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统帅着流沙专属情报机构【千鸟】,他的修为或许不属顶尖之流,但论情报搜集能力,整个炎国 […]
未分类夜枭,统帅着流沙专属情报机构【千鸟】,他的修为或许不属顶尖之流,但论情报搜集能力,整个炎国无出其右。
他的一名心腹,最近跟随互联网时代潮流,开发出了一款名为【飞讯】APP,以供流沙成员线上交流。
“夜枭大哥,在吗?”
夏洛坐在沙发上,给夜枭发了条信息。
没过多久,夜枭就回了,惜字如金:“何事?”
“小事,最近碰到一个养鬼的术士,名叫黄猿,岁数估计得有八九十了,我想查查他的底细。”
夏洛飞速打字,然后把与黄猿交手的过程,和盘托出。
夜枭深吸了一口气,“小洛,这可不是小事啊……”
“啊?”
“说的那个黄猿,我有过耳闻,是成名于五十多年前的一个邪巫,出身苗疆,曾因为一夜之间屠杀某小镇上百人,震惊武道界!
在他实力巅峰期,曾有三位武将联手去讨伐过他,结果一残一逃,剩下一个则被炼成了厉鬼。
后来好像因为太装逼了,惹上某位隐世人物,险些被杀,一度隐世数十年……近几年,才又出来为非作歹。”
“……”
夏洛无语了,从这个故事里,他总结出一个道理:
做人,不能太装逼,不然会遭雷劈!
“那老家伙来历神秘,手段颇多,小洛,要当心一些,另外……”
夜枭顿了顿,“他在黑暗世界悬赏榜上,有六千万美金的悬赏。”
“六千万美金?”
夏洛眉头一挑,大脑飞速计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汇率,那就是四个亿的RMB。
“这颗人头,我要定了!”
夏洛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关闭飞讯后,夏洛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休息,思考着和黄猿的对战细节…
中午九点多。
他被一个电话吵醒,醒来后,他发现身上盖了条毛毯。
“不知道是伊姐,还是婉如?”
夏洛笑了笑,接通电话,是五岳盟的褚振海打来的。
“有事么,小褚。”
“夏先生!”
褚振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告诉一个好消息,之前让我们找的灵药,又消息了!”
“什么?”
夏洛一惊,他本以为褚振海找他,是为了褚岳的病情,哪想是灵药的消息,“说具体点!什么样的灵药?”
“具体是什么灵药,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是一株灵药!药力可媲美千年人参。”
褚振海笃定道:“据可靠消息,这株灵药,将在这周末的红枫园鉴宝会上,作为压轴物品进行拍卖!”
“鉴宝会…”
夏洛皱了皱眉。
“夏先生也知道鉴宝会吗?”
褚振海笑了笑,“在下曾经答应过夏先生,要赠送一件礼物,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这个周末,我五岳盟准备了整整四亿,为先生争夺这株灵药!”
“这倒不用。”
夏洛摇了摇头,“钱的话,我自己有,用不着们这么大动干戈。”
“先生哪里的话,若不是您,家父早已灵归西天了……”
褚振海苦笑,“家父的性命,可不是区区四个亿能够衡量的。”
“唔,那这样吧。”
夏洛想了个撤子,“我自己先拿出两个亿,如果到时候不够,们再补上,如何?”
“这……行吧!”
褚振海迟疑了一下,又道:
“呵呵,夏先生,那啥,在下还有件事情,想让帮个忙。”
‘哼,果然有事相求。’
夏洛心中冷哼一声,“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上次去东瀛处理一些事情,受朋友之邀,参加了一个富豪举办的拍卖会,然后,我拍下了一张丹方!”
“丹方?”
褚振海的话,让夏洛微微惊讶,“什么样的丹方?”
“呵呵,那帮不识货的小鬼子,还以为这是一张废纸呢!结果我花了两百多万就拿下来了。”
褚振海语气颇有些得意:
“丹方上面写的字是小篆,估计传自秦朝,我请了松江大学的语言学大师,破译出了丹方上的字。这是一种名为【虎狼丹】的丹药!”
“虎狼丹,我听说过。”
夏洛眼神微凝:
“它能大幅度提升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传说一颗虎狼丹,能让人获得一虎一狼之力,力如猛虎,胆壮似狼,不过一人最多只能服用一颗。”
“夏先生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褚振海倒有些震惊。
“不过是看过一些古书上的记载而已,说起来,虎狼丹只能算是最普通的一品丹药。”
夏洛摆了摆手,又道:“是想让我帮炼制这虎狼丹,对吧?”
“没错。”
褚振海点点头。
“可以,多准备一些药材,炼制出来的丹药,我要五成。”夏洛道。
“没有问题!”
褚振海面露狂喜,闲扯几句后,才满口恭维地挂断了电话。
作为五岳盟的新任掌舵人,他很激动,真是上苍赐福啊……只要有这虎狼丹,他便能批量制造一大批如狼似虎的勇士!
到时候,谁还能阻挡他五岳盟称霸江南地下世界的脚步?
夏洛去卫生间冲了把脸,给林婉如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图书馆见面。
林婉如今天穿得很漂亮,酒红色小夹克,搭配及胯短裙。
正值深秋,女孩也不再将大腿露在外面,而是穿了黑色长筒袜,踩着两只可爱的黑色小皮鞋。
好一个卡哇伊的学院风妹纸!
“看傻了啊!”
林婉如给了夏洛一个爆栗,没好气道:“赶紧进去占个座位,我只能给补三个小时的课,晚上还有兼职。”
“遵命,大小姐!”
夏洛嘿嘿一笑,双手插兜,像个痞子晃荡进了图书馆大门。
“还叫我大小姐……”
林婉如翻了个白眼。
夏洛在图书馆逛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一个座位,尼玛,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爱学习的吗?
还是临近期末,大家都开始抱佛脚了?
没办法,夏洛走到一个学霸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哥们,一百块,把的位置让给我。”
“这位同学,请不要打扰我学习。”
学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鄙夷地扫了夏洛一眼。
“呵呵,这样吧,一千块。”
夏洛笑眯眯道。
“这位同学!”学霸大怒,“请不要用金钱玷污我,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快看快看,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那好像是生物系的学霸李华吧,成绩贼好。”
“不愧是学霸,高风亮节啊!”
“视金钱如粪土,我辈楷模!”
“小子快滚!别打扰学霸用功!”
“就是!真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周围的学生们,纷纷斥责起夏洛。
夏洛就这么呵呵一笑,慢吞吞地报出一个数目:“一万。”
“什……什么?”
学霸愣住了。
“一万块,把的位置让给我。”夏洛笑道。
“……”
学霸还处于懵逼中,周围一大票的学生,都朝夏洛冲了过来。
“同学!我的位置让给!”
“同学同学!我的位置靠窗,风景贼好!”
“同学我只要八千就行了!”
见状,学霸急了,拼命推开众人,眼镜都歪了,“好!我答应,一万块,我的位置就是的了!我的支付通是……”
“好。”
夏洛随手给他转去一万块钱,微微一笑,“可以圆润地离开了。”
“好好好!谢谢同学,谢谢同学!”
学霸满心欢喜地走了,一万块啊,可以潇洒很久了。
“……”
周围学生一脸懵逼。
夏洛悠然坐下,然后又对那个之前叫嚣“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的人道:
“抱歉,有钱,真的可以能为所欲为。”
考核一般来说是不会越级的,越级考核在前面几个等级会相对宽松,可是最后一层考核难度无疑会提升许多,一旦失败将会是部失败,并在一年之内无法重复考核,而且越级考核的费用也非常昂贵,并非一般人能够支付的起的。
小维尔缺钱吗?
相对于大部分巫师学徒,甚至部分正式巫师来说,小维尔的浮财算不得少,说是富豪也不为过,仅仅美人鱼公爵送来的财富就足以让一般的一级巫师眼红了,更不要说梦幻岛屿的收入。
而这仅仅是能够看到的有形的外在财富,其他异空间、雪木世界之类的财富更是足以让三级圣巫师,甚至四阶的半神为之心动,至于说五阶的神灵级别存在会不会心动,这个小维尔自己都不敢确定了。
不,也许小维尔并不是不敢确认,而是不愿意去想,雪木世界可是连五级地狱黑龙和巫妖古鲁士都愿意耗费百年时光多方算计的宝物,对于小维尔来说这样的宝物真的很危险,这是他的底牌,同样也是祸源。
更不要说雪木世界中还有一株能够支撑世界的生命之树,一株融合了世界意识的生命之树幼苗,不管怎么看都是异常珍贵的,这是神级高手也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小维尔才会将这个雪木世界的消息隐瞒的严严实实,除了莉莉丝,其他人都没有泄露出去一丝一毫。
嗯,花妖精例外,她们已经成了雪木世界的居民,小维尔在拥有自保能力之前是不会将她们放出来的。
至于这个自保之力是如何定义的,小维尔自己都感觉有些困难,众神大陆德莱克城的时候,自己身为高级骑士都算是上等人了,马布斯特郡德克兰男爵领,自己身为大骑士身边有一群高手,也能纵横驰骋。
可是到了魔幻小镇,小维尔发现那里入阶仅仅是守门士兵级别,门店老板都是入阶强者,虽然那只是个例,但巫师群岛路上遇到的鹰身女妖部落三阶强者都有,塞莉儿更是地狱来的恶魔,二阶高手,面对塞莉儿自己并不畏惧,可三阶的鹰身女妖自己目前实在招惹不起。
一路上小维尔想了很多,最终决定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不是苟在米提斯巫师学院外公、凯文巫师羽翼之下,在一群孩子头顶上作威作福彰显自己的天才。
所以他接受了朱利安巫师的好意,遵从他们的安排参加了这一次炼金铸造师的考核,有了这个身份,小维尔就可以超脱普通的巫师学徒身份,即便不暴露自己正式巫师的实力,也能依靠巅峰大骑士、正式炼金铸造师的身份在米提斯巫师学院得到特殊待遇。
笔试部分对于小维尔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使徒空间安排的文化课、操作课程面的让小维尔感觉有些崩溃,即便是偶尔有所疏漏,只要沟通使徒空间小精灵,小薇也会为自己提供方位的学术支持。只不过之前这些都是收费的,现在小薇已经免费了,改成小费,奖赏有否部看小维尔的心情。
故意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和答题正确率,最后停留在优秀水准上,小维尔才罢手,自己十六岁参加炼金铸造师考核已经很天才了,没有必要让自己显得那么妖孽。
炼金铸造师第二项考核是材料辨识,这是一项非常考验基本功的考核,需要将材料的种类等级做出准确的判断,甚至有些考核的考官甚至会临时增加、替换一些材料,甚至真真假假的材料也会放一些,更有甚者甚至要求找到这些材料中最珍贵的一样或者几样。
越级申请炼金铸造师考核,笔试之前是对内公开,炼金协会成员监考的,只有考核通过了才会要求更高一级炼金师参加考核,艾伦炼金师之前已经提交了申请,六环巫师群岛的炼金师协会接受了申请,并协调了三位炼金铸造大师,只等接到艾伦这边笔试通过,申请下一环节考核的通知就会开启远程投影监考。
学院岛炼金铸造协会有正式炼金师两名,学院岛炼金药剂师协会却有正式药剂师三名,很多时候药剂师协会都是压着铸造师协会的,不过事情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因为正式的炼金铸造师数量少,每个人占有的资源反而比药剂师更多。
这也是可米特药剂师喜欢怼艾伦炼金师的原因之一,艾伦压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会长,任职十几年根本没有能够给炼金铸造协会带来任何帮助,不仅没有让炼金铸造协会发展壮大,反而比之前还差了一些。可是他享有的资源却比兢兢业业的可米特药剂师更多,这如何能够让可米特药剂师心里平衡。
考核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公开考核,允许其他不相干人员围观的考核,一种是内部考核,除了相关人员其他人回避的考核,毕竟职业考核的内容虽然不是秘密,可参加考核的职业者多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绝活,不希望被人看到。
炼金师的考场非常宽广,七环巫师群岛最不缺的就是土地,艾伦炼金师早早准备好了场地,回头看到可米特一张熟悉的老脸,不由得一头黑线:“这是我们炼金铸造师的考核,你跟过来干什么?难道害怕我徇私舞弊不成?”
可米特哼了一声不屑的撇撇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一枚令牌出现在可米特药剂师手中,“奉兰伯特炼金大师之命,这一场考核将由我权代替他监考,作为三位监考官之一的代表,现场进行做一些调整。”
艾伦炼金师双眼微微一眯,死死盯着面前的冤家对头:“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我这场考核貌似是心血来潮突然发起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准备?”
“谁知道呢,也许是凑巧吧,之前和兰伯特炼金大师沟通了一下,他刚好接到了这么一个监考的任务,恰恰自己比较忙抽不开身,所以”可米特耸耸肩一副这完是巧合的样子。
“也就是说兰伯特炼金大师不会出席这一次的监考?”艾伦追问了一句。
“我可没有这么说,谁知道大师的心情会不会突然变好来参加了呢。”可米特药剂师嘿嘿一笑:“考核准则上有明确说明,远程监考的大师有权派出自己的现场代表进行辅助考核,以免出现徇私舞弊情况,艾伦,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参加的样子,难道”
艾伦炼金师撇撇嘴,忽然说:“我问一问维尔大骑士愿不愿意公开这一次考核的过程,这样炼金协会其他成员也有机会看到三位炼金大师的影像,对于提升他们的热情很有帮助。”
这一次轮到可米特药剂师愣住了,“你,准备放弃那个小家伙了吗?能够通过三级炼金铸造师考核,并通过正式炼金铸造师笔试,虽然只是不完整的考核,也足以证明这个小家伙的优秀了,你舍得放弃他?”
“难道就不能是对他信心十足吗?”艾伦炼金师反问了一句。
“虽然推荐名额你从来没有用过,可是那东西的价值你应该很清楚。”可米特药剂师不认为艾伦是傻瓜,这么认为的人,最大的可能是自己才是真的傻。
“推荐名额?那是什么?我想要的只是龙脉血气石,那些药剂虽然也不错,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用来交易的东西。不拉帮结派,不培养自己的势力班底,我要的只是稳定炼金协会,熬到时间过了就回去,其他的和我无关,仅此而已。”
艾伦的话让可米特非常无语,“还真像是你的行事风格,哼,你这种混子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在其位谋其政,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是对炼金协会会长神圣职责的亵渎。”
艾伦炼金师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炼金师只是我的职业,炼金铸造协会会长也不是我自己想要担任的,如果谁能够主动帮我分担一下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嗯,如果能够顺便把我赶回六环巫师塔就更理想了,可米特,你不是在六环巫师塔有一些关系吗?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我~”可米特指着艾伦炼金师气得浑身直哆嗦,你原本就是用来平衡我的,而这十几年你做得很不错,从来没有向自己妥协过,可米特药剂师突然发现自己怼了十几年的对头,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和自己过不去,也从来没有在意过炼金协会的权力,那自己这十几年的努力到底算什么?
怼天怼地,最后发现自己怼的只有空气,可米特药剂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看着艾伦远去的背影,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这一次之所以介入炼金铸造师考核,其实是害怕炼金铸造协会出现新的炼金师,从而在名声、实力上反超炼金药剂协会,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貌似是想多了。
可为了阻止学院城出现新的正式炼金铸造师,自己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联系了六环的协会,得到了兰伯特炼金大师的令牌和授权,结果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六环巫师群岛学院城炼金协会,药剂师必须占据上风!这里是我的根,是我的归宿!”可米特药剂师并不傻,他只是稍微有些偏执。
楚泱对此不置一词,又说道:“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会破开人界与冥界的封禁,这样的话,也不会耽误地府的与人间的平衡,这才是你应该关注的方向。”
司曜挑眉,道:“看样子,你已经有了办法,难为你憋到现在都没有用出来,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吧?”
楚泱并未回答,她转而直白的问道:“我想知道裴衍现在究竟有什么打算,他在做什么?还在计划着什么?他如今的状况究竟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是楚泱压抑在心底的疑问,也是从裴衍的身上追寻不到的答案。
她只能杀到地府来找司曜,她清楚司曜必然清楚,这里面要是没有司曜,他也不至于躲她如躲瘟疫,生怕她抓着他询问关于裴衍的事情,怕说谎,也怕谎言被戳穿没办法交代!
“我要知道一切的关于我的事情!”
楚泱也算是一种松口,她只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也不是事无巨细的全部都要了解清楚,这样就简单多了吧?她是真的很好说话的!
似乎……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
司曜嘴角抽搐,在心中腹诽吐槽:和你有关的事情告诉你?可他妈裴衍身上那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干脆直接让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将裴衍的底裤都给扒了算了,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好听呢?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猜到了之后一定没办法交代。
秉持着拖一天是一天,早死晚死都得死,他宁愿死的更晚一点!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是了!
“我没有办法给你所谓的答案,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裴衍不想逼迫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他这个人,说实话,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对他的印象都不好。”
司曜没有直接回答楚泱的问题,而是说起了自己对裴衍的感受印象。
司曜不是刻意的转移话题,他也知道,楚泱现在的态度,就算转移了话题也没什么用。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想要知道某个答案了,她就会追寻到底,将老底都给掀翻出来。
而且,本身他也不赞同说谎!
楚泱这次没有打断他的话,微微眯起眼睛静静的听着司曜的吐槽。
“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比起你差得远了。他从来没有要承担自己责任义务的意识,他做任何的事情都仅凭自己的喜好来,我曾经觉得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让他取代了你的神位。”
“从接位到现在,无论是神族还是人族,死亡无数,弑神无数,也操纵着让人界死亡无数,战争无休止的爆发,无数的人在战争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最后身死异乡。”
“仿佛都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他棋盘上的玩具,随意的被他操纵着!他没有那份公正心,也没有那份慈悲心,我始终觉得,这样的人在这个位置,会给我们带来大的祸害。你觉得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坐在这个王位上吗?”
xiazaitxt
蓝言希从母亲家里吃了午饭就离开了,席桌间,她也认真的打量过那位李清海,她觉的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这个男人说话不做作,坦诚谦和,看母亲的眼神也绝无虚伪感,她觉的妈妈这一次是真的找到真爱了。
凌墨锋中午给蓝言希打了一个电话,因为,他从守卫的口中,知道蓝言希出门了,他很担心,这才问了她的行踪。
蓝言希坐在车里,突然看到司机大哥接了一个电话,蓝言希听到医院两个字,眸色一怔。
司机大哥挂了电话后,立即开口口说道:“蓝小姐,刚才上面有指示,让我现在送去一趟第一总医院,先生会去那里,要给做检查。”
蓝言希微笑点头:“好的,麻烦了。”
真没想到,凌墨锋竟然还会抽空陪她去做个检查,这种体贴,让她心悦。
到达医院,蓝言希下了车,就看到旁边停放着一排黑色的轿车,那正是凌墨锋的车队,看到她下车,男人这才从他的座驾中走了下来,似乎是刚在车内工作,他下车的时候,优雅的把手里的钢笔别到他的西装内袋里去了,这才迈步朝她走过来,俊眸满含着笑意。
旁边来来往往的还有很多人,他们在这里看到总统先生十分惊讶。
凌墨锋走过来,牵了她的手,忍不住皱眉:“的手,怎么这么凉?”
蓝言希轻笑答道:“女人是水做的,本来属性就凉,不像们男人是火,每天掌心都是滚烫温暖的。”
“还可以这样解释?”男人一脸奇怪的表情。
“嗯!”蓝言希一脸得意。
凌墨锋觉的这个女人满脑子都是歪理,可是,他又说不过她,只能认真的听她这些歪理了。
给蓝言希安排检查的是非常权威的产科专家,而且,还必须保密。
凌墨锋有些焦急的等候在门外,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如何。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蓝言希,也十分的紧张不安,当感觉仪器压着她的肚皮在检查孩子的状况时,她两只手不由的捏成了拳头。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剧烈急骤的打鼓声传来,随后,旁边那位专家医生一摸额头冷汗,欣喜道:“找到了,小家伙原来躲在左侧。”
蓝言希听到她这欣喜声音,心头也跟着一松,忍不住开口问道:“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孩子还好吧。”
“放心,宝宝心跳有力,是很好的情况。”专家生怕会检查出不好的结果,那可怎么向总统先生交代啊,刚才看总统先生那么紧张自己的妻子,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万众期待的,一定得健健康康才行。
蓝言希舒出一口气,万幸,是好的结果。
等到她坐起来,走出去的时候,凌墨锋已经在跟医生询问结果了。
当得知孩子心跳有力时,男人露出了孩子般开心的微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蓝言希在旁边偷笑了两声,还从来没见凌墨锋这么不成熟呢。
做完检查后,凌墨锋就带着蓝言希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蓝言希坐在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肩膀,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凌墨锋,我认真的跟商量一件事情,可不许敷衍我哦。”
男人神经一绷,通常蓝言希用这种认真的口吻说事,那肯定是重要的事,也是正经的事。
“怎么这副表情?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男人轻柔的笑着,语带宠溺。
“不行,得跟商量着来,万一啊……我是说万一,我生的是女儿,家人会不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啊?”蓝言希立即坐直了身子,一双晶灿的眼睛盯着男人的表情,一眨不眨。
凌墨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突然听到她竟然是询问孩子的性别,他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啊,我父母和爷爷都是很开明的人,不管生女儿还是儿子,都是我们凌家的血脉,他们都会喜欢的。”凌墨锋温柔的安慰她。
“如果第二胎也是女儿呢?”蓝言希真的没自信。
“那我们就好好抚养她们长大。”凌墨锋考虑都没有,直接答。
“如果我们不死心要生第三胎,也是女儿……”
“言希,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是在给自己压力,知道吗?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去想,顺其自然,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不管男女,我都会用心去爱他们。”凌墨锋发现蓝言希有些钻年角尖了,也许是她怀孕期,情绪脆弱,这才会问这些话的。
“抱歉,我……我就是太想给们生一个继承人了,们三代都在为国家的大业做努力,如果我不能再生一个继承人,我会很自责的。”蓝言希扁着嘴巴,声音有些哽咽,越是想完美,只怕越不能完美,人生如此。
凌墨锋见她竟然哭了,有些惊讶,随后,赶紧伸手将她轻轻抱住,薄唇贴在她的额头处,低声安抚:“好了,没有儿子,还有女婿啊,三个女婿,总有一个愿意接我的班,愿意为我们家族事业做出贡献的。”
蓝言希愣住,这个男人竟然给出这样的回答,真的很能安慰人。
“这可是说的啊。”蓝言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凌墨锋点头:“是,我说的,如果不放心,可以录下来,等我将来要真反悔了,就拿这句话来打我的脸,用力的打。”
蓝言希立即嗔怨的瞪他一眼:“我才不要,如果我没给生个儿子,我就让跟别的女人……”
“蓝言希,说什么?”男人突然生气的将她推开怀里,双手紧捏着她纤细的肩膀:“再说一遍。”
“我……我没说什么啊,我没有!”蓝言希见他脸色这么难看,吓的她赶紧装傻充愣。
“不要有歪心思,除非不想跟我过下去了。”凌墨锋是真的生气了,他生她的气,生她不在乎自己,竟然还敢拿他开这种玩笑。
“我当然要跟过下去了。”蓝言面急急的解释。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我不在乎,不在乎是不是生儿子,懂吗?”凌墨锋此刻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啊,总是能把他气到肝疼肺疼,身都疼。
蓝言希干笑两声,安慰他:“放心,我就是胡说八道的,我才不舍得让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呢,我真不舍的。”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不然,说一次,我生气一次。”凌墨锋咬牙警告她。
蓝言希吓的缩了缩脖子,听话的点点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用眼神小心翼翼的偷瞄他的表情:“不会了,我保证。”
“真拿没办法。”凌墨锋很气,可是,对她又不能打不能骂,连重话都不能说一句。
蓝言希赶紧靠过去,两只小手挽住他的手臂,脸也贴着:“好啦,是我不对,我太无聊了,别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罚多生两个孩子。”凌墨锋故意吓唬她。
“再生两个?要我生五个啊?当我是猪啊。”蓝言希立即气呼呼的瞪着他。
“谁让惹我生气的?”凌墨锋邪气的扬起唇角。
“我不答应,最多就三个,这是我的极限,我还得要自己的人生呢,可不想一天到晚围着纸尿片打转。”蓝言希才不理会他呢,两只手环在胸前,一脸坚决的表情。
凌墨锋见她生气,模样可爱,他只好安慰她:“放心吧,我们不要生那么多,两个孩子就够了。”
“这可是说的啊,两个。”蓝言希这才被哄开心了,咧嘴笑起来。
“嗯,我说的。”凌墨锋点点头。
“唉,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儿,让她跟悠悠姐的儿子订娃娃亲去,那么优秀的女婿,我们得找点定下来。”蓝言希吐着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凌墨锋如果此刻喝了水,肯定要被她的话给呛住,一言难尽的看着身边这个贪心的小妻子:“不行,我的女儿,可不能让别人轻易拐跑。”
♂? ,,
一盆墨兰,一盆蝴蝶兰,被丛刚精心伺候得很好。
但却被丢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其实被丢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心里有它们就好。
三楼的露台,丛刚沐浴在清晨和煦的晨光中。
他并不是一直喜欢光明的人。而这一刻沉浸在阳光中,唯一的原因,或许就是有利于伤口的康复。
又或者,他已经预感到了将有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Boss,封行朗来了。”卫康积极的上楼来汇报。
其实卫康的行为,完是多此一举。
先不说有人闯入盘山山路就会触发报警装置,这一刻,目测就行了。
“他来干什么?”
丛刚抿了一口茶水,淡清清的问。
“不知道!估计又憋着什么坏水想要闹腾呢!”
总之,在卫康的心目中,封行朗就是个从不为善,只会处处为恶的痞匪形象。
“闹腾我?”
丛刚微哼一声,“我又没有惹他,他能闹腾我什么?”
“谁知道呢!封行朗是要能按照常理出牌,他就不叫封行朗了!”卫康嗤哼。
“这是对封行朗有多不满呢?”
丛刚侧头过来,淡淡的扫了卫康一眼。
“我就看不惯他一副有恃无恐的痞匪样儿!”
卫康朝着盘山山路那越来越近的雷克萨斯怨声说道,“要不是拦着,估计他会被我K上上百次了!”
“嗯,这回我不拦!随便K!”丛刚悠哼一声。
“真的假的?Boss,可别到时候又护短!”
卫康撸了一下袖子,做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来。
“护短?他又不是我儿子,护什么短!”
丛刚斜过身去,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看那痞子更像大爷!”
丢下这句稍带情绪的话,卫康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要不下楼候着,又不知道那痞子要怎么乱砸乱嚷了。
卫康就不明白了:明明长着一副绅士的面容;可封行朗却尽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儿!封行朗刚将雷克萨斯停稳,便看到卫康斜靠在这幢复古别墅的门前。
“哟,劳烦卫统领亲自接驾了。”
封行朗仰头朝三楼方向扫了一眼,“家主子最近可好?没出门作死去吧?”
“封大总裁春风满面的,这是刚从哪里逍遥回来啊?”
微顿,卫康又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您为邢大总裁啊?这姓邢好啊,可以前簇后拥的专机护送,倍有面子!”
说真的,卫康这番挖苦人的本事,完是跟着封行朗有样学样。近墨者黑,应该就是这样的。
“卫统领这是要改姓邢了?”封行朗冷声问。
“我可改不了!毕竟那可是受委屈的活儿……谁改谁知道的!”
估计真是被封行朗压制狠了,卫康这番话,可是句句猛扎着封行朗的心!
封行朗只是扫了卫康一眼,便不动声色的朝别墅里走去。
“邢大总裁可别介意啊,这吃得苦中苦,才方为人上人!邢总,您这是成功了啊!”
卫康见封行朗不搭理自己,便越说越亢奋。估计他已经准备好了要跟封行朗干架。
现在就等封行朗一个怒不可遏先出手了,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K他一顿了。
虽说卫康的身手在丛刚的众手下中纯属一般,但要K上封行朗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儿自信,卫康还是有的!
卫康的这番话,封行朗听了并不是完没有感触。
也是!这姓,真的是谁改谁知道!
封行朗当然不会改姓,但卫康的那番挖苦,真的挺扎心的。
封行朗也知道,卫康耍的这通嘴皮子,只不过是护主心切罢了。他是在不满丛刚为了河屯,为了他封行朗一家,差点儿搭上了性命!
因为不理解,所以卫康也就会认为丛刚所做的一切相当的不值。
他总感觉:自家Boss为封行朗一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封行朗几辈子都还不完!
关键还没见他封行朗有多么的感恩戴德!
而且封行朗还时不时的跑来闹腾,把丛刚当孙子一样的训斥!动不动就拿那句‘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来伤人!
卫康跟封行朗的这通精彩的对话,丛刚听到了每一个字。
不得不说,这卫康真的是忍了封行朗很久!
“这手下可是越来越会犯上作乱了!怎么教的?”
封行朗将不满的情绪带上了三楼,发泄在了丛刚身上,“我可是的主子,也就是他卫康主子的主子!那家伙是弄不清状况么?”
“其实不用忍的,把他K一顿,不就能解气了?”
丛刚没有回头来看,依旧温清着目光看着山坡下的那边丛林。
阳光普照下的丛林,一片幽宁安好;看起来像是一幅幅如诗如画的风景图。
“那都不给面子啊!”
封行朗自己给自己找着台阶下,“本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个小喽啰一般见识。”
封行朗的目光,从丛刚的头顶一直扫描到他的脚背,应该是在观察他的伤情。
看他这调侃自己的精神劲头,应该恢复得还不错。
环看了一下四周,封行朗突然发现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我跟诺诺送的那两盆兰花呢?弄哪里去了?”
在封行朗看来,他这个主子送的东西,丛刚应该感恩戴德的供着才对。
“估计被卫康丢到哪个角落里了吧。”丛刚淡淡的应声。
“什么?让卫康把我们父子俩送的东西丢角落里了?丛刚,那可是我跟诺诺在花鸟虫鱼市场精心挑选了老半天的成果!这么对待我们父子俩的诚心,的良心过意得去么?”
那两盆兰花的确是他们父子俩给选的;但要说‘精心挑选了老半天’,似乎就涉嫌浮夸了!
但终归是他们父子俩的一番心意。
“封行朗,要不这样,要能在那堆盆栽里把那两盆兰花找出来……就算赢!”
丛刚侧过头来,面带微笑的看向封行朗。
他就是想揭穿封行朗:没落花的蝴蝶兰或许他还能认出来,但那盆墨兰……丛刚有七成把握封行朗应该是认不出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秦歌淡淡说道:“筱儿她现在不用陪客。”
药不然点点头,表示明白秦歌的意思,对那血卫挥挥手,“把他给我拖出去就行。”
“且慢。”秦歌叫住那正欲离去的血卫,他自然是知道,并肩王府血衣楼的血卫都不是普通人,亦是心高气傲之辈,现在被药不然安排在青楼里做这些一般只有打手才做的事心里头难免会很憋屈。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对他们的不尊敬。
尽管如此,可这些血卫也不敢对药不然这位世子殿下有所怨怒,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内心深处就没有怨怒,倘若经常如此,那种怨怒就会转移到秦歌身上。
那血卫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歌,目光中有询问之意。
秦歌微笑说道:“区区小事,怎敢劳烦血卫出马,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那血卫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去,就如秦歌所想的那样,其实血卫内心深处很不屑做这种事,他是并肩王府的血卫,可不是打手。
这时正在一旁桌子上做功课的秦筱站起身来走到秦歌面前,“公子,这种小事也无须您费心,还是交给筱儿去解决吧。”
刚刚血卫说的话,秦筱自然也有听到,虽然她相信秦歌能很轻易的解决这种小事,但她并不希望秦歌因为她而去得罪谁,开这家花间楼,主要目的毕竟是做生意赚钱,如果得罪的人太多也不好。
秦歌会有这种想保护她的心,她已经很知足,并很感动,因为她得到了一种人格上的尊敬,别人怎么看待她,那不重要,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秦歌会怎么看她。
“那你想怎么解决?”秦歌坐回太师椅上,心下忽觉有趣,因为他从秦筱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种自信。
秦筱莞尔道:“公子您想想,有这种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主动上门送钱给我们,我们干嘛拒之不赚?为何要把他赶走?公子您也知道,但凡是来咱们这种地方吃喝玩乐的男人,哪一个没有那些花花心思?哪一个不是冲着我们这些女人来的?
“如果就这样把他赶走,那岂不是与我们的初衷本末倒置?须知我们花间楼本来就是做生意赚钱的地方。”
秦歌仔细一想,觉得秦筱这话没毛病。
听到秦筱这话,药不然也是目光发亮,赞道:“哟呵,斑爷我还真没看出来呀,筱儿你跟着秦歌混这么些天,貌似已经有点儿东西了哈。”
“让斑爷见笑了。”秦筱微微一笑,又对秦歌说道:“公子,筱儿本就是在这里工作的女子,说直白点就是红尘女子,筱儿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公子,筱儿的职责就是陪客人,是要为我们花间楼的利益着想,为公子您的利益着想,待筱儿去四楼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就去陪陪那位客人,看看他腰包里到底有多少钱,有多少筱儿就帮公子赚多少。”
女人要忽悠一个男人掏出包里的钱,那会很容易,特别是如秦筱这种漂亮又年轻的女人。在花间楼这种风月之地,讲的就是一个排面,来这里玩乐的男人,哪个不想要面子?只要酒劲一上头,那就像极了爱情,那时候什么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要的就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秦歌忽然就觉得秦筱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眼中不由流露出欣赏之意,“听筱儿你这么一说,貌似这也可以有啊,行,那你去试试。但如果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和举动,或者是欺负你,你告诉我。”
秦歌注视着秦筱,霸气说道:“我家的姑娘,不能被任何人欺负。”
药不然大笑一声,很有自信的说道:“我的秦爷你就放心吧,筱儿她们这帮姑娘其实都是精的一批,刚来这里的时候,斑爷我可是花重金请专人培训过她们,就算没有我们保护,那些客人想要把她们给弄到床上去,难!”
闻言秦筱脸颊泛红,赶紧转身离开书房,心想斑爷也真是太口无遮拦了,竟在公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公子以后会怎么想呀,真是的。
……
那个一来花间楼就点名要筱儿陪的王少爷,无疑,正是王归顺王大少爷。
此时,在三楼的某间豪华包厢里。
王归顺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名贵的瓷杯,跟个大爷似的,刘锷则是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为了让师兄有面子,刘锷今晚的角色就是仆人。
那负责接待客人的花间楼伙计心头很是无奈,心想这俩傻逼也真是够了,肯定是第一次来这里,在斑爷的场子还敢这样狂,直接就点头牌,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都这大半天了,我家少爷要的筱儿姑娘怎么还不来?麻烦你去叫她快点!能被我家少爷看中,那是她的福气!”
“爷说的是,小的这就去……”接待人员刚要离去,包厢门被推开,顿时香风扑鼻。
整个世界,在这一刹那仿佛变得明亮起来,似是梦幻之境。
精心打扮过后的秦筱不疾不徐的走进包厢,脸露淡淡笑容,“两位客官急什么,筱儿这不来了嘛。”
在见到秦筱第一眼的时候,王归顺就已沦陷,如入芝兰之室,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陷入空白,只剩芳香。
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被轻柔的纱裙半露半掩,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神秘至极,雪白玉足穿着仿若水晶制成的高跟鞋,白玉般的脚踝上还有一串小铃铛,走起路来会发出好听的声音,令那种神秘又添一抹性感,再添一抹可爱,令人直想要去探寻一番;那清澈明亮的眸子,画上淡淡的橘色眼影,被几缕轻柔发丝斜斜盖住,左边眼角还贴着几片亮晶晶的银色星星图案,显得是那么的有仙气,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仅仅只是略施粉黛,便美得令人窒息。
王归顺猛地站起身,霍然看向刘锷,此时就恨不得扇刘锷一巴掌,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头牌姑娘?清江城前五?”
刘锷不由愣了愣,恋恋不舍的收回落在秦筱身上的视线,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秦筱,“是……是啊少爷,她就是筱儿。”
王归顺气得想笑,心想刘师弟这都什么眼光,简直就是瞎了!这岂止是清江城前五?说是中州前五都不为过!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之类的词语,那就不配用来形容眼前的绝色佳人!
王归顺感觉心脏在狂跳,强行压抑着激动,抬眼看向秦筱,露出一个儒雅的微笑,“得遇如此佳人,实乃幸事。筱儿姑娘,咱们喝几杯?”
秦筱伸出纤纤玉手揉揉额头,嘟了嘟嘴,涂着珊瑚色唇彩的小嘴唇轻轻张开,口吐若兰:“抱歉啦客官,这几天筱儿身体有些不适,不适合喝酒,难道客官就忍心伤害筱儿吗?”
王归顺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容,点点头,表示自己懂得起,女人嘛,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同时他心里头也感到很遗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看来今天晚上他注定是不能那个啥了……
“对了客官,咱们这里最新出了一种饮品,是采用京东大地那边的香果压榨,不仅美味可口,而且还有营养,不如筱儿就陪客官喝这种饮品吧?筱儿的姐妹们马上就要上台歌舞表演了呢,筱儿想陪客官一起看。”
“好!好!听你的,咱们就喝这个!”
这时刘锷凑到王归顺耳边,低声道:“师兄,她刚刚说的那种香果饮品,一壶价值三千两。”
刘锷知道师父这次给了王归顺很多钱,可是喝三千两一壶的香果饮品,一壶还倒不满四杯,这未免也太奢侈了,把钱不当钱呀!
王归顺却是毫不在意,眼神很凶狠的示意刘锷闭上臭嘴,别他娘做出这么一副穷酸样舍不得在漂亮妹子面前花钱的样子,好不容易来这种地方玩一次,又有幸遇到如此佳人,钱不钱的已无所谓,开心最重要。
而要是被筱儿姑娘知道我很抠门,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今后还要怎么把她泡到手?
时过须臾。
桌上。
秦筱心里现在在想的,是要怎么坑王归顺的钱,而王归顺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一楼那些精彩的歌舞表演上,他现在就只是想摸摸秦筱的手。
花九千两白银点了三壶香果饮品,如此照顾她的业绩,却连她的手都碰不到一下,这岂不是很亏?
可正当王归顺准备将手伸向秦筱的手时,秦筱突然收回纤纤玉手放在自己胸脯上,发出“哎呀”一声,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王归顺回过神,他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秦筱放在胸脯的手上,真希望那是自己的手,“筱儿,你怎么了?”
秦筱眼角带泪,“公子,我……我的项链丢了。”
“啊?”万归顺一脸懵逼。
秦筱急得两眼发红,模样楚楚可怜,起身开始在包厢里找,“那可是筱儿存了好久的钱才买来的一条项链,价值二十万呢,怎么……怎么就不见了呢?真是急死筱儿啦!”
说着秦筱走过去抓着王归顺的胳膊,嘟着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客官,您也快来帮筱儿找找嘛。”
“好好,我帮你找。”
可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着。
因为那条所谓的项链根本就不存在,这还要哪里去找?
秦筱擦着眼泪,两眼哭得红肿,连画的眼线都有些花了,哭的很是伤心。
王归顺轻叹一声,安慰道:“筱儿,你别哭了,回头……我再送你一条新的项链。”
“真的吗?”秦筱梨花带雨的看着王归顺,“客官您真好,筱儿爱死你啦!”
“爱……”听到这个字,王归顺浑身就如触电般一震,飘飘欲仙,身体仿佛失去重量,感觉自己此刻是在天上飞。。
“这……这难道就是爱情?”
……(。)
季尚清和那个叫蓝微微的女孩子吃完了饭就结帐离开了,唐悠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她一直忍着没有跟刘夕交谈任何的话题,刘夕也配合着她,此刻,他们走了,唐
悠悠这才拍了一下胸口“好险,幸好他没有经过我们桌旁,否则,只怕要发现我在偷听他们说话了。”
“这个人有些面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了,悠悠,他到底是谁啊?”刘夕其实是见过季尚清的,几年前的公司年会上,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真的没有印象了。
“他是季枭寒叔叔的儿子,名叫季尚清,你可能见过。”唐悠悠想到干妈在唯意上班也很多年了,也许真见过。
“悠悠,那你偷听到什么重要的内容了吗?”刘夕见她刚才紧皱着眉头,立即好奇的问她。
“没听出什么古怪来,不过,季尚清好像得罪了这个叫蓝微微的女孩子,还答应了对方的几个条件。”唐悠悠苦笑着说道。“男人答应女人条件,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看那个女孩子穿着暴露,看着不像是个正经的女孩,这个季尚清喜欢这种类型的啊?”刘夕也只是从蓝微微的着装上面判断的
,因为,现在天气还算冷,没有哪个女孩子会穿的这么暴露的,露手臂又露腿,老了可是会冻出病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跟他什么关系,但听得出他,他好像还挺关心她的,可能,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吧。”唐悠悠想到季尚清之前对自己好像有点想法,如今,他却找到
了一个女朋友,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关于季枭寒的一些事情,唐悠悠也不方便跟刘夕细讲,于是,她们就略过了这个话题,开始讨论起了工作的事情。
蓝微微赶着去工作,所以,匆匆忙忙的吃了饭,就要离开。季尚清只好跟着她一块儿下来,当走出大厅的门,凉风扑面而来,蓝微微还是本能的颤瑟了一下,虽然她努力的挺直了后背,不让自己看上去软弱,可身体的反映却是诚
实的。
季尚清脸色有些难看,在发现她冷的发抖之后,还是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强行的披在了蓝微微的肩膀上去。
“我不用……”蓝微微脸色一红,赶紧要拒绝。
季尚清却沉着脸说道“你瞧瞧你自己的脸色,白的跟雪似的,还说不用,你不知道女人身子本来就虚寒,你这样冻下去,小心以后连孩子都生不出,有你后悔的。”
蓝微微听到男人的话,还真的吓了一跳,倒是没有再拒绝他的外套了,只是自嘲道“就算我生不出孩子,也不关你的事情。”“不关我的事吗?如果你以后真的生不了孩子,把责任怪在我的身上,我还不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吗?”季尚清所指的,是自己醉酒那个晚上,对她强行做过的事情,他其实是很懊悔的,季尚清在男女之事上面还是有点洁癖的,如果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他连手都不想碰一下,可现在,他却无缘无故的把蓝微微的清白给夺去了,他
自然不会真的不管她。
蓝微微俏脸更加苍白,她现在最怕听到就是季尚清提那件事情。
“你下午要去什么地方上班?不会又是酒店或者酒吧这种地方吧?你就不能正经的找份工作?”季尚清忍不住的皱眉。“我还要上课,除了酒吧和酒店会聘请我做兼职,而且,工资也给的多,别的工作,我真的没办法去做。”蓝微微咬住下唇,也觉的自己这样的工作上不了台面,可是,她
现在是真的需要钱,没办法。“我给你钱吧,你为我工作,我不需要你朝九晚五,我只需要你有空就过来,如何?”季尚清一想到她穿着这么火辣的在别的男人眼前晃来晃去,还要陪着笑脸,低声下气
的说话,他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给她一份工作。
蓝微微惊讶的望着他“你那边有这样的工作吗?是什么工作?”“做我的保姆,只需要晚上过来给我做一顿晚饭,工资日结,一天我给你一千块,如果你还愿意给我做早餐,我会再算你五百块。”季尚清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很快的就想
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她免去这一份艰辛。
“真的?”蓝微微没料到,他竟然真的会给她一份工作,而且,听到这么高的工资,她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这真的太难得了。“你直接开口问我要钱不就行了吗?反正我还欠你三个条件呢。”季尚清勾唇笑起来,觉的这个蓝微微也是倔,以为拿了他的钱,就是出卖身体吗,这钱拿的不干不净了吗
?“如果你愿意给我这份工作的话,我就当拿其中一个条件作交换吧,我知道,你现在给我的工资是故意给多的,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蓝微微低下了头去,两只小手紧紧的
绞在一起,她不傻,看得出来季尚清有意的对她好,她当然也知感激。“你要拿一个条件来换取这份工作?蓝微微,你真是傻!”季尚清内心一震,还以为这个女人是等着拿这三个条件来干三件大事呢,他还做好了心理准备,要被她狠敲一顿
的,可现在,她这么轻易的就用掉了一个条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把我现在所有的工作都辞掉,专门为你工作,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想空出一点时间来学习,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先走一步了!”蓝微微说完
,就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塞回到他的手里,转身,快步的朝着远处停下来的公交车跑去。
“我送你!”季尚清在她的身后急追了几步,可惜,女孩子已经上了公交车。
蓝微微从公交车的车窗往外看,看到男人笔直高大的身影还站在原地未动,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她这个方向看着。蓝微微微合了一下眸子,但愿,上天让她遇到一个好人吧。
。
心中明明知道这个条约是假的,是一个表面的形式,但是这始终对于帝国来说,是一次不公平的待遇。
他似乎记得,帝国签署这种丢人的协议,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啪,几个大字书写上去,伊藤博文脸色有些铁青的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李鸿章。
呵呵呵,李鸿章笑了两下, 将手中的毛笔捡起来后递给身边的杨士骧道:“好好保存,那王陵可是跟老夫说了,要这个做传家宝的,老夫这个要求是答应的。”
八嘎呀路,伊藤博文的脸色猛的抽了抽,他对于王陵,是有一种仇恨。
深吸两口气,目送着耀武扬威的李鸿章离开春帆楼,伊藤博文冷哼一声道:“你别嘚瑟,别嘚瑟,王陵,马上就是你的死期,是你的死期。”
咒骂的同时,伊藤博文冷冷的看着这春帆楼,心中也是一阵怒火猛的道:“给我拆除了这个地方。我不想在看到这个地方。”丢下这话,伊藤博文怒火冲天的拂袖而去。
承德避暑山庄。恭亲王的脚步声在这个才天明的早上,十分清脆,他行走如风,甚至是周围树枝上的露珠,都让他带走滑落在了地上。
脚步匆匆,奕欣来到了慈禧暂时休息的地方来。
此刻的慈禧才穿戴好一切,正在房间中用膳,奕欣也没有通报,直接冲了进去道:“成功了。”
成功了?慈禧稍微皱眉,随即也明白了什么看了下身边的李莲英。
李莲英二话没有说的轻微一招呼,周围服饰慈禧的人转身开始离开的同时,关闭上了大门。
“老佛爷,刚才倭国方面传来消息,李鸿章已经已经和倭国方面签署《马关条约。”
签就签署了呗,反正也是没有用的,慈禧不想了解这个,她现在只是知道一个事情,朝廷对付王陵的机会,已经彻底到来。
“蒙古王公那边现在通知没有,他们的兵马是否已经出发?”慈禧低声问道。早和倭国方面的秘密联合协议签署后,返回承德的奕欣就对慈禧进行了通报,慈禧在得到消息后就在以光绪的命令,开始调动蒙古王陵的五万骑兵往辽东方向方向的科尔沁左中旗汇合,并且,已经让
荣禄立即赶往哪里,自会蒙古王公兵马从北面进攻王陵在奉天的兵力。
而同时,铁良的十五个营的兵力也在开始积极准备,一旦接到命令,他会率先对王陵协助防御的山海关一个团消灭掉后,立即封锁山海关。而倭国方面的兵力,也会对王陵发起进攻。
“依克唐阿那边,奴才已经通知了,他们已经表示将会听从朝廷的安排,对王陵发起进攻。蒙古王公的兵力,已经在行动,估计在半个月左右就会抵达到科尔沁左中旗。”奕欣拱手露出笑容道。嗯,还是自己人信得过,依克唐阿不亏是自己人,大清国有如此良将存在,那区区一个王陵,又算得了什么。慈禧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示意奕欣坐下道:“李鸿章那边,就没有必要回来了,让他直接去两
&nb
sp; 广吧。”
奕欣愣神一下, 再次站起来,转身走出了宫门。
海城。中午的阳光稍微有一丝得了温度吹拂过来,就算是这样,王陵依旧还是在这个已经就剩下了五六间房屋的都统衙门内,围在一盆炭火面前取暖。
海城是拿下来了,不过,一算是毁掉了。
当初,自己逼近海城的时候,大岛义昌是死活都不撤离,无奈之下,王陵只能动用了燃烧弹甚至是重炮,集中炮火对海城进行攻击。
这是一座剑阵,也是一座剑气形成的牢笼,还是一座小小的剑之世界!
这或许才是两仪乾坤剑阵的真谛!
这已经是商夏第三次施展他练成的剑术神通。
每一次施展两仪乾坤剑阵,都能让商夏对于这一道剑术神通的理解加深几分,而这一次的感悟似乎尤其深刻!
一剑一世界!
只是这神通对于自身元气的消耗委实太过。
从商夏自石室当中练成两仪乾坤剑阵算第一次,之后在地下通道第二次施展,然后再到刚刚第三次施展,体内的元气先后消耗的量相加已然接近丹田之中两仪原本的七八成!
也就是说,商夏哪怕在巅峰状态之下,也只不过将这道剑术神通连续施展四次而已。
要知道,商夏的丹田曾经在进阶两仪境的时候便曾因为异变而进一步开拓,而他所修炼的两仪元气本身品质又是极高,自身本源积累浑厚,与同阶武者相比何止胜过一倍?
连他都仅仅只能施展四次,不知道换做他人修炼这两仪乾坤剑阵又该如何尴尬!
更何况这道神通日后尚有继续提升的潜力,一旦商夏融入更多的两极之道,只怕神通施展起来所耗费的元气更吧 别的且不说,除了第一次将剑术神通修炼成功之外,第二次和第三次施展神通的时候,固然声势浩大威力绝伦,可实际上更多的余力却是做了无用功。
如果能够将这道神通的掌控程度提升的更高,其实是可以在对敌的过程当中节省大量的本源消耗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商夏体内的两仪本源不但可以支撑更多次的神通施展,而且还能大大减轻经脉的负担。
更令商夏感到心痛的是,这十头活尸被他一剑“凌迟”,杀得粉身碎骨不假,连带着这些活尸身上的衣衫口袋之类,也被撕扯的粉碎,便是里面还保存着什么二十年前的贵重物件,此时怕也找不到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提前被朱英那厮给搜罗走了。
这家伙不但身上有朱牌,能够避免活尸的攻击,而且似乎还掌握了驾驭活尸的法门。
否则待得话,有朱牌自身,而且还能够演化朱氏嫡传的轻重两极元气的商夏,原本也应当是可以避免被活尸攻击的。
商夏深吸了一口气,两仪玄极功运转到极致,将此地浓郁的天地元气吞噬炼化,用以补充体内消耗的元气,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时看上去也略显得红润。
只是可惜又毁掉了一柄上好的剑器。
尽管那柄长剑并未入品,但本身也掺杂了大量的非凡材料,价值还是不菲的。
只不过商夏现在也顾不得去心疼一柄毁掉的长剑,此时他的目光正落在朱英消失的那一座凉亭上面闪烁不定。
里面会有什么?
便在商夏还在抽搐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的时候,这座四柱翘檐的凉亭陡然炸开,当中有一道黑影窜出,速度快得商夏的目光根本无从捕捉。
商夏被吓了一大跳,那道黑影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之前在石室石壁的光影中看到的那抹击杀刘继堂与慕容天澜的黑影,便如眼前这般。
就在商夏觉得自己可以大喊一声“我命休矣”的时候,却见那道窜出的黑影前面的虚空一下子仿佛被撕裂一般打开,商夏甚至看到了裂缝的对面望过来的几张面孔上面惊骇欲绝的表情,而这其中便有想来威势无双的姬文龙!
可那道虚空裂口随即合拢,而刚刚窜出的那道黑影更是早已一闪而逝。
商夏心中由衷的升起一股死里逃生的情绪。
可不等他松一口气,目光一转看向刚刚炸裂的凉亭所在位置的时候,却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石墙。
石墙上面有一扇敞开的青铜大门,大门里面是一座略显阴森漆黑石室。
在大门前的一片青石地面上,刻印着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阵纹纹路。
而在这片青石地面的中央,青铜大门的正对面,一座尺许长的微缩假山正悬在离地三尺高的半空。
此时在那座微缩假山的旁边,朱英身躯微微前躬,正伸手抓在那座“假山”之上。
只不过他显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与商夏再次相见,以至于他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对方,甚至忘记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那可是十头活尸!
纵使境界相同的前提下,活尸难敌武者,可那十头活尸里面还有四头达到了三阶!
别说商夏一个二阶武者,就算是三阶武者,也早该被活尸分食了才对!
可事实却是商夏就这般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十头活尸……
朱英碰触到悬浮“假山”的手倏忽间收回,目光却是向着商夏周围扫了一眼,原本惊惧的神色反而一定,喃喃自语道:“果然是这些驾驭活尸的法门靠不住么?”
朱英显然不认为商夏有在十头活尸围攻下毫发无损的本事,更愿意相信是他得到的驾驭活尸的法门出了问题,在大部分活尸失去控制自行离开之后,剩下的三两头自然不可能是商夏的对手。
况且他还知道商夏的身上同样有着朱牌,而且还修炼有朱家嫡传的武极境功法,极有可能会令泯灭了神智的活尸混淆。
尽管商夏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活尸的碎料,可正因为粉碎的太彻底了,再加上活尸本就枯瘦没有多少斤两,平铺在周围十丈的地面上后反倒剩不下多少东西。
“我原本以为觊觎我朱家传承的只有刘家和通幽学院,却没有想到你们商家居然也这般处心积虑,暗中早就学会了我朱氏嫡传的轻重两极功法!”
朱英的神色恨恨,神情之间却反倒没了对商夏的惊惧,在直起身后甚至向着商夏走了过来。
商夏这个时候反倒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个之前在石室当中还被自己打得惊慌而逃的朱氏余孽,此时反倒是一脸的有恃无恐,显然手中又掌握了什么底牌,自信可以胜过他。
“你不怕我杀了你?”商夏忽然开口道。
朱英的脚步陡然一滞,可他随即冷笑了一声,轻蔑道:“你大可以出手试试!”
尽管如此,朱英却站在原地,不再向商夏接近。
商夏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掠而过,反而落在了那座悬浮在距离地面三尺之地的微弱“假山”上面,状似随意的问道:“那是什么?”
朱英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之色,大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商夏仿佛根本没有在意朱英的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刚刚那道黑影是你放出去的?”
朱英的神色立马浮现出一抹冷笑,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是不是害怕了?知道刚刚离开的是谁吗?”
商夏对此根本不做理会,而是再次说起了不相干的东西:“你可还认自己是通幽子弟?”
朱英面现激动之色道:“我为什么要认?不过是为了图谋我朱家遗产,包藏祸心的小人罢了!我……”
话还没说完,商夏的目光已经越过了“假山”,再次岔开了话题:“青铜大门的后面有什么?”
“商~夏~”
朱英近乎咆哮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满面羞恼的瞪着他道:“你欺人太甚!”
这一次不等商夏再次开口岔开话题,朱英已经是满脸激动,甚至指着商夏的手指都因为太过亢奋也颤抖着,只听大声说道:“你知道刚刚是谁冲出去了吗?那是我朱家的老族长朱通!你们——你们所有人——都等着死吧!”
商夏冷笑了一声,好似漫不经心一般道:“还是活尸?”
商夏涨红了脸道:“那不一样!你懂什么?老族长已经练就本命元罡,踏入了武罡境,那可是五阶!五阶!”
商夏眼皮子一抬:“五阶活尸?”
商夏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可心中却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
五阶,居然真的是五阶!
今日所有进入珊瑚林玄界的人,危矣!
不,恐怕不止!
一旦被这头五阶活尸从珊瑚林玄界跑出去,恐怕整个两界战域都要被它掀翻了去!
不行,一定要阻止它,至少也要提早告知学院一方,以避开五阶的活尸,保得自身性命!
哪怕心中已经慌乱如麻,可商夏仍旧保持着脸上的平淡。
他在竭力争取时间,恢复体内因为先前三次施展剑术神通而损耗的元气,同时也在暗暗蓄势,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呵呵呵呵……”
原本还是一脸气急败坏的朱英,这个时候突然指着商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大声道:“我……我知道了……呵哈哈……你其实也害怕了,对不对?你故意激我,实际上是想要我露出破绽,然后再行雷霆一击,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老族长其实可以受我控制,只要杀了我便能够解决五阶活尸,对不对?而且你现在恐怕都已经在蓄势,随时准备出手了吧?哈哈哈……你太天真了!”
商夏心中一动,面上却是冷笑一声道:“呵呵,被你看出来了!难道不对吗?如果那头五阶活尸不受你控制,刚刚你们两个应当都在那座凉亭所化的阵法虚空,你恐怕早就被活尸生吃了,还能毫发无损?”
朱英指着商夏笑道:“天真,太天真了!”
商夏面色一沉,冷声道:“天真不天真,杀了你不就都清楚了?”
朱英指着商夏仍旧满脸嘲讽,忍不住高声叫道:“你以为你还能杀得了我吗?”
说罢,朱英身周气势勃发,武道意志降临!
他已然进阶武意境!
“巧合?”秋山迷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问道。
“是啊,娜娜敏也是2月20号的生日,而且也是93年,你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说巧不巧。”意外发现了和秋山和娜娜敏之间的巧合点,未来感觉自己再看小秋山都变的亲切了些。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和我同一天生日的人,那明年我们一起过生日吧~”内心小小的雀跃着,秋山开心的拉住了娜娜敏的胳膊。
“好啊,难得生日在同一天。”娜娜敏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她初中的时候球队的队友也会给她庆祝生日,发现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她自己也觉的很神奇。
“哈哈哈,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意外的发现,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先不打扰了哦。”在店门口站着聊了一会,未来礼貌的提出了道别。
“嗯,回家注意安。”冲着两人挥了挥手,秋山小声的喊道“对了,未来同学,比赛的时候,球队会带上我一起去嘛?”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这么想了,就这么问了出来。
“当然,你是我们球队的重要成员啊~到哪都不会落下你的。”经理随队出战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未来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念叨了一遍,秋山目送着两人贴的很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扭过头去蹦蹦跶跶的跳到了正在擦拭柜台的母亲身边,伸手拿过抹布,替母亲擦了起来,嘴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佑彩,心情很好嘛。”秋山妈妈靠着柜台,看着抢着干活女儿打趣道,自从加入了篮球队,秋山在家干活都主动了些,这也是秋山妈妈非常欢迎球队的原因,女儿自从加入之后变得越来越懂事。
“妈妈,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是不是很神奇。”手脚麻利的擦着柜台,秋山笑眯眯的回答道。
“诶?和你球队的同学嘛,那还真是挺巧的,呐,妈妈以前听人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总有些不可思议的相似之处,像是擅长的东西一样,喜欢的东西一样之类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就特别喜欢篮球,说不定你们这天出生的孩子就是和篮球有缘呢~”
擦东西的手一顿,秋山像是愣住一样看着妈妈,喃喃自语一般说道“同一天生日的人喜欢的东西也一样嘛…”
“妈妈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既然是同一天出生,有些共同点也是正常的吧。”秋山妈妈反正是当做一件有趣的事讲给女儿听的,“对了,和你一天生的是哪个小姑娘,最高的那个吗?”
“呃、不是,是桥本同学,那个眼睛大大的,鼻梁很高的女生,下次再来的时候我指给你看好了…啊、柜台擦好了,我先回房间了。”脑子有些乱乱的,秋山将抹布重新收到盒子里,和母亲说了一声就跑向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还是毛手毛脚的。看着女儿一溜烟的跑走,秋山母亲摇摇头,继续整理点心盒。
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屋内已经被队员们收拾好,坐垫也都整齐的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床上,秋山总觉的刚刚母亲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个不停“喜欢一样的东西,或许是真的呢…”猛的甩甩头,不行,不可以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而且就算是真的,自己也没有希望啊…
扭了两下,秋山趴在窗口向外望去,她的房间正对着学校,一打眼,就看见了刚从学校里取好车子的未来和娜娜敏肩并肩骑了过去,她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下意识的探了探头,却发现高坂未来好像是看见了她在窗口,停下车子扭身看了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秋山佑彩猛的一低头,一个俯卧动作完趴在了床上,等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顺着窗户往外瞟了一眼,两人已经离开了,深吸了一口气,秋山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不应该大大方方的和她们挥手道别吗,为什么要躲呢…
……
“怎么了?”刚刚骑出校园,未来就一伸腿停住了车子,回过头去像是在找什么,桥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刚刚,好像看见秋山同学在窗口,奇怪,是错觉嘛。”未来奇怪的挠了挠头,她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刚才感觉有人在看她,余光扫过去好像看到了秋山佑彩,可转过头去又不见了,可能是她看错了吧。
“啊…对啊,那不是秋山同学的房间嘛。”秋山家店的门和秋山房间是两个方向,桥本被提醒了一下才认出来。
“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真的很神奇,秋山竟然和你是同一天生的,你说学校里会不会有和我同一天生日的人啊。”未来也没太在意,重新和桥本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向前骑去。
“和你同一个生日的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和你同一天出生的应该没有,和你同一天生的应该还在念初二呢,据我所知,学校里和你同年的都没有。”娜娜敏毫不客气的抹杀了未来的幻想。
“(⊙o⊙)…对哈,我比你你们都小,我都忘了这回事了,都怪向秋山那样又小又可爱的家伙太多,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比我大的样子。”大概因为身高长上来了,不看资料的话大家也看不出来未来比大家要小,慢慢提这件事的人就少了,搞得未来自己都要忘记自己比同班普遍小2岁。
“嘿……”听了未来的借口,桥本大眼睛转了转没有接话。
“同一天生日啊…也不知道明年的生日怎么过,两个人的话要不要准备两个蛋糕,啊啊~礼物也要准备两分。”一股脑的往前骑,未来纯粹没话找话的说道,当然就算是两份礼物,娜娜敏的也肯定和秋山的不一样。
“这些随意就好了,只是一个生日而已。”
“娜娜敏的生日绝对要好好对待!啊,前面是岔路,那我往左边走了,给惠子送糕点去。”在岔路和娜娜敏潇洒的挥了下手,未来冲着自己家刷刷骑走了。
“哼,秋山秋山…感觉看到了秋山又说了一路的秋山…”看着未来的背影,娜娜敏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太开心。
因为发现了和自己同一天生日,说说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可是,就是有点不太开心,那种感觉,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要被抢走一样,让她下意识的防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