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瑜心痛地望着霍明豪,他一脸的哀求,一副要给她跪下的样子,还真是可怜。 “笑笑,不是看到 […]
未分类殷梓瑜心痛地望着霍明豪,他一脸的哀求,一副要给她跪下的样子,还真是可怜。
“笑笑,不是看到的那样,我我……我喝多了……”
“是他们……他们非要拉着我来喝酒,我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的事!”
“笑笑,原谅我,我爱,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的事!”
霍明豪激动地喊着,“真的是他们!他们故意灌醉我,硬塞两个女人给我,我是拒绝的……我有推开她们……”
殷梓瑜好笑起来,明亮的眸子里,噙着一抹淡淡的水色,“我看到的画面,好像很享受。”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有了,怎么还会碰别的女人!真的没有……”
“笑笑,我爱,我爱,真的没有碰别的女人!要相信我……”
“若不相信,问他们,是不是这样!”
霍明豪指向趴在地上的几个公子哥,大声吼着。
他们几个被霍明豪现在骇人的脸色吓到,即便真相是霍明豪自从进入包房,就一个人闷闷喝酒,还喊着女人就是给男人取乐的动物,并拉着两个女人在怀里搞暧昧。
但此刻,他们几个只能赶紧点头,“是的!是我们硬塞给他的,都是我们的错……我们错了……”
“不是豪哥的错……豪哥真的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笑笑,听,他们都承认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我这么爱,怎么会做背叛的事!”霍明豪弯着身体,那架势真的要跪下去了。
殷梓瑜紧紧咬住下唇,目光缓缓看向包房里的几个女人。
这几个女人都是一些小门第出身,能有机会和一些公子哥出来玩乐,一个个都浓妆艳抹,穿得极其暴露,像极了夜场里的小姐。
几个女人见殷梓瑜看着她们,吓得不禁蜷缩起来,赶紧都跟着点头。
“不是……不是豪哥的错……是我们……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会了……”
有的女生竟然哭了起来,“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
“放过我们吧……”
即便做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谁敢承认!
且不说,殷梓瑜这个正主不会饶过她们,就算是霍明豪回头收拾他们,他们也都死定了。
殷梓瑜的心口,尖锐一疼。
她的男朋友,竟然碰了那么庸俗不堪的女人!哪怕没做什么,只是有肢体接触,她都觉得相当恶心。
她殷梓瑜的所有骄傲,今天算是被踩在泥土之中,狼狈不堪。
包房门口的吵闹,引来很多看热闹的人。
陆千琪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旁,冷目横扫众人,那萧杀的气势,吓得众人纷纷化作鸟兽散,各自回到包厢,再没人胆敢出来看热闹。
“霍明豪,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殷梓瑜仰起头,用力深呼吸,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控。
她当时满怀信心地推门进去,还以为自己一直相信的男朋友,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她的事。
可真相真的太残酷了!
这就是她认定的男朋友!真可笑!
“笑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要不相信我。我霍明豪这辈子,我发誓真的只爱一个人,剩下的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殷梓瑜冷漠转身,口气决绝,“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是过去了。”
霍明豪一把拽住殷梓瑜的衣角,直接“噗通”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别说包厢里的几个人震惊,连陆千琪也吃了一惊。
男儿膝下有黄金,霍明豪竟然就这样给殷梓瑜跪下去了。
“笑笑,我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这些狐朋狗友,我再也不往来了……笑笑,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是真的真的爱,自从幼儿园认识开始,我就喜欢,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变更过……”
霍明豪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后来我知道也去了英国,虽然我们不同校,每次放假我都偷偷跑去看,我见不到,我就在家门外徘徊,在的学校外徘徊……一次下雨,我在家门外淋湿,回去后病了好多天……”
“后来,我终于见到了,居然还认识我,我真的好高兴。即便我知道,有随身保镖保护,放学后我还是会提前来的学校门口,悄悄跟在的后面,直到安全回了家,我才会离开……”
“有人欺负,我第一时间冲上去,被打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然而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我的笑笑答应我的追求,和我交往了!我躺在医院里,即便浑身疼痛,我还在一直傻笑,医生和护士还以为我被打坏了脑袋……”
“笑笑,这么多年,我的心里脑子里统统都是……就是我的唯一啊笑笑。”
“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了,我的生命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不如去死……”
“这么多年了,我对怎么样,也知道,我怎么可能背叛,我是那么的爱啊笑笑……”
霍明豪说得声泪俱下,感人至极。
殷梓瑜仰着头,忍住心口的钝痛。
从小相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如枯木一样没有一点感情。
“笑笑,我求了,不要离开我……呜呜……”霍明豪一把抱住殷梓瑜,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殷梓瑜抗拒地推开他,张了张嘴,本想说出“分手”的话,但话到嘴边,看到霍明豪的满脸泪痕,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真的觉得,好丢人,好丢人。”她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从她的樱唇挤出来。
“笑笑,我错了,真的错了,就原谅我吧,好吗?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离开我,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不能没有。”霍明豪现在恨不得给殷梓瑜磕头。
殷梓瑜还是推开霍明豪,跑了出去。
霍明豪正要爬起来去追,陆千琪一脚踹过来,霍明豪吃痛趴在地上。
“给我乖乖等着!”陆千琪咬牙警告一声,赶紧去追殷梓瑜。
霍明豪痛苦地趴在地上,拳头缓缓握紧,一拳一拳捶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陆,千,琪。”
“技巧?呵呵,关键的并不是技巧,而是身份地位的平等。”小维尔看着四周茂密的森林,面对莉莉丝的问题没有丝毫隐瞒。
“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规则是强者指定的,平等也只有相对的,我之所以能够和它们周旋,一方面是逆龙之路对我们的保护,对接引者的约束,另外一方面,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未来成就不在它们之下,根本没有必要畏惧它们,通关逆龙之路后,我们也会是巨龙,不存在高低上下。”小维尔非常自信的发表了自己的必胜宣言。
有了上个世界的前车之鉴,小维尔、莉莉丝第一时间让使徒小精灵分析周围的环境,同时勾连生命之树小苗,将身边的地狱魔力吞噬一空,晴空万里的大白天,天上的太阳格外耀眼,森林中略显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瘴气。
“笨蛋使徒哥哥,这里的地狱魔力浓度比之前地下世界强一倍,因为之前骨龙强行凝聚地狱魔力的缘故,总体分析两个空间等级相仿,这个世界地狱魔力中带着浓郁的生命力和毒素,能够让人不自不觉之间中毒,其中神经毒素防不胜防,建议使徒哥哥随身佩戴生命之树叶子。”小薇的声音在脑海浮现,而后给了他一个提示,周围有危险潜伏。
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条五寸长短的绿色小蛇被他捏住了七寸(感觉五寸蛇的七寸不大好找,有点别扭),一道绿色光芒直奔小维尔面门,被他轻易闪过,背后大树入木三分,并发出“兹兹拉拉”的声响,显然毒性不浅。
“木属性带毒魔兽?”莉莉丝一边换上一条碧绿色项链,目光投向那条小小的毒蛇。
小维尔轻轻点头:“人不可貌相,魔兽也不能只看大小,这个小东西居然是入阶魔兽,不知道该说我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莉莉丝耳朵微微一动,拍了拍脑门说:“我想,这并不是运气问题,而是那个被你搞生气了的森林绿龙故意将我们扔到这里来的,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毒蛇窝。”
话音刚落,莉莉丝身上一道洁白的防御结界瞬间扩张开将自己和小维尔包裹在内,大树上一条条三五尺长短的绿色毒蛇仿佛下雨一般落了下来,差点把他们两个给埋了,整棵树上居然爬满了毒蛇。
难怪这里四处弥漫着浓浓的毒雾,感情这就是一个毒蛇窝啊,不仅仅是这一颗大树,周围所有的大树上面或多或少都有毒蛇栖息,少的也有十几二十条,多的成百上千,以种族不同聚集在一起,地面上随便走出五步必有毒蛇潜伏,这个地方可以逼死有密集恐怖症的人。
小维尔浑身火焰蒸腾,熊熊烈火瞬间扩张十米,所有毒蛇被弹开,再靠近的时候就要忍受烈火的灼烧了,莉莉丝放出变形傀儡,两人迅速升空而起飞到百丈高处才发现他们之前的落脚点是一个直径二三十里的盆地,盆地中绿意盎然,外面是茂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头,远远的地方一头魔兽雄鹰引吭高歌,似乎有冲过来的意思,而它的巢穴就在另外一个方向的高山上。
“二阶飞行魔兽,看着应该是一方霸主级别的存在,那个地方应该有点意思,先去掂量一下这个世界高端战力的真实水平。”小维尔和莉莉丝的心思一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充分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情况,才能更好的通关,甚至是将这个世界净化。
小维尔、莉莉丝的打算从刚一接触就破灭了,魔兽雄鹰靠近之后,背上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哟,远来的朋友,欢迎来到绿色恐怖笼罩的世界,我是反抗者之家天空战斗队的大队长觉罗。同时也是比你们更早进入这里的闯关者前辈。”
觉罗是一个身材略显矮小的汉子,有着不错的森林绿龙血脉,一头原谅色短发高高竖起,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身高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嗓门很高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阳光而活泼。
没有从这位二阶龙血骑士身上察觉到恶意,小维尔、莉莉丝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一位黑龙血脉骑士、正是巫师,一位银龙血脉骑士、正是巫师,这种斗气巫术双修,并且都有所成就的强者是值得尊敬的,至少觉罗就很尊敬他们。
一边在前面带路,觉罗还不忘给他们介绍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这一关真的一单都不友好,居然需要亲自收集到五样东西才能通关,而这些地方都有三阶魔兽坐镇,一个不小心就有去无回。”
“你们来的方向是万蛇坑,里面潜藏着一条狡猾的三阶绿玉碧瞳蛇,这种魔兽毒蛇不仅来去如风擅长隐匿,还有一双魔性的眼睛,能够射出带有精神速度的视线,让人不知不觉间身体麻痹,更可恶的是它还擅长伪装,行踪不定,万蛇坑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出现。”
“西面是蝎子林,说是林,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森林,而是一片巨大的士林,里面栖息着无数毒蝎,最为强的是三阶钢甲六尾毒蝎,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弱点,坚硬如钢铁,而且还有六条尾巴,力气大抗揍,简直无敌啊。”
“北面是蜈蚣草原,这个草也不是一般的草,绝大部分都是一人高啊,里面潜藏的蜈蚣毒虫更是多不胜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么一条刚刚入阶的蜈蚣毒虫就够十位大战士大骑士吃两天的。千足蜈蚣王身长十丈,毒性惊人不说,还擅长钻地,打不过也能逃跑,这是唯一一个容易对付点的,可就是很难杀死。”
“东面是大片的沼泽,里面最多的就是剧毒蛤蟆,称霸一方的却是飞龙,一群双足飞龙,为首的是一头三阶四足飞龙,这家伙身边兄弟众多,动不动就搞围攻,而且占据空中优势,我们根本拿它没办法,这混蛋还是唯一一个喜欢主动出击的恶棍,我们兄弟不少吃过它的亏。”
“最后就是这个世界的绝对霸主,地狱绿龙莱索恩,它居住在高高的山崖上,每三个月狩猎一次,每次都会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
“你所谓的五件需要亲手收集的东西都有哪些?反抗者之家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小维尔也觉得有些棘手,东南西北的三阶绿玉碧瞳蛇、钢甲六尾毒蝎、千足蜈蚣王、四足飞龙其实都不算太难对付,唯独那头地狱绿龙有些难缠,这毕竟是纯血巨龙,哪怕只是三阶也不是一般的同级龙血觉醒者能够抗衡的,纯血龙族对半龙人和亚龙有着天生的压制。
“闯关者随便斩杀一头二阶魔兽,就能得到一件通关之证,上面有五个凹槽,分别需要放入一阶碧玉五寸蛇的蛇胆,一阶铁甲毒蝎的毒囊,一阶百足蜈蚣的毒牙,一阶紫斑毒蛙的皮肤,以及绿龙莱索恩的鳞片。”觉罗说到最后这样东西的时候稍微有些咬牙切齿。
前面四样东西想要亲手获取并不算太困难,只要小心一点,耐心一点还是能够到手的,可最后一样简直要命啊,绿龙莱索恩可是这个世界的绝对霸主,对于拥有龙族血脉的闯关者来说绝对是克星,找它要鳞片无异于与虎谋皮,纯粹找死啊。
“趁着它外出狩猎,悄悄潜入它的巢穴寻找鳞片也不行吗?”莉莉丝忍不住问了一句。
觉罗看了一眼莉莉丝,轻轻摇头说:“莱索恩不是普通亚龙,它有着很高的智慧,而且精通龙语魔法阵,在它的巢穴中有一个传送魔法阵,一旦有人传入魔法阵就会被激活,它就能够瞬间传送回去。”
“感觉像是召唤魔法阵,只不过召唤的是它自己。”小维尔忍不住轻轻摇头:“也就是说,想要得到它的鳞片只能寄希望于战斗的时候从它身上打下来了。”
觉罗闻言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小兄弟好志气,看起来确实只有这么一条路,之前也确实有其他兄弟用这样的方法通关了,不过他们更多的是用机关陷阱算计了莱索恩,并不是面对面的正面刚。”
“至于反抗者之家,这是我们这些闯关者以及闯关者的后人聚集在一起抵抗绿色恐怖的根据地,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安全的地方,属于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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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未知的敌人,顽岩·克鲁南自己立起了fg,倒也真能算得上是无知者无畏了。
诚然,修习了石禅流派武僧技艺,石头人既弥补了速度上的短板,又能更好地发挥力量优势。
但是多元宇宙何其广袤,天赋异禀的生物数不胜数。顽岩虽强,但他还不够强,远远达不到能够碾压一切传奇之下者的地步。
远的不提,奎斯的伙伴之中,同样近战职业的食人魔壮汉那鲁,其实就比顽岩要强上一些。
无他,唯力量更强尔。
凭借天生远超同侪的身板,那鲁虽然还未摸到晋升食人魔种族的传奇生物——食人魔督军的门槛,但是单看力量却已经不遑多让。
在战斗之中,那鲁其实很少单打独斗,再加上他那两个同样天赋绝伦的同胞兄弟,普通的食人魔督军如果跟三兄弟放对,还真有可能落得个被吊打的结果。
而经过若干次进化的奎斯,即便是最顶尖的传奇强者,在实力完爆发的少年蓝龙面前,现在其实也已经很难须影地走完一个回合。
传奇如是,又何况区区一个克鲁南石头人?
不过因为对方暴露了自己的高级武僧职业,同时也是出于对那位突然离去侏儒强者的忌惮,奎斯就收起了一举将其灭杀的想法。
他想要和石头人好好打上一场,九剑对石禅。
掰碎了面前的一块岩柱,奎斯选择了其中比较锋利的锥体,并且顺手为其附加了几道增加强度的法术,便冷声对不远处的石头人说道:
“你要战,便作战。”
虽然顽岩的石头脸上此时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但是其石头眼眸却散发出了熔岩才有的光亮。
很显然,面对已经摆开起手式的敌人,他的内心也燃起了与之一战的愿望。
“乐意之至,愚蠢的巴特祖魔鬼,也许在若干年之后,你会后悔今日的贪婪……”
战斗就是战斗,只有胜负之别,而无公不公平的限制。他认为奎斯是一头魔鬼,那么在无底深渊这个混乱之地杀死对方,可能也并不能完杀死对手,只能让其返回巴托等上99年之后再复生。
不过,只要不影响他现在的计划,这就足够了。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寇德竞技场的格斗冠军”,顽岩能够被巴特祖魔鬼的契约带到血战前线,本身就说明他并非秉性纯良之辈,组成其心脏的石头很可能是漆黑如墨的黑曜石。
所以,面对奎斯的挑战,他不仅没有主动驱散对于少年蓝龙来说并不算公平的地形,同时还利用说话的间隙,果断出手进行偷袭。
“咔嚓”一声,奎斯身后的岩柱骤然碎裂,一只拳头从其中穿透而出。
这是顽岩的一种能力,在其身周百步之内只要有岩石,他就可以随意将自己躯体挪移过去。
此时,他的手臂已经探入身边的一根石刺,而手臂探出的地方却在少年蓝龙的身后。
不过顽岩的偷袭并没有奏效,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或者说奎斯的反应更快一点。
少年蓝龙手臂后甩,握在手中的石锥自下而上,狠狠地插入了意图掏心的石拳之中。
由于附加了法术,奎斯手中的石锥坚硬非常,顽岩的石头手掌在其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哼,”顽岩神色一凛,“反应还挺快。”
他猛地向后拉扯,岩石拳头碎裂开来的同时,顽岩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新生的岩石犬牙交错,修补着他那破损的臂膀,一两个呼吸的工夫,新的手臂便重新长出。
因为“渊之九审”的状态,再加上天生护甲对于感知的削弱,所以顽岩并没有感到十分疼痛。
倒是奎斯的反应速度,着实让其心惊。
要知道,虽然有着武僧职业可以一点程度上弥补自身短板,但是顽岩对于敏捷过高的对手,还是缺乏有效的克制手段。
目前,唯一被证实有效的方式,便是尽量压制对方闪转腾挪的空间。
在一开始动手之前,他先将洞窟的大门紧紧封闭,同时使用“石刺蒺藜”改变洞窟内的地形,就是担心奎斯和邪恶武僧身手过于敏捷,想要防患于未然。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的确十分明智。
仅仅一个照面的工夫,邪恶武僧就被逼迫得底牌尽出,最终十分实力只发挥出来七八分左右,就惨死在顽岩的组合连击上面。
不过,基于奎斯的种种表现,以及其巴特祖指挥官的身份,顽岩觉得自己这些取巧手段,恐怕还不足以限制对方实力的正常发挥。
而且,从刚刚奎斯应对丛生石刺的办法——用蛮力为自己开辟出活动空间——顽岩觉得,对方应该有着并不太逊色于自己的力量和体质。
用一句话概括:这个对手着实难缠。
作为一名格斗冠军,顽岩自认还是挺享受和水平相近对手进行搏杀的过程,只是现在并非是在竞技场上进行技艺的角逐,而是为了消除自己计划的隐患。
既然如此,自然是越快越好。
因为任何拖沓都有可能招来变数,一招不慎而满盘皆输,他不敢也不能承受计划失败的代价。
分析清楚厉害关系,顽岩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许多。
“贪婪的魔鬼,这是你自找的!”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宛如遭到无形利刃的雕凿,顽岩的石头身躯上浮现出一条条蜿蜒的沟槽,并且迅速蔓延至他的脸颊表面。
就好像流泪一般,自顽岩的眼眸之中,熔岩倏尔涌出。
熔岩顺着那些沟槽流淌,覆盖了其身躯各处。
此时,他仿佛化身为一头熔岩生物,原本暗青色的岩石皮肤已呈现出病态的红光。
“石禅流:残岩阵列!”
顽岩猛地单膝跪地,手臂下压,重拳捶打在地面。
与此同时,奎斯身体周围的地面,突然弹出了六枚雕刻有神奇符文的悬空岩石。
这些岩石散发着奇异的波动,隐隐地将少年蓝龙包围。
“石禅奥义:磁化!”
就在奎斯想要纵身跳跃,以便脱离悬空岩石包围圈的时候,顽岩猛地挥手向前一指。
悬空岩石组成的阵列突然爆发出诡异的能量,将少年蓝龙定格在当中。
除了动作被打断,奎斯还感到随着一股特殊的能量萦绕在自己身上。而且,这股能量似乎对于法术有着一定的克制,若是他此时强行施法或者使用法术物品,很大概率会失败。
不过这种能量,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力能龙的传承之中有着与其类似的东西。
“这是……磁力!”
奎斯突然有所明悟,他可能是遇到了一只披着克鲁南皮的土猫。
“这……还真实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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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
话音的落下, 让威稍微抬头看向贝尔福。
一切的中断,都不是无缘无故,很有可能,是他想到了另外一层自己当前也没有注意的因素。
“阁下,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其他变故。”威轻微上前皱眉试探询问。
这道不是,贝尔福微微抬手;“不,不会有什么变故,我指的是,除非他脑袋被门给夹了,不然,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合作。”
吓我一跳,今后能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不要去装神弄鬼,这么做,真的会让人提心吊胆。轻微拍打着自己受到刺激的心脏,威对于贝尔福这种惊吓人的方式,十分不满。
查出来了。
居然是贝尔福在后面捣乱。书房中,将涛查出来的内容原原本本递给文毅。
手将内容放在案桌边缘,文毅沉思一下开口;“ 这贝尔福是不想我们破坏了王陵的好事。”
这话如何理解?
光旭指向边上椅子,让人送上茶水;“不知道能够说清楚一些,对于此事,我多少还有些迷糊,为何说,我们破坏了王陵的好事。”
准确而言,是破坏贝尔福好事。
贝尔福一切用意,甚至从他心中,就想着再一次重返数年前的荣光, 也是帝国最为苦难的时候,那时候,他虽然在远东并没有多少领地,但他的力量,能够碾压一切。傲视群雄,独霸天下。
然而,好景不长,在他认为一切都要成功的时候,半路杀出一个王陵,打断他一切计划,并且将威廉的势力也拉扯进来,将整个远东原有平衡打乱,到如今,远东的势力,除了在伊藤博文哪里还有少许外,其余早就让王陵驱逐。
这块富裕的地方,却没有他的进入,也没有他的发言权,试问,他如何能够忍耐的下去。
问题,还不止这些,王陵,并非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不惹他,他也会站出来咬一口,不致命,但是却很痛。
对于这样一个人,扪心自问,若是对他没有恨意,谁能够相信。
打不得、碰不得、拍不得的一块臭豆腐,让人心烦。
自己不能打,那就让别人来大结实,到时候在出手,将这块十分可恨的玩意真正的灭掉,让他消失。
好比一根刺棍, 拿起来玩耍不注意就刺手,然而,用刀将上面的刺提出,拿起来就很方面,甚至还能够打人。
贝尔福就是这样的心思,浑身带刺的王陵,让他无法下手,只能是让伊藤博文出手,拔掉他大部分刺,只要能拿捏,今后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
如此情况下,帝国跟伊藤博文合作,这就是在破坏他的心动。
“这么说,他已经放弃了伊藤博文。”光旭眯起双眼点头,说出自己另外一层的见解。
文毅颔首应了声;“是,放弃了,这不过是最后一次对于他的利用而已,今后,他是生死是死,从此,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来说……”
突然的停顿,让光旭不自觉往前抬头;“说下去。”
没有任何回应,这让光旭稍微捏了下自己的手;“想到了什么?”
文毅让光旭叫醒,他立即起身拱手;“陛下,王陵的大概用意,我心中也算是明白了七八分,然而此事情实在过于重大,微臣一个人,恐怕无法做出最后决定, 陛下,还是请已经回到蜀州的董帅一同商议才是。”
面色沉重,并非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光旭叫喊了声,太监走了进来。
三言两语说明情况,太监疾步而行出了书房。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饭点。光旭笑了下起身;“吃饭时间了,也还不曾吃饭,我们边吃边等。他身体不好,是要等候一会。”
边吃边聊中,老当益壮的董福翔在几太监陪伴下进入房中。
变得有些冰凉的饭菜再次被撤换。
甘甜的白酒如肚,董福翔将头轻微看向文毅;“听传唤的人说,是想到了什么大事,是指的什么?”
他一向不怎么管理政务上的事,也不想过于打听,他不过是一个武将而已。
文毅放下竹筷;“董帅可曾听说,王陵让我们和伊藤博文中断合作关系的事。”
这事自己已经知晓,虽然在朝中还算得上是秘密,但自己,到是能够清楚,点头的认同,让文毅有心再次说下去这是贝尔福插手,而同时,他在说完后停顿下来。
董福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文毅随后呼吸急促的语气下,他已经知晓,文毅是想说什么。
“是说,王陵很有可能分析出来,在伊藤博文衰败的情况下,他贝尔福很有可能出兵对伊藤博文发起致命一击。”
正是如此。文毅刚才那一番担心正是这样。
并非武将,这其中利弊,他看的并不清楚。只能是让董福翔来进行参考。
“董帅果然不是凡人,居然从只言片语中,就听出我的用意,那么董帅,以来看,我们该当如何。”
如何?
董福翔将酒杯端起到嘴边却不饮下,只是闭上眼睛,好似在那清闻这其中酒味。
两人的双眼盯住董福翔,这并没有让开立即开口,而是在一杯酒吱一声后,伴随着酒香,董福翔拿起筷子加上一块肉吃下压住这有些厚重的酒气;“既然说,王陵让我们中断和他们之间的联系,那就中断了吧。”
中断?
中断,那伊藤博文就是独自一人应对王陵。
唇辱齿寒,他伊藤博文若是没了,今后王陵会将谁当成对手,周围的,不是对他进行了归顺,就是力量强大。
老太太吃柿子,一向就是捡软的捏,这么看,也就是朝廷最为合适。
他王陵定然会对朝廷下手的,这些年,朝廷的发展,已经引起他的主意。
老虎最不厉害的时候,那就是小时候,这个道理,他王陵懂,谁都懂,总不能认为,他会发慈悲心,让自己发展壮大后嘛。
“董帅,唇辱齿寒啊, 若是我们中断,那今后,他王陵会不会……”
“不必多礼!”
雄霸看着聂人王三人,挥了挥手,微笑道。
“人王兄,血菩提长势如何了?”
“血菩提”可是关系到他将来在“万界修炼城”的发展,自然不会怠慢。
“帮主,您放下,我已经修炼成‘春风化雨诀’,血菩提在我精心照顾下,长势很好,再有几个月,就挂果了。”
聂人王微笑道。
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转化为“春风化雨诀”的法力,每天给血菩提定时浇水,长势很好。
万界修炼城灵气充沛,血菩提成熟的时间大大的缩短。
聂人王有时在想,要是能有点凤凰血作肥料,估计“血菩提”长势会更加的好。
“血菩提”成熟之后,他有一部分利益,聂人王自然会精心照顾了。
他现在已经和雄霸坐在同一条船上。
“那就好!”
雄霸虎目看向那一片长势很好的“血菩提”,抚须笑道。
“爹,幽若没有价值点了。”
幽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雄霸,突然道。
她刚才可是听到她爹的价值点已经超过一亿。
聪明的幽若可是一亿价值点是多么大的数字。
她心思着,一会向爹要得价值点之后,请聂风师兄,还有灵韵姐姐他们吃好东西。
“幽若,把你邀请卡拿出来,爹给你转点价值点。”
雄霸伸出手拍了拍幽若的小脑袋,笑道。
“嘻嘻谢谢爹。”
幽若嬉笑道。说着,她把自己的“万界邀请卡”召唤出来,递给雄霸。
雄霸当即转给女儿幽若‘10万’价值点。
“风师兄,我们去找灵韵姐姐玩。”
看着自己卡片多了100000价值点,幽若眉开眼笑,当即拉着聂风的手,向东城门跑去。
见状,雄霸眼神微眯,尔后,又变得淡然。
“聂兄,血菩提就交给你照顾了。”
雄霸看着聂人王笑道。
他和聂人王的利益绑定在了一起,自然不担心聂人王不会精心帮他照顾“血菩提”了。
“帮主,血菩提交给我照顾,您放心!”
聂人王笑道。
莫说他的儿子聂风现在已经是雄霸的弟子,单说,“血菩提”他也有部分利益,他自然精心照顾了。
雄霸微微颔首,尔后转身向东城门走去。
“药师兄。”
雄霸刚转身,看见一身青色儒雅的黄药师走了过来,他微笑打招呼。
黄药师在万界修炼城种桃树,雄霸知道日后,万界富豪,必有黄药师一席之地,说不定以后两人还有合作关系。
雄霸自然不会去得罪人。
“雄霸兄。”
黄药师同样微笑回礼。
黄药师虽然傲气,但也知道不要轻易得罪人的道理。
再说,现在雄霸可是万界首富,虽然黄药师不至于是跪舔雄霸,但是也不会去得罪雄霸。
“雄霸兄,不知你有意合作?”
好似想到了什么,黄药师突然笑道。
“药师兄,怎么合作?”
雄霸一愣,饶有兴趣的问道。
雄霸来了兴趣,也不着急去至尊修炼塔修炼。
他想听黄药师要和他合作什么。
“雄霸兄,想来你所在的位面比较高级,我的桃子马上要成熟了,奈何我的位面比较低级,没有多少人购买得起灵桃。”
黄药师笑道:“但是雄霸兄所在的位面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合作,把灵桃卖给你那个位面的人。”
黄药师也想卖给万界修炼城,但是卖给万界修炼城的价格远远低于桃子的价格,肯定不划算。
现在万界修炼城连通的位面中,也就大唐双龙传位面和风云位面最高级。
低级位面或许有人买得起,但是不会太多。
高级位面就不一样了,本来黄药师想找绾绾合作的,但是,黄药师怕绾绾也销售不了这么多灵桃,因而想到了雄霸。
黄药师不是没有想过找第三猪皇合作。
但是,他打听到第三猪皇的实力没有雄霸厉害,雄霸是最理想的合作对象。
至于雄霸坑他的事情,黄药师根本不担心。
万界修炼城遵循公平交易原则,所得利润,城主会抽取九成。
黄药师相信,就算他借给雄霸几个胆子,雄霸也不敢吞城主方翼的东西。
“如此,药师兄,我们合作愉快。”
雄霸略一沉吟,微笑道。
雄霸知道灵桃,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的。
黄药师既然白送价值点,雄霸焉有不接受的道理。
只有他把灵桃贩卖出去,黄药师肯定会分给他一些利益,而他仅仅是把灵桃贩卖出去而已,也就是帮黄药师提供一个销售渠道而已。
这价值点,几乎是等于白捡的。
“雄霸兄,合作愉快!”
黄药师同样微笑道。
他知道雄霸同意合作了。
或许是有了共同利益的缘故,雄霸和黄药师两人脸上的笑容比起刚才公式化的笑容,无疑是显得真诚了许多。
“雄霸兄,走,我们去桃花岛酒楼包厢详谈具体合作的事宜。”
黄药师笑道。
他种的灵桃马上要成熟了,自然要提前找到销售渠道了。
“药师兄,请!”
雄霸微笑道。尔后,两人并肩向东城门走去。
……
至尊修炼塔塔顶,方翼负手而立,举目眺望万界修炼城。
方翼看着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属性版面,剑眉微微上挑。
万界修炼城。
主人:方翼。
等级:二星城主。
修为:六星中期。
价值点:20050。
看着自己又收获了2000多万价值点,方翼嘴角微微上扬。
原本他还担心自己没有价值点修炼到七星境界。
没想到雄霸把帝释天“卖”了,他光提成就收获了2000多万价值点,这2000多万价值点来得及时,对方翼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方翼打算去至尊修炼塔里面闭关修炼到七星境界再出关。
造化天经一共十重,他现在已经修炼到第三重中期。
方翼知道,一旦他的“造化天经”修炼到第四重,就是晋升到七星境界之时,而且“造化天经”第四重,还有一个天赋神通。
目前方翼已经有两个传承神通“造化神翼”、“法天象地”,对于第三个天赋神通,方翼真的有些期待。
在这二十几天内,“法天象地”这个天赋神通第一层被他修炼到了大成。
方翼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法天象地”修炼到大成,完没有借助万界修炼城的力量。
这让方翼肯定,自己的悟性果然不差。
“果然,登高望远,人的视野就会变得开阔,心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方翼星目看着云雾缭绕的万界修炼城,微笑道。
以前,他心情不好之时,就会站在至尊修炼塔的塔顶,举目眺望,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微风徐徐,方翼的发髻纷飞,白衫飞扬。
……
“报……启禀主公,元蒙各部兵马倾巢而动,都正在向着平罗县聚集……”
秦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看来铁木真也已经意识到,元蒙铁骑不善守城的这个弱点了,他知道守下去只会越来越被动,所以要集中兵力将我军围歼在平罗城外呀,看来这平罗县恐怕是攻不来了。”
王猛也笑了起来,说道:“主公,这可是好事啊,之前虽成功打下了固原县,但咱们也损失了八千兵力。
若是继续攻打平罗县的话,损失的兵力也绝不会比固原县少,而在决战之前,咱们的兵力损失越大,决战的胜率也就越低。
宁夏战局进行到现在的局面,区区平罗县的那几十万石粮草,对于整体局势来说早就无关紧要了,咱们接下来要考虑的应该是决战才对。”
秦昊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之前的诸多算计,只为这最后一刻,昊自然是不会有丝毫大意。
姜囧何在?”
“末将在。”姜囧站出。
“传令下去,停止向平罗县进发,转而六盘山方向前进。
另外,再次给铁木真发战书,就说本公将在六盘山老龙潭前,跟他一决雌雄。”
“诺。”
河套三郡千里之地,虽是以平原地形为主,但也坐落着不少山峰,比如:六盘山、贺兰山、须弥山、云雾山、天都山等。
只是由于这些山的间距较大,所以地形也并不算多险要,难以起到御敌的作用,当然贺兰山和六盘山是例外。
之前和慕容恪攻略宁夏郡之时,王猛除了紧守宁夏城之外,也通过贺兰山的地形节节阻击,让慕容恪的兵力优势难以发挥出来。
六盘山又称陇山,主峰在宁夏的固原、隆德两县境内,海拔2928米,山体大致为南北走向,长约240公里,是陕北黄土高原和陇西黄土高原的界山,及渭河与泾河的分水岭,曲折险峻。
六盘山,以古代盘道六重始达山顶,故名,山的东南垂有老龙潭胜迹,为泾水源头之一。
秦昊之所以将决战地点选在六盘山老龙潭,除了因为六盘山离他的位置最近外,主要是因为这是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决战地点,定在这里才会让多疑的铁木真相对放心。
“主公,在接下来的决战之中,投石车和井阑都用不上了,带上也不方便,还会拖累行军速度。”薛仁贵说道。
秦昊点了点头,略作沉思后,果断道:“那就就地焚毁吧。”
“啊?”
薛仁贵完没想到自家主公会如此败家,瞪大了眼睛说道:“主公,那可是上百架投石车啊,每一架的造价都不低,而且制造周期也不短,就怎么毁掉也太可惜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留给铁木真吗?”
秦昊反问,薛仁贵无言以对,之前这些投石车是攻城利器,而如今却成了汉军决战的拖累。
“如今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打败铁木真,只是上百架投石车而已,本公还损失的起,大不了今后在造嘛。”
秦昊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实际上他的心里也心疼的要死,但为了确保最终的胜利,这点代价他还是舍得的。
薛仁贵还是舍不得,劝道:“主公,依末将之见,还是将投石车拆卸,在选择秘地进行就地掩埋,等打败了铁木真之后,咱们可以在挖出来接着用嘛。”
秦昊不由一愣,他已经身心都放在了决战上,倒是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法子。
“给你五千骑兵,务必在半日内做完,然后追上主力军。”
“诺。”
另一边,在收到秦昊的第三封战书之后,这次铁木真没有因未知的危险而摇摆不定,而是果断选择了和秦昊决一死战。
他才是拥有绝对实力的一方,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所以无论秦昊有什么算计,铁木真只需见招拆招就行了。
“六盘山?老龙潭?”
看到这两个地名之后,铁木真不由轻笑了起来:“秦昊难道想效仿项羽和韩信,也跟我大元来个背水一战?
也不知道这秦昊哪来的自信,真以为靠背水一战还有火牛阵,就能以十四万步骑战胜我二十四万精骑吗?太天真了。”
说到这时,铁木真伸手指着汉军使者,淡淡道:“你回去告诉秦昊,明日后正午,不见不散。”
“是。”
使者离开后,杨四郎站出,正色道:“陛下,秦昊为何要选六盘山老龙潭?六盘山山势雄奇峭,唯有老龙潭前的几十一片平坦,非常适合骑兵作战,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呀?”
“难道秦昊想借老龙潭来个水淹之计?”
窝阔台站了出来,沉声道:“秦昊当初就是采用水攻之计,掘开了汉水才击败了项羽,他难道想要在故技重施?”
杨四郎如同看智障般看了眼窝阔台,看的窝阔台都有些莫名其妙,而上位的铁木真则解释道:“老龙潭不过是一汪潭水,潭水面积和水流量都不大,最深之处也不过两丈,是绝对不可能实施水攻的。”
窝阔台闻言不由老脸色一红,他对河套的地形其实并不熟悉,刚刚也只是灵光一闪,所以没怎么多想就直接提了出来,却没想到是个根本不可能实施的办法。
自觉丢了面子的窝阔台,也没脸在继续说下去了,只得默默地退了回去。
“诸君不用过于担忧,要知道,我大元可有二十四万铁骑,而秦昊不过只有十四万步骑罢了,所以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他秦昊才对。”
铁木真看着堂下众将,沉声道:“六盘山,老龙潭,这个地点没有任何问题,秦昊就是想耍诈都难……”
当日,元蒙二十四万铁骑在平罗县集结完毕,随后在铁木真的统领下部向六盘山而去。
次日正午,在铁木真的带领之下,二十四万铁骑抵达老龙潭外三十里,而秦昊也在老龙潭五里之外摆好的阵势,耐心等待着这最候决战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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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恹男的这一招压塌而下,整个现场都变得压抑了,围观的人,部深感窒息,胸腔憋闷。大家的心跳,也仿佛骤停,这一个瞬间,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致。
带着滔天杀气,病恹男的双掌,毫无阻隔,猛然轰了下来,掌中真元,将吴百岁所躺之地,轰了个粉碎。
顿时,整个庄园都好似抖了一抖,碎石灰尘漫天飞起,树枝摇晃,叶落纷飞。
在场的众人,心也跟着剧烈抖了一下,大家的耳边,都仿佛响起了轰鸣之声,大家的脑袋,也有一瞬间的眩晕。每一个人,都怔怔地,呆滞地,看着那一片尘土飞扬。
夏沫寒,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被震碎了,她的眼,变得一片模糊,不知是被那烟尘蒙了眼,还是被泪雾湿了眼眶,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她又清楚的知道,吴百岁在这样的一番轰炸下,必然是粉身碎骨,再无活着的可能。一想到吴百岁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夏沫寒的心就撕裂般疼痛难耐,她才刚了解了完整的吴百岁,才刚知道吴百岁是那么优秀那么完美的一个人,才对真实的吴百岁有了至深的感情,可这份感情,她还没向吴百岁表露,她还有太多太多话没来得及对吴百岁说,她绝对受不了,吴百岁就这么永远离她而去啊!
夏家的人,吴家的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每一个人,都像失了魂一般,形容枯槁,心如死灰。他们那最后的一点希望,随着这轰然炸响,彻底的灰飞烟灭,他们再看不到一点光亮,仿佛整个世界,然黑暗,他们的心,堕入无尽深渊。
吴天的面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吴百岁伤势那么重,必然是躲不过这致命一击。吴百岁的消亡,预示着吴家已经走到头了,在经历了几番起伏,获得了希望又重新失望,反反复复,最终,吴家还是要走向灭亡的结局,这个结局,吴天接受不了,可是,他又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的心,沉沦,万念俱灰。
场,寂然。
时间,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当尘土消散沉落后,大家看到,吴百岁之前躺的那块地,出现了一个大坑,但吴百岁,却没在那大坑中。
众人迅速转动目光搜索,这才发现,吴百岁站在了大坑不远处的大树旁边,他的面色苍白,身子在风中微微摇晃,看着好像站立不稳的样子。显然,他的伤非常重,但他,没有死。
千钧一发之际,吴百岁激发了潜能,使用了移形换影,躲过了病恹男的夺命双掌。
见到吴百岁还活着,夏沫寒一双泪眼中,顿时闪现了惊喜的光芒,她的心,无比激动,她无暇考虑后面会如何,只在这一瞬,知道吴百岁没死,她就感到了万分的庆幸。
吴家人和夏家人,也倏然松了一口气,虽然,吴百岁现在看起来已无再战之力,但不管怎么样,他没有彻底倒下,这场对决也就还不算结束,他们,还有机会。
病恹男见吴百岁躲过了一劫,他眉头瞬间一凝,他通红着眼,盯着吴百岁看了一瞬,接着,他猛地出动,朝着吴百岁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气势依旧狂暴,转瞬间,他就闪到了吴百岁的身前,对于受伤深重的吴百岁,病恹男没有采取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他直接一拳,轰向了吴百岁的身躯。
简单一拳,却也带有一股浓烈的嗜杀气息,以及如怒海狂潮般的凶猛真元,显然,病恹男又是一招直取吴百岁的性命。
吴百岁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渍,他的状态很不好,面对病恹男凌厉霸道的攻势,吴百岁不假思索,再次竭尽力,使出了移形换影,瞬间闪到了别处。
病恹男的一拳,击了个空。
顿时,病恹男的双目更红了,他身上的狂暴之气也更甚,他没有停歇,马上又锁定了吴百岁的位置,朝着吴百岁再次发起攻击。
吴百岁和前次一样,又是瞬间躲闪。病恹男打,他就躲,两人就这样,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
现场的人,再次凝神,目不转睛盯着打斗现场。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吴百岁显然处在劣势,但他能躲过病恹男一次又一次的强势攻击,说明他的潜能还是巨大的,他在如此伤重的情况下,尚有这番闪避能力,可见他的身体素质及体内力量有多强大。只是,他的体力能维持多久,他一直这样躲,又能躲到何时?
这一刻,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情绪各异。
病恹男在狂暴状态下,真的就像不知疲倦,他宛若连续转动的机器,一直不停地攻击吴百岁,甚至,他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狂猛。
而吴百岁,渐渐越显吃力了,他使用移形换影,都变得有些艰难,他能够闪避转移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短了,但尽管如此,不到最后一刻,吴百岁依旧没有丝毫放弃的想法,他一直在坚持,每一次,他都集中了部的注意力,紧盯病恹男,当病恹男快速袭来之际,他总能抓准时机,及时闪避,哪怕闪得不够远,但他也能保证自己的安。
这种循环模式,维持了好似许久,不说他们在战的人,就连围观的看众,都感觉有些撑不住了,每一个人,都觉得心累,大家都想快点看到一个结局。
四大天王及千人战队,当然是希望看到吴百岁赶紧被打倒,可偏偏,这个吴百岁,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了,却每次都能堪堪躲过一劫,这让他们简直急得心痒痒,恨不得自己上去把吴百岁给抓住,让他再难逃脱。只不过,病恹男和吴百岁的对决,不是其他人能够插手的,哪怕强如四大天王,也无法靠近这二人,他们的实力,和这两人完就不在一个档次。
夏家人和吴家人,则是既焦急又担忧,他们担心吴百岁不能坚持,担心吴百岁体力总有耗尽的时候,担心失败的下场总要到来。谁都知道,一直躲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所以,他们都迫切希望这样的局面能够被打破,可打破之后的更大可能是,病恹男击中了吴百岁,而不是吴百岁绝地反击。因而,他们又害怕局面被打破,总之,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一种被逼疯的趋势。
夏沫寒除了担忧,还有心疼,看到吴百岁那么艰难的支撑坚持,那样虚弱的身体状态,她忍不住就心疼了,她知道,吴百岁肩负的担子太重,他一人,扛着整个吴家和夏家的命运,他的压力,必然是非常大,但尽管如此,他依然在做着不懈的坚持,哪怕自己伤成了那个样子,他也不让自己倒下,这样的吴百岁,让夏沫寒更爱,却也更心痛。
一直扑空的病恹男,渐渐没有耐心了,他忽然停止了进攻,满目赤红地看着虚弱不堪的吴百岁,沉声开口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打败我吗,怎么现在被我打得不敢还手了?”
病恹男耐心很有限,他不想和吴百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只想尽快要了吴百岁的命,一秒都不愿耽搁。
吴百岁这下,终于能够喘息一口气,他微微歇了片刻,随即就看向了病恹男,淡淡出声道:“急什么,你不也还没彻底打败我吗?”
此时的吴百岁,明明状况不佳,占据下风,但他的语气中,却依然带有一股自信之意。
病恹男闻言,双眼不禁一眯,他盯着吴百岁,凛然道:“你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妄想着能扭转乾坤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必死无疑,你们吴家,也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听到这话,吴百岁的面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深沉,眼底深处,有一道威严凌厉之色,他深深地看着病恹男,幽幽开口道:“看来,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了。”
话音落下,吴百岁倏然之间,闭上了双眼,然后,他将双臂张开,头高高扬起,他仿佛完打开了自己,让自己尽情地吸收天地之间的精华之气。
这一刻的吴百岁,与之前截然不同,他忽视了伤痛,摒除了虚弱之态,抛却了一切杂念,他沉浸在一种忘我之态,有着超凡之境界。
须臾过后,吴百岁整个人,竟由内而外,散发出了一种极其特殊的力量,这股力量,与真气、真元都截然不同,但却不比它们弱。
这是一种能让天地为之变色的力量,是一股足以吞噬万物的力量,天地精华正源源不断向他身上聚拢,他散发出的那股力量就越发强大。
渐渐地,庄园氛围变得极其凝重压抑,整个现场的上空似乎笼罩了一层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大家部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超脱状态的吴百岁。
突然,吴天脸色蓦然一变,他盯着吴百岁,惊声大叫道:“蛮荒之力,他竟然有蛮荒之力。”
“强哥,咱们冷静点,这种大生意,还不是我们能够吃得下的,等我们以后发达了,卷土重来再说。”
陈大力扯了扯陈强的衣服,一脸担忧的说道,强哥今天真的是疯了,买下陈家沟那片山林,可真说的出口啊!
“是啊,强哥,咱英雄不争一时之长短,等咱以后赚钱了,在把那片山林收购回来,现在咱就算了。”
陈二牛同样在一旁劝道,一阵心虚。
他们都认为这是陈强头脑一发热,做出荒唐之举。
只有谢彩花没有说话,她十分了解陈强,只要是陈强说出的话,那绝对是有把握的。
但六千万的大生意,实在是让她也有点愕然。
一个星期前,陈强和她还在镇子上卖药材,为了十万块钱,高兴的不成样子。
想不到短短数日,陈强居然开始谈几千万的生意,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到底是多么可怕,多么强大的男人?
谢彩花看着陈强的侧脸,愣愣出神。
“陈强,不是我看不起你,买下那片山林,你以为是几十万、几百万就能做到的吗?我告诉你,人家矿业公司出了六千万,要不然我们陈家沟这么大的村子,每个人能分到几十万?”
陈国华第一个跳出来嘲讽道,眼神之中尽是不屑。
“就是,陈强,别以为赚到了几个钱,就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几千万是你能够给得起的吗?”
这时,张永贵也跳了出来。
自从上次陈强制药,村里都邀请,唯独不要他张家,张永贵早就记恨在心,此刻终于抓住一次贬低陈强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而且要是陈家沟那片山林卖了,他立马就能得到几十万,哪里还需要惧怕陈强问他还几万的彩礼钱。
“陈强,不是我们不卖给你,是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还是算了吧!”
又有几个陈国华的狗腿子村民附和说道,眼神中都充满了不屑。
陈强扫了这些人一眼,不以为然,淡淡道:“不就是六千万嘛!你们放心,我拿得出来,明天,你们就可以和我签合同拿钱。”
陈强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村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会吧?
陈强真的这么有钱?
所有人都露出不信的表情。
“强哥,我没听错吧!你真的有钱买下咱们村的那片山林?”陈大力一脸错愕的看着陈强,眼珠子惊得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强哥,六千万啊!你真的有这么多钱。”陈二牛咽了咽口水,难以相信前几个月还在跟自己一起看片的兄弟突然变成了这么大的土豪。
陈强拍了拍陈大力和陈二牛的肩膀,笑道:“当然是真的。”
随后看向了村委会的屋里屋外的所有村民,众人的心思,他自然都看在眼里,再次说道:“乡亲们,我知道,你们里面肯定有些人不信,但你们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明天我要是拿不出钱来,你们再卖给矿业公司也不迟。”
此言一出,场寂静。
众人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决定。
良久,终于有村民喊了起来。
“对,强子说得对,我们就相信强子一回。”
顿时一大批对陈强有好感的村民都支持道:
“好,我们给强子一个机会,卖给谁不是卖,强子作为我们陈家沟人,理应当有优先权。”
“对,给强子一个机会。”
“陈强,说好了,明天签合同,要是拿不出钱,你也就不要怪乡亲们了。”
听到乡亲们一个个都同意,陈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好,乡亲们,说好了,一言为定。”
“妈的,这陈强难道真的这么有钱?六千万都拿得出来?”站在一旁的村长陈国华满脸震惊,牙根恨的痒痒的,要是陈强把陈家沟的那片山林给买了,那以后陈家沟那还不是他陈强说了算?
想到这,陈国华是完接受不了的。
不行,我得赶紧通知矿业公司的丁总。
就在陈国华要打电话联系还待在自己家里做客的矿业公司的叶总时,门口突然一阵骚乱起来。
只听到有村民喊道:
“叶总来了。矿业公司的叶老板来了……”
闻言,陈国华喜上眉梢,赶紧往门口看去,果然,一群人气势浩荡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盘起,穿金戴银,一副贵妇般的打扮。
“叶总,你怎么来了,我本来还想要通知你,没想到你就到了。”
陈国华赶紧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说道。
“我当然要来了,我要是不来,都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决定把山林卖给别人。”
为首贵妇干净利落的说道。
陈强这时也注意到了这群不速之客,尤其是为首的这个贵妇,长得还不错,有女人味,这是陈强的第一印象。
“强子,这人就是矿业公司的老板,叫丁敏兰,身价数十亿,是咱们滨江市有名的女强人。”
谢彩花在一旁低声介绍道。对这个女强人,谢彩花也有一丝小崇拜,毕竟同为女人,都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拥有一番大事业。
“对,强子,听说这女人还没嫁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不会是色/情交易换来的吧?”陈二牛看到美女,两眼泛光道。
陈强白了陈二牛一眼,心道男人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般。
“就是你刚刚说,你要出钱买下陈家沟西边的那片山林。”
丁敏兰走到陈强身前,高傲的说道。
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护在她身边,气势凌人。
“就是我。”陈强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年轻人,你果然很有本事,不过你今天遇到了我。”
丁敏兰眼神中带着一丝蔑视。
“那你想要怎么样?”陈强不为所惧。
“不想怎么样。只是那片山林,我是不会放弃的。”丁敏兰淡淡说道:“你不是出六千万嘛?现在我出八千万。”
八千万!
闻言,众人都是一惊。
“丁总,真的假的?”郑国华在旁边激动问道。
“当然是真的。”丁敏兰说道。
随后看向了在场的所有村民,继续说道:“陈家沟的乡亲,现在我实业集团决定,在原来六千万的决议上再加两千万,你们觉得怎么样?”
轰……
现场开始炸乱。
“加两千万,每一家一户岂不是又可以多分十多万。”
“十多万,都够在县城付一套大房子的首付,确实很划算啊!”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见状,陈国华露出得意笑容,朝着陈强那处看去,笑容立马变得阴深起来,“姓陈的小子,想要在陈家沟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乡亲们,既然丁总出八千万,那我们就应该把把山林卖给丁总,你们说对不对。”陈国华喊道。
“村长说得对,谁出价越高,我们就卖给谁。”张永贵也煽动道:“丁总多出两千万,我们每一家就可以多得十多万,这么好的事情,我们还需要考虑什么?”
村民们一个个心里也痒痒的,确实如此啊!
十多万,不拿白不拿。
“强子,不好意思,刚才虽然答应了你,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丁总现在多加了两千万,所以我支持卖给丁总。”
“对不起了,强子,我家三个儿子,娶媳妇都要钱,我也支持卖给丁总。”
瞬间,局势反转。
原先答应把山林卖给陈强的村民纷纷倒戈,都支持卖给实业集团的丁总。
“妈的,这些人,有奶便是娘。”陈大力看不过,出声骂道。
“真的,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咱们陈家沟的村民都这么势利眼,刚才都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别人多加了一点钱就改变了主意,真的是一点信誉也没有。”陈二牛也开始打抱不平。
“村民们说的没错,毕竟丁敏兰出钱比我们多,怪不得他们。”
陈强也有些无奈。
对于老爷子的这种说话风格,冯卫国已经习惯。
嘲讽就嘲讽呗,自己的手艺确实不如人家。
当年在大同时候,冯卫国不是没想过用盐煎羊肉的手法做其他肉类。
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特别是鸡肉,原本冯卫国觉得盐煎鸡肉应该味道会很不错。
因为鸡肉水分含量高,没什么异味。
而且鸡身上有股非常鲜美的味道。
假如做法得当,能把这种鲜美最大化的激发出来。
粤菜中豉油鸡、白斩鸡、盐焗鸡,都是用最简单的烹饪方法,把鸡肉中的鲜味物质激发出来。
理论上来讲,盐煎鸡肉绝对是可行的。
但是冯卫国做了几次都不成功,所以就断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徐大哥居然做了出来,而且不管味道还是色泽,都堪称完美。
老爷子把锅盖掀开之后,后厨满是鸡肉的鲜味。
而锅里的鸡肉鸡皮发黄,鸡肉红润,中间还夹杂着白生生的葱段。
把人的食欲一下子就勾了出来。
等老爷子端着盆把鸡肉从锅里盛出来后,冯卫国就忙不迭的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哇,这味道可真鲜美!”
尝了鸡肉的味道之后,冯卫国就更加佩服了。
鸡肉口感滑嫩,咸淡适中,关键是鸡肉中的鲜美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只是吃一小块而已,口腔就满是鲜美的味道。
这鸡肉,有点像是盐焗鸡,不过比盐焗鸡味道更香。
特别是快出锅时候洒的那把葱段,简直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总体来说,这道菜味道很美。
徐拙凑过来看了一眼“有点像鲁菜的黄焖鸡啊。”
上大学时候,徐拙没少吃黄焖鸡米饭。
所以看到这种黄澄澄的鸡块,不由得就想起了他的大学生涯。
不过尝了一块之后,徐拙立马收起了自己的观点。
这道菜也仅仅是看着像黄焖鸡。
吃起来的口感比黄焖鸡可好了不少。
嫩滑嫩滑的,味道鲜美可口。
滋味儿跟粤菜的盐焗鸡不相上下。
刚刚徐拙还因为自己掌握了盐煎的技法而沾沾自喜。
结果老爷子就看了一遍冯卫国做盐煎羊肉而已,居然就创造出盐煎鸡肉。
这天赋……
难怪看不上自己呢。
而且这还是上了岁数。
年轻时候,说不定比美食的男主角还吊呢。
“爷爷,你是怎么做这么好吃的?”
“对啊徐大哥,我以前做过,但是味道没这个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拙和冯卫国对老爷子做的这道盐煎鸡肉都很好奇。
不过徐拙好奇的是,光凭一把盐,怎么把这道菜做得这么好吃。
而冯卫国更感兴趣的是,用什么方法能把鸡肉做出这种味道。
以前他可是尝试过好几次。
但是做出来的鸡肉味道都有股子说不出的怪味。
之前他怀疑是鸡的问题。
但是仔细想想,以前他在大同用的可是山上散养的走地鸡,质量上比老爷子从菜市场抓的柴公鸡还要好上一些。
但是怎么就赶不上人家做的味道呢?
老爷子尝了一口,微微松了口气。
做的时候他也有点忐忑。
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真是意外之喜。
放下筷子,老爷子看着冯卫国问道“你以前做的味道怎么样?难道跟我做的有什么不同吗?”
冯卫国苦笑一声“步骤跟你做的差不多,但是味道跟你做的可有区别,我做的那个,总觉得有点腥味儿。”
老爷子问道“鸡屁股和鸡头切下来了么?”
“这有什么讲究吗?”
冯卫国有点不明所以。
切掉鸡屁股还说得过去,毕竟鸡屁股上腺体多,烹饪时候容易产生腥臊味儿。
他以前肉的时候,就喜欢把鸡屁股切下来扔掉。
但是鸡头又没啥异味,干嘛要切掉呢?
冯卫国拿着筷子扒拉一下老爷子做的鸡肉。
发现里面都是带皮的鸡块,没有鸡头和鸡屁股,甚至连鸡脖子也没见到。
这是什么情况?
平时做菜不都有鸡头鸡脖和鸡屁股嘛。
为什么徐大哥都挑出去了?
冯卫国有点不懂。
“徐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也没卖关子,耐心的向他解释起来。
鸡屁股这个好解释,鸡屁股中含有大量的腺体,做菜的时候会有轻微的腥臊味儿产生。
平时做菜时候因为放的调料比较多,所以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引起注意。
甚至根本闻不出来。
但是用盐煎的方法来做,这个问题就成了大问题。
因为这种做法不用香料压制,也没有开锅散发蒸汽的做法。
鸡屁股的腥臊味儿会一直闷在锅里散不出去,让锅里的肉都染上这股味道。
冯卫国做的鸡肉有股子怪味儿,就是这个原因。
至于鸡头和鸡脖子,单纯是因为鸡头整块的不容易成熟,切开的话又比鸡块熟的快,所以最好不用。
而鸡脖子中有大量的淋巴结,对人体不好。
所以干脆把鸡头和鸡脖子都去掉。
这样也能避免鸡头和鸡脖影响菜品的美观。
老爷子解释完之后,冯卫国有些不敢相信的咂咂嘴“这么简单?”
老爷子笑笑“还有一点,做之前,要用冷水把鸡块浸泡一下,去除一下血水,这样菜品的成色会更好。”
说完,他喊着几个厨师过来尝尝,并且约定,以后有时间会教做这道盐煎鸡肉。
不过现在还不行,这道菜还有需要改进的工序。
他想再继续改进一下。
“冯爷爷,你说真这么简单就能把鸡肉做这么好吗?”
冯卫国摇摇头“肯定还有别的步骤,不过既然你爷爷不想说,就别问了,赶紧干活儿,送外卖的学生马上就到,不能耽误孩子们吃饭。”
接下来,徐拙便和冯卫国一道开始忙活外卖的事儿。
四方面馆像是一台静精密的机器一样运转了起来。
一箱箱的外卖被学生们带走,等送外之后,店里有积攒了不少。
他们忙着送外卖,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但是收入却稳步提升,现在一个月少说也有四五千块钱。
对那些有钱的大学生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这些送外卖的贫困大学生来讲,这几千块钱,已经能让他们的生活彻底得到改善。
。
张献忠重新举起造反大旗,又一次将主张招安的官员小脸打得通红消息传来的时候,王宝、陈天华等人正在京城内外奔走忙碌。
京师内外城的街道格局,以通向各个城门的街道最宽,为城主干道。这些通向各个城门的大街,也多以城门命名,如崇文门大街、长安大街、宣武门大街、西长安街、阜成门街、安定门大街、德胜门街等。内中居民区以坊相称,坊下称铺。城共有三十三坊,一百余六牌,七百余五铺。(很多地名沿用至今,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在北京的城区地图上查找一下,比如说白纸坊。)
城内街道满是尘土垃圾粪便,特别是沟渠壅塞严重,很多街道坍塌坑洼,显是年久失修。城内街巷密集,许多街道都不端直,同王宝等人习惯的南中城镇那种干净整齐有序比较起来,令他们感觉心头一阵阵烦恶。
自从成祖朱棣将大明京师从南京迁到北京以来,原本各样道路修整、沟渠疏通,甚至各街各坊的卫生情况,都有六部官员及五城兵马司专门管理,甚至还规定沿街撒秽与乱倒垃圾,要枷号一个月发落,最少在万历年间,京师还是以整洁闻名。
从天启年起,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随着一条鞭法带来的后果显现出来,大量的自耕农将自己的土地投献到按照国家法律可以免税的官员、贵族、太监,以躲避税收。导致国家财政的一天天空虚,税收的越来越少,城市环境就一天天变坏。每逢大雨,便水漫城。泥泞难行。每逢天晴干旱,便尘土飞扬,蝇蚋纷飞。这样的卫生环境,怪不得连连爆发各种传染病,军民人等死于疫病者不计其数。
沿着店铺林立,人流如织的朝阳门大街进城后,城内各街道又是一样遍布流民与乞丐。因为无人收容。他们只能睡在两旁的屋檐底下,似乎很多人己经身体僵硬,显然已经是病饿而死了。
大明曾设各样的养济院、饭堂、又开设粥厂,为饥民发放钱米。援助医药。埋瘗弃尸等。不过显然赈恤能力严重不足,救济只是杯水车薪。
王宝不由得在马上一声长叹,他也是从这样的死亡线上挣扎而来。而陈天华等人看着街上情形,同样的皱眉不语,脸上满是沉痛之色。
与满街流民相比的,还有另一番不一样的情形,便是街上各衣着光鲜的豪强商贾,富门家奴们,他们出入前呼后拥,所穿所使之物皆是豪华奢靡,看着这些人,街上流民有的麻木,有的羡慕,有的眼中则满是仇恨。
身为大明都城,京师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城,甚至是此时世界第一大城,周六里的紫禁城,周十八里的皇城,外面又包着一个周四十五里的内城。嘉靖年时,由于人口扩展,又在京城之南筑重城,周长二十八里。
面积近百平方公里,人口过百万,同时期的西方,便是到十八世纪初,伦敦、巴黎人口不到五十万。大明京师曾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不知引多少人向往,繁盛一时后,此时的京师,己经现出末世的颓败。
但是他们一行人在京城内外,到处可以看到有如铺天盖地的流民灾民,身上鹑衣百结,他们在城内外毫无生计可寻,只是等待着官府的救济。又有小孩饥寒的哭喊,或是声音哀哀,或是有气无力,其状之惨,让人不忍目睹。
“这些人,在内地只能是官家眼中的累赘,甚至是盗匪渊源。殊不知,大盗也是起于良善的。若是有一份温饱,他们又何必铤而走险?”
“会办大人说的是,这几日,每日在咱们开设的粥场吃粥的人,以倍数增长,不仅京师左近,远在涿州、霸州、蓟镇等处灾民流民都在向我军营处移动。”
“天华,有多少人愿意随船出海谋生的?记住,照主公说的,凡是愿意出海的,便登记在册,给些稠的干的,让他们在营外干些活计,调理一下身体。”
“属下明白!”
“朝廷这些官员,从主公麾下花言巧语的骗走了吴标,他那一旅人马动态如何?”
“大人,从那日兵部和司礼监诸位到营中传旨后,警备旅之中便人心浮动,约有千余人到各处营房之中投奔亲友,不愿意留在京师。各营各团军官也是颇有微词。如今,吴标麾下不过二千人,大多是他的潮州吴氏宗族子弟。据闻这些人也是心怀不满。”
“哦?!为何?他们如今算是天子亲军,如何不满?”
“大人,从他们改为隶属御马监之后,我军便不再向他们供应粮饷,他们的饮食用度都有御马监和兵部供给,咱们的兵马都是吃惯了肉,喝惯了油,京营兵士如何有这样的待遇?”
“活该!那个要他们当反骨仔的?!食碗底反碗面!”
“老黄!不可胡说!”
王宝呵斥了黄一山一句,示意他不要乱说。
“主公奉旨入宫,便是要和皇帝说说这些京畿流民之事,顺便辞行。若是旨意下来,我们便可以回家了!”
“不去管它!皇帝小儿给不给这个狗屁圣旨,那些京畿地域的流民也会自己跟我们走的!”
陈天华和黄一山这个话一点不错,事实上,当那些流民发现在南粤军登记造册之后,便可以有每天半斤粮食、两顿饭的保障之后,早就死心塌地要和南粤军一道了。
为此,黄一山便以为战马打草为由,将数千流民悄悄的送到了泥沽,交给运粮船,命他们将这些人运到耽罗岛去养马。准备迎接不久之后从辽东和蒙古草原来的大批耕牛。
若是京畿地面的数十万难民流民都经过泥沽、庙岛群岛、耽罗岛、台湾、南中、吕宋一直到十州,这样往南逐渐移民而去。各处荒野便很快变得有生机和人气,大量的村庄城镇会被一条条道路连接起来。同时,大量的人将被送到各处工场之中,矿山之中。负责开垦无数的田地。
“只要有人,我们的粮食、肉类,足够养活这些干活的人!”
王宝望着街巷之中那些神情枯槁,眼神空洞的人们,手中挥动着藤条,虚虚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
“不错!如果来的人多了,我们就再开垦更多的土地。造更多的船。将各处岛屿上的物产、人口调剂到各处!”
“说的不错!”
这群军官们挥动着手中长鞭策马冲过长街,在街道上留下一连串豪放的话语。
此时宫中翠华园的华园阁内,崇祯皇帝朱由检正在宴请李守汉。
说是宴请,但是席面却异常简单。以天子的标准来看甚至有点寒酸。只有八菜一汤。而且。“爵爷,您看,很多都是您的进贡之物。皇上才能凑够这八个菜!”
在一旁侍立的王承恩擦擦眼角指着桌上的几样菜。
的确。从风鸡、腌肉、腊鸭、蘑菇等等来看,都是他进贡给崇祯之物。
不过,就算是只吃四菜一汤,是素菜,这样的宴请也是令满朝文武挖空了心思想要来的。因为,主人是崇祯,客人只有李守汉一人。
“爵爷请入座。”
在王承恩的延请入座之下,守汉略带些拘束落座,“公公为何不坐?”
“爵爷说笑了,今日是皇爷宴请爵爷,咱们这些做奴婢的,能够在一旁伺候都是莫大的恩典了。”
八个菜,一个汤,没有酒。米饭是同样的守汉送来的南中粳米。看看皇帝那边,同样的如此饭菜。守汉端起饭碗,怔怔有些出神。
看他的样子,崇祯有些奇怪:“爱卿,何故如此?”
守汉又一次眯缝起眼睛,仔细的端详着崇祯的衣着。他发现崇祯的弁服下摆,随着步幅的摆动一件内衫飘起,里面居然有着几块补丁。京中传闻崇祯皇帝非常节俭,不想竟然节俭到了如此地布。
据南中商人们日常上报的街谈巷议,平日崇祯衣衫破旧了,都是让周皇后自己缝补,吃的也是粗茶淡饭,用的器具则更是简单,为了筹备军饷。他连自己所用的银制夜壶都拿去卖了。只怕崇祯的生活质量还不如宛平县的知县。
想想历史上崇祯皇帝的结局,再想想李自成进京后,组织的比饷镇抚司从京师的官员富户中拷掠出七千万两银子,而清兵在多铎的率领下攻破江南时,随便从一个地主豪绅家内掠走的银子,也在十万,二十万两。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这样的皇帝,不管他的治理国家能力如何,至少私德还是可以的。
“爵爷莫要嫌弃,这还是皇爷宴请爵爷,特意吩咐奴婢们为爵爷破例了。平日里皇爷都是以四个素菜充饥的!”王承恩在一旁擦着微微红肿的眼睛,低声告诉守汉。
“皇上,王公公。烦请几位小公公到外面找臣的属下,令他们将属下带给皇上和皇后、几位嫔妃、诸位皇子、公主的礼物取来。”
几个小太监出去不大一会,手中捧着数个巨大的木盘进来。
守汉起身离开,“请陛下赎罪。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下见皇上自奉如此刻苦,自度罪孽深重。恳请皇上更换臣下为皇上所制衣物。其中僭越之处,请皇上恕罪!”
几个小太监手中,是一套皇帝日常宫中所穿之便服。较之崇祯那套里面打了补丁的衣服不知道好了多少。
“爱卿,这?”
“此乃南中所出产之细棉布制成,并非特意的衣料。”
穿在身上,崇祯的这套新衣服竟然异常的合体。
“爱卿果然手下能人甚多,竟然未曾见过朕便制成如此合身衣物。”
崇祯左右比量着身上的新衣服,颇有些欣喜。
守汉心中暗笑,虽然不曾量过崇祯身材尺寸,但是。几次面君的南中军军官之中,颇有些精于测量之人,以自己为参照物,在皇帝逐一过来酌酒之时,稍加留心,崇祯的衣服尺码就有了。
“陛下,这些是臣敬献皇后及各位妃嫔的。”
守汉指着另外几个木盘之中,璀璨夺目的一堆物事。
尺寸盈寸的大东珠,天青石、祖母绿、红绿宝石等物,被人杂乱无章的随意摆放在木盘之中。更是制造出了夺人心魄的效果。无数人看到了这一幕。都会在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要是拿走一两块,只怕也不会被发现!”
“皇后母仪天下,言行岂可轻慢?略略制备一些头面首饰也是必须的!”守汉如是解释。另有一份制造高档宫中首饰的原料。则是敬献给崇祯的嫂子。天启的皇后。如今的懿安皇后张嫣的。
至于说宫中其他人,守汉则是拍着胸脯保证,“别的不敢说。宫中诸位皇子、公主、宫眷的一年四季衣物,照着祖宗规制应该有的,都由臣下报效便是,切不可失了皇家体面!”
守汉说这番话的时候,尽可能的回忆着脑海中记忆深处的那些暴发户和乡镇企业家们的做派。表现的异常粗鄙无文,但却又是忠心不二。
见李守汉如此,不由得一旁的王承恩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这一哭,引得华苑阁内伺候的太监、宫女无不跟着垂泪。
“陛下,奴婢早就说,满朝文武之中,只有宁远伯爷是真正忠心皇上的!”一边哭,王承恩不住的凝噎着。
“如今,各镇军将,无不是畏敌如虎,畏贼如虎。民间更有贼过如梳,兵过如篦的民谣。朝廷诏旨给他们,他们只管阳奉阴违。打仗一个个畏缩不前,向朝廷伸手要粮饷却是狮子大开口!这,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朝廷,皇上手中一无钱粮二无精兵。他们手中却有多者数万,少者千余的党羽。当日皇上下令将祖宽军前正法,若不是你派人带队跟随钦差前往,只怕他敢当场哗变!”
“爱卿,王大伴和杨爱卿合手从你手下挖走一旅之师,此事,朕内心每每思之,对你也是颇有亏欠。然事急从权,国事艰难如此,爱卿你也要多体谅朕才是!”
崇祯放下手中的筷子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崇祯比自己苍老许多的脸庞,守汉心中顿时了然。这个比自己的生理年龄年轻了许多的皇帝,内心远远没有打算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想法。就算有,他手中那点可怜的实力,也不足以杀了自己这头驴。(呸呸呸!什么驴!)拆了自己这座桥!对于自己这个眼下大明朝最大的实力派,皇帝也只能是以拉拢、安抚为主。
“眼下国事艰难,为了督促各处尽快剿灭流贼,朕不得已要多借助爱卿之力,以南粤军之精锐,弹压督阵,令各处军镇将领奋勇向前。同时,朕也要效仿成祖,整理京营,练出一支精兵出来!以震慑四方宵小,以荡平各路逆贼!”
“若得宁远伯之力完成此事,中兴大明,不但朕可以告慰太庙列祖列宗。到了地下见到二祖列宗时可以欣慰。朕对于爱卿,亦不吝列土封疆之赏赐!许你封异姓王!世袭罔替!效仿黔国公故事,永镇南中,代管两粤!”
崇祯皇帝开出了前所未有的价码,不由得令守汉心中一阵狂跳。
“陛下!别的不敢说,此次受命南下管理闽粤浙三省海防兼理缉私之事,如果微臣不恩能够将福建、广东、南直隶海面好生整肃一番,将海上走私奸小之辈痛加剿洗一番,臣便请陛下去了臣这宁远伯的封爵!”
“臣今日便在陛下和王公公面前夸个海口,从臣开始整肃海面之日起,如果诸事顺利,明年起,臣将每年多上缴至少二十万银元到内库之中,以供陛下编练新军、整理京营之用!”
一个虚无缥缈的差使,能够每年换来不少于二十万银元到自己的库房之中,这令李守汉在崇祯皇帝心中的地位越发的重要了。而一旁的王承恩也是眼睛里放射出了一丝精光。
“不过,臣也要在皇上面前请一个恩典。”
“爱卿,只管讲了来!只要是不违背祖制的,朕,无不许可!”
眼下崇祯眼里看李守汉,都是一个个的银元在晃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自然是无不入耳。
“一,京畿直隶各处自从建奴入寇,城池残破,田亩庐舍付之一炬,各地被灾之人流离失所。所到之处令人垂泪,亦为盗贼渊源。臣请旨。将此辈俱发往南中安置。”
“二,负担三省海上缉私,少不得会得罪南直隶各处巨室。日后,弹劾臣的奏折想必能够堆得如山一般,到那个时候。。。。。。”
“一律留中不发!”
“他们也要看看,污蔑功臣,是个什么下场!”
崇祯和王承恩主仆二人异口同声。
“陛下,那臣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施展拳脚了。如果皇上没有别的旨意,那,臣便要请旨离京。沿着运河南下去留都,布置海防事宜了!”(未完待续。。)