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小京天府中,秦齐已经凑齐了20枚灵魂碎片,按照任务要求,已经足够炼制灵魂水晶所需了 […]
未分类之前,在小京天府中,秦齐已经凑齐了20枚灵魂碎片,按照任务要求,已经足够炼制灵魂水晶所需了。
只不过之前事情太多,秦齐并没有时间进行炼制,现在真好有空,当然不能错过。
取出20枚灵魂碎片,一股触动灵魂的力量顿时扑面而来,这玩意可不仅仅是赋予冰雪皇后灵魂的关键,同时也是修复灵魂损伤,甚至强大灵魂的宝贝。
“嘿嘿,冰雪皇后爱丽丝,最美的精灵,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啊!”秦齐捧着灵魂碎片,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
“咳!”猥琐了一阵,秦齐将嘴角的口水擦掉,随即就平静了下来,开始灵魂碎片的炼制。
这炼制之法并不难,只需要将灵魂碎片融合在一起而已,当然,这是有系统辅助的,并非秦齐手段通天,能够轻易融合灵魂碎片。
没有系统的话,秦齐感觉便是王境的大强者,或者地级以上的锻造师都不一定可以做到。
震动魂力,秦齐将20枚灵魂碎片托了起来,随即灵魂碎片开始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像是白色,但却又如同透明,是一种很难形容的颜色,就像是灵魂的力量一样难以形容。
在系统的辅助之下,这次的融合自然轻松,20枚灵魂碎片很快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灵魂水晶。
灵魂水晶刚成型,秦齐就感觉浑一阵轻松,仿佛灵魂升华似的,一种凉凉的感觉从天灵盖渗入,无比舒服。
“果然是好东西啊。”秦齐眼睛一亮,感觉要是他自己炼化了这灵魂水晶,他的精神力都可以得到长足的进步。
不过比起冰雪皇后,秦齐觉得自己还是要保持猥琐比较好。
灵魂水晶凝聚成功,任务也就完成了,果然,系统消息很快传来。
“叮,恭喜玩家完成s级任务‘冰雪精灵的灵魂’,获得神秘礼包*1”
神秘礼包,会是什么呢?
秦齐心中忍不住期待起来,深吸一口气,将礼包点开。
“叮,恭喜玩家获得灵桥*1”
灵桥?
什么鬼!
秦齐脸色一黑,不会是开出什么没用的东西了吧。
当下秦齐急忙查看灵桥的信息。
灵桥,特殊物品,用来连接灵魂水晶。
这介绍,简单明了,也就是说,想要让冰雪皇后拥有灵魂,这灵桥是必不可少的。
“看来系统大大还是向着我的啊!”秦齐嘿嘿一笑,将冰雪皇后召唤了出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秦齐吞了口口水,将灵魂水晶托在半空中,随即取出灵桥,架接冰雪皇后与灵魂水晶,紧接着,灵桥绽放出道道神光,将双方连接在了一起。
之后秦齐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只是看着而已。
渐渐的,灵桥与灵魂水晶彻底融合,随即桥身进入冰雪皇后的身躯,消失不见。
秦齐紧紧的盯着,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灵魂水晶将通过灵桥与冰雪皇后彻底融合!
四周寂静,屏息凝神,在秦齐热切的期待之中,冰雪皇后的身体开始微微的发光,冷意更盛了,空气中飘荡着雪花,美轮美奂。
冰雪的精灵,在雪中曼舞,那一双晶莹的眸子,似乎也逐渐有了神采。
“来了吗?”秦齐心中激动万分,几乎已经听到了冰雪皇后那美妙的声音叫着“主人”二字。
“叮!”却是一道提示音响起。
“妈的,关键时刻捣什么乱?”秦齐撇撇嘴,十分不爽,不过还是瞥了一眼系统提示。
然后,脸就是一黑。
“冰雪皇后成功融合灵魂水晶,蜕变开始,在蜕变期间,玩家将无法召唤冰雪皇后参战。”
“冰雪皇后蜕变倒计时100天”
“玩家每提升一级,蜕变时间缩减20天”
靠!
秦齐一脸的郁闷,心中真是一百个不爽,还以为马上就能跟冰雪皇后聊天了呢,结果整这么一出。
不过算了,这也不是坏事,毕竟冰雪皇后蜕变之后实力必定变强,比如永夜女皇,她就是拥有灵魂的,实力不要超过其它武魂太多!
同理,等冰雪皇后真正拥有了灵魂,她的力量,也将暴涨。
当然,这也是秦齐力量的暴涨,毕竟冰雪皇后归根结底,也是他的力量。
等待着冰雪皇后蜕变结束后的强大,秦齐只能通过参赛人数的飙升而寻找安慰了
接下来两天,报名人数依旧暴涨,而愈演愈烈的人数已经让主办方苦笑连连,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也没有遇到过,四象演武从来都是精英的对决,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烂大街一样的比赛了。
可是就算有泪,他们也必须憋着,因为四象演武除了限制参赛者必须是五十岁以下之外,没有任何限制,他们也不能打破规矩。
只是这么多人,要怎么安排?
最终,主办方一咬牙,将所有参赛者都聚集在了朝天演武场之中,按照报名时领取的号码牌战斗。
如此随性的安排,也是前所未有的,不过这朝天演武场可是十分出名,无比巨大,别说十万人,便是百万都能够容得下。
等待了两天,第一轮预选终于开始了,秦齐跟着大部队进入朝天演武场,此地常年练兵演武,刚进去就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心中肃然,不敢嬉闹。
大概十二万人,按照号码牌分作一百二十个方阵,每个方阵只有一千人,这样安排起来就简单了,而最终决出120人,再进行分组,直至剩下两人。
朝天演武场之外,如今也是高手云集,原本第一轮预选是没什么人看的,就算是看,也只是看看决赛而已。
只是这一届实在是不同,整整十二万人,看着就壮观,哪能错过?
“也不知道那赵财究竟在搞什么鬼,竟然弄出这样的阵仗来,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有人低语道,实在是弄不明白,毕竟这也不像是收拢人心。
“谁知道呢,不过那赵财十分神秘,而且极为爱财,亏本的买卖从来不做,这件事必然有利益,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切,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参赛之人再多,对最后的结果根本没有影响。”有人淡淡道。
“这倒也是。”其他人都点点头。
“我跟没有什么好谈的!”唐悠悠极为恼火的瞪着他,半点情面不给。
季枭寒转身,从车上拿了一样东西出来,亲手交到唐悠悠的面前:“这是唯意公司的十年合同,上面已经有我的签字盖章,只需要签个字,就能正式成为唯意的设计师。”
唐悠悠美丽的大眼睛,因此而睁大,一脸不可思议。
而此刻,躲在唐悠悠身后的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的探出半颗小脑袋,两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正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势惊人,气场强大,却又俊美绝伦的男人。
“叔叔,是好人吗?”唐小奈莫名的对这个面色温柔的男人产生了好感,稚气又天真的问。
季枭寒对这个女人好,无非就是想借机亲近这两个小东西。
见小东西跟他说话了,他立即蹲下尊贵的身躯,随后,健臂一伸,摸摸唐小奈的小脑袋,宠溺又温柔的开口:“乖,叫大伯!”
唐悠悠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被他强行塞进来一份合同。
她早就听干妈介绍过,能签下唯意十年工作合同绝对是非常牛逼的设计师才有的待遇。
一般设计师只有三年的工作合同,三年后想要再续签,如果没有非常好的成绩,很快就会被挤出去。
此刻,这个男人竟然……
季枭寒一摸到小东西那滑顺的长发,冷硬如铁的心肠,瞬间就软了起来。
“不许摸我妹妹的头,她的头,只有我能摸!”就在季枭寒心满意足的时候,一道同样霸气十足的声音,震醒了他。
季枭寒狭长幽沉的眸子看向另一边,只见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此刻正微仰着下巴,气势凌人的瞪着他,小小的人儿,一点也不输阵,嗯,很有季家人的性格。
小家伙不乐意了,季枭寒只好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沉敛幽深的眸光,睨向还在呆愣的唐悠悠:“唐小姐,昨天是一场误会,如果还愿意到唯意来上班,今天就来!”
季枭寒说完后,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随后,不舍的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后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家伙。
一向高冷正经的他,情不自禁的朝着可爱的唐小奈眨了眨眼睛。
唐小奈立即露出小贝齿,笑的很欢乐。
“坏蛋!”唐小睿立即警戒起来,眼前这个调戏他妹妹的大坏蛋,他才不喜欢呢。
季枭寒的车队,快速的离开了。
唐悠悠皱着眉头,这个男人玩的什么名堂?
“妈咪,那个叔叔真有钱,要是能做我们的爹地就好了!他人也好温柔哦!”刚刚被季枭寒逗笑的唐小奈,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一脸期待的说道。
唐悠悠惊住,这才懊恼起来,刚才她只顾着看手里的合同,都没有注意那个混蛋对自己女儿做过什么。
“唐小奈,有点出息行不行?一见到长的帅又有钱的男人,就想认爹地,照这速度,妈咪哪里吃得消?”唐小睿一脸鄙视的看着唐小奈。
唐小奈却委屈的将小嘴巴一扁:“别人都有爹地,就我们没有……还不让说了?哥哥好讨厌!”
听到这句话的唐小睿立即也不支声了。
唐悠悠最害怕的就是两个小家伙提爹地这件事情,此刻,她也吓的心头发慌。
赶紧蹲下来,将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一顿轻哄:“宝贝儿,们放心,等妈咪工作稳定了,就给找个好爹地……”
“妈咪,说的那叫后爸,我们要的是亲爹地……”唐小睿小脸上一片不满。
“你究竟是什么人?”林青峰凌厉的盯着鬼道责问道
鬼道摇摇头回应:“呵呵,这么急切想知道我的身份,看来你的火候还不够,现在茅山派也已经如此没落了,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可以当掌门,不过也难怪,时代不同了,那些老家伙都位居幕后,享受生活去了,掌门之位如同虚设罢了!”
林青峰一听此话勃然大怒,对方显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除此之外,这个人似乎对茅山派的事情也十分熟悉,现在的情况不动手不行了,此时,其中一名茅山弟子也喝道:“大胆狂徒,使用茅山道法,居然对掌门如此无礼!”
鬼道不屑的回应:“谈话到此结束,让我也见识一下现今茅山掌门的能耐吧。”
面对对方如此傲慢的挑衅,作为掌门的林青峰自然在气势上也不输入对方,顿时,他身上也爆发出一股强悍的金色之气,淡淡的说道:“我不惯你是什么人,如果是本派弟子,本应不可互相争斗,但你出言侮辱,而且还和杀害茅山弟子的凶手为伍,这些理由已经足够让我对你动手,别怪我手下无情!”
“哦,掌门的实力果然有点意思!”鬼道冷笑着说道。
欢迎一落,鬼道手中符纸立现,随手就地一扔,立刻出现了五名役使鬼,而且这五鬼的鬼气十分强烈,径直朝着林青峰冲过来。
“区区五鬼术,雕虫小技!”林青峰见状应了一声,随即使出禹步,快速的移动身形,手中的桃木大剑在移动中挥舞,对于这些熟悉的术法,林青峰相当有把握,只见他身形若隐若现,穿梭在五鬼之间,顿时,一名役使鬼被桃木剑劈中,身上立刻冒起火光,其余四名猛地回身向他扑去。
林青峰十分冷静,挪动了一下脚步,嗖的一声,身形已消失不见,那四名役使鬼扑了个空,眨眼之间,他迅速出现在另一边,手中大剑挥舞将至,这四名役使鬼也被打得七零八落,根本不是对手,但林青峰却感到十分疑惑,因为一般的役使鬼被自己的剑击中,大多数都会立刻消散,这些家伙却还能保持原型。
此时,鬼道在远处自言自语道:“茅山禹步么?”
林青峰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突然灵机一动,立刻察觉到这些役使鬼的不同寻常之处,对方使用的可是中级道术,这些鬼是施术者经过精挑细选的灵魂炼制而成,再加上了施术者实属一定的灵气加持,所以这五鬼才会如此耐打,这是茅山派中等级别道术。
“原来如此!”林青峰恍然大悟道,看来自己很久没有和同派别的人交手,有些疏忽大意了,接着,他手中出现舒张黄符,口中默念几句,这些黄符十分有规律的附在了桃木剑上,顿时,桃木大剑金光四射,林青峰毫不犹豫的挥起桃木大剑,使出了一套茅山派独有的三清剑法。
几道金光在五鬼的身上划过,眨眼之间,他们就纷纷应声倒地,化作了几团烟雾,烟雾散去后,地上出现了五张红符,这些符纸居然自行漂浮了起来,迅速的返回鬼道的手里,此时鬼道十分镇定,收回符纸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掌门的实力我大概知道了,也不过如此。”
“是吗,但这实力击败你绰绰有余。”林青峰不甘示弱道。
“呵呵,掌门,话别说得太早,今天要是败在我手下,茅山派的颜面就会让你给丢尽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鬼道说完舒展了一下筋骨,脱下眼镜,眼神变得十分锐利。林青峰心里也明白,自己作为一派掌门,决不能输给对方这种使用着本派道术的邪魔外道,自己可是背负着门派的脸面,一旦输了那可是有失掌门之职,在旁的弟子也附和道:“掌门,别让这种邪魔外道在这里胡闹,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茅山正宗。”
林青峰对弟子示意道道:“你们盯紧那边的蛊师和赶尸匠,这个人我足以应付。”
“明白,掌门!”弟子们应声退下。
“看来挺有骨气的嘛?”鬼道继续挑衅道。
在一边的邪蛊也发现今天的鬼道有点不一样,平时他的话可不多,今天说了这么久,而且还把眼镜给摘掉了,鬼道这是要动真格的状态。
此时,两人纷纷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嗖的一声,林青峰再次使用禹步的步法,冲向鬼道,然而,鬼道的双脚也轻轻地往地上一挪,居然也使出与他一模一样的禹步,而且速度似乎更快,他挥起一拳击向林青峰,林青峰随即拿起手中的桃木大剑格挡住,砰的一声,拳头击在桃木剑的剑身上产生出强大的响声,互相之间抗衡着,与此同时,林青峰也被对方徒手攻击所带来的力量感到吃惊。
紧接着,林青峰毫不犹豫的使出三清剑法,桃木剑在半空中挥舞,虽说这是茅山派的基础剑法,但这也是体现出弟子的基本功,林青峰自小就开始修炼,根基扎实,所以剑法施展自如,鬼道一时之间也只有躲闪,毫无还击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鬼道眼神变得凌厉,两手的双指上都分别夹着一张黄符,眨眼之间,符纸化作两团火焰,出其不意的射向林青峰,火焰袭来之际立刻挡住林青峰视线,但他迅速的挥动桃木剑横扫而过,将那两团火焰劈散。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鬼道的身影已经诡异的移动到他的身后,一记刚猛有力的手刀劈向自己的脖子处,所幸林青峰反应迅速,身子往前一扑,顺势倒地后立刻向前翻了一个筋斗,腾空落地后随即做出防御姿态。
林青峰已经察觉到鬼道的格斗本领也很强,不敢怠慢,立刻拿出一张符纸就地一扔,顿时,柳灵童出现在他的身前,鬼道一看,微微一笑:“居然是柳灵童,这个小鬼感觉还不错,不过你以为人用一块木头可以对付我不成?”
“别误会,他也是我的能力之一,我们道士不是格斗家,擅长的也不是体术,道术才是我的强项!”
“嗯,这个我认同,掌门的意识不错!”鬼道笑着回答道。
突然,柳灵童一鼓作气,迅速的跑向鬼道,猛地空跳起,一跃跳到了鬼道面前,挥拳而至,别看柳灵童身子娇小,力量可是不同凡响,而且速度惊人,拳脚并加,连环而出,没有一丝破绽,也没有给鬼道一丝空余的反抗机会。
鬼道十分熟练地双手护着头部,摆出了拳击手的姿势,防御着柳灵童的部攻击,不消片刻,一些伤痕出现在了鬼道的身上,林青峰也吃惊不已,仅凭肉身来抵抗柳灵童的攻击,对方的力量非常的强悍。
然而鬼道的双眼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柳灵童的一举一动,似乎在寻找着机会,突然,他身上流动着的灵气乍现,闪出一道金光,柳灵童被刺眼的金光照射,动作也在一瞬间变得迟钝,鬼道趁机灵活的绕到了一侧,随即举起右手,朝着柳灵童的背部一击,一下子就将来势汹汹的柳灵童击倒在地,但是鬼道却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向着柳灵童的身体重重的踢出一脚,这个柳灵童如同足球一般被踢飞了出去,而且身冒着烟气。
没想到鬼道将道术中的护体灵气修炼到如此极致,还能以此来攻击对手,特别对手属于鬼魅一类的伤害性极大,做完这些后,鬼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不适合近战。”
其实鬼道作为一名道士,这样的攻击方式真的不适合他,然而作为赤月教的一份子,里面的人都属于反传统的性格,鬼道很清楚的明白道士的弱点,邪蛊、尸人他们几个都是擅长术法的人也是如此,为了弥补这个弱点大家都在用各种方式去增强实力,但他们那些在鬼道的眼里远远还不够,最后他在气宗身上得到了启蒙,虽然他不懂得运用气宗的那些气功,但以此为鉴,用自身的灵气来运行,出奇的达到了攻守兼备的作用,所以一直在战斗中展现此法,对于像林青峰这种传统道士来说,着实会让其惊讶。
就在这时,林青峰已经不知不觉的对他使出了五雷咒法,顿时,几道电光顺势而下,瞬间击中了鬼道,五雷咒法的威力不同凡响,然而鬼道则是受了点轻伤,他微微一笑道:“不错,这五雷咒法已经有我当年的水平,那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五雷咒!”
话音一落,鬼道的居然不用念咒,手中闪烁着电光,而且电光聚集在一起如同一颗发亮的光球,林青峰没有见过这样的五雷咒,五雷咒本来是召唤出雷电之力来攻击对方,属于远程攻击术法,自己平时最多也只是让五雷咒的电力缠绕在手上以达到在近战时的加速效果。
然而,鬼道手上的五雷咒和自己不同,似乎拥有了实体化一样,散发的威力十分强劲,突然,鬼道迈出禹步,迅速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对方原来也是打算用近距离使用此咒法,但林青峰也不会轻易让对方得逞,就在这时,数张黄符凭空出现,在林青峰的胸前围成了一圈,形成了一道防护墙,挡住了鬼道的五雷咒。
鬼道也稍微吃惊了一下,紧接着诡异一笑,手中的电光消失,随即一道电光从上方袭来,速度太快,林青峰躲避不及,胳膊被无情的击中,然而攻击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大,胳膊只是麻了一下,主要归功于他身上的黄袍,这件衣服可不仅仅是掌门的象征服饰,也是茅山派传承之物,是具有道法加持作用,可以减免一定的伤害。
鬼道见此情形,淡淡的说道:“果然掌门不好对付,身上有如此多茅山派的秘宝保命!”
林青峰并不理会,随即念道:“灵符出鞘!”
他的道袍里似乎放着一个发射装置似的,无数张黄符应声而出,径直射向鬼道,鬼道疑惑对方携带的符纸似乎有些多,就像用不完似的,但他慢慢就察觉,这些黄符并不是普通的符纸,而是由灵力所制之物,这就是为何对方无时无刻都有一大推用不完的符,鬼道也清楚这个术法,只是自己并不懂得,因为这是茅山独传秘法,只有掌门才能学到。
果然掌门并不能忽视,但鬼道也不会因此而退缩,这次他不再赤手空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甩棍,猛地一甩化作了三节,他拿出黄符,口中念念自语,那些黄符覆盖在甩棍之上,也化作了和林青峰桃木剑上一模一样的金光。
噼噼啪啪几声响起,鬼道快速挥舞着甩棍,把迎面而来的黄符攻击逐一劈落,半空中冒着火花,然而林青峰这一边并没有打算只是用这样的单纯的攻击,下一秒他又扔出了一些黄色的小纸人,这些小纸人纷纷散落在地,通通化作了林青峰的身外化身。
鬼道看着这些将自己包围的林青峰分身,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身外化身?你不会那么天真的想用这种低级的术法困住我吧?”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无聊,你看清楚了再说!”林青峰回应了一句。
普通的身外化身之术只是用来迷惑对方,或者为本尊去做一些事情,本身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很弱,只是一个受道术驱使的纸人而已,然而,鬼道猜测没错,这些身外化身所用的符纸想必和刚才那些符纸同出一辙,是他的灵力所制造。所以这些身外化身都和本尊一样散发着金黄之气,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身外化身在本尊的示意之下,居然能够使用出咒法,而且还是五雷咒发动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情景,鬼道也不由得谨慎起来,如果这些身外化身一起发动五雷咒,威力将是十倍以上,自己也很难身而退,此时,那些闪烁的电光已经在他的眼中蠢蠢欲动·····
在老宅里辗转逛了一圈,何生并未发现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因为老宅之中的屋宅太多了些,如果此人躲在屋宅里,何生很难寻到他的踪迹。
可是,何生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家伙跑进秦宝军的老宅干什么?
从主宅走过,主宅的门口,秦杰正抱着一本书在看,见到有人走过,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何先生?”秦杰喊了一声。
何生左右看了看,迟疑了片刻,随后朝着秦杰走了过来。
“秦杰,有人闯进老宅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就待在主宅别动,秦爷爷在里面吧?”何生问道。
秦杰一愣,随后立马点了点头:“在屋里。”
“好,我先去将这人找出来。”何生压低了声音说道。
刚要转身离去,屋子里便传来了秦宝军的声音。
“小子,你又跑来干什么?怎么,上次的事儿还不死心啊?”
何生愣了一愣,不禁一笑,回过头对着屋中说道:“秦爷爷,没那回事,有人闯入了宅子,我帮您将这人揪出来。”
“哦?谁这么无聊跑我家里来了?”
“还不清楚呢,待我找到再说吧。”说完这话,何生快步离去。
而屋子里也没再传来秦宝军的声音。
又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很快,何生绕到了主宅左侧的偏院里,目光在院子里看了看,何生掏出一支香烟点燃。
刚抽了一口,左侧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何生侧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皮夹克的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腋下还夹着一本绿皮子书,他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间门,刚转身,便看到了院子中的何生。
四目对视,何生抽了一口香烟,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容。
而男人的目光,却是格外的平静。
这是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平头,但头发已经花白,男人大概有一米八高,身材健壮,脚下是一双大头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很精干。
男人的实力,是天师四阶。
在男人注视何生的同时,何生也在静静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刚才,何生绕着老宅走了一整圈,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弄了半天,这个人藏进了屋子里。
可是,让何生感到很疑惑的是,这家伙跑到偏院的屋子来干什么?他腋下的书,该不会是在这里面偷出来的吧?
“小偷?”何生侧着身子,疑惑的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从台阶上慢慢走了下来,脸上挂着轻笑:“不是,就进来逛逛,你是这宅子里的人?”
何生摇头:“不是,我也进来逛逛,正好要找你。”
“找我?你认识我?”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何生。
“不认识,但你是个危险的人物。”何生语气平静的答道:“不如这样,你跟我走,我可以不动手。”
男人笑了:“年轻人真是够狂妄的,凭你一人,你还留不住我。”
“可以试试。”何生笑着说道。
天师四阶,这人的实力的确出乎了何生的预料,但是,作为五阶天师的何生,根本没有将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小子,我奉劝你现在赶紧离开,我来此处,只是为了取这样东西,也没想过伤人,若你执意要留我,你怕是讨不到好下场。”男人开口说道。
“呼。”何生抽了一口烟,踌躇了片刻,他开口问道:“行,你不愿意动手也可以,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去。”
男人觉得有些好笑,被一个年轻人拦住,还以这种威胁的口吻跟他说话,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说来听听。”男人将腋下的书拿在了手中,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对着何生问道。
“第一,你形迹可疑,当初去我母亲家里找过我,可现在你似乎又不认识我,我想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何生问道。
男人一怔,嘴角的笑容缓缓凝固,他看着何生,眼神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
“你母亲家里?”男人眯着眼睛,像是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他问道:“你是何生?”
“你都找到我家里了,却还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你是哪位派来杀我的?”何生讥笑着问道。
男人撇了撇嘴,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答道:“我不是来杀你的,之前去你母亲家里,就只是想找你问个问题而已…”
“什么问题?”何生问道。
“现在没必要问了。”男人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何生,眼神将何生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笑着说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何生又问:“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男人轻笑着摇头:“之前可能是,但现在应该不是,你让开吧,我不会与你为敌。”
听得这话,何生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家伙,居然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他是来干嘛的?
先找自己母亲询问自己,现在又是盯着秦静,又是闯入秦家老宅,这人的行迹也太为可疑了。
“还有个问题,你前些天在秦静家门口打伤了一群人,其中为首的是我朋友,他告诉我,你盯在秦静家门口盯了很久,你想干什么?”何生开口问道。
男人表情一怔,随后笑着问道:“这与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你先是去了我母亲家里,之后又盯着我老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所以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
“你老婆?秦静是你老婆?”
“暂时还不是,但至少是我女朋友。”
男人笑了笑,笑容格外浓郁,他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是她男朋友,那我也就告诉你,我没有伤害秦静的意思,这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你今天到这里来干什么?”何生眉头一皱,他发现,这个男人总是答非所问,而且,他的回答并不可信。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书,答道:“我说了呀,我来拿这个东西。”
何生看着男人手中的书,可书上的字他却没看清楚,接着他又问:“这是什么书?”
“这就无可奉告了。”男人笑了笑:“何生,我没想过与你为敌,并且我也不会与秦家为敌,你还是让开吧,我不想伤你。”
何生心头着实无语,这个男人,很显然是看不透自己的实力,估摸着还把自己当成了普通人。
“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何生一跺脚,一股磅礴真气涌动:“真要动手,你怕是讨不到好处。”
听得这话,男人表情一僵,何生的真气,让他猛地后退了两步。而其表情,也是彻底的变得精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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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喧闹和繁华似乎一下子就离得很远。这种距离感非常微妙,因为那些贩卖着各种或危险或稀少或平常货物的摊贩就在他们身后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只要此时转身迈开腿奔跑,要不了几秒就能碰到那些商人的脸。可就是这段短短的距离,却好似分割出了两个世界。那些声音,光影和生物与火焰上的温度都被拉远了,只剩下眼前这条静默又阴森的道路,以及道路前方零星点缀的清冷的灯火,这场面透着一股异样和诡异。
阿塔轻轻拉了拉起司的衣角,后者对她面具后面有些担忧的眼睛轻轻点头示意自己也已经注意到了变化。毫无疑问的,这种异样来自魔法,而且并非是单一的施法者所释放的魔法,这段街道本身就类似于某些法术流派中的祭坛或法阵,只要供给能量,就能持续不断的产生作用。同时这种构造往往昂贵且精密,寻常的施法者很难负担得起,不惜用如此高昂的代价来制造出一片静默区,只可能是因为这里进行的交易在重要性上超过了付出的代价。
“这段路被大部分奔流人称为黑街,不过类似的街道并不止一段,所以黑街仅仅是一种泛指,并不能特别称呼到某一条街道。街道本身是没有名字的,位置也会时不时的变动,只有少数人才会被通知到黑街挪移的具体信息。而且从未有人或团体公开声明过黑街的所有权,那些想要探究这件事的人也往往音信无,所以我要提前告诉们一下,不要对这个地方求之过深,只要尊重它的存在就好了。”特蕾莎夫人向几人说道。
“是,我们记住了。”起司轻声回答道。或许是看到了阿塔流露出的不安,也或许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从进入黑街开始,就变成了他与特蕾莎夫人并行,阿塔和剑七则隐隐分立在法师左右靠后的位置,随时准备出手。周围的猫妖精们见状没说什么,仍然将几人保护在当中。
“我听说最近在东北方有了一处新的繁华之地,由矮人打造的城市中驻扎着女巫和狼行者。但最关键的是,有一名巫师带着他的巨龙作为那里的领主。因此我也有心想要去那里看看,就是路途太远,生意太忙,总是抽不出时间。”雪白的猫,像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远方的传闻。
“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人越多,纷争就越复杂。您在这里听到的消息恐怕只是商人们的传言,当不得真。”戴着兜帽的法师笑着回答,对方会知道他们一行的来历,并不奇怪。一个在奔流有资格得知黑街位置的大人物要是连这种小事都查不出来,才奇怪。
特蕾莎夫人的嘴角似乎总是带着笑意,好像所有事情都不会脱离她的预期一样,“纷争,是因为利益分配没法让人满意。一个好领主所能做的,也不过只是在矛盾中转嫁矛盾和引导矛盾,试图减少矛盾也会产生新的。于是他就只好在矛盾中寻求平衡,让每一个都不至于激化,可事实上,哪怕他是领主,想要完美的控制所有争端也是自大的,只要平衡存在着就总有被打破的一天。这世上没有不覆灭的王国,就是因为如此。”
“听起来您对国王体制抱有的看法很悲观。那么在您眼中,什么样的制度才能达到消解矛盾的作用呢?”起司虽然对对方的话题有些诧异,不过要说无兴趣也是假的,反正离黑街上那些摊位的所在还有些距离,就算是当做闲聊他也想听听这位猫妖精中最具地位的女性的看法。
“矛盾无法消减,因为它的源头是每个人的需求,吃喝,异性,衣服,住所,有需求就有冲突,生生不息。”特蕾莎女士虽然并非人类,甚至并非完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但她对人类社会的观察却比寻常人要更漫长和深邃,“所以与其用们用的那套出身,荣誉或其他什么来让这些矛盾受压制,不如完的释放它们。人们想要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不呢?只要他们能支付这个代价。而能量化这些代价的东西,非金钱莫属。”
“这就是这座城市的办法?”起司的理性告诉他,对方所说的和他所见到的确有可取之处。但另一方面,他又开始怀疑这种以金钱衡量万物的想法是否真的有道理,不可否认,它是很有效的。可在这种环境中,骑士精神与道德,众灵之道与自然,它们似乎都没有了容身的地方。
“是的,这就是它规则的一部分。而们已经坐到了这张名为奔流的牌桌上,接下来们要做的所有决定,不管自身意愿与否,都要在它的阴影下。不论是怎么看待它的,如果不想把这张牌桌掀翻或离开,就只好顺应。”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了阿塔。
法师没有立刻回答,而随着一行人接近第一个摊位,这场对话也就随之失去了继续的环境。那个摊位的主人,是一位老人,他的衣着很简单却一丝不苟,就连他的商品也是如此。那些商品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木质的隔断里,下面垫着棉花绸子之类的柔软物质,三盏淡红色的灯让那些东西看上去更加红润。这当然是有必要的,因为他所贩卖的东西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肉类,准确的说是某个特定部位,手。
阿塔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剑七和凯拉斯都作出了不同程度的厌恶表情。倒是特蕾莎女士和其他猫妖精卫士们对此见怪不怪。而起司,他已经饶有兴趣的走到那些手旁边,打量起来。早在受训期间,灰袍就已经见过了太多形形色色的尸体,他的医学知识几乎完是建立在解剖经验上的。
“看看吧,都是好货。不论是收藏还是使用都很优秀。”老人轻声吆喝着,他的声音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语调,让人觉得异常悦耳。
“可以试试吗?”起司转头看向老人,眼中闪动着淡淡的魔力光辉,这让后者露出了笑容,识货的客人哪怕在黑街也不多见。
“如果您需要仆人,我推荐这只,他是一名角斗士的手,据说那个角斗士最出名的工夫就是徒手抓碎对手的颅骨。只是可惜,他最后一个对手没给他这个机会就砍断了他的脖子。”老人指向一只异常宽大厚实的手掌,手背上有着一些惊人的伤疤。
起司点头,老人就将那只手从格子里拿出来,将一枚戒指套在其无名指上,又拿出另外一枚一样的戒指给法师,“熟练掌握后,戴在哪个指头上都可以,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建议先戴在一样的位置。”
灰袍略微打量了一下,确认上面没有其它咒语,之后将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接下来,他的同伴们就看到随着起司轻微握拳,那只断手也做出了轻微握拳的动作。当起司模拟着手掌在平面上爬动时,那只手也确实在桌面上移动起来。
“如何?只需要一丁点魔力,您就可以获得一个帮手。掌握熟练的话,不需要动作,这只手也能随着您的意志行动。”或许是鲜少碰到有购买倾向的人,老人有些殷勤的推销着他可怖的商品。而起司只是默默的摘下手上的戒指,将其放回桌面上。
“谢谢,不过我更习惯用自己的手做事。”
一行人告别了卖手的摊位,剑七有些后怕的向起司询问道,“那是何方的法术,怎么看着这么邪门。”
“小把戏而已,重点不在于断手,在于那枚戒指。带上那枚戒指,断手就和的手联系起来,只不过待久了就摘不下来了。而他没说明的是,死人的手总会烂,它烂的时候,的手也会一起烂。不过,那是货真价实的魔法道具,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这条街名副其实了。”
周煜城几乎一夜没睡。
他一晚上都在想,叶帆雨对他说的那一句,“好好的一手牌,打细碎!是不是应该自我检讨一下?”
叶帆雨说他,就是作。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最后又作散了。
周煜城越想越烦,拿起手机想给杜姿彤打电话,手指却在屏幕拨通键上顿住。
他们已经离婚四天了。
他也住院四天了。
杜姿彤应该不知道他住院,可就算知道了,她会来看他吗?
她说,他们从今往后就是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他喜欢杜姿彤那么多年,非常了解杜姿彤的脾气。
她继承了席家的祖传性格,话不多,但说出口的话都是肺腑箴言。
周煜城又想到了叶帆雨的话。
既然那么了解杜姿彤,为何不相信她没有背叛他?
周煜城心烦地丢了手机,从床上起身。
牵动受伤的地方,一阵闷痛,只能放缓动作。
医生说他伤了内脏,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些轻微淤青,但内脏难养。
医生还问他,要不要报警,因为他的伤已经涉及到人身伤害。
周煜城怎么可能报警。
打他的人,可是他岳父!
起床想出去透透气,免得一直在病房里闷着,总是胡思乱想。
没想到刚下楼,便撞见了准备出院的殷梓瑜。
周煜城有听说,殷梓瑜住院了,还有陆千琪的舅舅也因为重度昏迷住院。
周煜城不想和殷梓瑜打招呼。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许是从小就是班级里的尖子生,又是班干部留下的后遗症。
谈不上眼高于顶不爱搭理人,但自己此刻这么落魄,住院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而殷梓瑜又是情敌的老婆,有她在,多半陆千琪也在附近。
周煜城转身就想逃,却被眼尖的殷梓瑜发现了他。
“我说老班长,看见我跑什么!”
殷梓瑜双手插兜,慢悠悠走过去。
“大班长,怎么住院了?生病了?怎么一个人?”
殷梓瑜这是在周煜城的心口上插刀。
他被岳父揍住院,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离婚后变成一个人,住院都没人关心他,更是丢人。
不过周煜城也习惯了,殷梓瑜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喜欢刺激他。
后来大家毕业,各自接管自家公司,平时在生意往来,还有宴会酒会上,殷梓瑜看见他还是会揶揄几句。
不过他和杜姿彤结婚后,殷梓瑜便不再那样针对他了。
用殷梓瑜的话说,大家也算一家人了。
周煜城看了殷梓瑜一眼,“不是也住院了么?生病了?”
接着,周煜城看了看周围,没见殷梓瑜身边有人,腰板慢慢挺了挺。
“不是也一个人?出院都没人接,那个传言中很疼的完美老公呢?”
周煜城的话音还未落,陆千琪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了。
“笑笑,不是告诉站在原地等我,别乱走。”
陆千琪快步寻来,扶住殷梓瑜,一副担心殷梓瑜走路都会摔跤的架势,让周煜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舒服是因为妒忌。
没错!
他很妒忌。
因为这波狗粮,他吃的很噎。
陆千琪看见了周煜城,脸上对殷梓瑜展现的温柔与关切,当即慢慢变冷。
陆千琪已经从母亲顾若熙那里知道,周煜城和杜姿彤离婚了。
这个混蛋!
当初信誓旦旦娶杜姿彤,没想到结婚不过才半年,就离婚了!
若不是殷梓瑜在场,现在又是在医院,而周煜城又穿着一身病号服,陆千琪真想冲上去给周煜城几拳。
“怎么?想打我?”
周煜城冷笑一声,走到陆千琪面前,指着自己的脸。
“往这儿打!不还手!”
周煜城一副迫切求打的样子,让陆千琪更为恼火。
“以为我不敢?”陆千琪扬起拳头,真的要打周煜城,被殷梓瑜拦住。
“千琪!算了!他是患者,讹一把犯不上,别和他一般见识。”
殷梓瑜当然向着自家老公,周煜城看陆千琪一直像看敌人,殷梓瑜自然很不高兴。
“殷梓瑜,老公要为旧情人出气,不生气?”周煜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口气很是不忿。
殷梓瑜一把挽住陆千琪的胳膊,“我老公,我相信!不像,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周煜城扯了扯病号服的领口,喘着粗气。
“等着吧!老公早晚给戴绿帽子!杜姿彤和我离婚了,不是怀孕了么,看紧老公。”
“周煜城,再胡说八道!”陆千琪低吼一声,挥着拳头去打周煜城。
周煜城也不躲,好像很喜欢挨揍似的,还往前凑。
殷梓瑜担心事情闹大,及时拽住陆千琪。
“千琪,这里是医院,我们走吧!”
接着,殷梓瑜又对周煜城说了一句。
“周煜城,人在做,天在看!看吧,现在的报应来了!祝在医院多住几天。”
殷梓瑜说完,拽着陆千琪离开医院。
周煜城看着他们相互搀着离去的背影,气得胸腔内隐隐作痛。
他做什么?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看见自己的妻子,新婚夜和陌生男人约会,还在酒店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画面。
他绕不过这个心结,难道错了?
谁会理解,他是因为爱杜姿彤太深,才会这么较真?
“笑笑,应该让我揍那个混蛋!”
陆千琪上了车,还是不能消火。
“算了!他都生病住院了!别和他计较这些了。”
“况且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也说不好,珍妮到现在都不肯说,新婚夜出去见的男人是谁。现在想想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释怀。”
陆千琪开着车,沉吟稍许,道。
“我相信珍妮。”
“我也相信珍妮!可是周煜城不一样,他爱珍妮十多年,是一个多轴的人!不是真的打疼了,不会醒悟的。”
陆千琪缓缓侧眸,睨向殷梓瑜。
“怎么了?”殷梓瑜被盯得一愣,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脏了?”
“怎么那么了解周煜城?”
噗!
感情吃飞醋了。
“哪有,毕竟是同学好多年。”
殷梓瑜见他还不能消火,赶紧使出撒娇攻势,“哎呀老公,我们孩子都有了,谁会看上我一个已婚又已孕的妇女!”
陆千琪冷峻的面容上,总算浮现了一些笑容。
如果问他,这辈子做的最骄傲的一件事是什么。
那肯定是搞定了殷梓瑜,让这个骄傲满身是刺儿的女人,甘心情愿给自己做老婆,生孩子。
陆千琪送殷梓瑜到家后,便又出门了。他还要去找唯惜的下落。
离开了大齐国的京城后,凤厉等一行人的骑行速度便快了起来。
来的时候他们之所以走的很慢,那是因为要照顾凤倾凰。
凤倾凰虽然也会骑马,但是贵为公主,总不能让她跟着一帮使臣一起骑马过来。
不仅如此,来大齐的时候,凤倾凰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不断在途中停下,悄无声息的动用巫引之术控制了不少人成为了他们朱雀国的线人。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在来的一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而现在,凤倾凰已经成功的留在了大齐国,成为了用来麻痹大齐国的和亲公主。
返回的一路上没有了她,其他使臣都是男子,又不用处理什么事情了,行驶速度自然就快了起来。
当然,这也与凤厉的心情不太好有关。
出京城之前,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朱雀国的信。
信是他的心腹之人递过来的,说是他的那些兄弟们趁着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暗中搞了很多事情。
他已经完成了出使大齐国的任务,必须快一点儿回去了。
不然,那几个兄弟虽然蠢笨,但若是一直在父皇的面前刷存在感的话,对他还是有很大的威胁性的。
这一次回去后,他一定会想办法一点点儿的将那些碍事的兄弟扳倒,然后慢慢的朝着那个位置靠近。
一旦他得到了那个位置,想要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枉死的那个能用乐谱召唤动物的人,他还得想个理由回去给父皇交代。
可恶!
一行人行驶了差不多大半天的功夫后,便有人提议停下来休息会儿。
凤厉点头同意了,让众人就地休整。
为了尽早赶回去,所以在询问了大齐国的护送队伍后,他们一行人走的是近道。
抄近道会大大的缩短距离跟时间,但同时也意味着周围的路况跟环境会比官道差许些。
一行人休息的地方正是一处枝繁叶茂,拥有乘凉之地的林中。
周围还有山丘。
护送队伍中的林子昂下了马后,拿着水袋猛的灌了好几口。
这一次的机会对他来说,十分来之不易。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努力的做好这一次的差事。
毕竟,这可是他费劲了心机才得来的机会。
说起来,护送使臣的队伍中除了他,其他都是朝廷官员,要么就是官员之子被送过来镀金锻炼的。
只要完成了这一次的护送任务,他们就能寻个机会,在他们父母的活动下谋到一个不错的差事。
在这些人当中,他算是比较不起眼的一个了。
但是,大家对他的态度都还行,至少表面上挺过的去的。
不过林子昂知道,那些人之所以这样对他,不过是看在他爹娶了青樱郡主的面子上罢了。
没关系,他相信自己是个有实力的人。
日后,大家一定会为他的本事而真正折服的。
林子昂的脑海中正勾勒着宏伟蓝图的时候,旁边一个年轻人似是随意的说了句。
“这地方怎么看起来有些过于冷清,我们一会儿该不会遇到土匪打劫吧?”
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苒苒的亲弟弟赵落幕。
他本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自从狩猎场上给陛下引荐了皮影戏之后瞬间得到了陛下对他的看法改观。
所以在这次的派遣任务时,陛下主动开口将他也派出来了。
“怎么可能?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京城,堂堂大齐国天子脚下,不会有土匪的,赵公子你放……”
林子昂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感觉一个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大家注意,有情况!”
“警戒!”
在场的众人似乎感觉到了情况的紧张,不由自主的拔出了武器,做出一副防备的预警状态。
嗖嗖嗖……
连续好多支长箭朝着他们在的方向射了过来。
凤厉等人脸色凝重的拔出武器将那些射过来的长箭打落。
“不是吧,真的有土匪不成?”
后知后觉的林子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擦着他耳朵过去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支带着杀气的长箭。
太吓人了!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成了土匪的箭下亡魂了。
他身边这个赵落幕怕是有毒吧?
竟然说什么来什么,真是乌鸦嘴。
一阵长箭攻势过去,林中四处窜出来了几十个黑衣汉子。
为首的汉子打量了他们几眼后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京腔开口。
“此山是我家,此路是我开,要想活狗命,留下过路钱。”
凤厉心情正不爽呢,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这种事,瞬间一脸冷傲的开口道。
“狗命?也不打听本皇子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呵,杀无赦!”
“是。”听到凤厉的吩咐后,朱雀国使臣团中那些有武功的人立刻动起手来。
赵落幕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现状,随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不是吧?我的嘴有这么灵验?难道我当真有当神棍的潜质?”
“……”林子昂。
真不愧是纨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醉了。
难道此刻不应该赶紧动手去打那些土匪吗?
若是让朱雀国的使臣团在大齐国的地盘上出了事,这可就关乎两国之前的友好邦交了。
“林公子,小心。”
林子昂正在心里吐槽赵落幕的时候,却看到赵落幕在他不注意的瞬间大力将他推了出去。
然后,他就狗吃屎一般的滚在了地上,还该死的撞到了石头上。
原本想骂赵落幕来着,结果转头一看,此刻的赵落幕正跟一个蒙了面的土匪打斗在一起,他瞬间就闭了嘴。
几招过后,赵落幕就被土匪一脚踹到了地上爬不动了。
不是他实力太差,实在是打他的土匪太强悍了。
他好歹跟着府里的武师傅学了这么久的功夫了,就连武师傅都说了,他很有天赋。
像他现在的实力,对付几个小猫贼土匪什么的不在话下。
可是,他跟面前的土匪还没有过几招呢,就被打翻在地了。
这说明啥,说明这些土匪的实力不一般啊。
看来,他们是遇到硬钉子了。
不仅赵落幕被打到在地了,越来越多的护卫使臣也被那些土匪们打败。
原本赵落幕想要本着不放弃的信念继续起来战斗的。
但是在他瞥见那些土匪对起来想要抵抗的人出手更重,已经将几个人打的鼻青脸肿,面目非了之后,立刻躺在地上装死不动了。
那些土匪是真的凶残,不过一会会儿功夫,已经杀了好几个人,打翻了一大批了。
就连方才被他救下的林子昂此刻也被一个土匪压在地上拼命的摩擦着。
额,那样子看起来,比他惨多了。
看来,装死果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方法,赵落幕这般想着。
“该死!”跟土匪应战的凤厉也感觉到了吃力时,他表情阴鸷的低咒了一句。
这哪是什么土匪,这根本就是一波过来想要他们性命的杀手。
只是,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大齐国的陛下?
还是?
打斗期间,凤厉突然从对面的土匪身上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标志,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凤肃还是凤桀派来的?”
“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是土匪,少废话。”对面的人说完后,攻击之势越发猛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间里,几个打翻了一地护卫的土匪齐齐过来围攻凤厉。
原本凤厉还招架的来,但是攻击他的人多了之后,他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更别说,这些人阴险的很,什么偷袭的招都使。
不过一会会儿的功夫,凤厉就挂了彩。
相比其他人的伤,凤厉更多的伤是在脸上,右臂上,腿上。
总而言之,就很惨。
就在凤厉以为他们这些人今天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远处一个土匪的声音传来。
“老大,那边好像有大齐国的军队过来了。”
“什么?大齐国的军队?怎么可能?”
就在那人出神的瞬间,凤厉连忙虚晃一招,这才从差点儿被杀的困境中逃脱出来。
“真的,好多身穿铠甲的士兵。”
“不可能,大齐国的士兵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老大,要不我们撤吧?”
“先杀了他在说。”说完,那人又满身杀气的朝着凤厉追了过来。
“救命啊,有土匪!”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接着,耳旁又是各种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骏马奔驰过来的声音。
“大人,大人救命啊,这里有土匪!”
看到远远一支身穿铠甲的军队真的靠近过来的时候,出声喊的人瞬间就更大声了。
“熊帅,这些土匪,交给你们了。”骑马赶过来的人中,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十三营的营长林沉渊。
“是,老大放心。”
熊帅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满是兴奋的挥了挥手,带着身后十三营的兄弟们冲了过来。
原本,老大说要带着他们历练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挺奇怪的。
外出历练?有什么好历练的?
不过就是骑着马出来训练罢了。
跟训练场不同的是,在训练场的时候,他们只拥有训练场那么大的地方。
而出来后,他们面对的环境是未知的,在对练中遇到的挑战跟未知反应也是不可预料的。
他们刚刚分三组进行完了一场对战,正准备收兵回去呢,冷不丁听到了求救声,然后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有土匪,而且土匪打劫的还是朱雀国的使臣团,这如何使得。
帮忙,他们必须帮忙!
身为训练了这么久的十三营的战士们,他们有信心将这些土匪灭掉。
季越泽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成这样,紧绷的脸色微显慌色。
他伸出大手,轻触到她颤抖的肩膀,见她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用力一握,将她转开的脸,直接扳向自己。
白依妍转过头看着她,泪水沾湿了她的眼睫,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又虚弱。
“别哭了!”季越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安慰她,怪责她,仿佛都说不出口,他只好拿了纸巾,把她脸上的泪水部的擦干净。
白依妍沉默的靠着他,心乱如麻,又急又慌“她不是杀你父亲的凶手,虽然她也有罪,但只是帮凶,如果她去认了罪,那她会不会被判死刑?”
季越泽知道她此刻肯定最担心的就是白真真的死活了,也难怪她要如此的担心焦虑,之前是大姨,现在是亲生母亲,母女之间的关系,是血脉相连了。
“我知道,如果她是真凶的话,季凛就不会抓你威胁她去自首了,她是有罪,但罪不至死,放心吧,我跟我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不会让你母亲真的顶罪的,而真凶却仍在潇遥法外,这也不是我们要的结果。”季越泽开口说道,这番话,让白依妍稍稍的安心了下来。
“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了。”白依妍内疚极了,她觉的自己根本不配再得到季越泽的爱情,她是罪人的女儿,她该为自己的母亲一起赎罪。
季越泽眸色沉了沉,搂着她的大掌却没有半分的松动,声音却显的冷了几份“现在不要说这个,我们先回家再说吧,你手上有伤,要先做处理!”
白依妍心底趟过暖意,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无助也很慌乱,季越泽却并没有责骂她,更没有丢弃她,她满心都是感激,也很感动。
白真真真的去了警察局自首了,很快的,电话就打到了季枭寒这边。
季枭寒直接去了警察局处理这件事情。
白真真被关起来了,录了口供,等着审判,不过,季枭寒却利用了他的关系,让这件事情暂时拖了下来,并没有立即判刑定罪,只是把白真真关押着。
季枭寒也恳请了警方暂时封锁这个消息,因为季老爷子身体不好,不家受到刺激,警方自然配合他的要求,暂时没对外公开这件事情。
季凛提到的消息是白真真认罪了,被关押在牢里,等着最终的审判。
“真凶已经自首了,这件案子是牵不到我的身上来了。”季凛洋洋得意的在喝着茶,觉的这件事情,自己做的还算滴水不漏,而且,很有成就感。
只要他不涉及罪行,那他的生活还是可以过的有滋有味的。
季云宁跟着季凛出来后,发现他的车子停在一个胡同里。
季云宁偷偷的下了车,然后拿了帽子伪装了自己,她发现季凛进了一道门,季云宁赶紧躲到旁边一家小卖铺里面,假装正在挑选东西。
不一会儿,季云宁看到季凛出来了,他的身边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女孩子被蒙着眼睛,被快速的推上了一辆轿车里。
季云宁的手机早就打开了,偷偷的把季凛和那帮人的行为录了下来。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录这个有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只要关于季凛的任何事情,从这一刻开始,她都不会放过。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季凛悔不当初。
季云宁的手机一直打开着,把那辆车子的车牌给录了进去,还把季凛和一个女人站着对话的画面也录了。
当所有的车子都离开后,季云宁也保存了那份录相。
她打开看了看,季凛肯定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那个被蒙着眼睛的女孩子,又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肯定也被折磨的不轻吧。
季云宁的心,一阵阵的发冷,血液也仿佛凝固了似的。
她以前觉的季凛只是野心比别人大一些,比别人更急功近利,手段也狠了一些,可他在季云宁的心中,还是很有理想报复的人,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强者。
现在季云宁却觉的,很心寒。
因为她追随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她当年自以为的那个强者了。
他只是一个心狠手辣,泯灭人性的混蛋。
季云宁收紧了自己的手机,拦了一个车离去。
季越泽把白依妍带回了家!
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她受伤的地方不仅仅只有手腕,她的双腿也有不少清晰的勒痕,也都勒出血来了,而且,她胸口的位置有一片红肿,像是被人狠狠的踢了几脚造成的伤痕。
“该死的,他们打你了?”季越泽气的脸色都铁青了,大掌紧紧攥着,怒吼起来。
白依妍摇了摇头“你别生气,我现在不疼了!”
“让我抓到,非要加倍的报复他们!”季越泽怎么可能不生气,他简直要心疼死了。
白依妍望着他心疼的表情,一时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季越泽竟然不是第一时间苛责她的身份,而是关心她。
不管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白依妍的心里都说不出来的感激和感动。
她觉的,自己真的愿意为这个男人去做任何的事情了,哪怕为他去死,她也心甘情愿的。
“忍着点,会很痛!”季越泽见她表情呆呆的,以为她是痛到麻木了,所以才又提醒她一句。
“嗯!”白依妍点了点头,当消毒水碰到她的伤口时,她还是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不过,她尽量的忍着。
“我会找人把那群混蛋找到的,你放心,她们怎么对你的,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们。”季越泽越发的忍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你不需要为了我去得罪他们,我看他们都像是社会上的人,很危险。”白依妍想到了那个伪装成林思的女人,她身手很好,而且看着就不是善类,那种人是很可怕的,因为,她们是亡命之徒,跟她们杆上,那后果真的会是两败俱伤。
她不要季越泽为自己报仇,她只希望不要牵扯到他就行。
“你小看我们季家的人了!”季越泽冷哼一声。
。
“狼兄,近来可好?”
走进玄冰病房,李斯文就微笑问道,笑容很和蔼,很温暖,可惜他穿着特制的鱼骨防护服,青狼什么都看不到。
与蛇人老太不同,青狼由于实力太过于强大,所以头部,四肢都被拴在特制精钢锁链上,锁链外面还包裹了鱼头甲,具有非常好的抗腐蚀,抗诅咒效果。
当然,处于人道主义,就没有安排什么琵琶骨穿云箭等。
最后,青狼是被整个的冰冻在玄冰里,只露出一只孤独的眼睛和嘴巴。
“我很好!”
青狼开口了,身为特殊领主,又是魔君代言人,它会说人话很正常。
“我刚才睡了一觉,还做了一个梦,要听么?”
青狼的声音意外的很磁性,李斯文的笑容仍然没变,倒是身后的候二直接从外面拖进来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又是一条大蛇……
“当然,我向来很好奇。”
李斯文站在那里,而候二已经关闭玄冰病房,顺便给自己服用了一份11号抗诅咒药剂,这是专门用来对抗青狼魔君的噩梦诅咒的。
因为任何听到了青狼所说梦境的生命体,不管它到底听明白没有,都会被诅咒!
当然李斯文可以豁免,候二就做点保护措施了,至于那条大蛇,它作为试验用的小白鼠,会完全承受梦魇诅咒的攻击,最后变成天工值。
青狼开始说梦了,玄冰病房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扭曲黯淡下来,似乎能听到某种存在扭曲的怪笑和窃窃私语。
但由于玄冰的阻隔,这种程度的诅咒无法渗透出去。
李斯文虽然穿着防护服,都觉得自己的手臂上,脖颈后面有嗖嗖的凉风在吹,不过很快消失无踪。
倒是笼子里的那条大蛇就在这转眼间腐烂成了一堆恶臭的液体,渗透出笼子,满屋子的爬,就像是无数小蝌蚪在找妈妈。
候二一阵手忙脚乱的把这些小蝌蚪给装进鱼骨药罐密封起来。
接着又给青狼放血1500毫升,又灌下11号抗诅咒药剂,一番折腾,青狼才稳定下来。
“李败类,这是在玩火!”
青狼又开口了,声音嘶哑,这才是真正的它。
“等这个世界沦陷了,会死得很惨,相信我,它们不会放过的,今日所做的一切,它们会亿万倍的让偿还回来。”
“多谢,我只相信现在,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李斯文笑笑,心情很愉快。
“觉得能拯救这个世界?”青狼也笑,却是惨厉的笑,它现在是精神肉体双重的被折磨着,就像是两方角力拔河,它,就是那条绳子……
李斯文打量了青狼片刻,就摇头道:
“拯救世界太遥远,但我可以拯救自己,这次有什么新的情报?”
“这情报可能是毒药,是诅咒的引子,不怕?”
“这个世界的规则没有崩塌之前,我不怕!”李斯文很平静地道,与蛇人老太不同,青狼由于特殊的代言人身份,它的身体甚至可以允许青狼魔君少许入驻,这样一来,它也会知道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
但这些消息既然来自于幕后黑手,没有危险才怪。
“嘿嘿!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李败类,没错,这次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个世界具有唯一性,连时间都无法逆流而上,出生在这个世界里,是一种最大的幸运,也是一种最大的不幸。”
“没了?”
“没了,就这些,所以,想办法自救吧,最起码要确保这个世界不要被沦陷,否则,会死得很惨!”
“多谢!”
“不,我的意思是说,会死得很惨是一句祝福的话,能死得很惨,将是一种幸运,更大的不幸——”
青狼话未说完,就昏迷过去,新一轮的抽血又要开始了……
青狼背后的幕后黑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它现在就想弄死青狼,可又做不到,所以只能不断的折腾它。
说起来,这也是破纪录了,这个世界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俘虏的代言人!
一通折腾,李斯文带着七千五百点的天工值走了,很快又换成了三套牛头人重铠,十套野猪人重铠,明天就可以给半人马打造重铠了。
是的,这是经过慎重考虑做出的决定,虽然一套八百斤的重铠会让半人马的奔驰速度下降20%,最远行军距离下降55%,但并不会影响它们的箭术,反而会因为增加了防御,可以缩短距离与敌人对射了。
啧啧,让五十名弓骑兵穿上八百斤的重铠,这简直作孽哦!
替敌人默哀三秒。
什么?
弓骑兵没有了速度不能风筝了怎么办?
当然是关门放牛头啊!
李斯文这些日子得空就打造牛头人重铠,野猪人重铠,就是因为己方目前一共有十个领主级的牛头人重骑兵,注意,是领主级。
另有十九个英雄级牛头人重骑兵。
再加上二十个英雄级野猪人枪骑兵。
算上虎爷,一共五十个重骑兵,再加上五十一个弓骑兵(50个半人马+游击)。
弓骑射,重骑冲,重骑冲完弓骑射,弓骑射完重骑冲……这套路百试不爽。
如今望月弓骑营与鹿原守备营没事天天就在这么训练,两个战营的默契程度与日俱增!
基本上,只要敌人不出半步传奇,那就野战无敌!
这是自今年秋季以来,配合着豹爷,安德抓俘虏,与北面三猪的骑兵十几次交手得出来的效果。
至于说北面三猪想大规模出动,李斯文还真是求之不得。
出来冰库,让人把新打造铠甲带到望月城。他就带上胖爷,知会狐爷一声,就去了茫茫雪原之上。
之前横江大坝那处五级补天塔是奠定了未来望月湖净土世界的核心,但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他还需要打造第二座5级补天塔。
当然这个位置得需要时间来寻觅。
李斯文这次把目标就放在了面包山群这里,因为根据他之前的探测,鹿原,野猪原这两个区域的地质结构都是相当稳定的。
在这个区域砸补天塔就等于画蛇添足了。
所以只要稳定了木妖盆地到横江大坝,再到铁索运河以南,最后配合望月森林之中的那座天然的石山。
就能稳固好大一片区域,鹿原,野猪平原,口袋平原,望月森林,基本就都稳了。
哦,悬崖山那边是没救了,未来若出现变故,百分百塌陷成大裂谷,五级补天塔都救不了的。
而且考虑到未来要与雪山净土分道扬镳,所以李斯文其实只要保证缥缈峰到木妖盆地,木妖盆地到阴山一线,再到独角峰一线的安全即可。
领地发展的重心,还是要放在西面的面包山群,所以西部开发,有大利益!
不然他把望月城放在大河西岸做什么?
望月城作为领地的核心,它在大河西岸,就容易处理西部的事务,不管是物资的支援,还是人员往来的便利性,都会让西部迅速开发起来。
如此,就能通过西部开发,对抗黑沙漠的东进,也能遏制黑城魔君。
这也是李斯文为什么一定要把大河的河水往西引,未来以望月湖为根基,以三条运河输送水流注入西山湖,再以西山湖为前进基地,开发西北方向,这个方略用好了,遗祸……嗯,造福一方啊!
但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先砸下一座5级补天塔。
西面的面包山群很多,之前熊爷带着西岸卫戍营,天巡战队一口气向前巡视了数百里,一共标记了五个批次,一百多座面包山。
这个标记是根据地形来的,面包山群的地形很奇特,是一列一列的,中间是宽阔的河谷草地,最宽处有几十里,最窄处也都有十几里。
所以熊爷是根据这些河谷的走向,将面包山群划分为一号面包山群,二号,三号,四号,五号这样。
每一个批次,或多或少的,都有二十多座面包山,彼此相连,或大或小,形状各异,但整体上,哦,是从空中看都是馒头形状……
当然如果走在地上的话,就没有这么齐整了,甚至会觉得犬牙交错,地形似是而非,最终会迷路的。
李斯文在这里就很踏实的,一个面包山一个面包山的打下去,当然现在他有经验了。
通常都是打九个比较浅的石洞,再打三个比较深的石洞,横向,竖向一比较,基本这个地区的地质结构及其走向就八九不离十了。
而在打石洞的过程中,有时候会打出地下水……
有时候会发现铁矿,煤矿,以及铜矿。
还有时候会打出品质比较好的石材。
很万幸,他没有打出岩浆,这说明这个区域的地质结构总体上是稳定的。
前前后后,李斯文在面包山群这边打了将近二十天的石洞,每天去一趟安全屋冰库,然后出发,半夜了才回到望月城。
辛苦得很。
最终把五列面包山群给全部打完,打洞数百个,这才拿到了第一手资料,并就此确定了五级补天塔的位置。
而在这期间,在熊爷的带领下,望月湖工程进展神速,因为牛头人也加入了嘛,第三条运河凿出来,湖底拓宽出来,就差横江大坝还未完工。
在十天之前,虎爷终于从枯荣米饭的诡异状态里走出,替代了熊爷,成为了监工。
但同时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今天,蛇人老太安详的离去了……结束了它这平凡又伟大的一生。
当然真相是,夜叉魔君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损失,果断选择抽离,而缺少了诅咒力量的支持,放血太多的蛇人老太由于身体过于虚弱,所以寿元到了大限,死了……
李斯文哭得很伤心,并率领领地大部分成员为蛇人老太送行,还将它的名字孙翠花铭刻在石碑上,以供后来者敬仰!
什么?
它不叫孙翠花?
不,小楚,一定是伤心过度了,记住了,奶奶就叫孙翠花!
……毕竟,蛇人老太的名字,都有可能在未来化作诅咒的。
李斯文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更是绝对不会给夜叉魔君任何一点的反击机会!
“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呜呼哀哉!”
“痛煞我也!”
美味的佳肴端了上来,唐悠悠就赶紧招呼康伊乐吃饭,季越泽漫不经心的吃着菜,一双俊目,总也管不住的会望向旁边坐着的唐悠悠。
其实,唐悠悠真的是一个比较懒的女人,别的女人喜欢爱浓妆艳抹,但偏偏她就喜欢素净着一张脸,可是,就算她只是画画眉,涂个口红什么的,但是,还是能给人一种非常明艳动人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那双水亮的眼睛,已经成为了最美的焦点。
唐悠悠并没有发现季越泽在偷看自己,她一直关注着康伊乐的一举一动。
“有酒吗?我想喝!”康伊乐突然提了出来。
唐悠悠立即惊了一把,女人喝醉了酒,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康小姐,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工作,不能陪喝酒,要不,下次吧!”唐悠悠很温柔的说道。
康伊乐没有为难她,她笑起来:“我一个人喝,不需要陪着喝!”
唐悠悠皱眉,随后,康伊乐就去叫服务员送来了两瓶红酒。
康伊乐为自己倒了一杯后,转过头,笑眯眯的望着季越泽问:“可不可以陪我喝点儿?”
季越泽此刻的心情,也有些郁闷,他点了点头:“好,喝吧!”
唐悠悠一听,顿时就急了眼,立即对季越泽说道:“下午不是也还有事吗?怎么能喝?”
季越泽淡淡道:“我没事啊,喝一点没事!”
唐悠悠真无语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喝醉酒的人,幸好她今天一块儿过来了,要不然的话,季越泽真的喝醉了酒和康伊乐在一起了,那他醒过来,岂不是要恨死自己?
唐悠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边的两个人一口一杯的往下喝。
“别喝了,康小姐,再喝就醉了!”唐悠悠赶紧劝她。
“我没事,我酒量很好的,我醉不了!”康伊乐笑嘻嘻的说,很自信,但早就出现一丝的醉态了。
唐悠悠见管不了康伊乐,只好走过去,一把夺了季越泽的酒杯:“求别喝了,先离开好不好?”
季越泽也微醉了,抬着眸,看着唐悠悠生气的样子,他勾唇一笑,伸手要去抢她的杯子。
唐悠悠不给,反而往后一举,季越泽也顺势的扑了过来。
唐悠悠美眸猛的睁大,就感觉季越泽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抱住了,她整个人有些呆掉。
紧接着,她感觉他的大手,依旧稳稳的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季越泽再一次的退回了位置上坐下:“嫂子,可是个女人,抢不过我的!”
唐悠悠被刚才季越泽那突如其来的搂抱给惊的魂都丢了,随后,一个激颤。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抢他的杯子?
“喝吧,们尽情的喝,我看着,一会儿,我给们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扛人!”唐悠悠立即不想阻拦他们了。
季越泽其实是一点儿也没醉的,刚才顺势去抢杯子,自然也是他故意扑过去抱她的。
当然,那只是一个很礼貌的拥抱,他自认为并没有展露出自己内心的渴望,唐悠悠应该也不会胡思乱想的。
唐悠悠的确没往别处想,就觉的自己手贱,要去抢人家的杯子。
康伊乐果然最后还是喝醉了,她趴在桌子上面,不停的说着爱慕季越泽的话。
季越泽俊脸微微胀红,显然也是酒劲上来了,不过,他意识还很清醒。
“我先走一步了!”季越泽站了起来,拿了口罩和帽子戴上,不等唐悠悠说话,人已经往外走去了。
唐悠悠只好决定一个人把康伊乐先搀扶出去再说。
当她要去结帐的时候,才知道季越泽竟然把帐给结了。
唐悠悠觉的季越泽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知道不能让女人买单,这样看来,康伊乐还没有爱错他了。
唐悠悠扶着摇摇晃晃的康伊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她放在沙发上睡觉。
唐悠悠一想到下午还要跟老太太出去,她只好吩咐了助理看管着她,等她醒来后,让她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两点半左右,唐悠悠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让她赶紧下去。
唐悠悠拿了包,跟刘夕打了一声招呼,就到了大厅,大厅门外,老太太坐在车内,朝她招手。
唐悠悠赶紧喊了一声奶奶,然后坐进了车子里。
老太太正在跟她的一些朋友打电话,唐悠悠只能安静的坐着,不敢乱说话。
等到老太太结束了通话后,立即转过头打量了一眼唐悠悠,皱眉:“穿的不够正式,我们先去一趟礼服店!”
唐悠悠一脸诧异:“奶奶,我们这是要去参加谁的宴会吗?”
“是啊,我朋友的六十八岁生日!”老太太直接回答。
唐悠悠表情一呆,老太太怎么带她去参加生日宴啊?她可都一个人不认识呢。
虽然内心很抗拒,但唐悠悠嘴上是不敢拒绝的,只好一切都听老太太的安排。
老太太带着她去了高级定制的礼服店里挑衣服,唐悠悠本身就是设计师,她很清楚自己的风格,挑了一套并不张扬的黑色一字领长礼裙,略带束腰的设计,显的低调而优雅。
老太太看着,就不太满意:“悠悠,怎么挑黑色的?不挑个喜庆一点的?”
唐悠悠立即微笑作答:“奶奶,是人家过生日,我穿那么喜庆不太好吧!”
老太太一时没找到话说,只好点头:“那倒也是,行吧,走了!”
唐悠悠觉的老太太虽然有时霸道强势,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讲理的。
车子离开了礼服店后,老太太又命了司机去接一个人。
“悠悠,一会儿啊,我介绍一个家人给认识!”老太太略有些开心的说。
“哦?是什么人啊?”唐悠悠也充满好奇。
“是枭寒的堂妹,叫季云宁,他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呢!”
唐悠悠漂亮的脸蛋儿,一下子就僵住了。
季云宁?
听老太太提起她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季云宁曾经伤害过季枭寒吧,也是,季枭寒肯定也不会乱说这种话的。
“哦…我见过她!”唐悠悠只好恢复了神色,微笑道。
“见过?什么时候?”老太太还不知道季云宁主动来挑衅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