。
滋滋滋!高级的能量以及生命血气,涌入卓不群的体内,被他当做丹药一样炼化,恢复巨大的消耗,提升斗气和肉身。
他的丹田星海开始剧烈震荡,肉身也在剧烈震颤,体内的斗气,以及肉身内部的血气,都在疯狂奔腾着。
宋显的肉身很快变成了一具干尸,卓不群又取出另外三名天星界斗者的肉身,开始继续修炼。
不知不觉中,一晃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卓不群不仅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斗气也达到了斗皇的极限,并且他的斗气,当中蕴含着来自天星界的能量。
然而要想再进一步,却是怎么也不可能。
“必须将衍辰化天诀突破第二层境界,并且还要将星空星魂中的四大主象聚齐,部达到斗皇巅峰的高度,这样才能超脱这方天地!”
卓不群一番思忖,找到了症结所在,不是别的原因,是他的境界、星魂不到超脱的高度。
器阁深处易天好不容易追上了正在逃窜的飞天罗刹,不过面对他的决然一击也没有贸然出手。要知道对方聚起的那真魔之火其威力绝对不在自己的五行真火之下。
要不是在这灵界之中魔气匮乏自己还未必真能压得住他,况且此时看他的样子像似强劲祭出魔焰的样子,整个人身上的灵气都被抽取的七七八八了。
心中暗暗思量后法身像上灵力飞快的运转起来,两边的四只手上悄悄取出净灵瓶缓缓祭出,双眼盯着那飞天罗刹的元婴凝视了一眼后直接将手上的五火神风扇朝着对方狠狠扇下。
那道蓄势而发的五行真火悄然飞出后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朝对方的额头击去。这次易天也是铁了心要将其留下,所以一出手专盯他的七寸打。
自己的这番动作被飞天罗刹看在眼中也是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但事已至此,大家只能拼尽力。只见他抄起手上的罗刹刃来将魔火赋予其上随后祭出迎向那团五行真火。
两道法术在空中一个碰撞过后,那飞天罗刹竟然毫不顾忌结果转头便走,似乎对于刚取回的魔器也没有什么留恋。
易天见罢先是一愣瞬间便察觉到对方的想法,嘴角一抽整个身影一闪飞上前去祭出手上的净灵瓶来对准那团魔火道了声:“收。”
一束金光从中射出照到黑色魔焰上强行将其吸进了瓶子里,待这些魔火悉数被收取之后易天急忙取出盖子盖上将其封禁起来。右手之上的五火神风扇轻轻扇了几下后将之前的那簇五行真火召了回来,而后收回泥丸宫中再次温养起来。
做完这些后神念一动发觉那飞天罗刹正在力奔逃之中,但经过刚才这么一下明显灵力消耗太多,飞遁的速度较之前还慢上三分。
随即二话不说将净灵瓶收起后,易天周身灵力大盛之下再次追了上去,这次没多久便再次逮到了对方。
在前飞遁的飞天罗刹此时脸色变得苍老无比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变成个迟暮老人那般,除了飞遁外似乎已经用不出什么招数来了。见易天在后面急速赶上口中大叫道:“道友饶命,只要道友能够放过我的神魂,我愿立下心魔势生生世世为你驱使。”
易天听罢身影一顿淡淡的道:“你还有什么谈判的本钱,此刻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罢了。”
“道友是离火传人有修的阿修罗族功法,即便不与罗阙为敌也要对付千灵子,”飞天罗刹急忙大喊道:“由我帮衬可保你对付千灵子时万无一失。”
“你的提议却是很诱人,”易天语气稍稍缓和了下,接着双眼凝视飞天罗刹后厉声道:“可惜我不想在身边留下个天大的隐患,如你所说你们这些上界大能们知晓的秘术甚多,只怕那些心魔血誓都未必能够束缚住,我说的没错吧?”
飞天罗刹听罢顿时脸色一沉变得极其难堪,他的本意是想想委曲求再想办法寻找机会一步步诱导易天。谁知对方却是铁了心回绝而且还看穿了这些把戏。
随后气急败坏的道:“你这小辈可知为何我当年即便是被离火老鬼擒下后只是封禁起来而没有直接灭杀么?”
易天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打量了下面前的飞天罗刹随后大有深意的调侃了句:“我估计你在上灵界应该还有一丝神魂分身在,离火老祖是怕遭你报复所以才会委曲求将你封禁起来。”
“知道就好,怎么样我的提议你考虑过么?”飞天罗刹故作镇定的道,但其眼中一丝不经意间惊讶之色倒是显示出他此刻心中的震惊。
“我拒绝,”易天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即便是你的分魂察觉到了那又如何,这三千年来如果你魔族能够打通这界面通道应该早就降下大能来征服此界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言罢一抬手取出太渊剑来将佛宗之力悄悄灌注其中后祭起剑气如丝来朝着面前的飞天罗刹狠狠劈去。只见一道青色细丝夹杂着点点金光瞬间就飞至对方的头顶正要狠狠刺下。
而飞天罗刹见诈降不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伸手取出冰晶盾牌架在头顶力防守起来。怎知那道如丝剑光一分为二分前后两路同时夹击上去。
像是一声‘砰’的懵响直接剑光击中冰晶盾后将飞天罗刹整个人都震退了十丈有余。
接着从他嘴里发出一道惨叫之声,那飞天罗刹双目迸裂,整个身躯像是被肢解成数块那样,脸上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脸色忿忿道:“你杀了我会为此界找来无穷无尽的灾祸,他日我魔界大军驾临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言罢一道蓝色的幽光从天灵盖上透出后‘嗖’一声往远处飞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易天早有准备,只见不知何时手上早已取出魔魂幡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将其祭起后那蓝色的遁光朝外飞出数丈后便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羁绊住了,不由自主的朝着魔魂幡的方向飞去。
可还没等他没入魔魂幡中从斜外一侧悄然飘来一道细丝剑光将整个元婴灵体套住后瞬间切成了几十片。切碎了这飞天罗刹的元婴灵体后易天觉得还不够透彻急忙伸出右手食指一点,一缕白色火焰悄然飘出后点燃了整个元婴。
在一阵惨叫声中那飞天罗刹的元婴碎片足足烧了一刻钟才算是被彻底清除干净了。
做完这些后易天回过头来只见在那躯体头颅之上缓缓飘出一团金色的光芒,其中正是夏侯苍穹的元婴灵体。但只有头颅的样子只脖子之下都已经化为虚无。
只听道他有气无力的道:“易道友果然还是你胜了,老夫贪心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咎由自取。”
易天面不改色道:“夏侯道友看你的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没想到易道友还真是宅心仁厚,”夏侯苍穹喘着气道:“我的身家都给你吧,内中有天理教三百年来收集的种种稀世宝材和丹药。我只有一事相求万望道友能够应承。”
“说罢,太麻烦的我会酌情而定,”易天不耐烦的道。
“我有一后裔叫夏侯裕翎,现年修为筑基期的样子,还请道友能够抽空多多提携一番。你可以在我的储物戒中翻查下如何找到她的方法,”说完夏侯苍穹的元婴便支撑不住彻底兵解了去。
太极殿内,大周皇帝依然坐在龙椅上,不过今天他的心情很好,也很好奇。
伍峰这个名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帝国的伯爵自己竟然都没见过,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这不是他现在关心的重点,他想看看这个被赵烈屡次称赞的将领,到底长什么样。
下面的文武百官,今天也破天荒的没有相互争吵,都静静地等待,不时朝殿外张望。大太监黄海刚刚宣旨传伍峰等人觐见。
不久,大殿之外传来隆隆的声响,伍峰奉命率领骑军在太极殿外,接受陛下检阅。
伍峰随大太监进入大殿之中。
“臣伍峰,拜见吾皇陛下,万岁!万万岁!”伍峰在鸿胪寺早就接受了一系列的礼仪训练,所以这次觐见也是中规中矩。
再说了,前世电视剧也看了不少,怎么的也能依样葫芦的来几下吧。
只是看电视是一回事,轮到自己行礼的时候,觉得特别的别扭和不真实。
大周皇帝很是亲切,没有端坐在龙椅上,而是起身下来扶起伍峰。
“伍爱卿竟如此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皇帝赵宣说道。
“谢陛下夸奖!”伍峰回道。
“听柱国将军说,伍爱卿建成了一支新的骑军,不知现在何处?”赵宣问道。
“回陛下,正在殿外候旨,请陛下检阅!”说完躬身后退,请赵宣及文武百官出殿观看。
伍峰没有抬头去看大将军赵烈,在鸿胪寺这几天也没有去主动拜访,即使早被打上了赵烈一派的印记,伍峰也不想随便站队。
殿外的骑军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是两百黑魇兽骑军动作整齐划一,步伐严整,气势威武,煞气正盛,给赵宣及众臣巨大的震撼!
尤其是那些文官,看着那些长长的独角,乌黑的鳞甲,以及高大的身躯,顿时手脚发软,身体发抖。
平时看到的军队都是些样子货,哪里见过这个。甚至不少武将,也差点当面出丑。和平年代的武将,和那些文官没什么区别,只是平时刀枪玩地多了些而已。
赵烈却看得连连点头,内行人看门道。下面骑军演练的是一套杀敌的阵法,并且是配合黑魇兽研发出来的战阵,绝不是花架子样子货。
之前去泗水关检阅的时候还没有这些战阵,显然是后面在实战中开发出来的。
看来这小子带兵打仗确实是个好手,这几年巫族很不安分,并且北边已经一统,将来南北两国免不了会有一场大战,这次的雁门关未果,一定会有下一次。
所以,将来还需要用到他。帝国其他将领,他赵烈清楚得很,只是些酒囊饭袋,拉到他的阵营来壮大声势可以,真要让他们冲锋陷阵,屁事不顶。
丞相张九州气定神闲,站在皇帝身边。他虽然是给文官,但也识货,下面骑军的军容和气势,不是他所见的那些军队所能比拟的。
他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眼前这小子,从一个普通小兵,到功勋伯爵,期间只用了两年时间。固然有赵烈的原因在,但他自身的能力才是关键。
此人身上早已打上了赵烈的烙印,但是入京之后却没有先去拜访赵府,而是一直在鸿胪寺深居,这里面只怕还有些文章可做!
大周皇帝此时内心也是开心不已。此人入宫之后目不斜视,眼中只有自己这个皇帝,并且礼数周。
虽说他早就知道此人是赵烈一手提拔的,但是年轻就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也意味着他存在不愿意受赵烈左右的可能。
自己身为皇帝,他赵烈能给的,自己有何尝不能给?何况张九州就会对伍峰没有想法?鹬蚌相争,自己能否渔利呢?
此人数次立功,证明他善战;能做到他人所不能,建成黑魇兽骑军,证明他能干;进京之后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证明是个有气节且有智慧的人。
如此,拉拢此人便有了可能。赵宣也在心底暗暗盘算着。
伍峰并不清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朝廷三方势力,就已经在他身上谋划开了。
朝中的官员,都是善于揣摩上司心意的人精,看到赵烈和张九州的神色,顿时心中了然。
武将当中自然是对伍峰好评如潮,然后又或明或暗地,将这份功劳推给王爷赵烈。什么识人之明,公正无私,什么公忠体国,心怀社稷。反正马匹也是如潮。
文官集团则刻意弱化赵烈的影响,称赞伍峰的英勇善战,善用兵法,好学上进。都是因为丞相大人带领百官,对地方治理有方,国家才能人才辈出,为国效力。
伍峰此刻站在皇帝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对汹涌而来的称赞听而不闻,也不做回应,而是默不作声。
此时无论回应哪一方都是错,还容易给人留下墙头草的映像,所以沉默是金!
大周皇帝赵宣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点头,张九州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至于赵烈,心中也是稳如磐石,并不心急。
目前,伍峰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何况,他也不想表现得更加急迫,所以对伍峰没有去登门拜访,也是心里赞同的。
回到大殿中的时候,赵宣高坐龙椅,伍峰在下面讲述这次事情的详细经过。从刺探军情,带上官文池力派众议让他出击,从寻找王城,到双方交战,以及如何俘虏巫族王子公主,都没有任何隐瞒。
朝中君臣听得频频点头,不仅加深了对伍峰的认可,也加深了对巫族的认识。尤其是巫族牧人的视死如归,以及巫族狼骑的好战凶悍,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带来的几位巫族小俘虏早已被妥善安置,被带在宫里,由专人伺候扶养。出了没有自由,生活得比在草原优越得多。
很快地,关于伍峰的赏赐被商议出一个章程。擢升伍峰为卫将军,食二千石,专司黑魇兽骑军的筹建,着令户部调拨银钱物资,力配合。
之后没有更多的赏赐,人们猜测的封侯没有出现。
只是伍峰知道,之前一直只是个将领,而且只是一个前锋营的将领,算起来充其量只是个正七品芝麻官,无法独立领军,还算不得将军,而这次的赏赐是卫将军!
这可是帝国正儿八经的将军,正五品!可是连续升了四级!还给他独立建军和领军的力,意味着他将直接归朝廷统领。
也意味着,他正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将领,手握实权。
这正是赵宣在两大集团争斗之间,所能谋到的一丝希望。当然也是丞相张九州所愿意看到的结果,只有将伍峰从赵烈手中摘出来,才有将来的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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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呢?”昭禾顿时紧张起来,脸一眨不眨地盯着问:“白洛迩会出事?”
女儿的声色紧张,异常专注。
澈注意到这一点,更在心里叹息:女儿对白洛迩真的非常上心啊。
他认真将女儿放在地上,反手便幻出几只藤椅,一只腾桌,父女俩面对面坐着,澈才道:“我跟母后,几乎将所有的书籍翻遍了。
母后为了们,甚至偷偷去看了不少禁书。
可是,有些事就是无法改变的。
于是,我们追本溯源,想起了白洛迩原本并不是九尾狐,他是飞升上仙的时候,叔叔为了让先狐帝死尔瞑目,这才将天上珍藏的九尾金身赐给了白洛迩。”
昭禾讶然地望着澈:“他原来,并不是九尾狐?”“并不是。”澈认真又道:“于是我们都在想,既然是赐予的九尾金身,那不如撤了吧。撤销之后,九尾金身继续供奉与天界保存,等将来,与白洛迩有了子嗣,子嗣觅得
美满良缘之后,再赐给他。”
昭禾想起澈之前说的,狐帝要受一番痛苦。
那么……
“这个不好撤吧?”昭禾问:“为什么说白洛迩要受一番痛苦?”
“撤不成了。”澈摇了摇头,感慨道:“原本御赐的九尾,已经被吸收了。
而狐帝现在身上的九尾,是他在夏国的时候,自己修炼出来的,是完完属于他自己的、并不是当年小叔叔御赐给他的。”
昭禾:“……”澈凝视着女儿,认真道:“所以现在,我们都怀疑,其实狐帝根本不需要解除什么特性,因为他拥有完属于自己的九尾狐真身,是在夏国的事情,那时候,他对母后的
感情早已经放下了,在夏国生活了六年,才第一次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便是。”
昭禾心头一跳:“然、然后呢?”“然后?”澈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然后自然是他这一生只能忠于。只是这个想法,目前无人证实过,也不敢冒险去证实。所以,狐帝必然会纠结一番,保守精神
上的痛苦折磨了。”
昭禾:“……”
昭禾郁闷啊!
就算知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谁也不敢冒险一试啊。
万一理论只是理论,不成立呢?世上可没有后悔药,也没有第二个白洛迩啊。澈见女儿的双眉皱成小老太太的样子,不由失笑:“不过也不用着急,每个月,天帝都有一次问天的机会,虽然我们不清楚,但是天道应该是清楚的。届时,我会让狐帝
随我去天庭祭天碑,一同问天,看看事情究竟是怎样。”
“澈!”
忽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这对父女的谈话。
澈回头一瞧,就见洛杰布抱着小睦睦,雄赳赳气昂昂地追了过来。
圣宁跟倪夕玥在后头,边走边聊。
而小睦睦见到父亲,欢喜地笑着,伸出手去要澈抱抱。
澈也想儿子了,起身将他软糯的小身子接了过去,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下:“乖。”
洛杰布激动地拉住了小睦睦的手臂,望着澈:“小澈,这个东西,赶紧给孩子去了吧。”
澈哭笑不得,见洛杰布是真的着急,忙问:“老祖宗,这是怎么了?”
“这是在扼杀孩子的天性。”洛杰布道:“我想让孩子多多建功立业!”
澈自然知道人间发生的一切。
他有些无奈地安抚:“老祖宗,不论睦睦会不会做亲王、郡王都好,他都是我天界的大皇子,这个身份已经无比尊贵了。您又何必非要计较一个人间国家的帝王呢?”“我当然要计较!”洛杰布板起脸,认真道:“我恨不能世界最好的都给我的小睦睦呢,就好像贪财的人,不管有多少钱都贪财是一样,我对小睦睦就是这个态度,维护到
底!”
澈轻拍儿子的后背,笑道:“老祖宗,知足常乐。
小睦睦本就不是凡人,没有必要非要封侯拜将闹得人尽皆知。
他最终都要上天的。
到时候,人间平白消失了一个王侯,父皇或者晞儿还要费劲脑筋去编纂他是去干嘛了,何必呢?”澈见洛杰布面色不佳,赶紧道:“老祖宗,我这就把这圈儿摘下一会儿,让小睦睦变成嘲风学习一下飞行的能力,您也在边上瞧着高兴高兴,我走的时候,再给他戴上。以
后我每天都来一次,每天都给他摘了放放风,可好?”
澈的声音,待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再加上洛杰布也不糊涂,宠溺是一回事,澈说的有道理也是一回事。
而且澈也答应让小家伙每天放放风,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封侯拜将的事情,他只能从旁考虑,指望不上澈了。
他点点头,催促着:“快点摘了,让他多练习练习飞行。”
澈笑了,口中念诀,小睦睦手臂上的圈儿就脱落下来,被澈收在掌心里消失不见了。
澈将孩子往空中轻轻一抛,小睦睦在一团银色的光圈下化身为一只神气威武的小嘲风,开心地晃着翅膀,一阵扑闪,一阵乱飞。
“咯咯咯~咯咯咯~”
可能是被压抑太久了,小家伙开心地笑出声来。
洛杰布在草地上,就跟着他走,他飞哪儿,洛杰布就追哪儿,张开双臂,怕小睦睦摔疼了。
见小睦睦笑的开心,洛杰布的脸上也绽放出久违的、赤子般的笑容。
澈望着这样的老祖宗,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真好。
有长辈们在,有长辈们疼,真好。
他已经无法复活自己的父母,因为父母当年为了挽救三界灰飞烟灭了。
但是,他可以护住小宁儿,以及小宁儿的家人,他们也都是他的家人。
昭禾瞧得高兴,端起一杯茶,就要往脚上洒下。
圣宁及时抓住她的手腕,笑道:“母后教,不必每次都用水的。”圣宁把澈教给她的幻形口诀教给了女儿,昭禾很快就化身一条火一样艳丽却泛着金色光芒的赤金色龙,她飞到了弟弟的身下,载着弟弟在偌大的尊王府自由自在地翱翔。
来的时候,觉的时间很漫长,每分每秒都像煎熬,此刻,凌暖暖却觉的时间短暂了,在狭小的车厢内,在没有外人的目光中,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偎依在他的怀里,她多希望这一段路能够再长一些,让这一份温暖的时光再多一点。
慕唯丞的心脏跳动的很快,他的目光盯着前方,帮着巴泰一起看着路况,怀里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显的格外安静。
车子行驶了好一段路,他才觉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连怀里女孩子身上传来的温度,都变的那么真实。
慕唯丞低头凝视了一眼凌暖暖,她想必是困了,合着眸子,安心的贴在他的胸口处,呼吸轻均。
车上的光线很暗,只能靠着窗外星空的微光,可慕唯丞目光很锐利,哪怕一点微光,也能将她看的清楚,发现她嘴角微扬着,像是在笑。
男人也忍不住的上扬了嘴角。
山地天气怪异,突然间,起了一阵狂风,风吹着路边树木左右摇摆,远处传来类似于怪物的呼叫声,那是风透过山间发出来的,在这天黑的夜里,格外的碜人。
蓝言希浑身抖了一下,立即惊醒过来,抬头望着窗外问道:“怎么啦?”
慕唯丞伸手在她的后背处轻轻安抚:“没事,就是要下雨了。”
蓝言希凝神静听了一会儿,果然在远处传来了打雷的声响,四周风沙更烈。
她只能再一次的躲进男人的怀里去,两只手捂住了耳朵。
“怕吗?”慕唯丞看到她这惊慌的样子,轻笑着问她。
“我怕打雷,由其是在这种地方,感觉连躲都躲不了。”蓝言希天生就对生死敬畏,所以,对于这种天灾人祸的事情,会令她胆寒。
慕唯丞轻柔安慰:“不要害怕,前方有个哨点,如果真的会下大雨,我们可以在那里躲一阵子。”
凌暖暖听了他的话,立即愣了愣:“对这一带都很熟悉吗?”
慕唯丞点了点头:“当然,这几年可不是白待的,我们的脚步几乎踏遍了这里的每一座山。”
“那真的太辛苦了。”凌暖暖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她的小手,忍不住的握紧了他的手指,传递着那份对他的关心。
慕唯丞怔了一下,心绪翻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缠绕心间。
有人关心自己,那真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了。
“这是我们的份内之职,无所谓辛不辛苦的,有些事,总会有人去做的。”慕唯丞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变的轻松起来。
“可我还是觉的们的工作很伟大。”凌暖暖坚定的说。
慕唯丞伸手在她俏脸上逗弄了一下:“有没有怀疑过我为什么选择这份工作?”
凌暖暖大脑原本就有些空白,听了他的话,她眸子惊大了三分:“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慕唯丞突然间有些羞窘,手指只在她的掌心处轻轻蹭着,却是不答话了。
“回答我!”凌暖暖低着声,却命令式的开口。
慕唯丞低笑了一声:“现在不说,等以后会知道的。”
“好吧,迟早要告诉我。”凌暖暖可不好糊弄的,既然他说了这事,她非得弄个明白才甘心。
慕唯丞有些无奈。
天空炸裂出一条白线,雷声近了,把车上所有的都惊醒了,大家惊慌无措的望着窗外,乌云密布,闪电惊鸣,大家很不安。
慕唯丞拿了对讲机,跟前方两辆车发出休整的指示,于是,所有车都改了道,朝着不远处的那个哨站驶去了。
哨站并不小,有四五间平房,每个时间段都有人在站岗,看到车标,对方立即放行。
车子停下,夏宁兰急急的跳下了车,一双眼睛,已经盯住了最后驶过来的那辆车。
凌暖暖原本是伏在慕唯丞怀里的,可此刻,她却坐直了身子。
车门打开,凌暖暖精神很好的下了车,正要去拿自己的背包,慕唯丞已经伸手替她拿了,一提才发现,她背包挺重的。
“装了什么东西?”慕唯丞皱了一下眉宇,低声问她。
“电脑,还有一些……贵重物品。”凌暖暖笑眯眯的说道。
慕唯丞又暗暗心疼她了,如此瘦弱的身子,是怎么把这么重的东西扛到这里来的。
夏宁兰看着凌暖暖对慕唯丞笑的一脸春心,顿时气到胃都疼了,她直接走了过去,对慕唯丞笑着说道:“慕教官,谢谢亲自过来接我们,看到来了,我就放心了。”
慕唯丞淡淡答道:“们是过来做慈善事业的,我们当然全力支持,们把希望带到了这么偏远的山区,让更多的孩子受益,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真的吗?那我们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帮忙吗?”夏宁兰立即开心了起来,觉的自己和慕唯丞之间的距离,在无形之中又拉近了许多。
慕唯丞点了点头:“当然,需要帮忙的,只管找我们基地,只要有需要,我们义不容辞。”
夏宁兰心情大好,可她好像错听了一句话,慕唯丞所说让她有事找基地的人,却没有说可以直接找他。
此刻,正好赶在晚饭的时间,哨站处立即动手做了晚饭,提供给这一群风尘仆仆的外来之客享用。
凌暖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突然间哗哗而下的大雨,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
不管窗外风雨有多大,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只要视线所及,能够看到他,她又何惧风大雨大?
慕唯丞正在隔壁的一间房跟哨站负责人聊着工作事项,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和几位义工学生也没闲着,正在核对着这一次要发放的物资情况,只剩下凌暖暖和夏宁兰是闲着的。
夏宁兰目光里有怨气,她觉的凌暖暖可真会找机会,这一路上,她和慕唯丞坐在一起,只怕已经够她开心一年了吧。
“凌暖暖,我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了,可我还是提醒一句,来错地方了。”夏宁兰趁机走到了凌暖暖的身边,压着嗓子对她开口说道。
凌暖暖知道夏宁兰一定会想尽办法排挤自己的,她也不意外,听到凌暖暖的提醒,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没有下文了。
夏宁兰把凌暖暖这种漠视当成是讥嘲,她更是气的不行:“以为跑到这里来,就能得到他的真心吗?太天真了吧。”
“也很天真啊,在学校,我也没看出慕教官对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敢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好歹慕教官在学校还帮我解围了几次呢。”凌暖暖撇了一下嘴角,终于不再沉默了。
夏宁兰呵呵两声:“慕教官救过我一次,谁说他对我不够特别的。”
“哪次?”凌暖暖一双眸子瞬间睁大。
“我为什么要告诉。”夏宁兰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现在我们算是公平竞争了,可是,我还得提醒一句,喜欢慕教官的女人不少,确定能够打败她们吗?”
“慕唯丞是个人,他不是东西,再说了,我们聊这个没有意义,最终还得看他的选择,夏宁兰,我问一句,如果慕教官有喜欢的女人了,会识趣离开吗?还是会死缠烂打?”凌暖暖终于可以找机会问个清楚了。
夏宁兰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她生气的瞪了一眼凌暖暖:“是想告诉我,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吧,真不要脸。”
凌暖暖都还没说这话呢,夏宁兰就猜到了,她也有些无语。
“为什么不能是我啊?我透露一件事情,我家跟慕教官家是很早就认识,我们早就有来往。”凌暖暖直言说道。
“是吗?那知道我跟慕教官是什么关系吗?她的大姨是我堂叔的妻子,我从小也见过他。”夏宁兰也透露了一件真象。
凌暖暖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