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 拿下北京后,为了保证北京城的稳定,北京实施了前后大半个月的军管,在军管时期整个北 […]
未分类北京城。
拿下北京后,为了保证北京城的稳定,北京实施了前后大半个月的军管,在军管时期整个北京城内对残敌搜索一直都未停息,无论那些一时间未逃出去的残兵败将还是躲于民间的满汉官员,最终还是一个个从老鼠洞里给逼了出来。
进行删选后,罪责不大的登记放归,沾了人命或者有所地位者另行安置。或同之前俘虏一起关押,或者找地方圈禁,这些工作亏得有锦衣卫协助,这才处置的井井有条。
随着北京战事的结束和军管的执行,北京城在经历了一段慌乱的时间后逐渐变得平静起来。
在明军占据北京之前,城中许多老百姓就有了心理准备,而当见明军虽然凶神恶煞,可对于老百姓却并不压榨,除了军管中规矩大处事严厉之外,平日反而很守规矩,其他的不说,仅仅就说买卖吧,那些明军无论士兵还是军官在城中交易买卖时从不以势压人,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这一下子就让老百姓心安了许多。
改朝换代,老百姓的生活一下子就变了,其他的不说,这脑袋上的变化尤其大。之前说过,明军占领天津卫后,北京城内求购头发者就不计其数,而现在这些头发正是用上了机会的时候。
一夜间,满城的金钱鼠尾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都是汉人发式,就算没有发套者,也想办法用墨先涂黑了脑门,打散辫子重新束发。同时,之前就供不应求的生姜更是价格暴涨,所有人都恨不得一夜之间把头发都长出来,以证明自己已是真正的大明人了。
更令人可笑的是戏服居然成了抢手货,搞定了头发这衣服不对也不像话,有些资产的人家还能想办法着手重做衣冠,可普通人家平日里做件衣裳都不容易,所以许多人只能把目光打到这戏服上。
找些戏服拿回家改一改,穿起来马马虎虎也算明人衣冠了,就是这水袖实在太长,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穿了这一身出去,面对那些依旧还是长袍马褂的人,从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比的优越感,走起路来趾高气扬,就连下巴都情不自禁地朝天而去,而没这身衣服的老百姓不仅垂头丧气脑袋耷拉着,就见人膝盖都不自觉地弯了三分,说起话来自然也没了底气。
从天津卫运来的物资每日都在不断进城,这些物资中不仅有大量的军需物资,同时还有宁波商行运来的民用物资。
北京城是一个大城,虽说清廷西狩带走了城中不少人,可如今整个城内依旧还有几十万百姓在。这些百姓的日用生活都是不可缺的,宁波商行在第一时间接手北京物资需求,这也是使北京城尽快平稳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关键还是要平定北京周边各州县,现在北京城四周的州县除去部分外大部已在明军控制下,但考虑到整个直隶,包括西北和东北方向的清军控制区,明军暂时还无法做到部稳定。
清廷的兵部衙门,这里现在是明军设置在北京的总指挥部,林建章、王东还有庄岩正看着地图,地图上标记着三个地方,一是保定,二是沧州,三是古北口。
“你们说说,如果皇爷现在让我们打,我们应该先解决哪个。”林建章伸指在地图上点了点问道。
这三处,古北口有清军重兵在,而且之前的古北口总兵,也就是现在的直隶提督董象纬当得知清廷弃北京而走后直接带兵就返回古北口去了,眼下古北口清军有三万多人,而且地理位置重要。
至于保定府,为直隶至北京城的主要城市,之前保定清军援救北京,在廊坊一带被新军所破,如今保定实际上并没多少兵力,但是在保定以南,清廷的十三阿哥已调集了六万大军驻扎,根据探马回报的消息,十三阿哥得知明军火器威力强大,所以主要以防御为主,同时在南边抓紧训练兵勇。
而在沧州,之前清廷让沧州清军以侧翼攻击天津,企图用此方式牵制新军,但没想到被王东带领的海军陆战部队所破后逃了回去。沧州清军兵力在一万余人,同时在沧州以南,十四阿哥已整合了五万人马,这样加起来也近六万人,同保定的十三阿哥兵力大致相等。
王东和庄岩皱着眉头看着地图,这三个地方都是硬骨头。从精锐而言,古北口的清军最为精锐,虽然人少,可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至于保定和沧州,如正面击溃应该不成问题,但要考虑到之后情况。如今隆科多北撤,极有可能同直接从河南向直隶撤军,一旦两部合并其势大增。
至于沧州那边,别忘记十四阿哥南边还有清廷的江北大营在,江北大营同样是清军精锐,要想一口气解决实在困难。
“都不好打,而且以我们目前在北京的兵力极难展开。”庄岩摇头说道:“我建议还是等皇爷那边决策吧,之前得到消息,皇爷已经召开朝会,打算先解决湖北湖南后拿下广西然后再北攻,所以依我看北京这里主要还是稳扎稳打,清理四周地方,同时应付清军反扑。”
王东的看法和庄岩类似,实际上打古北口还是可以打一打的,不过打下古北口就等于让明军直接和蒙古进行接触了,这对于明军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所以出于这方面考虑,古北口留着反而更好些。
林建章叹了气,摇头道:“原本以为拿下北京城就能纵横北方,可谁想现在反而束手束脚,早知道这样,倒不如先让北京城在康麻子手多留些日子,也不用如此急着占下北京了。”
林建章这话让王东和庄岩顿时哭笑不得,拿下北京城他立下如此大功,现在更得了封爵之赏,反而说起这番话来,正要笑骂他两句的时候,这时突然有锦衣卫副千户匆忙跑了进来,见到三人连忙面带欣喜报告一事,听到此事三人顿时急忙起身,追问此事当真?
你明明抱着雁回的手当成猪蹄来啃,我信你的鬼!
年锦书粗暴地抓起一个包子塞到他嘴里,“一点世家子弟礼仪都没有,食不语。”
薛岚,“……”
雁回和年君姚都忍不住笑起来。
凤凉筝好笑的看着几人斗嘴,并不参与。
鸢儿陪伴在侧,乖巧柔顺,他的一方天地,尽是芳香。
早上后,鸢船已准备好了,南宫琦前来找他们,他看着这群少年郎,不再傲慢,情绪有些低落,年锦书也没那么讨厌他。
南宫琦是有一些冲动,又很二世祖,可他本性善良,在幻境里,萧长枫和楚莺歌作壁上观,他一直都参与战斗。
“南宫公子来送别啊?”年锦书笑问。
南宫琦问,“萧长枫死了,你们是不是会有大麻烦?”
“这就不关南宫公子的事。”
南宫琦难以启齿地问,“你们……为何如此讨厌莺歌姑娘?”
众人,“……”
白灵冷嗤一声,“你又为何喜欢她?”
“我……”南宫琦有点委屈,“我初见莺歌姑娘,她宛若仙女下凡,我也怜她身世孤苦,被家族离弃,心里有些不忍。”
薛岚摇摇头,拍着南宫琦的肩膀,“南宫公子,世面见得少,不怪你,以后擦亮眼睛,若说仙女下凡,漂亮的女人啊,都是骗子。”
凤凉筝和年君姚,雁回不管这等风月事,已上了鸢船。
白灵说,“一个人若惹了一个人的讨厌,未必是谁的对错,可一个人若了一群人的讨厌,必然有原因。”
年锦书也不做纠缠,“南宫公子,我们该走,青山绿水常在,有缘在见。”
南宫琦看着他们的背影,敛去了脸上迷茫委屈的神色,手中一骨扇轻轻打开,风流恣意,微笑目送他们上了鸢船。
青山绿水常在。
很快,又会见面的。
几人上了鸢船,雁回,凤凉筝和年君姚在船头说事,薛岚年锦书和白灵在船尾,凤五坐在船尾更远处发呆。泾渭分明,鸢儿觉得他们几个人有趣,也时常飘过来凑热闹,听到什么趣事八卦就跑回来给凤凉筝分享。
凤凉筝一耳听着鸢儿说八卦,一耳听着年君姚和雁回说事。凤凉筝习惯性地在鸢船中央设立结界,隔绝了船尾的声音。
雁回来回魔界和西洲大陆一事,年君姚不知道,凤凉筝却是知道的,他怕年君姚多心,也假装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雁回和凤凉筝从魔界回来后,雁回修为散尽,剑道修炼从头开始,且极其缓慢,在雁夫人的逼迫下改修无情道。
魔族有人在不夜都寻安魂草并和雁回有了搏斗,在千钧一发之际,乾坤图护主,并触发了乾坤图里的虚空之门。
乾坤图的秘密也就此暴露,上古第一凶阵,只能在魔界修炼,所以乾坤图里有一道门能穿到魔界,这也是雁门主从未告诉雁回的真相。
雁家拥有乾坤图几百年,却无人修炼,所以大家早就忽略了乾坤图。
乾坤图渐渐就成了传说。
“我雁家家风清正,几百年来,无人修习乾坤图,哪怕是曾有人修习无情道,也不曾动过乾坤图的念头,就是怕乾坤图会给雁家带来灭顶之灾。乾坤图这一秘密若是暴露,不夜都就会成异类,百年仙门也会因此葬送。”
雁回苦涩一笑,“若非无奈,我也不会修乾坤图。”
幸运的是,随着乾坤图不断攀升,他的灵核也得以重塑,竟能重修剑道,回到巅峰状态,不仅如此,雁家的修习功法本就源自于乾坤图,自成一脉。
两种功法相辅相成,他还领悟到惊鸿影和乾坤图融合修习的要诀,可这一切都离不开幽州城,他每隔一段时间,必定要在幽州城闭关。
“此事有谁知道?”年君姚问。
雁回略一犹豫,不愿意撒谎,“我曾和凉筝提过一次。”
凤凉筝说,“大哥,此事离奇,不为仙门所容,我也不愿生事,一直没告诉你。”
“无妨!”年君姚并不介意,他性格过于板正,此事瞒着他也情有可原,“那鬼王是谁?为何知道这秘密。当日九云山弟子和楚莺歌都在,若是传扬出去,不夜都会招惹大麻烦,”
凤凉筝说,“此事说来简单,他一面之词,雁回否认到底就行,雁回在幽州城修习多年,又不曾沾染魔气,他们拿不到证据。”
年君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凤凉筝和雁回对视一眼,两人神色都有点凝重。
“瞒了什么,一并说了吧!”年君姚淡淡说,“仅此一次机会。”
凤凉筝咳了两声,颇为尴尬,雁回说,“大哥,我母亲坠魔,已有多年。”
“什么?”年君姚差点惊起,声音都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这件事比雁回在幽州城修炼可严重太多。
凤凉筝说,“我初听闻此事,极为震惊。”
年君姚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能瞒着我?”
雁回说,“不敢相告。”
凤凉筝说,“大哥息怒,事关重要,少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安,他告诉我,是因为我要常去不夜都,为雁夫人驱逐身上魔气。”
年君姚容不下此事!
应该说,坠落魔界前的凤凉筝,也容不下此事!
西洲大陆有人坠魔,必被仙门所讨伐,谁也容不下。
雁回往船尾看了一眼,年锦书不知道和薛岚说了什么,薛岚笑着去打她,两人无忧无虑的,笑靥如花。
“不夜都……的确是深渊。”
年君姚震惊又恼火,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他也理解雁回,雁门主去世,雁夫人坠魔,他必然不会说出去,也会拼尽力量保护她。
年凌霄坠魔,或年锦书坠魔,他也一样会守护。
“那夫人状况如何?”
雁回谨慎地说,“还能控制。”
年君姚再松了一口气,听闻这么一大秘密,心里忐忑又彷徨,日后若是暴露,不夜都会引来灭门之灾啊。
凤凉筝说,“我会进一步修习驱魔曲,大哥,事情不到不可挽回的一步,我们都有希望。”
于培庸说完,就继续做他的菜了。
一边做着,他还一边讲着技术要领,让建国他们好好揣摩。
徐拙看到小丫头也凑在一边,装作认真倾听的样子,拉着她去了外面。
“你怎么不喊我?”
小丫头撅了撅嘴:“我爷爷不让我喊你,我还给你做了醒酒汤,结果我爷爷不让给你喝,他喝光了
季越泽是通过关系,查到了机场外的监控探头才知道白依妍的去向的。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了过来,季越泽手指抵在薄唇处,目光盯着窗外,虽然他找到了这里,可是,d国这么大,他又要怎么去寻找呢?
更何况,白依妍有意要躲开他,只怕找起来会更加的困难。
“该死的女人,你是要逼疯我吗?”季越泽喃喃的咒骂着,感觉心腔都要被她翻搅碎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不,她根本就是偷偷的逃跑了。
就这么没有勇气吗?就这么不信任他能摆平这一切吗?
“老板,我们要去哪?”助理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敢太大声。
“不知道!”季越泽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神情一片的迷茫。
车内所有人的表情,皆是蒙圈状态。
如果连老板都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那他们是要这样在街头游走到晚上吗?
“顺着这条路,开下去吧!你们几个,给我盯着窗外,只能先这样找一圈了!”季越泽说完之后,就实在累极了,往椅背处一靠“我睡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叫醒我!”
所有人都觉的自己的老板一定是疯了吧,这个时候,公司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却跑到国外来找人?
这个白依妍真是脑子进水了吧,放着好好的老板娘不做,竟然逃逃的跑掉了,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知情的人,只觉的白依妍这是在作妖,早晚有一天,是要把自己彻底作死的。
黑色的商务车,沿着道路一直驶了下去,四名工作人员,睁大眼睛,盯着两旁窗外的道路,打算用这最笨的办法,替老板分忧解难。
季越泽睡的并不安稳。
好看的双眉紧拧着,冷汗漫过他饱满的额头。
“白依妍……”突然,他一声急呼,惊醒过来,对上的,是几双惊讶望着他的脸。
“老板,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呀?”助理十分关切的问。
季越泽拿了旁边递过来的纸巾,抹掉额上的冷汗,双眸闪动着不安的光芒。
“我睡了多久?”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这帮下属,自己刚才梦见白依妍被几个男人带走了,而他却无力的救回她。
“呃,睡了快一个小时了!”助理赶紧小声答。
“我不是让你半个小时前叫醒我吗?怎么办事的?”季越泽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们是看你实在太累了,所以想要让你多睡一会儿。”助理一脸委屈表情。
季越泽一下子就没脾气了,在车上睡觉,本来就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他伸手揉了揉颈脖的位置,睡也没睡好,俊脸略显的苍白了几许。
“老板,喝口水吧!”助理赶紧把一瓶水拧开,递过去。
“还是没看到她吗?”季越泽目光越过窗外,总觉的自己真的疯掉了,用这种可笑的办法去找人。“目前还没有,不过,如果她真的在这个国家,我们还是可以想办法找到她的,她总要住酒店吧,她肯定也会登记的,只要老板利用你们季家的关系去打点一下,说不定马上就能知道她的行踪了!”助理赶
紧给他出主意。
“如果是这样,那我大哥就知道事情的真象了。”季越泽拧紧了眉宇,他其实是不想让大哥知情的,他想先自己找一圈再看情况,实在没办法,才会找大哥帮忙。
助理突然不敢再说了,老板想要隐瞒,自然有他的道理。
“再给我盯着吧!”季越泽烦闷的靠在椅背处,目光也往窗外看去。
突然,前面是一条步行街,人流很多,季越泽突然心思一动“靠边停车!”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季越泽对他的两名助理说道“你们跟我下去逛逛。”
“老板,是要购物吗?”助理好奇的问。
季越泽把口罩戴上,瞪他一眼“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购物吗?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路人!”
两名助理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的确,女人都爱购物逛街,说不定这里找到白依妍的机会就更大。
三个人,跟随着人流,朝着前方走去。
突然,一名助理指了指前方“老板,看背影有点像耶!”
季越泽没听完他的话,已经快步的走了过去,手已经搭在那名女人的肩膀处了。
那个女人惊愕的回过头来,却并不是白依妍那张脸。
“抱歉,认错人了!”季越泽用流利的英文说了一句,那个女人却很惊讶的望着他。
虽然在国外,季越泽的身材也依然显的高大修长,戴着口罩也难遮住他那一双璀灿星眸,反而让人有了更大的想像空间,也难怪被她拍了肩膀的那个女人,会如此的惊艳望着他。
季越泽赶紧带着两名助理快步的离去了。
此刻!
白依妍却已经坐着一辆巴士,来到了一个美丽的小镇上。
她至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她读高中的时候,白真真带她来过这里。
这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天然湖,倒映着雪山的美景,小镇宁静安祥,人口并不多,但这里的人生活的很悠闲,时光在这里,也仿佛走的慢了一些。
白依妍下了巴士后,就提着行李箱朝着一栋漂亮的小楼走去。
她英文还可以,所以交流起来也并不困难。
她问了一个老太太,找到了一家酒店,办了入住手续,就提了一个包,沿着流趟的溪水,朝着那个天然湖走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逃到这里来了,连心都变的安静了不少,哪怕她此刻饿着肚子,双腿也酸累之极,可是,她就是觉的轻松了不少。
踩着阶梯,来到了湖边,看着这个湖,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只是那个时候来的是冬天,现在是春天了。
湖的四周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湖水平静的倒映着夕阳下的雪山。
白依妍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内心莫名的就悲伤了起来。
她以为逃的远了,心痛就会减少,可是,眼前这景色如画,她还是觉的心痛难忍,想要分享的人,却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她注定是要走妈妈以前的那条路吗?漂无所依,居无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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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让余晨回屋看着大黄,她自己出门去找李郎中,虽说大家情况都在好转,还是决定让李郎中过来看看。
来到李郎中的院外,远远便能闻到药草的清香,看到李郎中正在低头摆弄药草,后面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童,双手端着装有药草的簸箕,供李郎中挑选。
李郎中是外来人,一个已到花甲之年的老爷子,面若童颜,头发斑白被他用木钗随意的扎在后脑垂落,一身布衣行如流水。
那个小童跟着他一起来到余家村的,小童叫李灏,余晚也是听说,这小童是李郎中在路上遇到的孤儿,看他可怜便带在身边,赐予他自己的姓,又是在江边遇到的他,便起名为单字一个灏,愿他以后的人生,如江水一样浩然大气。
只可惜李灏的性格,不知是不是因着从小孤身凄苦,从不与村里同龄小伙伴玩闹,总是沉默寡言。
小小年纪,面色神情犹如老古董似的,老成持重,这年龄和性子的违和感,比余晚这西贝货还明显。
至于李郎中为何来到余家村,说是云游四方累了,又因着这里环境清幽,民风淳朴善良,便决定在余家村住下。
这一待就待了五六年,因着医术高明,也就成了村里的村医,大家有个什么身体不适,都会来找他,他也乐意帮忙。
“李爷爷!”余晚到院门口,向着忙碌的二人叫道。
二人听声齐齐回头看向她。
“阿晚啊,怎么今天就来抓药了?你娘的药吃完了?”李郎中疑惑的问道。
李灏只是向她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继续之前的工作。
“没有,我这次是想请李爷爷跟我回趟家,检查一下我娘的身体。”为了不节外生枝,阿晚还是决定只以凌娘为借口来请人。
“也好,我正好也没什么紧要的事,便陪你一起去看看吧。”说着便要拿起自己的药箱交给李灏,同余晚一起出了家门,奔向余晚家去。
几人来到余晚家,看到余江,李郎中还有点意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
余江听到余晨说,余晚去找了李郎中了,便老老实实的陪余晨和大黄在一屋守着,看到李郎中来,双方也都点头打了招呼,跟着李郎中进了凌娘的主屋。
当李郎中给凌娘把脉的时候,面露疑惑,不确定的有搭了搭脉再次确认,又看向凌娘,面色透粉,舌苔红润……
“奇怪?真奇怪?”
李郎中搭着脉嘴里还时不时呢喃道。
最后收手问道:
“阿晚,你娘是吃了什么吗?”
“她这劳疾,可不易立竿见影的医好。”
“她现在是药到病除,身轻如燕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有些体虚贫血之状,食疗调理几日便可痊愈了。”
“你这是给你娘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么?”
说着很是激动的看向余晚,寻求答案,毕竟这一家子里,他知道余晚是时不时的上山去采药回来给凌娘吃的,说不定是吃到了什么特殊的药草呢?!
余晚被李郎中这种要盯出花的眼神,弄的有些不自在,知道一遇到医术或者草药,李郎中就如着魔了似的激动。
“先不说这个,您老在帮江叔和阿晨也看看。”说着便把二人推到李郎中面前。
李郎中面露疑惑,观面色二人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余江和余晨把了把脉。很快,他便发现了问题,疑惑好奇地问道:“阿江,你最近受过伤?可你如今也好了,你吃了什么?”
余晨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觉得他身体机能很好。
余晚又把李郎中拉到大黄身边,让他也给大黄看看时,李郎中无语:
“……”
“阿晚啊,你李爷爷我只会医人,不会医狗啊。”
他看着躺在桌上的大黄,还在沉睡不醒无奈道。
“李爷爷,您先帮大黄看看嘛,这次大黄是为了救我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您一定得救救它!”
余晚便把昨日发生的事避重就轻地说与李郎中听。
李郎中一听,好在更多的是好奇那“还魂丹”,又知是仙人救的他们,便也不多问什么,帮着检查大黄的情况。
“大黄没事,看它呼吸均匀,鼻头湿润,身体温热,只是脑袋被打到,内颅受伤,休息个两天时间恢复,等恢复过来,它就能清醒了,它身体所受的损伤基本无碍,恢复好了更胜从前。”李郎中解释。
余晨一听大黄没事,垫着脚把下巴放到桌上,挨着大黄的头,最先开口道:“大黄没事!太好了!大黄没事了,大黄你要快快醒来。”
余晚手里其实还有几颗墨楚给的还魂丹,这是万金难求的灵丹妙药,不到急需她不准备暴露给别人,所以没有对好医的李郎中道明。
“如今看来,你们基本都没什么问题了,对了,凌娘之前的药也不必吃了,只是在膳食营养上多补补便好。”李郎中见事了,便特意嘱咐余晚。
“好的,谢谢李爷爷。”余晚一听,心中高兴,娘不用再吃药了,向着李郎中道谢。
“既然没事,那老头我便先回去。”说着让李灏拿着药箱出屋。
“李爷爷,等等。”
余晚叫住李郎中,跑到堆放玉米和红薯的地方捡了几个玉米红薯,利落的用两根麻绳分别串着捆绑起来,提到李郎中面前,道:“这是前个摘的刚长熟的玉米和红薯,您老带回去尝尝鲜。”
李郎中一如常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道:“那老头我便不客气了,好了,爷爷我先回去了。”说着,便带着李灏出了院子。
经过李郎中的确诊,大家知道彼此没大碍,都放下心来,尤其余江最是担心凌娘状况,如今确定没事安心很多。凌娘也下了床,二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去厨房忙着晚饭,而余晨则是在大黄身边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见大家都有事做,余晚便回屋去,想看看钻入自己额头的那条血色红芒是否有反应。
进屋关门,余晚想象着前世那些道士打坐的方式坐在床上,双腿交盘,双手手背轻轻搭放在膝盖上,做成五心向上,闭目养神的样式,虽不知是否起作用,起码这动作做完,很容易静心安神的放松下来。
身心放松,便能集中精力,用心声莫名尴尬的呼叫着:
“那个……血色红芒,红芒?你在么?”
“喂!喂!给个反应啊?”
“难道还需要发怒激发才行?可我现在没有发怒的动力啊……”
“喂,喂!你在不?”
“哎……看来还是不行。”
余晚睁开眼,正当她要放弃时,余晚额前发出微光一闪,一颗拇指盖大小的五彩石,浮现在余晚面前,余晚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疑惑的问道:
“你……是那个红芒?可你怎么是五颜色的?还是个圆球状?”
“是你在叫我?”
() 季越泽也是真的很无聊,不知道该玩点什么才能消谴这份浪漫的气氛。
他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此刻这份宁静,就像是他偷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唐悠悠心情也有些郁闷,她觉的自己真不应该答应和季越泽开车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喝茶吃东西。
虽然他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做,连手都没有牵,就像很正常的朋友一样坐着喝茶,可她还是很心虚,有一种背叛了季枭寒的感觉。
季越泽也突然觉的这个游戏不好玩了,就算真的他跑出去向别人表白又有什么意思呢?
“季越泽,我以后不会再单独跟你出来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这话中的意思。”唐悠悠突然开口,表情充满着一丝的愧疚,她知道季越泽是一片好意来找她的,可是,这种感觉,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季越泽的表情有些僵住,随后,他将目光低垂了下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下次我不会再找你单独出来了,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季越泽沉默了很久后,低着声音回答她。
“我们回去吧,我订了今晚的机票回国,你呢?”唐悠悠突然觉的气氛有些僵沉,于是,开口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玩几天。”季越泽摇了摇头,他现在就像无根的草一样,不知道该漂去哪里,他的心,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平静了,总有风浪翻涌。
“好,那我自己拦个车回去吧,就不劳烦你送了!”唐悠悠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先离开。
“我送你吧,你一个女人坐车回市区,不安!”季越泽是真的担心她的安问题。
唐悠悠想了想,没有再拒绝。
两个人又绕着原路,返回了酒店门口,季越泽把车停了下来,唐悠悠推门下车,回过头看了一眼开车的男人,季越泽的目光盯着前方,没有看她。
“你自己开车小心点,我上去了!”唐悠悠低声叮嘱了两句,就把车门关上了。
季越泽脚下油门一踩,轿车就往前狂奔而去。
唐悠悠看着那飞驶而去的跑车,心莫名的一揪,真担心季越泽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好像不太专注的在开车。
就在季越泽的跑车驶出去后,一白色的小轿车,跟在他的跑车后面,努力的追赶着。
突然,白色的轿车原本以为会连季越泽的车尾灯都看不到,没想到,刚拐了一个弯,就看到那辆跑车靠边停着,季越泽竟然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个人,神色僵硬的站在马路边上。
白色轿车内,探出了一只摄像头,对着独站在路边发呆的季越泽各种猛拍了一顿。
季越泽对摄像的声音犹为的敏感,他转过头冷漠的盯了一眼那辆白色的轿车。
对方吓的赶紧将摄像机缩了回去。
“该死!”季越泽突然恼怒的咒了一声,随后,他跳上了跑车。
白色轿车的车主,显然也很慌乱,在看到季越泽怒目瞪过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是赶紧逃跑。
可惜,她只是很普通的轿车,哪里会是无敌跑车的对手。
在这条车子并不算多的大马路上,白色的轿车左冲右突的想要甩掉身后紧追不舍的那辆跑车,可惜,都无能为力。
那辆跑车竟然已经追了上来,季越泽的跑车,与对方的白色轿车并行驶着,他看到开车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一定是国内跟来的记者,该死的,她到底拍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女人在酒店的时候,就把他和唐悠悠在一起的画面给拍下来了吗?
想到这里,季越泽突然猛的一打方向盘,跑车的车头直接把白色的轿车撞出一个大洞来。
前面的车灯都已经撞坏了,滚了下来。
白色轿车内的女孩吓的面无血色,这个季越泽搞什么啊?不就是拍了他的几个照片吗?有必要对她穷追猛打的吗?还把她租来的轿车给撞坏了,完蛋了,她要怎么赔啊。
“停车!”季越泽打下车窗,对着白色轿车的车主怒吼了一声。
白色车主显然没想到季越泽竟然会这么疯狂的追击她,她很害怕,也很不安。
唯一想要的就是甩脱这个男人,赶紧逃命吧。
可是,对方开着上千万的跑车,她车技又不如对方,哪里逃的了?
又一下猛撞,白色的轿车,直接被挤到旁边的路栏处。
“啊…”车内的女孩,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感觉自己的小命,就要被交代在这里了。
这个季越泽,他不要命了吗?
他的命可比她的还金贵啊,干嘛就因为她偷拍了他的几张照片,就把她逼迫到这种死亡境地?
太可怕了,早知道他竟然会如此的可怕,她真的宁愿不拍这些照片了。
季越泽用他蛮横霸道的车技,直接把对方给逼停了下来,随后,他直接推开车门,目光狠厉的站在对方的车门旁边,用力的敲了敲车门。
车内的长发女孩吓的将头埋在方向盘上面,一双乌黑狡黠的大眼睛,却在努力的想着自救的办法。
“碰!”就在女孩子决定用沉默这一招来抗议的时候,季越泽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块大石头,二话不说,直接就砸在她的车窗上面,车窗瞬间就裂了,破了一个洞。
“季越泽,你要干嘛?这车是我租来的,你把我的车弄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大损失吗?”女孩子直接也气着了,大声的吼了起来。
“给我滚下来!不然,我就让你的小命也丢在这里。”季越泽毫无形象可言,短发因为愤怒而有些凌乱,但却更加给人一种冷酷狠厉的感觉。
“你要干什么啊?”女孩子直接给吓哭,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我哪里得罪你了?”
季越泽眸子一片清冷,指着她旁边的摄影机:“把那个拿过来!”
“不要…那是我吃饭的家伙!”女孩子一想到自己花费所有买来的摄像机也要跟着受累,她立即就猛摇了头。“你要不把这个东西给我,你以后都不会再找到工作的,你信吗?”季越泽讥讽着威胁。
刘宏从始至终都没问过秦昊的意见,在他看来自己把女儿嫁给秦昊,那是下嫁,秦昊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去拒绝呢?
不过刘宏这次还真失算了。
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有底线的,而秦昊的底线就是不以婚姻来经营政治。
或许秦昊未来会进行很多次政治婚姻,但他却不希望自己的正妻是政治婚姻,这也是秦昊内心坚守的最后一丝光明。
可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刘宏的话,必然会触怒龙颜,自己身具大功劳刘宏可能不会怎么滴自己,但未来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
一念至此,秦昊就无比头疼,但很快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陛下,臣…”
秦昊刚一开口,台下的秦温见秦昊一脸决绝的样子后,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秦昊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自己这个儿子冷静的时候极度冷静,但冲动的时候也很冲动,说到底就是太嫩了,还欠缺磨练。
而如今这副样子,明显是要当众拒婚呀,这还得了。
秦温连忙抢在秦昊前面,大喊道:“谢陛下恩宠,秦氏一族必誓死效忠大汉,效忠陛下!”
秦昊一愣,转瞬间整个后背都汗湿了,自己差点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
就算自己不喜欢万年公主,但为了秦家,为了复国,他也必须娶刘慕。
半跪的秦昊,低下冷若寒霜的俊脸,抱拳沉声道:“谢陛下隆恩,秦昊定会善待公主的!”
“好好。”刘宏并没有察觉到秦昊和秦昊温之间的异常,大笑道:“秦卿你少年英雄,慕儿定会喜欢朕给她找的这个驸马的!”
秦昊一听冷颜顿时化为苦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刘宏是大汉皇帝没错,但他也是一个父亲,同样会为子女的婚事而操心,不过这次他真的是瞎操心了。
那个傲娇的刁蛮公主,会喜欢自己才有鬼呢!秦昊心中暗道。
不过真的会如秦昊所想的那样吗?
“恭贺陛下,得此佳婿;恭喜冠军侯,双喜临门!”百官一起恭贺道。
……
随着并幽十万联军的抵达,洛阳周边也已经聚集了三十万大军,而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自然不可能都进入城内。
对于这些兵马的安置则是,所有外来兵马都驻扎在洛阳城外的大营当中,至于统兵主将则在暂住洛阳城中,另有安排。
刘宏这次封秦昊为驸马,还让秦昊掌管羽林军虎贲营,自然是有要将秦昊长期留在洛阳,从而节制秦温的意思,所以也在洛阳内城为秦昊新建了一座冠军侯府。
这座侯府也是未来的驸马府,刘宏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受委屈吗?所以秦昊的这座冠军侯府,建造的是异常豪华。
将大军在城外安置好了之后,秦昊就住进了这座豪华的冠军侯府,大部队无法带进城,但秦昊却可以将自己的卫队带上。
毕竟谁知道洛阳城中有没有黄巾探子呢?
一路上秦昊都见父亲阴沉个脸,也知道他肯定有许多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一入府后,秦昊就将所有人都调开,和父亲独处一室。
秦温面沉如水,见四周无人后,一脸严肃的对秦昊问道:“昊儿,你老实和为父说,今天你是不是准备拒婚?”
秦昊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糊涂。”秦温低喝道:“你的冲动险些让家族多年谋划一朝散尽,你是要气死为父吗?”
秦昊低着头,道:“父亲,秦刘乃是世仇,孩儿怎可娶仇人之女?况且…”
秦昊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温不耐烦的打断,训斥道:“为了复国,连为父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让你小子娶一个仇人之女怎么了?很委屈你吗?”
秦昊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其他女子就算没有感情,为了国仇家恨,孩儿也是会娶的,但刘慕不一样,大汉公主娶进家门就是大妇,万一要是生下孩儿的孩子…这不是造孽嘛!”
秦温一听顿时也是一阵沉默,一个公主娶进家门之后,秦昊也不可能不碰她,冷落了公主刘宏同样不会放过秦昊,可万一刘慕要是怀上秦昊的孩子呢?
子孙内乱之始啊!
半响后,秦温开口道:“为了家族,昊儿这次你牺牲一下,待我大秦复国之后,随便找个机会把她打入冷宫她就是了。”
秦昊叹了口气,自己和万年公主的结合,是注定悲剧的婚姻。
秦温所言很残酷,对刘慕也极其不公平,但也却是事实。
就算刘慕是秦昊的正妻,但身为大汉长公主的她,是不可能成为大秦皇后。
这样利用一个少女,让秦昊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感。
男人夺江山,就要一刀一枪的硬来,利用一个女人这算什么事?
“孩子的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看来只能让刘慕永远也怀不了孕了。”
“什么?”秦昊一愣,父亲这是要下毒让刘慕丧失生育功能吗?
“绝对不行!”秦昊十分坚决的摇头,
“那就只能尽量不要让公主怀孕了,真怀上的话,女孩就算了,男孩的话,那就只能…”
秦昊瞪大眼睛,他竟从自己父亲的眼中看到一丝杀气。
眼前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手辣的男人,真是自己的那个仁义礼智信俱,完美到没有任何缺点的父亲吗?
秦昊难以置信的咬牙道:“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虎毒还不食子,你简直…简直疯了!”
秦昊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昊儿,为父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才是将祸根从源头消灭的最佳方法,若真让…”
“够了。”秦昊大吼,转而冷冷道:“属于大秦的天下,我秦昊会用自己的方式,堂堂正正的夺回来,而不是用这种肮脏的方法,更不会利用一个女人。”
“万年公主,我会娶的,但娶进家门之后,她就是我秦昊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动她,还有包括你,父亲!”
秦昊深深的看了秦温一眼,而后直接甩门而出,而看着儿子怒气冲冲的背影,秦温也随之叹了一口气。
虚空城。
一家酒楼之中,周正义大摆宴席,宴请叶星辰。
很多人都慕名前来,为的便是一睹叶星辰的风采,就连看热闹的人,都是把酒楼给围了起来。
“快看,那就是叶星辰,补天教的超级天才。”
“好年轻啊!”
“看起来很平凡,但这可能就是返璞归真吧,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是真正的超级天才。”
……
叶星辰被众人注视,万众瞩目,他像似天上的星辰,无比的耀眼,璀璨夺目。
周正义不断地敬酒,他满脸红光,虽然他之前得罪了叶星辰,但好再现在和叶星辰已经化解了恩怨,而且两人不打不相识,也算是有了交情。
能够叶星辰这样的大人物,让周正义感到非常的激动和兴奋,就凭这一点,以后谁还敢小觑?
恐怕就算是三大家族的人,以后看到他也不敢再高高在上了。
“来来来,叶兄弟,周某再敬你一杯。”周正义满脸红光,继续给叶星辰斟酒。
叶星辰举杯饮下,随意喝着,其实暗地里却在查探着那些被他收集到的一个个光团。
虚空岛的最后一次喷发宝物,几乎被他夺取了七八成,他现在正在清查这些宝物。
还真别说,这最后一次喷发的宝物,的确有不少好东西,他甚至在其中得到了三颗九天圣莲的莲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宝物,可以帮助他提升修为。
“难怪那三大家族的少主会这么紧张,这最后一次喷发的宝物,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
叶星辰顿时满脸笑容。
有了这些宝物,他觉得自己可以冲击一下七星战神圆满境界了。
八星战神境界,距离他也不远了。
想到此处,叶星辰便更加高兴了,痛快地连饮三杯。
……
虚空城城主府。
王帝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大厅内等待着,哪怕等了数天,他脸色依旧很平静,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愤怒之色。
但是他的眼神,早已经阴沉无比,心中更是怒火沸腾。
“他区区一个虚空城城主,竟然让我等这么久,我王帝好歹是王家的少主,是未来王家的家主,他一个城主也敢怠慢我?哼!”王帝眼神如刀,无比凌厉。
在东洲,三大家族是霸主,是最强的势力。
而在三大家族之下,便是一座座城池的城主了,但凡能够成为一城之主的修士,至少都是九星战神级别。
像虚空城这样,坐落在虚空岛附近的城池,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更是无数强者争相抢夺的存在。
因此,虚空城的城主也格外的强大,他是一位十星战神,而且很有可能要踏入十一星级别了。
正因为如此,哪怕王帝是王家的少主,也只能等在这里。
“哈哈哈,王兄,原来是你来了啊,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在闭关冲击八星战神境界,所以怠慢了你,还望你海涵。”就在此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王帝转头看去,顿时看到大厅外走来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此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一双眼眸如同星海之光,沉浮起灭,不同凡响。
“陆云飞,没想到竟是被你领先一步,踏入了八星战神境界。”王帝看着大厅外走来的年轻人,眼睛微微一眯,面色有些凝重起来。
陆云飞,虚空城的少城主,也是东洲的天骄之一。
不过,陆云飞只是无敌层次的天才,略微逊色于三大家族的少主。
但如今,陆云飞却是先一步踏入了八星战神境界,这就使得他的实力超过了三大家主的少主了。
陆云飞微微笑道:“我天赋比你逊色一筹,那就只能用修为来弥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苦修冲击八星战神境界,连这一次的虚空岛开启都错过了,想必你们收获很大吧。”
一听到虚空岛的收获,王帝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陆云飞见状,眉头一挑,有些诧异道:“怎么?王兄,看你脸色不对,难道这一次输给了战天,亦或者是孙胜男?”
在他看来,能够让王帝吃瘪的,放眼整个东洲,也只有战天和孙胜男两人了。
“哼,他们也只是与我在伯仲之间而已。”王帝冷哼一声,说道:“你闭关多年,恐怕还不知道,我们东洲来了一条过江龙,连我和战天、孙胜男三人联手,都不敌此人。”
“什么!”
陆云飞闻言,顿时满脸吃惊地说道:“连你们三人都不是对手?难道九星战神级别的老辈高手?不对啊,以你们三人的身份,哪个老辈高手敢以修为来欺压你们?”
“不是老辈高手!”王帝脸色阴沉地摇摇头,说道:“是补天教的一个超级天才,也是半步至尊级别,修为与我们一样,都处于七星战神境界,但他的实力却比我们强了许多。”
“原来如此,那倒还真是一条过江龙。”
陆云飞一听到补天教三个字,顿时就不再吃惊了,对于这个赫赫有名的中州顶尖大门派,他自然知道补天教的强大。
别说一个半步至尊了,补天教还有一位真正的至尊,他可是闻名已久。
“如此人物,陆某倒是想认识认识。”陆云飞随即笑着说道,对方能够击败王帝三人,让他很震撼。
虽然他现在也有把握击败王帝三人,但他是靠着修为的优势,而对方可是在同一境界击败王帝三人,此等天赋远超过他了。
“陆兄,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
王帝看着面前的陆云飞,忽然阴笑道:“其实在刚进入虚空岛的时候,战天和这位补天教的天才打了一场,当时他们不分胜负,此人的实力也就与我们在伯仲之间。但是,在进入虚空岛核心之后,此人竟然不知死活地进入了天火殿。等他从天火殿内出来后,实力就彻底超过我们了。”
“天火殿?你说什么!”
陆云飞闻言脸色大变,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而是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王帝,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活着从天火殿里面出来了?到现在还没死?”
“嘿嘿,他如今就在虚空城的一家酒楼内喝酒呢!”王帝看着陆云飞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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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安敢如此…”
众神闻言,面色一寒,玉帝正准备出声呵斥。
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好似看见什么可怕的存在,七艘飞舟之上的众神均是一脸的骇然之色。
随心帝者等人闻言,也是一愣,齐齐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位身穿金色长袍,俊逸绝伦的青年,背负着双手,一步一步踏空登天而来。
青年所过之处,天降金花,地涌金莲!
青年每落一步,均有一朵璀璨的金莲,他每一步都踏在金莲之上,在青年的左右两边,站在两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右边的小男孩,一身红色华贵凤袍,左边的小男孩一身五彩麒麟袍,两个小男孩长得粉嫩漂亮,很是不凡。
看到这名青年,蓝星这边的势力,不少人皆是一脸的狂喜之色,因为来人正是方翼,也是蓝星唯一封号“至尊”的强者。
蓝星…有救了!
华夏高层通过卫星现场观看,看到方翼现身之后,也是一脸的狂喜之色,方翼的容貌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他们却知道。
有方翼在,蓝星或许有救了!
几乎是眨眼间,方翼就来到众神的面前,蓝星的这边强者主动让开一条路。
方翼负手站在一朵巨大的金花之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众神。
凤小鸡和麟二哈两小一言不发站在方翼的左右,就像两个童子。
这时,众神已经回过神来,他们眼中皆是带着骇然之色。
怎么可能?
这片天地怎么可能还有圣人?
众神懵逼了,骇然了。
传说之中,圣人出场,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刚才这位出场的异象,就是圣人出场才有的异象。
凤战天和麟古的目光却是死死的看向方翼身边的凤小鸡和麟二哈,他们自然认出,两小是他们的孩子。
这时,他们再也没有怀疑两小是坑爹的玩意了!
祖星真的有远古圣人强者守护,至于两小像童子一样站在方翼身边,他们根本没有在意,能跟圣人当童子,一点也没有辱没他们两族高贵的身份。
好似发现了什么,凤战天和麟古心里非常激动,因为他们竟然看不透两小的修为,也就是说,两小现在已经超过了他们。
要知道他们可是大罗巅峰啊,两小离开时,也只不过是渡劫巅峰而已,百年不见,就已经超过大罗巅峰?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凤战天和麟古就上去和自家的臭小子好好叙叙旧。
方翼看到众神皆是一脸骇然,心里哭笑不得,心里暗暗嘀咕:风寒叔还真是的,非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我还怎么装逼?
不过…我喜欢!
他刚才出场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正是出自李风寒的手笔。
他一出场,就震慑住了所有的众神。
蓝星,湖畔花园。
方翼的别墅之内。
方若涵等人坐在客厅之中,看着面前的冰蓝色光幕。
“嘻嘻,翼哥哥太帅了耶!”
看到方翼那无比拉风的出场方式,杨灵韵甜甜笑道,一脸的崇拜之色。
“嗯嗯,哥哥好帅的呢。”
小囡囡也是一脸崇拜之色。
众人闻言,嘴角微微一扬。
“百年不见,他好像更厉害了!”
和方若涵聊天的南宫火舞美眸看着光幕之中的方翼,眼中异彩连连。
天穹之上。
方翼深邃的目光看向玉帝,剑眉一挑,玩味的说道:
“就是你对本尊的话有意见吗?”
方翼可是知道,刚才他说话之时,就是玉帝准备呵斥他。
“圣尊,朕…哦,不,小神不敢有任何意见。”
被方翼凌厉的目光盯着,玉帝身躯一颤,颤声道。
笑话,他可是天庭之主,怎么可能轻易认怂!
但是,不能不怂!
对方可是“圣人”大能,圣人之下皆蝼蚁,强者为尊,之前他们对祖星修炼者不屑于顾,是因为祖星的修炼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蝼蚁。
风水轮流转,现在他们在方翼面前,也是蝼蚁。
“对了,本尊刚才好像看见你们要瓜分蓝星,来,你们和本尊说说,你们打算怎么瓜分蓝星,说出来,本尊给你们参考参考嘛!”
方翼的目光在各大势力的领导人的身上扫过,微微笑了笑。
“圣尊,我等对祖星没有任何想法,您一定听错了。”
道祖,佛祖,玉帝,冥帝,龙祖齐齐一颤,不敢和方翼对视。
道祖等人心里非常后悔,后悔没有摸清祖星的底细,就暴露自己的想法,他们不该自信过头了。
看着五大势力的首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凤战天和麟古两人心里幸灾乐祸,他们庆幸自己刚才的选择,不然现在估计和五大势力一样,如坐针毡。
至于对“圣人”动手,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随心帝者等人看着众神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无比的舒爽,他们可是记得刚才众神在他们面前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唯我独尊的嚣张模样。
现在,他们蓝星至尊出场,众神还不是像孙子那般卑微。
“哦,你们的意思是本尊老眼昏花,听错了?”
方翼见状,剑眉一挑,凌厉的目光看向玉帝等人。
轰~
被方翼凌厉的目光看过来,玉帝等人心里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向方翼。
笑话,这话就是他们说的,也是他们真实的想法。
可是,他们敢承认吗?
他们不敢!
他们也不敢接话,怎么接的都是错的。
说他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岂不是说方翼老眼昏花,嫌命长了!
承认他们想瓜分蓝星,岂不是不把方翼这个远古圣人放在眼里。
所以,他们只能沉默以对!
随心帝者等人看着远古众神怂了,别提有多开心,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想大笑出来。
“那个老和尚,都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本尊问你,你来说说是本尊‘老眼昏花’,还是你们都说过要瓜分蓝星?”
方翼看着佛门的佛祖,玩味的问道。
“贫僧?”
被方翼点名,佛门的佛祖肥胖的身躯一颤,都快哭了,他怎么那么倒霉,这不是明着欺负和尚吗?
特么的,是谁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佛祖心里恨不得把说这句话的老和尚揪出来,碎尸万段!
刷,刷…
玉帝,道祖,冥帝,龙族四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佛祖,仿佛在说:老秃驴,你好好说话!
“圣尊,这个,那个…小僧…”
被方翼注视,佛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来说…”
看着佛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方翼又看向道祖。
“圣尊,那个,这个…小道…”
道祖同样支支吾吾。
方翼眉头一蹙,又看向冥帝,冥帝的表现和佛祖,道祖差不多。
众神此时快哭了,简直就是欺负人嘛!
他们怎么回答,都会得罪方翼,此时,众神恨不得马上离开祖星,实在是祖星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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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群人包围过来,李天先是挑眉,随即便恢复自然神色。
他之所以跟着来到警察局,就是想借此,引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人。
但从刚刚短暂的对话中,李天知道,这个何以森并非是他要找的人。
不过对方现在跑过来,并且来势汹汹,显然是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啊!
看着何以森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样,李天心中有些无奈。
何以森却不知道李天的心思,眼见李天不说话,还以为他害怕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我告诉,跑到这里来,算是自投罗网,今天没人能救!”
“现在若是给老子跪下,我或许可以让好过一些,不让受这么多苦。”
李天顿时笑了,说道:“这么社会的吗?开口就要人跪下?要不要我给左边画条龙?”
“不识时务的东西,在找死!给我上,打残了事!”
何以森大怒。
他没想到,李天竟然丝毫没有害怕,这让他很没面子。
一声令下,几个保镖顿时一拥而上。
然而,他们哪里会是李天的对手。
在他们动的时候,李天也跟着动了,身形一闪,躲开了一人的攻击,同时一脚猛然踹出。
咚!
被踹中的人顿时倒飞出去,轰然砸在后面的墙壁上,等他歪歪斜斜倒下来的时候,已经彻底不省人事!
“这么猛?”
剩下几人见状,都是不由得感到错愣。
万万没想到,李天一动起手来,竟然这样凶残!
但在他们愣神这当口,李天再次动了,左右开弓,将两人直接抓住,砰的一下重重砸在一起。
最后还有两人,被李天反手两个闪电般的巴掌抽过去,便彻底倒在地上……
不过眨眼工夫,何以森带来的人,部都躺在地上。
剩下的何以森彻底懵逼,呆若木鸡一般地看着这劲爆的一幕。
“这剧情不对啊!明明是我带了人过来,要收拾他李天的才是,怎么转眼间就一个个跟着躺下去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天一个箭步来到他的面前,脸上露出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
何以森下意识地往后倒退,惊恐道:“,干什么,别过来!”
“来来来,我给变个龙。”
……
审讯室外守着的两人,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纷纷露出一个充满怜悯的神情来。
“这小子真惨。”
“可不是嘛,连何少都招惹了,他不惨谁惨?”
“足足好几个人进去,只怕是要被打残了。”
两人低声议论着,却没有要开门进去的意思。
他们却不知道,里面的人确实惨,但不是李天,而是何以森。
正在这个时候,警局的一把手又回来了,身边跟着一名身着军装的女人,正是齐茜!
“齐上校,快里边请。”
此时的警局一把手,脸上布满冷汗。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引来军区的人。
他们警局的外面,此时正有好几辆军车停着,来势汹汹,明摆着是有备而来的啊!
一把手心里惴惴不安,先有何以森过来,后是这齐茜亲自登门,一看便知道情况非常不对劲。
“开门!”
齐茜立于审讯室门前,表情冷漠地说道。
守门的两人也有些懵逼,不知道齐茜是什么人,只能将眼神转移到了他们上司头上。
一把手立马上前,当他把大门打开来一看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当场。
只见,之前进去的何以森等人,此时都倒在了地上。
尤其是何以森的下场最为凄惨,他的双手双脚以一个怪异的方式扭曲着,好像是骨头散架了一般,正躺在地上一阵哀嚎。
何以森都痛哭了。
看着李天的眼神更是变得无比惊恐。
眼前这个李天不是人啊!简直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李天给弄断了,痛不欲生。
“救命!救命啊!快救我啊……”
看到警察从外面走进来,何以森赶紧大声呼喊,他怕这些人再不进来,他的下场会更惨。
但刚刚对何以森很是讨好的一把手,此时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是不认识他一般。
没办法,这个齐茜来势汹汹,明摆着是冲着李天来的。
虽然他不知道李天是什么背景,但随着军区的人介入,显然已经不是他所能继续参与进去的事情了。
“哦,是小茜啊,事情处理完了?”
李天倒是一脸淡然,看到齐茜进来,也没有继续去折磨这个何以森,拍了拍手走上前去。
“嗯,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齐茜点头。
看着齐茜毕恭毕敬的站在李天身边,一把手心中更是剧烈颤抖。
这齐茜可是军区的人,虽然只是上校,但她所能调动的资源,绝对不是他这一个区区地方分所所长所能接触到的。
现在,齐茜却对李天表示出了无比恭敬的态度来,这岂不是说明,李天的身份背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吓人吗?
“完了,完了,这是踢到铁板了啊!若是他找我麻烦,我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把手顿感无比凄凉,心中更是暗恨周健这个老混球,竟然把他给拖下水。
今天若是能逃过一劫,一定要好好跟这个周健算账不可!
李天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神色平静地就要往外走。
但走到那两个警察身边的时候,李天忽然顿住脚步,淡淡道:“怎么样,我刚刚就说了,动了我,有们后悔的时候,我没骗们吧?”
“没,没!”
两人赶紧摇头,根本不敢去跟李天的眼神对视。
连他们局长都不敢招惹的人,他们若是再没点眼力劲,那就真的不要再混下去了。
李天无声一笑,也没跟他们多说的意思,很快走出警局。
一把手跟在身边,小心翼翼的相送,一直到李天上了军车后,他整个人才如同是虚脱了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局长,现在,现在怎么办啊?这李天被带走了,周局长那边,我们该怎么交代?”一人走上前来,搀扶着他问道。
“交代?交代个屁!给我打电话过去,让他周健洗干净屁股等着,敢拖老子下水,我跟他没完!”
一把手气急败坏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