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眼睛一亮,满满的都是满足! 楚泱被他这么看着,也察觉到了自己刚刚的话也算是一种表白,她 […]
未分类裴衍眼睛一亮,满满的都是满足!
楚泱被他这么看着,也察觉到了自己刚刚的话也算是一种表白,她对待喜好从来表现的都是直接而热烈,喜欢就是喜欢,藏着掖着做什么,这是她的爱人,她会相伴一生的人!
“师姐,成神吧,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趁着气氛不错,裴衍又再次的提议道。
楚泱却皱眉不解的看着裴衍:“师弟,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让我成神?我这样不好吗?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向我提起了。”
楚泱不喜欢这种话题。
“这也是师姐第三次拒绝我!”裴衍道。
“我只是怕一个人,与师姐相处相伴的每一日都是那么的珍贵,我怕师姐忘记,我也怕再相遇,师姐不记得我,会永远忘了我!我是神,师姐是人,我拥有长久的生命,师姐的百年,于我来说太短太少了!”
……
这个话题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在处理了古堡的事情之后,毁掉了魔界的界门,将里面的阴魂都交给了召唤出来的阴差,尤其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差点散了魂的卫凤华,以及被搜魂痴傻了的方右交给了他们。
有什么罪孽,该定的定,该罚的罚!
以卫凤华和方右的罪孽,大概得在十八层地狱都受刑个遍,最后也别想投胎了。
罪孽太深重了!
业火洗都懒得洗。
甚至天道都懒得劈,脏了自己的雷。
所以,就在地狱中慢慢的享受吧!
楚泱和裴衍回到了家。
楚泱能理解裴衍的心情,可是成神这个问题,先不说她的态度问题,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裴衍第一次提起,她忽略不放在心上。
第二次提起,她也说明了原因和立场。
但是紧接着就是这次的第三次。
她知道裴衍如果不是心中这么打算的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楚泱有些头疼,夏乔约她见面她也没去。
她得好好的考虑一下!
……
楚泱回到四合院,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熟悉的灵力波动。
她站在门口没动,定定的望着整洁的和她离开没什么两样的院子。
“师父……”她低声喃喃的唤了一声。
楚泱也不清楚寒珏到底有什么目的,那数万年前的寒珏,和现在的寒珏,是否是同一个人?神魂都一样,记忆也一样?
那是之前一直有记忆,然后一直利用她?
还是之后恢复了记忆?
不管如何,她和寒珏如今已经是敌人,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不涉及她在乎的人,她也懒得追着他屁股后面!
裴衍站在楚泱的身侧,自然也感觉到了寒珏留下来的气息。
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弧度。
故意的吧!
寒珏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挑衅。
对他挑衅吗?
楚泱和裴衍都没有再提起之前成神这种敏感的话题,楚泱是不想提,裴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样子,师父来过了!”裴衍笑道。
楚泱抿唇道:“没来招惹我们,就不用放在心上。”
楚泱说着就要进去,裴衍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攥的手刺痛。
本章完
话语一落,众人不由得惊呆,目光由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罗峰。
莫仲行的嘴巴更是张大到极点。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奇怪,以罗峰在万剑域展现出来的锋芒,怎么可能会进来就向三大域面倒酒认错。
毕竟,罗峰在西山的时候,面对的,可是排名前五的域面强者,他都毫无惧色,最终还将对方反杀。
原来,这竟然是一杯送终酒。
留风剑仙嘴角忍不住轻轻地一抽,不过,那是险些没有忍住的笑意。
三大域面来到仙皇域后,态度大变,分明是利用他们,来故意找罗峰的麻烦。
现在罗峰的举动,让他感觉到,就是痛快。
先前所承受的憋屈之意,直接一扫而空。
留风剑仙冷眼瞥着三大域面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罗峰,可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任由他们欺凌的人。
三大仙人的神色都阴沉下来。
目光扫向罗峰。
在他们看来,罗峰此举,无异于找死。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青野仙人缓缓地开口,“早有所闻,你在万剑域的时候,就很猖狂,目中无人,只是,我好奇的是,不知道五大域面十大强者齐齐降临万剑域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我可听说,你吓得立即将优昙仙花送给了源仙域,若不是中途出现神秘青袍人,恐怕,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机会站在这里了吧。”
青野仙人的眼眸涌动着冷意,“可惜,死里逃生的机会,你似乎不大珍惜。”
罗峰的眼神与青野仙人对视了一眼,半会,淡淡地说道,“说出你们的来意吧。”
“放肆。”
突然地,青野仙人的身后,一人猛然怒拍桌面,那一张桌子轰地破裂碎开,同时,这人大步走出来,双眸涌动着冷冽的寒光,虎背熊腰,体格强壮,浑身都散发着力量,“罗峰,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师尊面前如此放肆。”
罗峰目光扫了过去,视线不由得眯了起来。
“我乃青野仙人门下大弟子,庞远熊。”
庞远熊振声地道。
当真是人如其名。
罗峰摇摇头,“我对你是谁没兴趣,不过,城主府的一张桌子,价值一个中阶晶石,记得照价赔偿,我们雪夜城,不宰客。”
庞远熊的眼眸闪过了一团怒火,身影化虚,犹如箭矢般冲向罗峰。
虽然虎背熊腰,可他的动作可丝毫不慢,快若闪电。
临仙境一重的进化者。
青野仙人目光注视着这一幕,并没有开口阻止。
“正好,让远熊掂量一下他的实力。”
青野仙人淡淡开口,“远熊是远古熊王圣体,同样是临仙一重境,他的纯粹力量,几乎可碾压所有同境界进化者。”
话语落下间,大厅上传来了一声惊天巨响。
罗峰也挥拳了。
双拳对轰。
“找死。”
庞远熊的眼神闪掠过狞笑。
他甚至有信心,这一拳就能够破了罗峰的仙身。
同等境界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比纯粹的力量。
震耳欲聋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双拳之上。
庞远熊手臂的衣服都已经裂开了,脚下的地板也咔地一声裂开。
反观罗峰,似乎只是云淡风轻的一拳,连衣袖都没有动一下。
高低立判。
“谁在找死?”
叶古云神色流露出了不屑。
就连莫仲行,此刻看着罗峰的眼神,都不禁带着震惊。
短短数日不见,罗峰的实力,似乎又提升了不少。
这家伙的进化之路,真的可以一日千里吗?
此刻,莫仲行甚至有种感觉,罗峰很快就能够仙花聚首了。
相比之下,莫仲行有种想拔剑自刎的羞愧感。
因为,罗峰的蜕变,他可以说是亲眼见证。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并无在意,罗峰不过是仅仅渡劫境一重。
再见面,七日之内,罗峰渡劫巅峰,强势归来。
再到最后,自己亲眼见证了罗峰的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亲眼看见他的临仙劫。
今日,他依旧展现出超乎自己意料的实力。
如今轻而易举,便挡下庞远熊的这一拳。
要知道,是庞远熊率先朝着他冲过来,这股冲击力量,连罗峰的衣角都无法撼动。
反过来,庞远熊险些被震飞。
而且,罗峰身上,并没有任何法相出现。
他也是纯粹的力量。
庞远熊猛然地后退了几步,目光再次盯着罗峰的时候,带着难以置信。
刚刚的那一瞬间,庞远熊甚至感觉到,那只是幻境。
自己觉醒了远古熊王圣体,力量上,竟然还远不如这个罗峰?
庞远熊并不信邪,双眸涌动出狂暴的力量,刹那之间,脚下地板直接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与此同时,庞远熊的身后出现了一头巨大的远古熊王法相,凭空发出了一声嘶吼,宛如要将城主府的屋顶都直接掀开了。
砰!庞远熊身躯再一次朝着罗峰冲了过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庞远熊身上蕴含着的恐怖力量了。
一拳挥出,仿佛直接将整个城主府大厅的空气都抽空,令人窒息。
空间都似乎快要扭曲起来。
罗峰的眼眸冷芒一闪。
对于不怀好意而来的人,罗峰从来不会善待。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反之……“大蟒牛法。”
电光火石之间,罗峰挥拳了,手臂有蟒蛇虚影缠绕,同时,身后有青牛法相,相互映照,爆发出移山填海般的力量。
巨蟒与青牛力量合而为一,轰向那远古熊王。
撼天动地的一记对轰。
撼动魂魄,甚至不少人瞬息间出现了耳鸣。
眼眸还在死死地盯着……罗峰的神色平静如常,目光与庞远熊对视着。
庞远熊的整个脸庞在急剧地变幻,身上的衣服突然间轰地一声破裂而开,身躯也横飞而出,足足百米开外,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城主府的前院砸出了一个深坑。
“不堪一击。”
罗峰摇摇头,视线随即落在了青野仙人的身上,“谁给他的自信大放厥词,是你吧。”
青野仙人的神色阴沉下来,目光冷冽地盯着罗峰,“看来,你的意思,今天要与我们三大域面,一战到底。”
方亦言端着餐盘进来时,雪落依旧虔诚的跪在方母的灵堂前,一动不动的沉静着。
“雪落,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方亦言温和的轻唤。
雪落没有抬头,亦没有侧眸过来看他,只是无声的沉寂。
方亦言微微浅叹一声,“雪落,我一直在劝说我父亲放回去……”
见雪落依旧无声的默着,方亦言便走了过来,跪在了她的身边。
“雪落,这么孝心……会让我这个亲生儿子无地自容的。”
雪落这才轻吁出一口浊气,“终究,是我们两人合谋欺骗了方伯母。为她守灵几日,也是应该的!忏悔思过还来不及呢,又何来孝心一说呢。”
雪落一直将方母的死加罪在自己的身上。
这让方亦言很是愧疚难当。尤其是雪落一直所强调的‘欺骗’。
“雪落,当初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并没有欺骗我母亲……至少我一直拿当成我女朋友的!”
方亦言真的很后悔当年走了捷径、耍了小聪明,让一直不愿谈情说爱的雪落‘冒充’自己的女朋友。要是大大方方的追求雪落,或许时间会久一点儿,过程会曲折一点儿……也不至于落下一个‘欺骗’自己母亲的罪名。
雪落微微轻吁,“其实我应该早点儿告诉方伯母,我已经结婚生子了的。也就不会发生方伯母听了我家诺诺的话,就受刺激过度而……”
方亦言良久的沉默。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在编故事编谎言去欺瞒我母亲。我母亲真的是太喜欢了,我怕她接受不了已经结婚生子的事实,才……”
一切,在雪落的引导之下,回到了问题的关键根源所在。
雪落并不想逃避责任,她只是想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鸣个不平。至于儿子诺诺的无心之失,她这个做母亲的会为自己的孩子受过的。
“方大哥,过去的事,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就不用再提起了!”
雪落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便反过来安慰起了伤感中的方亦言。
“方伯母那么喜欢大海……倒不如将她的骨灰海葬了吧。”
“我跟我父亲也正有此意。”
方亦言收敛起伤感,接过了雪落的话,“所以我父亲才会将我母亲的骨灰带来这片海域。其实我父亲并没想伤害跟封行朗的,他只是想让们给我母亲守个灵……”
没想伤害?
那我丈夫封行朗和严邦身上的累累伤痕又算怎么回事儿?
狭小的空间,吃喝拉撒都在一处不说,还连个饱饭都不给吃?
雪落可以接受一家三口为方母守灵谢罪,但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被毒打虐待。
雪落没有去驳斥方亦言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已经完没那个必要了。
丈夫已经安的被河屯给捞上了货轮,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也就不可能追过来的。
无论如何,丈夫封行朗不在舰艇上了,也就等同于方如海他们少了一个筹码。
“要是我父亲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雪落千万别往心里去。等我母亲海葬之后,我会说服我父亲把送上岸的。”
方亦言转头深睨着雪落的侧颜,满眸的爱意,却又爱而不能得。
雪落默了,没有作答方亦言什么。
果然,晚餐时间,雪落被单独叫去了方如海的办公舱。
“雪落,如果不满封行朗的抢婚,我到是可以替做主,跟封行朗结束掉这桩婚姻。”
方如海这一开口,便让雪落有种瞠目结舌的感受。
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他这堂堂的将军,竟然也会棒打鸳鸯?
要是在六年之前,他能替自己做主,雪落到是会感激他;
可现在,自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正过着梦寐以求的相夫教子生活,雪落又岂想结束跟丈夫封行朗的婚姻呢。
“雪落谢过方伯父了。”
雪落深深提息,也不敢在方如海面前秀自己跟丈夫封行朗的恩爱,怕惹得他动怒反感。便只能用更为委婉含蓄的说辞,来让方如海打消这样的念头。
“方伯父,其实我挺封建保守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都已经嫁给了封行朗,就只想好好的跟他过下去。”
雪落这一说,让方如海长长的叹了口气。
“雪落啊,真是个好女人。跟方伯母一样,顾大局,温婉贤德。”
果然,在方如海眼中,封建保守又低调淑贤的女人更合他的胃口。
“只是亦言他……”
惆怅再次笼罩在了方如海一张深沉的国字脸上,“看来我是无法成芳梅的心愿了。”
“方伯父,其实是方伯母错爱雪落了。以方大哥的灼灼才华和家世,爱慕他的女人多之又多,只求他能放眼看去。我一个已婚已育的女人,实在会耽误他的人生前程。”
雪落这番贬低自己话,又听得方如海一阵欣慰。外加稍稍的释怀。
“嗯,说得在理。亦言还年轻,应该找个大家闺秀。”
听方如海这般一说,雪落这才暗自松下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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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来,最毛躁的算是林诺小朋友了。
亲亲妈咪下落不明;
混蛋亲爹只知道睡睡睡!
关键义父他们也不去救自己的妈咪,就知道在浅水湾里等等等。
都快三天了,也没把亲亲妈咪给等回来!
林诺小朋友恼火得不是一丁点儿,就快把整个浅水湾给点燃了。
“义父,好讨厌!为什么不去救我妈咪?为什么把我妈咪一个人丢在大坏蛋的军舰上?为什么?”
面对小十五一而再的嗷嗷直叫,河屯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义父已经让人留在那片公海区域搜索了。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那为什么不亲自去?是不是因为我妈咪不是亲生的,就不紧张她,不关心她?就只爱自己的混蛋亲儿子!”
小家伙这番歪理的呵斥,听得河屯是哭笑不得。
“行行行,是义父不好,不够关心妈咪。要不先把晚饭吃了,我们就出发去海上把妈咪找回来。”
“少来!又骗我吃饭是不是?我妈咪说不定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我现在就要去找我妈咪!立刻!马上!还要带上老十二和老八他们!”
冲到门口的小东西,再一次的被邢老五给捞了回来。
无论小家伙怎么打他、怎么咬他、怎么吼他,邢老五都如同泰山盘石一般淡定。
时间匆匆,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几天,慕时夜和裴安欣的婚礼大喜定于今日,宴客百席,宾朋满座,慕家上下,也是一片喜气笼罩。
果然,父母关系好了,整个家庭的气氛也缓好了不少。
在结婚前一日,兰若娜就买了不少的礼品送来给裴安欣,婆媳之间的矛盾,曾经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拉据战,彼此都有互看不顺眼的时候,但大部分,都刻意的避开,眼不见不净。
如今,却是要真正的变成一家人了,兰若娜重获老公的疼爱,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的病情好了,整个人看待事情的方式也变了,以前一些小事都能令她横眉竖眼,现在,她却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只要最爱的人在乎自己,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情去管那绿豆小事了。
听到未来婆婆登门,裴安欣脸色变了一下,硬着头皮,从二楼走了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要做慕家的儿媳妇了,裴安欣也不能再当个隐形人了,该见还得见。
“别怕,一切有我呢!”慕时夜跟在她的身后,悄悄的说道。
裴安欣赏了他一个白眼:“就是因为,一切都是因为,全责!”
慕时夜挨骂,一脸莫名其妙,最后,只能委屈抗议:“好吧,我的错,一会儿不要跟我妈吵,想想我们的婚礼,想想可爱的女儿,再想想我……”
裴安欣对这个男人已经无语了,他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啊。
楼下,兰若娜也有些从立不安,听到脚步声,她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伯母……”裴安欣到底还是晚辈,看到她来了,还是主动开口打招呼的。
“哎!”兰若娜立即不自然的应答了一声,脸上笑意也有些尴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果然,这世间最难得的就是后悔药了。
“这么晚上,怎么还会来?不早点休息?”裴安欣看了一眼桌上堆着的礼品,淡淡的笑问。
“我来……是想跟聊聊的!”兰若娜说着,看到儿子站在楼梯口处,一副紧张看着这边的表情,立即走过去对他说道:“时夜,上楼去看看孩子吧,我跟安欣单独聊聊!”
“妈,们聊天可以,可别吵架啊,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慕时夜赶紧出声劝妈妈。
“放心吧,不吵了,以后都不吵了!”兰若娜知道儿子的担忧,内心也闪过一抹自责。
慕时夜这才朝裴安欣望了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
兰若娜返回了沙发上坐下,裴安欣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安欣啊,看……我今天来的突然,但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思来想去的,还是得来找聊聊,我以前做了不少错事,想跟说句对不起,能原谅我吗?”兰若娜也有些不自然,毕竟,她性子向来骄傲,低头认错这种事情,真的不太适合她。
裴安欣听了她的话,神色微微一怔,简直有些不敢置信,未来那个强势的婆婆竟然在向她道歉?
“以前我就是太在乎门媚了,这可能跟我的出身有关系,我从小在皇家长大,所知所学就是自己生来比别人高贵优秀,这些认知,阻碍了我的思想,让我心胸狭窄,很自私,可我很多的时候,真的不是想故意去刺伤别人的,我只是嘴巴太笨太直,不会说话,总是让人觉的我有针对性,唉,人越活越老了,才突然明白了自己性格上的弊端,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兰若娜低着头,捧着杯子,也不管裴安欣爱不爱听,有些话,她一直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因为,她很多时候也讨厌这样一个不完美的自己,可自己却偏偏事事力求完美,自相矛盾,惹出不少的祸端和笑话,事前自以为是,事后懊悔,每一次都是这样。
裴安欣一脸惊怔的看着她,这还是她认识的兰若娜吗?
从最初见到她,就自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瞧人的眼睛都是拿余光来看的,裴安欣当初就觉的自己跟这个未来有可能是她婆婆的女人无缘无份,可现在,她竟然觉的她知错了会改,却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了。
“伯母,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裴安欣有些不安。
“我也不知道,这些话,一直是我埋在心里不愿意对人说的,在我两个儿女面前,我还要维持着一个严厉睿知的母亲形象,在外人,我要装成活的体面高雅的贵妇样子,我每天都在带着一副面具生活,我的老公被我给气走了,离家就是数年不归,跟时夜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那段日子也是我最痛苦的,我跟我老公关系不和,令我性格变的阴冷极端,看什么都烦,由其是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秀恩爱,所以,当时夜把领回家来玩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好,是不是吓着了?”兰若娜回想当年刚见到裴安欣的样子,那个时候的自己婚姻不如意,满身的戾气,也的确不好相处。
“不是都过去了吗?我也没放在心上!”裴安欣干笑了两声,但其实她却在心里放了好几年,一直对兰若娜有偏见。
“不管怎么说,时夜喜欢,就是有优点的,不然,我儿子身边有那么多门当户对的他都不要,就偏偏看上了,说明们有缘份,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当年我跟他爸爸相遇,他爸爸是个老实木枘的科学家,整天就爱钻研一些课题研究,我那个时候跟他是同校同学,不在一个班上,却也经常偷偷的跑去看他,看着他认真做事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因为是我自己的爱情,我没有讲究什么门媚,就一股脑儿的要跟他结婚,后来,我们真的结婚了,我才知道,他竟然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只是不喜欢家族事业,一心只搞他爱的研究工作,可我盼着我的老公是条龙,一结婚,我就生下了女儿,拿孩子的未来去逼迫他继承家业,那段日子,我以为我很幸福,我有一个如此优秀出色的老公,还即将迎来第二个孩子,可他却是不快乐的,他的爆发,在女儿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突然把他的不满,怨恨,全部向我砸来,随后搬出去住,放着家里的事业不管,那时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刚成年的孩子,面对公司那些繁琐的事务茫在无措,幸好小琳能力不错,咬牙接下了公司的一切,才有了我们今天这安稳的日子,女儿也是宝,也能撑起半边天,相信我的孙女小橙橙,未来也一定会是一个勇敢又坚强的好孩子!”兰若娜一边回忆着过去,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掉,这一刻,她仿佛将这半辈子都回忆了,浮光掠影,一幕一幕,总是深藏在心里,挥之不去。
裴安欣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完整的慕家史书,她惊呆了。
“人老了,就爱回忆,不知不觉的,就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安欣,我们婆媳就是不打不相识了,希望今后还是好好相处吧,我不想再把这个家给闹散了,我有错,我会改,也有错,也改,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让这个家越过越好,们小夫妻的事,我一定管住嘴,不再多说,至于愿不愿意跟我交好,我也不免强!”
“我愿意!”裴安欣急急的说道,眼眶里也含着热泪,感动道:“我当然愿意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期望。”
“真的?”兰若娜忍不住的哭着带笑。
“是真的,就算今天不来找我,等明天我也会去找求和的。”裴安欣轻笑着说道。
肖尔茨、呱摩多和罗宾汉的视线,也都聚焦在乔安脸上,期待他做出最终决定。
“既然大家都等我拿主意,我就不推脱了。”
其实乔安在旁听同伴争论的时候,已经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做出选择的关键在于衡量风险究竟有多大,是否可以预测,以及是否超出了我们的风险承受能力。”
“肖尔茨先生担心传送阵是一个圈套,有可能把我们送到无底深渊,那么我就用这种可能性作为风险上限好了。”
“如果肖尔茨先生不幸言中,我们真的被传送到恶魔横行的深渊,接下来首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才能逃离无底深渊,返回这里,没错吧?”
众人一齐点头,期待乔安做出进一步的分析。
“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如果真的沦落异界,我能施展‘异界传送’,护送大家平安返回,就算是‘神话迷宫’那样限制传送法术的空间,也有其它办法可想,毕竟我们刚才不就成功逃脱‘神话迷宫’了吗?”
“小法师说的没错!神话迷宫咱们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呱长老扶着橡木杖,迫不及待地问乔安,“也就是说,你支持走传送阵这条路对不对?”
乔安点了下头,坦率地表明立场。
“刚才我施法侦查过,传送阵本身没有设置陷阱,换句话说,即便这是一个圈套,至少不是那种只要踏入传送阵立刻就被杀死的陷阱,风险主要体现在未知的传送落点。”
“对我个人而言,这一风险超出可控范围的概率不大。”乔安转身指向发光的传送阵,“所以我倾向于接受‘魔嘴’的建议,走这条捷径。”
“好吧,既然乔安老弟已经做出决定,那我也没意见!”克莱因爽快地说。
肖尔茨迟疑了一下,毅然道:“我相信维达博士的智慧,没啥好说的,照办就是了!”
听克莱因和肖尔茨这么一说,乔安反而感到压力很大,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团队的安全负责,就在进入传送阵之前,抽取5道“神话之力”,为自身和四位同伴一一加持“弹力法球”,生成一圈笼罩周身的力场护罩。
“‘弹力法球’是一个很全面的防护法术,除了极少数特例,几乎可以抵挡一切来自外界的攻击。”乔安向同伴介绍道。
“维达博士,这个护罩能维持多久?”肖尔茨试着触摸面前那层透明力场护罩。
“从现在开始算起,最多可以维持15分钟,确认传送落点安全过后,我可以提前解除‘弹力法球’,放大家出来。”乔安解释道,“另外,克莱因先生也可以直接施展‘任意门’跳出去。”
他这里话音方落,考芮精就惊喜的欢呼起来。
“大家快瞧,我可以推着这个大球向前滚动,好有趣啊!”
众人扭头望向罗宾汉,果然看到这小子双手按住球壁,奋力蹬腿向前行走,如同滚筒中飞奔的仓鼠,“弹力法球”也随之向前缓缓滚动。
“这正是我想告诉大家的,当我们在球体内部行走的时候,可以带动弹力法球朝同一方向滚动,只不过滚动的比较慢,只相当于正常步行速度的一半。”
乔安一边介绍,同时推动弹力法球向传送阵那边滚动。
克莱因、肖尔茨、呱摩多和罗宾汉也效仿他的做法,怀着好奇与游戏的心态,推动弹力法球滚入法阵。
不出两分钟,五颗透明球体全都聚集在传送阵中,静候六秒,脚下升起一圈光幕,包裹众人冲天而起,连同弹力法球一并传送出去,空空荡荡的“0号安全屋”重归寂静。
……
位于竞赛迷宫中央的圆形大厅,居中矗立着一座盘旋上升的金色阶梯,阶梯顶端设有一扇黄铜铸造的大门,对称排列的两只门环穿有一条红色丝线。
这条红色丝线的作用,好比赛跑终点线前的锦标,红线尚未被扯断,表明这道通往胜利的门户还在静静等候本届生存竞赛冠军团队的到来。
圆形大厅南北两端,各有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分别设置一座微微发光的传送阵。
生存竞赛第四天深夜,地表时间临近凌晨的时候,北侧传送阵陡然升起一道光柱,数条身影缓缓浮现出来。
克劳迪娅·贝拉米站在传送阵中央,提着九头蛇鞭,警惕观察四周动静,确认没有危险才走了出来。
跟在她身后走出传送阵的是“无面人”皮洛士,猎魔蛛“佩佩”,还有两名卓尔武士。
皮洛士望向大厅中央那座金色旋梯,目光触及缠绕门环的红线,眼中不由溢出惊喜。
“克劳迪娅殿下,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抢在其他参赛团队前面抵达迷宫终点,恭喜您再次赢得生存竞赛冠军!”
手下的奉承令克劳迪娅很是受用,却还装出一脸泰然,淡淡地说:“这还要多亏花园乡的朋友够义气,留下阻挡牛魔,帮我们争取时间撤退,这次夺冠也有他们的功劳。”
皮洛士会意地嗤笑一声,语带讥诮:“殿下说的太对了,真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些热心的朋友。”
“我会请他们摸一摸奖品,分享这份荣耀,就像我曾经承诺的那样,不过前提是他们还能活着完成迷宫竞速的最后一段赛程。”克劳迪娅终于忍不住唇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坐落在大厅南侧走廊尽头的传送阵,突然升起一道光柱,五颗浑圆的球形物体浮现出来。
“那是什么?!”皮洛士愕然瞪大眼睛。
克劳迪娅也吃了一惊,挥手示意众人做好战斗准备,随即握住圣徽,吟咏神术祷文。
最初的惊诧过后,皮洛士也回过神来,争分夺秒的施展法术。
南侧走廊,乔安刚完成传送,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感觉到魔网躁动,一股融合神能的炽热魔力由脚下升起,化作金色火柱,将他和周围同伴笼罩起来。
紧接着,又有一颗火球飞进走廊,在他们脚下轰然炸裂,烈焰汹涌奔腾。
也就十秒钟吧,二手车店铺里,除了李炫颜蔷之外,就只有熊哥还站着了,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呻吟哀嚎。
熊哥刚刚还趾高气扬,手底下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转眼就变成了孤家寡人。
尽管他还是一脸凶恶,尽管他还是身高两米的壮汉,可是面对刚刚咬伤了十几个人的狼二,还是露出了惊恐欲绝的神情。
“你……你不要过来!”
熊哥指着狼二颤声道。
狼二吐出猩红如血的舌头,嗷呜了一声,这一叫露出了两排利齿,上面还残留着来自其他人的血和肉渣。
熊哥更慌了,连声道:“别乱来,别乱来,我可是襄州地下大佬,你要是咬了我,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做成铁锅炖!”
铁锅炖?
很好吃吗?
作为一个吃货,狼二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好奇。
但很快它就醒转过来,好你个人类,居然想把本狼做成铁锅炖?
就算是很好吃的美食也不行,本狼不是食材!愤怒取代了好奇,狼二猛扑上前。
“滚开!”
熊哥挥舞双臂,他曾经是个拳击手,也练习过散打,希望能靠着这些格斗技术把狼二打翻。
可惜,人类虽然是动物中最有智慧的,但若是依靠人类本身的力量和速度,还真不是某些动物的对手。
狼的速度,狼的牙齿和爪子,狼的爆发力和柔韧性,都可以甩掉普通人类几条街。
更何况,狼二不是普通的狼,它是一头灵狼,而且已经炼化了三分之一的横骨。
就算是跟炼气士相比,狼二依然是更强的一方,何况面对一个普通人了。
熊哥的身体素质在普通人类当中算是相当不错的,还精通两种格斗技术,依然远远不是狼二的对手。
“嗤啦!”
熊哥的左臂开花,血流如注。
“嗤啦!”
熊哥的右臂撕裂,白骨森然。
“嗤啦!”
熊哥的胸口被抓出五道深深的血痕,胸肌彻底撕裂,连带着还断了两根骨头。
连受三处重创,熊哥所有的勇气和战斗力顷刻间荡然无存,惨呼着瘫软在地,哀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
“呼!”
狼二已经俯身咬下来,锋利的狼牙贴住熊哥脖子上的颈动脉,这一口要是咬下,以狼的咬合力而言,完能把熊哥那粗壮的脖子咬断一半!就在熊哥命在旦夕的时候,李炫的声音响起:“先饶他一命。”
狼二老老实实的停下来,面朝李炫摇起尾巴,嗷嗷叫道:“我干的还不错吧?”
“干得不错。”
李炫表扬道。
狼二心花怒放,得意洋洋,那模样令人很怀疑它到底是狼还是二哈,如果是狼怎么能这么贱,如果是二哈怎么会如此凶。
“狼二它?”
这时候,颜蔷才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
李炫道:“如你所见,狼二不是二哈,而是一头狼。
我猜,那一百万的悬赏也应该是奔着它来的。”
嗯?
狼二顿时瞪大眼睛,更得意了。
瞧见没有,本狼值一百万啊!一百万,能买多少碗襄州牛肉面啊?
能吃多少块上好牛排?
能吃多少麻辣兔头啊?
哇,本狼真想自投罗网去换一百万……呸呸呸,这个想法太危险了,一百万怎么能跟自由相比!颜蔷完无法理解,但是眼前的一幕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狼二是一头价值一百万的狼!这时候,李炫走到熊哥面前,微微一笑道:“熊哥是吗?”
熊哥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谁才是老大,连忙忍着剧痛道:“不敢不敢,你叫我小熊就可以了。”
“哦……小熊是吧。
我现在问你,是谁发出的悬赏?”
李炫问。
熊哥脸色一滞,艰难的道:“我……我不知道……”李炫拍了拍狼二的脑袋道:“他不老实……你选个不要命的地方,再给他来一口。”
“等……等一下!”
熊哥大骇。
话音未落,就听“吭哧”一口,左面小腿肚子上挨了一大口。
“哎呀妈呀!”
熊哥鼻涕眼泪都疼的哗哗直流。
“现在该说了吧?”
李炫再问。
“我说……”熊哥这句话也没说完,“吭哧”,狼二又来了一口,在他右边小腿肚子上补了一个完对称的伤口。
“啊啊啊!”
熊哥疼的嗷嗷乱叫,心想你们怎么不按套路来?
“我说,我说!”
眼看李炫还要再问,熊哥生怕连话都没说就被狼二咬死,赶紧主动说道,“发布悬赏的是襄州三大家族,孟家王家和任家!”
“嗯?”
李炫有点不解。
他是第一次来襄州,从未跟这里的家族有过什么过节,为什么三大家族会发布悬赏?
看到李炫一脸不信的样子,熊哥赶紧道:“我手机里有三大家族发出来的悬赏令!”
拿过熊哥的手机,李炫扫了一眼,上面有一张他牵着狼二走在路上时,被监控摄像头拍下的图像,尽管略微有些模糊,却还是能分辨出他和狼二的模样。
图像下面果然标注着赏金额度,整整一百万。
李炫略一转念,不禁瞄了狼二一眼。
既然不是冲着我,那八成是冲着这家伙来的。
李炫不认为三大家族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一百万这个金额就不是悬赏了,而是侮辱和自杀。
不过就算是冲着狼二,一百万也太小看灵狼的价值了吧?
而且李炫有点奇怪,三大家族是怎么知道灵狼存在的,又为何会发出这个悬赏令?
想了想,李炫道:“找到我们之后,你要怎么联系三大家族?”
熊哥颤声道:“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那你打吧。”
李炫道。
“啊?”
熊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炫道:“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说找到我们了,让他们过来。”
熊哥迟疑了一下,确定李炫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战战兢兢的拨通了电话。
简单通话了几句,熊哥挂断道:“他们说二十分钟就到。”
“很好,那我们就静静等待吧。”
李炫笑了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悬赏我们!”
晚餐的餐桌上,封小虫的目光一直盯看在阿姨给晚晚妹妹端来的宝宝辅食上。
看起来只是一碗米饭。但米饭却十分的丰盛:有米粒、玉米、青豆、胡萝卜、鸡胸脯肉、奶酪、鸡蛋、海苔
已经有两周岁的封林晚小公主,是不肯坐宝宝专用座椅的。因为亲爹封行朗的大腿,俨然已经成了她专用的了。所以一般情况下,封行朗都会将女儿抱在怀里吃晚餐。
封虫虫小朋友一直盯看着晚晚的那碗宝宝辅食。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我后天没有空啦!就这样,挂了!”
封林诺有些躁意的挂断了电话,重新返回了餐桌前。
“诺诺,是不是你小女朋友打来的电话啊?”
莫冉冉逗着越长越帅气,也越来越受小女生喜欢的封林诺。
“才不是呢!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封林诺哼着声。
“哟,害羞了?有喜欢的女生就追呗!千万不要辜负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莫冉冉悠叹一声,“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不,十五岁,不用等到成年,我就会狠狠的追我立昕哥!好好的跟他相亲相爱,不辜负青春,不辜负爱情!”
“冉冉,你这是要怂恿我家诺诺早恋呢?”雪落温声应了一句。
因为诺诺是个儿子,所以早不早恋的也没多大的关系,雪落在这方面还是很开明的。
“就我们家诺诺这条件,这长相,还用得着怂恿吗?”
莫冉冉还是很看好封林诺小朋友的,“身后指不定追着大把大把的小女生呢!”
封虫虫小朋友安静的聆听着,得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结论:喜欢的女生,应该就是女朋友了!
于是乎,在下一秒封虫虫小朋友突然就大声说道:“安奶奶,给小虫打包一份晚晚的米饭!我要带给我女朋友吃!”
封虫虫小朋友的这番话,着实把一桌子人给惊讶到了。
封行朗刚跟封立昕碰杯抿在口中的红酒,差点儿就喷了出来。
“虫虫,你说什么?你你有女朋友了?”
莫冉冉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确定吗?你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儿子,你男的女的分得清吗?还女朋友?”
封行朗根本没怎么上心。小儿子一直都这么另类,他也习惯了。
可当妈的雪落到是觉得小儿子说这话时相当的认真,根本不像是在逗玩大家。而且小儿子也没有特别幽默的细胞。
“虫虫,你要把米饭带给谁吃啊?”雪落耐心且慈爱的问道。
“小虫要带给安安吃!安安喝奶瓶,也吃米饭!”
封小虫刚刚一直在判断:安安跟晚晚差不多大,晚晚能吃的东西,安安也应该能吃。
“安安?安安是谁啊?”雪落又好奇的追问一声。
于是,整个餐桌上的人都停顿了下来,在等着封虫虫小朋友的下文。
“安安不会是一条狗?或是一只猫吧?”
封行朗试探着问道。似乎他已经习惯了小儿子的思维是跑偏的。
“安安是人!是小女孩儿!喝奶瓶!是大虫虫的心肝宝贝!跟亲爹和晚晚一样!”
封虫虫小朋友应该是被亲爹的话惹急了,便急声解释了起来。
小家伙的这番话,再次让众人惊讶不已。
好大的信息量呢!
首先,安安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正值喝奶瓶的年龄!
关键在于这个叫安安的小女孩子还跟丛刚有关系!
从小儿子说话的口气来判断,丛刚跟安安的关系,应该就是亲爹跟晚晚的关系!
那岂不是说
安安是丛刚的女儿?!
“虫虫,你说的这个安安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丛刚的女儿吧?”
第一个反应出来的是雪落。因为她很上心的在听小儿子的话,所以反应也就跟趟儿一点儿。
封虫虫小朋友点了点头,又朝一旁愣神的安婶说道:“安奶奶,打包好的米饭要放冰箱里哦!小虫明天早上带去给安安吃!”
“好好好,安奶奶这就去给小虫打包放冰箱里!”
无论封家二公子是不是童言无忌,安婶连忙应好的去厨房忙碌去了。
封行朗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似的:丛刚有女儿了?他怎么会有女儿的?又是什么时候搞出了个女儿的?这不可能啊!也不科学啊!
“小虫,大毛虫真的有女儿了吗?”
封林诺更好奇更惊讶,“那那个安安,究竟是不是大毛虫亲生的啊?”
小家伙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的跟林诺说道:“安安是小虫的女朋友!”
“哈哈哈哈”莫冉
冉狂笑出声,“小虫,你太让小伯母惊艳了!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个有女朋友的!简直就是真人不露相啊!哈哈哈哈小虫你竟然谈了个还在喝奶
瓶的小女朋友看来我家仔仔得抓紧了!”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
封行朗轻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很真实的疼痛感!
“小虫,你确定那个叫安安的东西不是阿猫阿狗而是一个活着的小女孩儿?”封行朗再次询问。
“安安不是猫猫狗狗,安安是我女朋友!”
见亲爹对安安不太友好,封虫虫小朋友也懒得跟亲爹多说什么。便下了座椅去厨房看安奶奶给安安打包的营养米饭。
“行朗,你干嘛啊?怎么老把安安跟小猫小狗的联系在一起啊?虫虫都说好几遍了,安安是人,是个还在喝奶瓶的小女孩子!”
雪落一边埋怨着丈夫,可内心却是欣喜又激动的,“我真没想到丛刚竟然有了女儿呢!太好了太好了!”
不仅雪落没想到,封行朗是更没想到。
“虫虫的话,你也信?”封行朗还是持有着怀疑的态度。
“我当然相信了!我家小虫肯定是眼见为实后才会这么说的!”雪落是相信小儿子的。
不谈定的人中,还有莫冉冉。
“不行,我得去问问虫虫,丛刚家究竟有几个安安,可不可以给我家仔仔先预订一个!”莫冉冉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放下碗筷就朝厨房奔了过去。
正逢元旦之日,又恰好赶上了宁远伯府中添丁进口。章节更新最快于是乎,顺化和周围州县百姓,各处工场之中不曾放假的工人,甚至是那些干最苦最累最危险活计的官奴,都感觉这个节日过得越发的有滋有味。
先是按照朝廷体制,给在残废院、荣军院和赈济院等处的伤残军人、鳏寡孤独发了酒肉,请他们吃酒。“这是主公喜得贵子,请诸位同乐、庆祝的!”
之后更是按照人口钱粮簿子给各家各户发放庆祝酒肉,一直到了工场的工人,矿井里的矿工和官奴等辈都有自己的一个分例酒肉。
不仅是如此,仿佛是为了给守汉和南粤军祝贺新春之喜,一连串的好消息纷至沓来。
先是在仰光以逸待劳的邓先达派人送来战报,在出海口和米袋子、钱袋子被南粤军紧紧卡住之后,面对着朝中贵族和百姓的政治和经济两个方面的巨大压力,莽应家族的国王他隆不得不派出多达六万人的部队大举向西扑来,准备一举消灭这一万多人的南粤军,夺回属于自己的钱袋子和米袋子。
但是,就算是当年的缅军在中南半岛纵横嚣张一时,却也是昨日黄花。面对着兵强马壮正处于上升期的南粤军这支已经进入近代化阶段的军队,缅军这支已经进入衰败期的封建部族军队自然不是对手。
就如同年老力衰的裘千丈遇到了正值壮年的洪七公一样,一个照面便被打得稀里哗啦!数百头原本用来冲锋陷阵、站脚助威的战象。被密布在南粤军阵前的火炮打得惊慌失措,掉头便跑。原本是用来冲击敌阵的杀手锏,结果却成了送自己下地狱的黑白无常。
“我军生俘敌军二万一千余人,俘获战象二百零五头,骡马三千余匹。斩首三千七百余颗。眼下部队正值士饱马腾,准备向瓦城进攻!生俘那莽应家国主献于主公麾下!”
南粤军从起家的那一天起,将领们之间就有了互相攀比战功的竞争心理。你灭了一国,夺回一枚王印,那我也要灭一国,夺一枚王印回来。反正这南中各地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国家、政权也多。也许七八个村子就是一个国度。
但是。像缅甸这样的大家伙,却是前所未有。一个差一点就统一了整个南中的大家伙。
邓先达如今心头万分炙热,准备立下前辈们都不曾有过的辉煌战功,灭掉这个大家伙。把它的王印也献于主公麾下!
就在邓先达摩拳擦掌准备拿下瓦城曼德勒。给自己立下前所未有的战功之时。在他的西北方向,差一点被他老子军前正法的李华宣,也正含笑面对着孟加拉纳瓦布从各处调来的四万大军。
被守汉命人用快船送来的一百万银元。在他的手里很快便被散了出去。
“当年我在先生面前读书时,印象最深的就是史记里高祖本纪那段,高祖被困,向陈平问计,陈平说,你给我四万斤金,不要问我怎么花掉的,我就有办法帮你脱困。高祖当即答应了他,他便用这四万斤金收买项羽手下,散布流言,很快,围困刘邦的楚军便没有了斗志。”
靠着从汉初最有名的无耻之徒那里学来的缺德战术,李华宣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将这些银元和在巴里萨尔城中缴获的诸多金银珠宝悄悄的送给了纳瓦布手下的各级带兵将领。
“我们打得是纳瓦布,与诸位无关,到了战场上,只要各位按兵不动,静观待变就是!”
在这些威力巨大的白花花和黄澄澄的武器威力面前,跟随着孟加拉纳瓦布前来的这些各地小领主们,纷纷悄悄表示,到时候一定是会出工不出力的。
那些金银,便这样悄悄的发挥了比大炮威力还要巨大的杀伤力。
于是乎,可怜的纳瓦布兀自蒙在鼓里,却不知道自己的兵力和对面巴里萨尔城中南粤军的实力已经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十几个跟随他前来的小领主已经不再是他的部下,而是围观打酱油的路人甲乙丙丁。
内中更有数个居心叵测之人,准备看战场形势变化趁火打劫砸黑砖。
“我们只要纳瓦布的地盘,其余各位领主的领地我们只要求有通商、修路的权力,其余的各项事务皆由各位领主自己做主。另外,我南粤军商队在各位领主领地内行商,也是要交税给各位的。”
至于说要贩运些什么,来往于各位领主面前的使者也是坦然告知,“不过就是些上好的精盐、布匹、绸缎、钢铁等物。各位领主,我们的货物,特别是精盐,若是通过你们的地盘卖给廓尔喀人,不知道能够获利多少?”
廓尔喀人,此时的地盘跨越了尼泊尔、不丹、锡金等地,却是缺少食盐,不得不从北面的乌斯藏手中购买那些从藏北盐湖地区出产,又经过数千里长途跋涉,用牦牛和绵羊一路驮运到日喀则等处的盐巴。
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少,他们都很清楚,只可惜自己手中也没有太多的食盐资源。
如今有人愿意同这些孟加拉领主进行食盐转口贸易,这等坐在家里就有买卖上门的好事,哪个不肯做?
于是乎,纳瓦布的数万大军面对李华宣、左天鹏几千人的局面,悄悄的变成了他的一万多人对阵南粤军的几千人。
这几千人之中,更有三千余人急于杀敌立功换取军功首级才好领赏的扶桑志愿兵。在攻克巴里萨尔城之后,李华宣除了向父亲报捷,整理府库,出榜安民等一系列流程之外,便是兑现自己的诺言,凡是在此战之中阵亡者,一律给付六百石上好粳米的米票。并且令随军信局之人当着军将士的面将这些充当着抚恤金的米票发往该员家中。
六百石!?在日本,如果节俭一下,再掺杂些杂粮、萝卜之类的,足够一家五六口人吃上十几二十年了!
何况,每个战死者还有三殿下额外送的两匹棉布,算是三殿下个人的一点心意。
面对着这样巨大的诱惑,这些扶桑士兵的战斗意志空前高涨。不要说对面逐渐聚集在一处的是孟加拉的纳瓦布土兵,就算是八幡大菩萨下降,只要三殿下发话,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打下莲花宝座。
两个方向的好消息不断的被送到顺化。经过过滤后传达给王公公。
这几天。王公公过得很是惬意。
每天几个烟泡,然后在城中四处逛逛,看看顺化的街景,若是不太愿意外出。便到后园中去看看那对准备运往京师向崇祯献上的祥瑞白虎。用大块的上好新鲜牛肉喂喂它们。
当然也不是一点正事都不做。
正月初五那天。以守汉和王德化二人的联名上奏报捷题本便在顺化拜折发出,由郑芝龙带着五艘飞剪船前往京师上奏。当然,船上除了随行的船厂技术人员和水兵外。便塞满了各色时鲜果品,咳咳!郑芝龙很是相信随行小太监的话,这些柑橘、山竹、红毛丹、香蕉、荔枝等物,都是王德化王公公以他本人和宁远伯的名义献给皇帝陛下的一番心意。
看着五条快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王德化在心里默默的祝祷了几句,上车准备回自己的下处,却不料想,从码头的另一次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爆发出阵阵的欢呼声。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过不多时,派去打探情形的小太监回来,“公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去年往返于顺化、吕宋和日本之间的四条船,不小心遇到了风暴,被刮得偏离了航道,然后便被海风和洋流给送到了什么山海经里说过的扶桑国。在那里耽搁了数月之后,修补好了船只,又弄了不少当地的特产,辗转回来了。刚才是码头上有认识他们的人在那里庆祝他们归来。”
王德化不知道,这四条船被黑潮和阿拉斯加洋流带到所谓的扶桑国这一遭意味着什么,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哼!海上波涛生涯,原本就是凶险万状,此时他们能够回来,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不过,用一句俗套的话说,老天为你关闭一扇门时,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样才会平衡。换言之,当你好事连连的时候,你的敌人也会有好事情发生,否则这个世界就显得不那么公平。
虽然是元旦,但是盛京城外绵延数十里的铁匠炉、匠作坊却是依旧丁当声响不断火星乱蹦,烟火冲天,铁锤起落声昼夜不休,无数工匠在清兵监视下忙忙碌碌,打造兵器,成千上万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工匠在专注地忙碌着。打制刀枪,打制火铳,铸炮等,没有一个人敢不认真。
沿着官道进城,便是与城外的景色两重天地。
多尔衮、多铎、阿济格兄弟三人,在数百名衣甲袍服簇新,胯下战马鞍韂嚼环鲜明的巴牙喇兵和家奴的簇拥下,沿着睿亲王府通往中街的大道上策马奔来,沿途不断有满蒙亲贵王爷贝勒之类的角色在道路旁高声同他们兄弟见礼。
按照中国历史上流传的“左祖右社、前朝后市”之说修建的内城将原来的“十”字型两条街改筑为“井”字型四条街,街道上店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凡。这其中有不少是所谓的南货店,里面出售着八旗和汉人官员们喜欢、需要的各种各样的货品。
在中街的中央,便是努尔哈赤、黄太吉父子修建的清国皇宫。这里从他们父子攻克沈阳开始便不停的大兴土木,一直到了崇德元年才算初具规模。大致以崇政殿为中心,从大清门到清宁宫为中轴线将皇宫分为东、中、西三路。崇政殿为皇太极平日处理朝政之所,配以飞龙阁、翔凤阁、师善斋、协中斋、日华楼等建筑,今日的大朝便是要在崇政殿前举行。
也正是因为是如此众多的典礼仪式,才越发的令辽东反贼们高度重视。虽然是节日气氛浓厚,明军又在数百里外,但是皇宫周围仍旧是一队队铁盔黑缨的甲士在皇宫的墙外沿着甬道排列着严整的队伍往来巡逻。
“陈板大!你这奴才,今日也来朝贺皇上?”
多尔衮一眼便看到了在皇宫门外人群之中规规矩矩站立着的陈板大。
几个月下来,陈板大略微胖了些,身上一件朝服上面不起眼的地方还有几个小洞,想来是在匠作坊中被四处飞溅的火星烧的。
“原来是睿王爷三位主子!”身为旗下人的陈板大不敢多言,立刻跪倒给三位王爷请安。这个举动却引得周围无数官员的嫉恨,“这个呆鸟!不知有何德能,上辈子祖坟埋对了地方。能够让睿王爷一眼便认出他!”
“免了!今日是朝贺大典。你这厮给皇上带了什么礼物来?”
多铎仍旧是一副大喇喇的劲头。
按照大清的规矩,像今天这种日子,做奴才的是要向主子黄太吉进献礼物的,礼物不能不重要。或者说不能不入黄太吉的眼。这种习俗到了钱龙时期到了一个高峰。但凡是朝中有什么喜事。那就是琉璃厂等处卖如意的人发财的日子到了。大小官员、王公亲贵都要向这位十老人进献如意。这也就是为啥故宫里有那么多如意的缘故。
额!这算不算是一把手公然的向下属索贿呢?
不过,进献礼物的也得是看是谁,比如说眼前这位有着荒唐王爷之称的豫亲王多尔衮。就曾经在元旦之日向黄太吉进献过一匹瘸马。居然是平安无事,黄太吉还要为他好言遮盖一二。
兄弟三人在多尔衮的带头下,跳下马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陈板大。多尔衮脑子很清楚,如今在锦州前线,明清双方都在紧张对峙,可以说是自从萨尔浒之后又一次赌上了国运之战。
不过,明军可以输,反正他们本钱厚实,虽然说如今天灾不断,内地又是流贼出没,但是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为了这场仗,此时崇政殿内的那个黑胖子可是筹划多年了。
崇祯十二年,黄太吉就令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修筑辽河至锦州的大路,为的就是能够确保军队粮食给养的快速输送。崇祯十三年,道路修成,多尔衰开始屯田义州,逐步包围锦州。
初,锦州围困不力,又有人向黄太吉进言,此时八旗大军的一半在多尔衮指挥下,此时他们兄弟手中兵马钱粮都有,若是有了异心,陛下该如何?于是乎,黄太吉便下了一道旨意,声称睿亲王辛苦,不如暂且回沈阳休整,以济尔哈朗代。济尔哈朗到达后,沿锦州城四面布营,挖掘长壕,到了崇祯十三年年末,已经彻底将锦州声援断绝,初步战略成功。
这个时候,这个在辽东反贼营垒之中以善于制造火器军器等事而迅速窜起的陈板大出现在了朝贺的大臣队伍当中,不由得让多尔衮心中一动。
“陈板大,近日你执掌匠作坊,可有什么新东西出来?”、
“就是,你打算用什么给皇帝进献?”
“回睿亲王、武英王爷,奴才是个穷人,身上衣服,腹内食物都是主子所赐,就连这条命都是主子赏的。也只有尽心尽力的做好本分之事才是最好的礼物。”
口中说的是谦卑万分,脸上却是颇有得色,身手唤过身旁的一名随行之人,从他手中取过一个小小的罐子。
“王爷请看。这是我们八旗眼下给各处炮位使用的南蛮火药,药力颇劲,射程极远,比我军自己造的火药和缴获明军火药强上不止一倍,奈何必须高价辗转购买才是,且数量不能满足我八旗大军消耗。”
“奴才不才,常思火药不过便是硝石、硫磺、木炭等物而已,其中所差异者,不过是各类原料所配置之比例者。奴才手下此人,乃是数代在明军之中制造火药之人,因明军克扣工价银子,少不得自己做些烟花出去贴补家用。”一边说,陈板大将另一名随行之人向多尔衮三人引见。
多尔衮却顾不得那人向自己叩首行礼,只是一个劲的在问,“后来如何?”多铎却是很清楚二哥的意思,这年余来,二哥一门心思的打造两白旗的私兵火铳队,每日里令那些王府包衣以十余人、数十人一队往僻静处演练火铳阵法。
在长清之战时打得南粤军叫苦不迭的五虎开山阵法,在这年余的时光之中,逐渐被二哥和他手下人演练的越发纯熟。
但是,火器是最消耗钱粮的。南蛮火药昂贵,又有弹丸铅子火石等消耗,士兵操演完毕后少不得要加给伙食,根据射击成绩给赏赐。搞得堂堂的睿亲王府中空空如也,若不是靠着隆盛行贸易的抽头,只怕多尔衮的日子便要难过了。
为了这事,多铎也曾多次在私下里同二哥争吵,我们有了一支强兵在手上就够了,又何必非要搞这个?火器也好,汉军也好,都让那个胖子去搞便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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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索郗,还不跪下!”
阿苏城,魔神宫。
康宁一脚将乌索郗踹翻在地,冷声道:“瞧瞧干的好事儿,我们的大好局面都被葬送了,当真是该死!”
乌索郗确实该死!
原本魔人手中有一手好牌,可惜这手好牌被乌索郗打得稀烂。按照魔人原本的计划,乌索郗可以利用两城内的十万人质去换取陈强收回仙印上的真武之力,从而为他们攻破仙印提供良好的先决条件。
乌索郗也做到了这一点,甚至是说,乌索郗做得比预期中还要好,因为乌索郗甚至是从陈强手上得到了十万粒丹药。
这些丹药随随便便拿出一颗放在市面上都是价值连城,足足十万粒丹药足以让上古魔神恢复一定程度的实力。
可惜乌索郗的贪心让他将所有的优势都葬送了出去,这一切固然是和陈强的意外突破有关,但却也少不了乌索郗的贪心。
如果乌索郗不贪心,一手放人,一手解除真武之力,大家皆大欢喜。只可惜,乌索郗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李玄贞的命,想要陈强废掉自身的本事。
乌索郗的初衷绝对是为了整个魔人大计,但是事情的转变却一度出乎了乌索郗的预料。以至于在陈强重新加固了封印之后,乌索郗就有些乱了阵脚。
原本乌索郗都还有扭转局势的机会,奈何乌索郗太想要解除仙印上的力量,以至于乌索郗拱手将手中最大的底牌送还给了陈强。
如此一来,乌索郗才落得了个面被动的局面,也就有了此时奄奄一息的下场。
面对康宁的控诉,乌索郗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一张嘴,鲜血就从嘴巴里涌出,别提有多惨了!
“康宁,住手,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上古魔神挥手制止了康宁对乌索郗的惩罚,现在的乌索郗已经奄奄一息,再打下去,乌索郗这条命铁定保不住。怎么说乌索郗也是他们挑选出来的新晋魔神,就算是犯了错,也不至于遭到这样的对待。
更何况,从头到尾,乌索郗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并没有丝毫想要祸害魔人的意图。
“魔神大人,乌索郗死不足惜,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就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大!”
康宁还有些不解气,恨不能活活将乌索郗攘死当场。
可就当康宁撩起一脚打算继续惩罚乌索郗的时候,一股庞然大力突然就将他震飞了出去,“我说让停下,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没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魔神大人饶命,康宁不敢!”
康宁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魔人的等级制度本就森严无比,康宁此举明显就是有些逾越本分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康宁的身份甚至还不如乌索郗,如果不是乌索郗犯了大错,康宁哪有资格在乌索郗头上作祟。
如今上古魔神下令让康宁停手,康宁竟然还要责罚乌索郗,这自然是难逃责罚!
“乌索郗固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被这么教训,还没有那个资格。”上古魔神淡淡的瞥了康宁一眼,康宁顿时心如死灰,因为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哪怕乌索郗犯了错,当不了新晋魔神,康宁也别想成为新晋魔神!
“更何况乌索郗的错都是因为太想要帮助我们,相比之下,做了些什么,心里难道没点数?”
上古魔神的语气愈发冰冷,乌索郗的罪过尚且可以不谈,康宁的做所作为却是要得到应有的责罚!
康宁吓得半死,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这段时间里,他除了看乌索郗的好戏就是在想办法让乌索郗难看,本以为乌索郗终于酿成大错,他可以借机上位,没想到,上古魔神先不处理乌索郗,反而是先要来问责于他!
“我等身为魔人,上古一战的耻辱难道还不足以让们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么?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攻破了仙印,不配合乌索郗创造更好的局面就算了,一直在背后煽风点火意图何为?乌索郗该死,但更该死!”
上古魔神冷冷的看着康宁,在她看来,乌索郗犯下弥天大错固然该死,但是相比起来,康宁更应该死。因为康宁甚至是连魔人的根本都忘了,在这关键节骨眼儿上,不想着帮助乌索郗,反而是变着法子的想让乌索郗下台。
在魔人里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
“魔神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只是认为乌索郗没有足够的胆魄和勇气去率领魔人完成大计,小的一心只想快点攻破仙印,早日冲破天门,以雪上古一战之耻,绝无二心啊!”
康宁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他万万没想到上古魔神说翻脸就翻脸,说算账就算账。
他更是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多教训了乌索郗一下就招来了上古魔神的针对,更要命的是,这些针对都是康宁没有办法狡辩的事实!
“想要活命也可以,马上去兰城投靠陈强。”
上古魔神扫了康宁一眼,“具体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康宁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上古魔神的用意,连忙磕头谢恩道:“多谢魔神大人不杀之恩,小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此事若是成了,未来魔神之位必有一席之地。若是搞砸了,就别回来了。”
上古魔神淡淡的抬起手,随即手掌猛地往下一压。
一股黑色魔气骤然压向康宁的同时,康宁只感觉浑身骨骼尽碎,连同他的魔气都一并被震碎。
“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直让康宁像杀猪般的哀嚎起来,浑身更是因为剧痛而疯狂禁脔着。
一旁的乌索郗看得也是浑身直哆嗦,他虽然挨揍不少,也被上古魔神惩罚了,但是比起康宁,他的下场好像还要好那么一点点!
良久,康宁才逐渐止住了哀嚎声,浑身早就被鲜血浸透的康宁无比艰难的抬起头,“魔神大人放心,康宁保证完成任务!”
夜幕低垂下的白公馆,一片静谧祥和。
袁朵朵伺候着白老爷子用完药膳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白老爷子卧室的意思。
“朵朵,也累了一天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白老爷子慈爱着声音,让袁朵朵倍感亲切。
袁朵朵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白老爷子是在把她当亲人看待。这让袁朵朵着实感动不已。
她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福利院里稀里糊涂的长大,只把池院长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可池院长不能是她袁朵朵一个人的,她是福利院所有孤儿的妈妈。
“爷爷,我不累……我给读圣经和诗歌好不好?”
明明是累的,可袁朵朵却怎么也不肯回自己的房间去。
“不累,可爷爷累啊!啊哈……爷爷真要睡觉了!”
不知怎么的,今晚的白老爷子要比平日里更加的犯困,而且还不停的催促着袁朵朵回她自己的房间去睡。
“那爷爷您睡吧。我就在边边儿上守着您。不说话的。”
袁朵朵拿上一本诗歌集走到躺椅边,寻思着今晚要么就在躺椅上将就一晚好了。
“朵朵啊,我知道心疼爷爷,也知道孝心。但只有养好了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的照顾爷爷啊!乖,听话,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这么熬夜,爷爷会心疼的。”
白老爷子这劝人的功夫,着实的绵长又殷实;好歹也在这世俗世界里混了快九十年,要劝离一个不经世事的袁朵朵,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见白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袁朵朵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赖在房间里不走。又担心被怀疑的她,只能硬着头皮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袁朵朵的房间被安排在跟白老爷子同一楼层的西侧,也方便她照顾白老爷子。
房间的门外,袁朵朵一直驻足不前。好像觉得她要打开的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一个有怪兽出没的恐怖区域。
静默了好一会儿,袁朵朵才咬紧牙关推门走了进去。
于是,她便看到一个极度不想看到的人——白默。
而且还是真躺在她的庥上,翘着二郎腿的白默。那姿态,比大爷还像个大爷。
毫无疑问,袁朵朵的房间是最安的。是偷偷摸摸爬墙进来白默的最佳躲藏处!
“袁朵朵,怎么才回来啊?赶紧的去厨房给我弄点儿吃的来,都快饿死我了!”
白默一边翻看着庥头的一本舞蹈杂志,一边勉为其难的吃着袁朵朵吃剩下来的饼干。
“白默,别太过分!我是来伺候白爷爷的,不是来伺候的!”
袁朵朵实在受不了白默那趾高气扬,一副把他自己当大爷的样子。
“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这话说得多难听啊!我都饿成这样了,不就是让去厨房帮我拿点儿东西吃么,有点儿怜悯之心、同情之心好不好?”
白默有些不爽于袁朵朵的冒犯不顺从。
“自己不会去厨房拿东西吃啊!白公馆是家,又不是我家!”
让她一个外人去厨房给他一个主人要东西吃,这算什么事儿呢。
“拜托动动脑子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偷偷摸摸爬墙潜入进来的,要是被别人发现,我可是要被赶出去的!”
白默的理由,还真够冠冕堂皇的。
“反正不是也看到白爷爷平安无事了么?被赶出去又有什么关系了?”
袁朵朵还是不肯顺从的去厨房给白默要吃的。
“袁朵朵,这是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明知道老爷子动不得怒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偷偷爬墙进来,还不得气丢掉大半条命啊?”
将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巴里,白默一边嚼着,一边又说:“我知道恨我!但那件事真的只是个巧合!对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我也虔诚的跟道歉了啊。袁朵朵,能不能大度一点儿,别跟我这个社会败类、社会人渣斤斤计较?”
袁朵朵愤恨的瞪了白默一眼,“到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还知道自己是败类是人渣儿啊!”
“成成成,骂我什么我都接受!就当我那一刻突发了精神病,即便真把我告上了法庭,也对我一个精神病患者判不了刑是不是?只要大人不计我这个卑鄙小人之过,我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白默这满嘴跑火车的功夫还真是不盖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袁朵朵听得无话可说。
“求求了,看在我快要被饿死的份儿上,给我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吧!就算只是一碗白粥也行啊!”
这低姿态的求人方式,还真把袁朵朵给感动了。
“那,那等会儿吧。”
“多谢多谢!就知道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白默又是一通油嘴滑舌。
瞄着转身离开去厨房帮他找食物的袁朵朵,白默再一次的倒在了弹性极好的席梦思上。
有这么个呆萌呆萌的女人留在白公馆里天天被他这么逗着玩,这人生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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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朵朵进来白家偌大的厨房时,刚好白管家也在。
顿时便难为情了起来,因为她跟白老爷子一起已经吃过晚饭了。
“肚子饿了?哈哈,真羡慕们年青人的好胃口呢!唉,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啊,这吃不好睡不好的,老遭罪的了!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厨子给做。”
白管家的随和,到是让袁朵朵放松了不少。只是她实在不知道白默那东西爱吃什么。
“随便吧……一碗白粥就好了!”
是那东西自己说要喝白粥的。她只是当回传话筒而已。
“白……白粥?白粥怎么行呢,还是来份儿法式红烩牛肉,再加一份意式烩饭吧!我家少爷最爱吃了!”
白管家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一怔:这不是严重的露马脚了么?
但这并难不倒身经百战的白管家,他立刻苦下了一张脸,长长的叹息一声:
“可惜啊,我家老爷这回是真跟我家少爷杠上了!怕一时半会儿爷孙俩也合好不了了!这冰箱里备了好多我家少爷爱吃的,浪费了实在可惜,袁姑娘就别嫌弃,将就着吃掉吧。”
不得不说,这白家上下,一个个都极富表演天赋。把单纯又善良的袁朵朵是忽悠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